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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级反派,投喂大佬!(糖提)


“关门打狗。”
时怀说到这里,忽然沉默了很久,然后在明阮忍不住就快催促出声时,忽然轻松道:“异族进入星球后战斗能力大大降低,裁决官这招虽然险但很有用的,然后我们把异族上位统御者杀了,就赢了。”
“哇!”明阮惊呼。
虽然时怀讲的一点都不生动,但明阮还是感受到了那种兵行险招,绝地翻盘的喜悦。
“那为什么会在今天卖气球……浮灯呢?”明阮又问。
时怀:“这个啊,因为当时很多人主动响应征兵,都在太空站驻扎,巡逻,作战……异族将星球内外的通讯完全切断,所以那些想念自己家人的人,就用战争废料,做出来了浮灯,他们在浮灯上记录下自己想说的话,放飞,希望远在云端的亲人能看到。”
明阮:“那他们有人看到了吗?”
时怀笑:“怎么可能,那么多浮灯,要是真进了机甲航道了,就出大事故了。”
明阮:“噢——”
好有意思!
明阮忽然想起什么,往回跑了两步,招呼时怀:“那我再去买一些浮灯,到时候送给你们呀!”
时怀开心,正要答应,就又听明阮说:“还有宿聿云!”
时怀要说的话一下子僵在了嘴边,人也站在原地不动了。
明阮又小跑了两步,见时怀还是站在原地,于是又慢慢走回来,抬头:“怎么啦?”
时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裁决官的话……他可能,他不太过这个节。”
“嗯?为什么?”明阮不解。
宿聿云作为当时的战时独裁官,生死存亡之际,做出了正确决策,迎来胜利,每年的这一天,最荣耀,最该过节的就是他吧?
时怀为难的看着明阮。
但他越是这样,明阮越是坚定。
时怀终于低声含混道:“因为当时,裁决官的父亲,母亲,兄长和姐姐,在这一天……殉国了。”
明阮:“什么?”
所有的兴奋与快乐在一瞬间抽离而去,明阮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其实再往下解释,就是不是那么大众的知识了。
时怀虽然身在娱乐圈,幸而文化修养从没落下,便继续给明阮讲:
“当时军队扩充到了十八支,其中一小部分拦截在太空,避免异族援军进入,另一部分在主星内鱼异族上位统御者作战。
“再说到裁决官他们家,可以说是世代从军的,不提晋升最快的裁决官,他的哥哥,姐姐,分别都有带领一支军队,而且是十八只队伍里名列前茅的精锐,这种战力,肯定是要参与最困难的任务。
“可以说,其实从独裁官下令,要将异族上位统御者放进主星的时候……”
时怀停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异族能将Alpha星系整个星系围杀数年,甚至到了最后拼死一搏的地步。
那他们中最厉害的那个王,实力恐怕要比他想象的还厉害无数倍。
离开宇宙环境可能是会削弱一些,但大概也只有一点而已。
明阮在心里帮他补全了后半句话。所以,那个时候,宿聿云就应该知道,他的哥哥姐姐,恐怕。
再也回不来了。
明阮从喉咙中挤出一点声音:“然后呢?”
“最后一战前,主星的民众已经被几乎全部偷偷转移疏散,留下来的部分,也进入了低下避难所。民众伤亡很小,但是,星系第三,四,六,七,八,九军,第十军,十二军,全部……”
“从将军到士兵,全部,战死主星。”
明阮的眼睛缓缓睁大,说不出话来。
十八支军队,不知道对那时,被围杀了数年的Alpha星系来说是算多还是算少。
只是竟然就这样,其中近一半都无一生还。
明阮没有再细问宿聿云的兄长和姐姐是那支军团的将领,而是有些发颤的问:“那他的父母,也是吗?”
这个问题,让时怀再一次沉默了。
他甚至撇开头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才再次开口:“没有,当时宿家姐弟领兵后,裁决官的父母就退役了。
明阮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中的门道,紧紧的追问道:“然后呢?”
时怀:“异族的智商不低,也知道专挑领头的杀。当时那场战役打到一半,战场上什么都缺,但最缺的其实是有能力的将领。
“然后,两位功勋将军就请命,担任战时临时将领。”
明阮:“宿聿云同意了。”
时怀:“嗯,独裁官同意了。
“他命两位功勋将军整合第十一,十三,十四军的士兵,随后四支军队一同守住星球防线,以免异族里应外合。
“那个时候八支军队赴死,异族其实只剩下一口气,说它智商不低,打不过,它也会跑。当时它只想逃走,没有再攻击防线……
“但是,裁决官下令,命防线守卫军追击异族上位统御者,歼灭。
“两位将军就是在那时候牺牲的。
“然后,我们就胜利了。”
时怀说完,空气重回沉寂,只有夜风呼啸的声音。
很久之后,才听到明阮轻声:“原来是这样。”
“哎。”时怀懊恼,“不该说这些的。”
揽了揽明阮的肩,“走吧,我们回飞舆,降温了。”
明阮乖乖的被揽走,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回到飞舆上,见明阮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时怀放松口吻,活跃气氛:“想点好的,裁决官现在可是全星系独一个,大权在握,翻手云覆手雨,舒服着呢。”
真的吗?
明阮第一时间在心里反问。
想起每次裁决官出现时,众人的沉默与惧怕,想起议事会无声的敌视,想起他站在议事会门口,不踏入一步的样子,想起皇宫他衣衫轻薄,他的沉默,疏离,仿佛游走于整个世界之外……
他真的过得很好吗。
“阮阮——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身侧忽然传来拉长尾音的撒娇声。
比明阮还要高出一个脑袋的时怀,此刻水汪汪着眼睛,像委屈狐狸一样拍着爪子撒娇。
明阮这才从哪些情绪中惊醒,意识到自己这样也会让时怀很难做,于是赶忙调整了一下心情,“没事,就是之前没了解过,第一次听,感觉太壮烈了。”
“是啊,他们都是英雄……”
两个人轻轻翻过了这个话题。
这一闹,时怀给飞舆提了速,希望明阮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再被这些情绪困扰。
飞舆很快在明阮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明阮身子一矮,就钻出了飞舆。
时怀正要跟他道别,就见他又冲自己招了招手,“来坐坐吗?”
被邀请!
去家里坐坐!
时怀又惊又喜又心动,但他平时不正经,每到这种真正要紧的时候,却又知礼数,懂进退的不行。
他抿唇,克制住不让自己流露出遗憾,“太晚了,你回去就快休息吧。”
但明阮坚持:“那你在小花园或者飞舆上等一下,我给你做点东西你带回去吃!”
不等时怀拒绝,明阮就跑进了屋里。
黑漆漆的屋子中亮起暖黄的灯光,将小屋子的花园连带着周围,都照的温馨又漂亮。
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时怀无法克制住自己。
只是在小花园等着而已,没有近大门,不是很冒犯。
那就,过去吧。
时怀直勾勾的盯着那没关上的大门,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明阮的小花园。
花园看起来很新,一看就是主人才搬来没多久,但其中的花草能看出都是花了大价钱购置的,也侍弄很漂亮。
不过这些时怀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又望眼欲穿的看着大门内的世界。
他这样看着看着,还真看出了一些端倪。
屋子里好几次都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晃过去。
那不是明阮。
深更半夜,明阮的屋子里有其他人?
时怀一下子因为这个发现焦虑了起来。
他忍不住在花园里踱步,在问和不问之间抉择。
但还没等他自己想出个所以然,却见屋子里那抹白色的身影直直的冲着外面走来。
时怀这才看清,是一只鹿。
兽化者!
时怀忽然想起,这只白鹿,他在谢格温发的那张合照中见过,但他当时还以为是谢格温带去的帮手,没想到竟然是能深夜留在明阮屋里的人!
狐狸的警戒值拉到了最高!

眼看着白鹿越走越近,它跨出了大门,站在了小花园里,时怀的对面。
一人一鹿相互打量了一会。
时怀直言:“你是什么人?这么晚在软软的家里做什么?”
明霁对时怀毫不客气的态度不气不恼,而是将挂在鹿角上的东西放在了小花园的桌子上。
时怀这才看清那是一件厚外套。
他拎起外套看了看。很正常,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又转头去看鹿,这次更是盯的仔细了些。
眼前的鹿越看越眼熟,直到某个瞬间,脑内的神经对接上,时怀倏地突兀喊到:“大哥!”
明霁:“?”
刚才还温和如水的白鹿顿时竖起了刺。
喊谁大哥呢?
时怀也发现了自己言辞不当,不小心把偷偷在心里喊过的称呼给喊出来了,连忙改口:“明先生。”
时怀一边庆幸于自己刚才的态度没那么放肆,一边乖乖解除了伪装,像是被检阅一样站在明霁面前,“我是时怀,明阮的朋友。”
白鹿神色无异,依旧淡淡的。
从时怀开口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
而这一切落在时怀眼里,那就是明霁的哥哥知道自己,不排斥自己,还主动给自己拿衣服。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哥看好他啊!
“您是明阮的哥哥,之后我也就喊您明大哥吧。谢谢明大哥给我送衣服。”时怀喜滋滋的披上外套。
鹿没有再理时怀的意思,看他披上,就转头往屋里走。
恰逢此时,在厨房忙活到一半的明阮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他见站在小花园里的时怀已经披上了衣服,急匆匆的步子松懈下来,又看看旁边立着的白鹿,过去亲昵的揉了揉鹿脑袋,“是不是宝宝给客人拿的衣服呀,宝宝太棒啦!”
明阮和鹿左边贴了贴,右边贴了贴,在鹿的催促下重新跑回厨房。
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跟明阮说,也没能得到明阮关心,没被明阮亲自送衣服的时怀:“……”
狂甩的狐狸尾巴耷拉了下来。
没让狐狸失落多久,明阮就拿着一份保温盒走了出来,保温盒外面被包上了漂亮的碎花布,里面是透明盒身。
明阮打开布包给时怀看了一眼。
透明的盒身里,清凉金黄的汤汁中浸着细细白白的面条,面条上盖着一叠肉丝,一个黄澄澄的煎蛋,最顶上还撒了一些翠绿的葱花。时怀只是看了一眼,这碗面带来的温度就好像已经从喉咙传到了心里,四肢百骸都蔚贴起来。
明阮叮嘱:“有这个保温盒面条不会黏糊,车上不用太赶,但是还是要早点吃早点睡。”
时怀双手接过食盒,没有放进空间钮,就这么捧在手里:“谢谢。”
明阮笑着挥挥手:“不客气,也谢谢你邀请我去演唱会,还送我回家。演唱会特别棒!”
时怀本就舍不得走,这下更迈不开步子了。
他还没来得及跟明阮聊他的演唱会,也没来得及问明阮之后的打算,更没能聊聊小狐狸,上面这些话题,他们两肯定都会聊的很开心。
但现在就要这么分别了。
他忧愁又嫉妒的看看白鹿,看看花园里的小花。
好想也变成花赖在这里啊。
深夜,汹涌而来的不舍一起涌入,时怀想,
以后他一定要跟明阮一直在一起。
明阮目送时怀离开后,白鹿过来勾住明阮的一角,往屋里拉了拉。
明阮随着它的力道走进屋,摸摸他的脑袋,想起今天和时怀的互动,还是有些感叹。
如果说之前和时先生仅仅是点头之交的朋友,那今天之后,应该算得上好友了吧。
时间不早,明阮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跟鹿亲近了一会,边回到自己屋子,关灯,躺在床上。
他像每个平常的夜晚一样,一动不动的放空脑袋,等待意识沉入梦境。
但今天不知为什么,很久很久过去,明阮依然没能如愿进入梦乡。
深夜,漆黑的屋里,明阮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盯了很久。
终于,卧室里传来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
明阮在床上坐了起来,拿出光脑,两三下就点进了一个联系人的对话框。
他的手指在光脑屏幕上悬浮着,犹豫的点了几下,又全部删除,又点了几下……
明阮想找那位副官问问宿聿云的情况。
今天晚上时怀告诉他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好像在催促着他必须做点什么。
但是这深更半夜……
最终,明阮反复措辞,发过去了一长段话,其中九句在用堆叠的敬辞表示抱歉,剩下的一句才重点:“宿聿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明阮发完就卸了劲,重重的瘫回床上,拉过被子,强迫自己披上眼睛。
蒙在被子里的光脑响起了新消息提示。
明阮立刻一个仰卧起坐又坐起来,打开光脑,盯。
副官:没有大人的指令,我们不会前往打扰。
意思就是他们也不知道了。
副官:您想去看看他吗?
副官的这条消息让明阮本就坐直的身体挺的更直了,他浑身绷着,紧张打字。
明阮:是可以去看看的吗?
副官:这件事由裁决官大人全权负责,只要他同意。
明阮记得这话一开始副官就说过。
明阮其实不太擅长应对这种不常见的事,
但他这次只犹豫了一小会,就迅速做了决定。
明阮:我想去看看他
明阮:明天可以吗?
明阮:需要什么流程吗?还有地址在哪里呢?
副官:您不用担心,决定了的话,我明天安排飞舆去接你。
按理说这事得先经过宿聿云批准,但副官也怕裁决官大人只委屈自己,不让明阮去,于是干脆先斩后奏。
到时候人都到了,裁决官大人还能拿明阮先生怎么办不成?
裁决官素来不在身边留亲信,就连副官这个职位都是好几个人轮值。他们在给裁决官做一段时间副手后,就会被调去其他地方。
但即便是这么短的时间,副官也从心里敬佩这位裁决官。
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副官:后天是胜利日,你知道吗?
明阮:嗯嗯,知道的。
副官:那就好。
两人没再多聊,简单的约定了一下时间。
明阮再次关掉光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多做了一份的早餐,自己吃了一份,把另一份装好,出门时刚好被飞舆接到。
副官派来的飞舆是全封闭式的,明阮坐在里面,丝毫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也不知自己被带去了哪。
挺长一段时间后,他感觉到飞舆的速度缓缓下降,直到在某个地方挺稳。
车门自动开启。
门外,那个熟悉的副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阮先生,就是这边。”
两人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紧闭的大门门口,副官给明阮展示了一下传讯铃的位置,就自己退开了。
副官走后,明阮环顾了一下四周。
自己站在一个纯白色的长廊中,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与装饰,神圣肃穆,却又一片死寂。
他的手指悬在传讯铃上,停了一会,按了下去。
明阮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只能静静地站着。
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感涌了上来。
一会进去该先说什么?
首先,跟他说自己找到房子了,想邀请他也来吃饭
然后,如果他同意的话,就……
还没等明阮想完,眼前巨大厚重的门忽然咔咔动了一下。
大门中央的圆形锁盘转动,孔位对准,伴随着机械声,大门从中间打开,上下各自缩回。
明阮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屋里的全貌。
与外面一模一样的纯白房间,白到有些让人不适的莹莹反光。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椅子,椅子正面上方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摄像头一样的东西。
屋子靠墙的一侧摆着一个睡眠舱。
就这样,其余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桌子也没有。
而那个他许久未见的身影,从头到脚仍旧是整齐端正的一套。
宿聿云坐在休眠仓的顶盖上,正往这边看来。
明阮正在想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打招呼,嗨?是不是太不严肃了?你好?这过于客气了。你还好吗?明知故问……
明阮还没想好,却见宿聿云的神情发生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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