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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玄鹿游原)


秦朔川笑道:“真的没事,小江医生你太严厉了。”
段江言哼了一声,又听他继续道:“过来搂着。我暖和么?”
“你都烧成火炉了!”段江言心疼道,“暖和!谁能比你暖和啊我的活爹!”
睡前喂秦朔川吃了退烧药和胃药,入夜后段江言只觉得越睡越热。
人在发烧时的热是干燥而滚烫的,干焦焦的灼热。
他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梦中真像是被火炉抱着,此时感觉身边忽然一空!
秦朔川猛地坐起身,下床有些踉跄快步把自己关进洗手间。
“秦朔川?”段江言茫然睁开眼睛。
洗手间紧闭的门内传来秦朔川的咳嗽声和压抑呕吐着却撕心裂肺的声响,段江言立即清醒,猛然坐起身,鞋都顾不上穿就连忙下床。
但他锁着门不让段江言进去。他这性格向来这样,怕被段江言嫌弃,也怕给段江言添麻烦,任凭段江言在门外敲门,缓了许久才低声虚弱道:“没事……我没事……”
幸好段江言早就问服务生要过备用钥匙,才不管秦朔川说什么,直接就拿钥匙把门强行打开了。
秦朔川脸色煞白,也没力气去管干净不干净了,靠坐在地上倚着墙低垂着头,唇角的鲜血殷红刺眼。
段江言登时震惊恐慌,秦朔川立即道:“别怕,只是太疼了把舌尖咬破了,是舌头流的血。”
他反胃干呕的厉害,但胃内空着,只是吐了刚喝的清水和未消化的药片,体温越来越高。
段江言心疼的蹲在旁边陪他缓了许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等他终于缓过来一点才把他扶起来。
秦朔川:“就是胃有点疼而已,退烧药副作用,已经好了。”
段江言没法对着这张惨白的脸相信“已经好了”的鬼话,但是某人又讲究的很,非要漱口刷牙还换了一套睡衣,没重新洗一遍澡还得多亏段江言拉住了。
“睡吧。”秦朔川的语气反而像是哄孩子,“明天早上看彩虹去。下雨之后可能有海市蜃楼,起晚了就看不到了。”
段江言皱眉道:“你不舒服要告诉我,你睡,我今晚盯着你。”
常年当医生的经验,很多病人都是晚上突然病情加重,包括晚上发高烧亦或是就连咳嗽都是夜间更重,白天好好的,他当时就担心秦朔川入夜之后会烧起来。
也幸好没睡,秦朔川很快就胃疼的辗转反侧,段江言都不敢想他得多疼才能愣是把舌头都咬出血了。
翻出温度计一测,体温已经快四十度了。
秦朔川的意识逐渐模糊,攥着段江言的手喃喃自语道:“江江,我胃好疼……”
他疼得发抖,段江言见状急得团团转又没办法,揪心无比。
秦朔川自己收拾的药箱并不专业,只简单带了胃药和感冒药,又没带多少,大概是怕段江言说他,于是也没带止疼药。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船上医疗室看看有什么药。”段江言轻轻吻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
“别。”秦朔川拉住他的手,“太晚了,别出去。”
“没事,我以前也经常值夜班,最擅长熬夜,我一会就回来,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药。”
船上倒是也有医生可以直接叫过来,但技艺如何就不好说了。
只能说与当年上学时学校的医务室叔叔阿姨们有一拼,除了会开感冒颗粒和擦碘伏,稍微复杂一点的药名都分不清,又不能让人家把整个巨大的药柜都搬来供段江言选。
毕竟有技术有资历的医生也不愿这样常年风餐露宿跟着船跑。
秦朔川睁开眼睛,掌心抵着着胃,勉强坐起身道:“我陪你一起去。”
江小狗胆子那么小,看个灵异猎奇的故事都能吓得够呛,这样电闪雷鸣的天气半夜穿过大半艘船,魂儿都能吓飞了。
段江言立即又把他按回去盖紧被,“那得把你剩下半条命也折腾没嘛,我没事,我胆子很大的!小江医生是最勇敢的——实在不行我就唱着国歌跑步前进!”
这船舱内设计有点问题,这件豪华主题套房想到医疗室功能区,要么在室内绕船巨大一圈至少大半个小时,要不然就得走一点室外。
就这风雨交加的情况,让半条命的秦朔川上甲板淋雨还不如直接捂死他来的痛快。
“你别去,不安全。”秦朔川道。
船上能有什么不安全,就算是海里有鲨鱼也不能跳上来吃人。
但为了让秦朔川放心,段江言还是道:“那我叫两个保镖跟着我,正好给我壮胆。你不要担心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好不好?”
秦朔川沉默了一会,看着段江言坚定的眼神,只能勉强同意:“四个。”
说罢,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弹.簧.刀递给段江言,示意他拿着。
段江言眨眨眼睛,好家伙,狗都嫌先生得多没安全感,他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一直压着刀?
为了让他放心,只好收了这把刀放在口袋里,边穿外套边无奈:“好好好,四个保镖,四大天王嘛。”
半夜三更,整艘船都没有任何人声,广袤的深海之中漂着的巨大轮船在暴雨中是如此不起眼。
段江言一推开门就打了个寒颤,海洋和陆地是不一样的。
虽然各种专家学者环保人士都痛批“光污染”的危害,也看不到夜空中的繁星,但完全没有光的深夜是如此恐怖。
漆黑处没有任何一丝杂质。
死寂中,只有暴雨和远方时不时传来惊雷炸响、波涛翻涌猛拍船舷。
前半段室内还好,但一推开船舱的门上了甲板,只有船周围有很暗的光。
三尺之外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中像是有茹毛饮血的食人怪兽。
段江言顿时咽了咽口水,后退两步,幸亏有带着保镖。
这要是他自己,他真得吓得魂儿都飘走了。
即使这样也忐忑不已,脚落在船板上的声音和结实的地面不同,在深夜只能听到脚步声和呼吸与心跳。
段江言瑟缩转头:“几位大哥,要不你们走前面吧。”
几人立即称职点头,大步走到了段江言的前面拿着手电给他开路,一人在旁边给他打着伞。
这样的海风里伞是完全打不住的,只能扬段江言一脸雨水。
穿着雨衣才不至于变成落汤鸡,保镖开路,段江言走在后面不敢伸头往前看更黑暗处。
丰富的想象力和无数个鬼故事同时在脑海中想起,带着生动的画面。
此时,忽然有一只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段江言登时毛骨悚然!
因为四个保镖是扇形站在他前方的!
他躲在最后面是第五个人——那么,这只手是谁的呢?
人在极度受惊之下第一秒是叫不出声的,段江言瞪大眼睛,尖叫卡在喉咙里,在他要惨叫的瞬间,忽然直接被人捂住了嘴!
“唔!”他意识到危机,随即下意识反应,张口狠狠去咬住那只手试图挣脱开束缚。
——不是鬼,但是是人的话还不如是鬼。
段江言登时心凉大半。
余光往身后瞥的瞬间,不止两三个人。
他们在劫持我?
我一个普通医生怎么会有仇家,船上又怎么会有劫匪……汪洋大海上总不能是游上来的。
训练有素的保镖一听到声响立刻转头,但对方却忽然把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段江言的脖子上。
几人同时不动了,如临大敌神色紧张,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段江言心脏狂跳,缓缓低头去看,登时心脏都要骤停了——那是一把枪。
在法治社会长大的普通医生,这甚至是段江言第一次看到真枪,而第一次看到,这把枪就是抵在他的脖子上了,冰冷坚硬的黑洞洞的枪口。
段江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保持冷静:“你们有什么诉求,有话好说。”
拿枪的那人阴森道:“闭嘴,跟我们走。”
说罢,他就推搡着段江言往黑暗无光的船尾雨幕中走。
保镖立即要上前,万万没想到枪口直接一转,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枪!
枪是有消音改装的,如此近的距离还是很响,段江言登时浑身一震,但那响声却不足够在海浪噪声与暴雨声中传入客舱众人的耳朵。
鲜血四溅,那一枪竟直接打在颈部!
保镖顿时倒下,血水倒灌入气管和声带,甚至发不出一声。
大量鲜血混着雨水汩汩流淌,段江言登时浑身一震。他见过太多死亡也送走太多病人,但这样一条生命竟就如此消失在眼前。
噩梦一样,极度震撼和恐惧中甚至让人生出不真实的错觉。
地上的人几番扭动挣扎,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本能,紧接着彻底没了生命。
段江言浑身战栗,但还是严厉道:“不要开枪!我跟你们走,不要再开枪了!”
拿枪的又阴森森对剩下三人道:“让秦朔川一个人去船尾仓库。”
说罢,直接粗暴把段江言拖进雨幕中。
在黑暗夜色里一路往前走,段江言身上的雨衣早已撕破,他全身湿透被困在仓库的椅子上。
腥臭咸湿的仓库内弥漫着臭鱼烂虾和铁锈船锚的味道,与豪华的游轮仿佛两个世界。
段江言终于看清了绑他的人。
是之前十分友善、教他认识鲸鱼品种,还说等天气好了就教他海钓的大副,他记得叫这人叫于滨。
另外几个也都是熟面孔。
为了保证船内安全,船上的每个人都是经过筛选调查的,安检完善出入限制严格。在海上不会有歹徒横空降落,除非有翅膀飞越茫茫大海。
上船的宾客连长一点的水果刀都不能带。
没想到千防万防,秦朔川已经把安保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是没能防得住水手们。
难怪今天的灯光似乎格外暗,他并不熟悉船上夜晚的灯光规格,但现在看来,明显是故意被关上的。
甚至船上为什么会有那么蹩脚不专业、连面对一个常用胃药的名字都颠三倒四的医生,此事或许也是一开始就是局。
段江言闭上眼睛,一环扣着一环。
他现在怀疑秦朔川突然不舒服,剧烈胃痛到反常的地步,发起高烧反胃呕吐并且怎么吃药都没有好转,进食后症状愈发加重——或许也是被下了什么微量的不易觉察的毒。
他是学医的,很清楚许多药都有能让身体本就不好的人吃了之后出现类似生病实则中毒的症状。
除了于滨,眼前站着的船员十多个,每一个都是筛选后熟悉的面孔,每一个段江言都见过。
人皮下藏着杀人的魔鬼,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不对,不会是早有预谋。
船上每个船员都做过严格的背景调查,如果一个两个人包藏祸心未能发现也就罢了,十多个人总不能全部都没筛查出来。
他们为什么临时反水,是谁在煽动?
段江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对黑洞洞的、刚刚杀过人的枪口的恐惧,竭力保持镇定问:“你们想要什么?要钱的话秦朔川可以给你们的。”
于滨用枪拍了拍段江言的脸:“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们要钱他就给?他是慈善家么?”
“你们光鲜亮丽,你们过得这么好,一天到晚山珍海味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呢!你看看这肮脏的仓库,你看看那些恶心的充满机油的工作,看看每个人手上的老茧!凭什么?”
“明明同一艘船,就像是两个世界,甚至还被教育‘让客人看到这些脏乱差就是失职’,凭什么!我就是仇富,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过好日子!”
雨水浸透的单薄睡衣,寒冷的夜晚让段江言有些发颤:“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你就确定对方一定会给钱么?”
一个能通过秦氏集团的严格背景调查,家庭美满无不良嗜好不赌博不沾毒的人,是不可能突然变成亡命徒的,就算见财起意,豪华游轮来来往往也有过太多富贾豪绅。
是谁煽动了他们,又是谁要付钱?
“这和你没有关系!”于滨厉声道,“看在你这几天态度还行、没瞧不起人过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但你再话这么多,我就卸了你的腿!”
说罢,直接狠狠给了段江言一个耳光。
段江言被他打的顿时耳鸣。
隐约听到一个船员问于滨:“哥,我有点害怕,刚刚那个保镖是不是死了……?”
于滨怒道:“废话!都杀了多少了你还害怕!”
船上所有船员,除了顺从着他“干一票大的,从此和家人去国外享福”的这些人,都已经在睡梦中悉数被杀。
“咱们犯了法杀了人,真的不会被……”
于滨随手给了那船员也一巴掌:“这里是公海!在公海上杀人不犯法的,根本没人能管我们!咱们家人都已经被接去国外了,咱拿到钱靠了岸,从此就是上等人的生活了!”
那个人甚至已经帮他们算好了,每人大几千万,单单是利息都比他们累死累活仰人鼻息赚来的工资多。
段江言蹙眉:“不是这样的。公海犯法,咱们只要在船上,就要受船旗国法律管制,不管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这么大的事情都骗人,真的会给出承诺的金额吗。”
“……你们放了我,尽管找秦朔川开价格。你们也知道他听我的,我说不追究就是不追究,你们拿了秦朔川的钱,想去哪个国家都行。”
“什么传奇船旗的故弄玄虚,你一个医生懂什么法?电影都没看过么,公海赌场没听说过?”
于滨直接给了段江言一脚:“不劳你担心,我们早都已经收到钱了!家人都已经到国外了!”
段江言被踢的痛到几乎窒息,咬牙看着他们,没说话。
这年头无论是视频还是声纹都很好伪造,每人几千万,几亿的现金,就算是秦朔川也没法一下拿出来。
普通人总以为富豪就是能随手能变出几个亿,但实际上就算再有钱不可能两天内提款几个亿现金,大笔巨额转账更是生怕警察注意不到么。
心中快速排除,秦锦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他敢安排车祸弄死自己父母只是因为参考了小说原文的手段,让他策划十几个船员反水弄出这么大的事,而且竟然躲过了秦朔川的眼睛,他没这本事。
那就只能是秦老爷子了。
段江言心里愈发紧张恐惧。
如果是秦祥宗,任何条件都没用,他这样丧心病狂、据说起家时手里就沾着人命的老疯子,不会给自己和秦朔川留活命的机会。
怎么办,秦朔川真的会一个人过来么?
他又到底给船员们安排的任务是什么内容?
不会仅仅只是杀了秦朔川的,逼着他把秦氏集团签还回去么?然后呢?
门口传来脚步声。
段江言紧张起来,连忙抬头去看,希望是秦朔川又生怕真是秦朔川——
雨夜中有人推开门,在漫天闪电之中。
竟然是秦祥宗本人?!
段江言登时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秦祥宗对视,上次晚宴匆匆一面,旁边有秦朔川护着,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是恶狼也是需要衣冠体面的。
此刻他穿着黑色雨衣,浑身湿淋淋的秦祥宗站在手下们前面,阴森的目光犹如地狱的恶鬼。
那是生活中罕见的、相由心生的极恶面相。
船不知何时已经停在海面上不动了,离着岸如此近,一艘快艇即可借着放下的梯子,让秦祥宗和他的人轻易登船。
算准了时间,确定几时会让秦朔川犯病、无暇去看GPS定位。
于是游轮就无人觉察的在茫茫大海上,无声偏离了航线。

秦祥宗一步步走上前,目光始终注视着段江言。
那是一种很让人不舒服的毛骨悚然的目光,浑浊的眼睛,下垂的皮肤褶皱,像是阴暗潮湿的洞穴中,一条阴森森吐着信子的丑陋蟒蛇,浑身都是毒瘤。
段江言咬住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要害怕,被反绑在椅子上仰头静静凝视着他。
这样一个令人心生厌恶畏惧的人,秦朔川这些年是怎么过来,自己现在又该做点什么,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秦祥宗身后的几个随从是荷枪实弹的,但他本人手中的令人胆寒的黑色铁棍。
铁棍带着厌恶挑起段江言的下巴,秦祥宗面无表情道:“你是个医生么。看着挺正经一个人,没想到是个又骚又下贱的小畜生。”
“……现在时间还早,不如说一说你是怎么带坏我孙子的。”
段江言没说话。
任何辱骂挑衅都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情况下反派也不会死于话多,只会平白无故受伤流血甚至性命不保。
冷静。不要怕。段江言咬着自己的舌尖,试图平复自己战栗的心脏和灵魂。
秦祥宗见他不吭声,好整以暇坐下来,语气散漫又怨毒道:“他那个没用的废物爹是这样,他也是这样,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没有一个乖乖听话的,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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