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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玄鹿游原)


世界上很少有这样的巧合,既年龄生日相同,又同样是私人医生。
在段江言展示手机内容之前,秦朔川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甚至专门把他哄骗来自己房间睡。
秦朔川的表情一瞬间空白凝固。
段江言竟然完全不玩这游戏。
不可能,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中的巧合么。
怀疑一件事需要很多雷同去验证,但否定一件事,单单只是这一条竟就能把一切捕风捉影的可疑条件全部推翻。
两人僵持着,段江错觉似的发现,秦朔川的心情在须臾之间陡转之下变化,方才还兴奋愉悦、莫名像即将拆礼物的小朋友,乃至胃疼都顾不上了。
而紧接着,拆开礼物发现不是自己的,顿时郁闷又失望。
悄无声息碎掉了似的。
但这只是隐约感觉,秦朔川的情绪表达并不明显,说不定他就是个生性不爱笑的人而已,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
看在他是大客户的份上,段江言只好哄他,尝试把碎掉的秦董拼回去:
“要是不嫌我没玩过的话,我陪着您玩就是了,等等啊太大了还得下载一会——没想到您会对游戏感兴趣,医生角度看,作为解压方式挺好的。”
秦朔川彻底恢复面无表情,冷漠道:“不需要。这种浪费时间的游戏,你不玩挺好的。”
嗯?怎么感觉他有点咬牙切齿?
大佬的太心思难以捉摸,段江言决定先战术性点头附和:
“是啊,隔壁眼科经常有玩到视网膜脱落的网瘾少年,还有中年大叔在网吧通宵三天直接猝死的,真搞不懂这破玩意有什么可玩的。”
秦朔川:……
一晚上的紧张担忧又尴尬顿时消散,他神色恢复如常,冷淡对段江言说:“你去客房睡吧。”
段江言莫名其妙,心想这人吃错药了吗?
但能自己独占一张柔软舒服大床总归是好的。
就当秦朔川良心发现了,终于不把可怜打工人当牛马、塞在可怜的窄小沙发上了,万恶资本家难得当了一回人。
他立即跳起来,裹着被子抱着枕头毫不留恋的跑了,丝毫不想回头多看一眼。
躺在床上,段江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还好玩游戏的手机是单独分开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患者检查了,娱乐工作双设备分开也是他从医多年的习惯,因为医患关系实在太紧张太恐怖。
这个世界的“段江言”是私人医生、又有段家的医院和段小少爷的身份撑腰其实还好。
但段江言本身没有那么好命,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寒门学子,拼命打工拼命学习才靠着各种零工和奖学金成了医生,在职场却也时长受挤兑。
最脏最累的活儿都给他干,加班几天不睡,那些最疯批最难缠的病人家属也都被推给他去沟通,堪称万用挡箭牌。
他当时连轴转了太久、又不能回去睡觉,一台手术结束后他如释重负,蹲在走廊地上想玩游戏提提神。
手机直接被突然出现的病人家属用力抢过来!然后发疯般往他头上砸!
尖叫怒吼发狂甚至对他拳打脚踢,最后手机屏幕碎的稀烂——是在他的头上被砸碎的。
他并不是主刀医生,只是一个副手。
打人的是往前一台手术的死者家属,在被父母殴打责骂侮辱的过程中,孩子平静回到房间忍无可忍跳楼自杀——当场死亡,送来时就已经生命体征,只是尽力抢救试试。
那对父母把怨气对准了段江言,打他之前已经拍下他蹲在地上玩手机的照片,医闹着拉横幅说医生只顾着玩游戏、看他们交不起住院费就不治疗、故意草菅人命。
段江言被砸的轻微脑震荡,头上缝了几针,在病床上就等来处分通知。
其实所有同事包括医院上层都很清楚,这场医闹最初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泄愤、无辜医生是不能还手的。后来则是蓄意讹诈,想榨干死人的命最后讹一笔钱。
但这都不重要,总之事情闹成这样总要有人背锅,没有背景又年轻的段医生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而患者家属眼中的医生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完全不觉得他们也是普通打工人,娱乐就是死罪。
后来,吃一堑长一智的段江言越来越熟练,单单是玩游戏这件事,他就遇到过患者家属假意聊天、询问他小伙子你会玩游戏吗?亦或是用各种由头看他手机。
从此不仅双设备分开,而且医生身份时的演技越来越好,问就是不会玩。
总而言之,真不知道秦朔川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也来检查他的手机。
结合一晚上这家伙的古怪温柔态度,事出反常必有妖,上辈子被医闹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秦朔川关灯躺下。或许是情绪原因,胃又开始绞痛起来,连带着断断续续持续许久的心悸,让人有些烦躁。
忙完这段时间可能是得去医院看看了,小江医生那么讨厌资本家,自己如果坦白身份会不会被删好友拉黑一条龙,茫茫人海那可就再也捉不住他的江江了。
算了,还是先哄出来见面再说吧,或许看在他病了的份上或许会原谅他的谎言……虽说生辰八字相同是个误会,但既然八字相同,那就当算命先生也祝贺江江和他的姻缘了。
脑海中思绪又多又乱,秦朔川愈发觉得胸闷气短浑身难受。
他素来情绪寡淡,直觉现在大起大落的烦躁心慌感有些不正常,最终归咎于睡眠不足,只想早早入睡却又睡不踏实。
辗转反侧了半宿,秦朔川迷迷糊糊梦到自己溺在水中,无论怎么挣扎,四肢都灌铅似的无法动弹,窒息感自压迫着尖锐剧痛的胸腔延伸至四肢百骸。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江江江站在岸上,焦急喊着他的名字似乎想让他醒醒。
秦朔川混沌中觉得自己很清晰,又竭力想挣脱尖锐濒死的窒息感,想艰难看清江江江的脸——
是段江言。
秦朔川猛然睁开眼睛!
一阵痛苦的喘息,他发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令人窒息的巨石,任凭他如何呼吸都没有多少氧气,胃痛得近乎麻木,扯着胸口尖锐的跟着痛。
“我……”
“你别动!醒了就好,”段江言按住他,“躺好别说话,没事的你别紧张,小问题。”
段医生嘴上这么说,但看表情明显不像是小问题。
“怎么回事?”秦朔川发觉自己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问你答,”段江言严肃道,“之前是不是一直有感冒低烧的症状?胸闷气短恶心呕吐,上腹绞痛心情烦躁,对不对?”
秦朔川安静闭了闭眼睛,耳鸣让他听什么都像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玻璃。
这声音和语气,他真的不是江江江吗?
“你烧到四十度了。你知道我们医生最怕哪种病人吗?怕硬撑着耽误病情不去就诊的钢铁侠,还怕太能忍了难受也不吭声的忍者神龟。”
秦朔川重新睁开眼睛,虚弱问:“你要气死我吗。”
段江言:……
对不起我错了,求您千万别生气也别死,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全天式出诊就让客户死在家里的话还怎么混,他以后就得去天桥下贴手机膜了。
“我怎么了。”秦朔川问。
段江言把他冰凉的手拉过来摸着脉搏,脉搏微弱而心跳快的可怕,能让急诊医生从椅子上弹起来的致命前兆。
“初步判断是心肌炎,救护车一会就到。幸亏被我发现了,您要是再忍一忍就可以开席了。”
秦朔川面无表情:“你坐小孩桌?”
段江言:……
这真的很严重,没不声不响猝死都已经是万幸了,他紧张地生怕病人突发室颤心衰直接抢救不过来,这位病人您能不能有点当病人的自觉。
原本肃然的气氛果然放松了些,看到段江言不那么浑身紧张了,秦朔川于是笑了笑。
此时去听,仿佛就是江江江在他耳边说话。虽然段江言尽量不表现出惊恐以至于刺激到病人,但他当然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刻命悬一线,稍一动作都会被制止的程度。
他抬起手以手腕挡住眼睛,费力笑了笑:“段江言,我死之后……半夜在床头问你……你会说实话了么?”
本来就是紧张的时刻,段江言又胆子小怕鬼,被他这么恐怖的形容一吓,顿时毛骨悚然:“别!秦董,求您活着问我行不行,只要您是热乎的,不用拷打我就全招了!”
天地良心,我只是个工具人医生罢了,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能让首富大佬死不瞑目回魂来找他?
这近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还硬撑着断断续续审问他?
秦朔川脸色惨白,虚弱道:“你到底玩不玩游戏?”
段江言:………?

“什么?”段江言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这位奄奄一息的霸总先生,以死不瞑目半夜站他床头为威胁,问的就是玩不玩游戏这种不重要的睡前闲聊话题?!
“好好好您赢了,”段江言投降,看秦朔川的样子暂时不会医闹,“我承认我……”
秦朔川抬起眼睛,竭力想看清段江言的嘴型,但眼前的一切却都随着心脏的一阵阵绞痛而扭曲模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能撑着问出那句已经是极限,根本来不及等到答案,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最后一个模糊念头萦绕脑海,算了不问了,就自欺欺人当他是小江医生吧,要是这次死了,死在他身边也挺好。
秦朔川明知道自己病情危急却还能淡定讲冷笑话,一方面的确是性格处变不惊且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另一方面则是内心暗处对活着并无兴趣。
都说秦少爷从小就性格寡淡沉稳、少年老成,殊不知被压抑的天性总会用另一种更疯批更自毁的方式找回来——毕竟他真正的亲生父母,本就是离经叛道为底色的神经病。
死了也挺有意思,就好像事不关己的看个乐子,看看秦老爷子失去了最满意的工具之后会是什么表情,秦家的局势又会如何滑稽发展。
秦朔川被生下来的意义就是顶替那个死了的孩子当工具,看似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却小心谨慎连喜怒哀乐都不配,日复一日在严苛要求和残忍惩罚中变完美。
工具连轴旋转久了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做的事,早就累了想永远休息了。
唯一有些挂念的人居然是从没见过面的网友,也不知道自己消失的话小江医生会不会担心他,亦或是很快忘了那个有点暧昧的陌生网友。
段江言攥着摸脉搏的那只手倏忽一沉,秦朔川再次陷入昏迷。
段江言急了:“秦朔川你别睡!”
完了,霸总先生好像没听到他承认自己玩游戏。
他是真的特别害怕鬼也真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否则他也不会穿书过来。
要是秦朔川真的没撑过去,该不会真的半夜站我床边问我玩不玩游戏吧?
那我以后蒙在被窝里摸着黑和北山玩游戏的时候,他不会惨白惨白的站在旁边,阴恻恻问“你不是说不会玩吗?为什么骗我?”
坐在抢救室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段江言越等越着焦急不安起来。
到这世界大半年了,不同于以往工作中见惯了生离死别,私人医生这样的清闲岗位,无非是看点不太严重的小病小伤,日子悠然且许久没见证生命脆弱了。
隐约听到谁喊了一句“患者心脏骤停了!”又有几个医生如临大敌急匆匆进去。
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恨不得能进去看着甚至亲自推药。
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他第一次以“家属”的身份坐在抢救室外,稀里糊涂签了病危通知书。
照理说,他和雇主先生连朋友都算不上,更没什么感情。陌生人的生生死死曾经每天都在段医生面前司空见惯的发生,现在哭天抢地未免太虚伪。
但是当他安静坐着,绞尽脑汁仔细回忆书中的细节,却想终于明白书中秦朔川重要身份的人物,自己为什么会记忆不深了。
——因为秦朔川死了。
书中简单带过了秦家的大少爷这一角色,的确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商界传奇天才,可是年纪轻轻偏偏身体不好,还没正式出场,就被旁白寥寥几笔定了死亡结局。
当这个念头一出,段江言脑海中登时一道惊雷闪过。
秦朔川要死了?!
明明刚才还在挤兑他、和他开玩笑,现在就、就这么死了?
所谓死生亦大矣,生死是大事,这条生命竟然是眼睁睁消逝在他面前,何况死者是他认识的人。
再往深处一想,段江言登时就绷不住情绪了——如果他再仔细留意一下,或许能发现秦朔川身体状况的反常,如果再早一点送医,万一他能活下来呢?
一个护士送完药出来,见段江言独自坐在长椅上沉默,上前安慰道:“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秦先生已经恢复心跳了,目前情况比较乐观。”
几个年轻的医生护士见段江言的眼眶红了,只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男朋友。
先前高利贷过来一闹,他们少东家在和秦氏董事长谈恋爱的小道消息很快就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现在大半夜的段江言以家属身份跟着救护车、从秦朔川的私人别墅过来,其关系算是彻底铁板钉钉,众人都当两人是热恋情侣。
另一个护士递了一杯热水过来,也好心陪着坐在他旁边安慰道:“发现送医都很及时,您别太担心,肯定没事。”
他徒劳动了动嘴唇,无法说出秦朔川命中必死的结局,更无法表达真正内心煎熬挫败的原因:作为立志于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有什么比本来能阻止生命消逝,但却因为而一时不察最终擦肩错过救治更难受?
“怎么回事?”江妤穿着拖鞋,今晚依旧陪着段规在医院住,半夜听闻此事连忙急匆匆从住院部赶过来。
见段江言垂头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他脑袋安慰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秦先生的病情,言言你察觉的很及时的,很棒了,会没事的。”
人就是这样,本来还能忍一忍,被这样安慰,酸涩自责的情绪随即决堤:
“不,他肯定要死了,我昨晚明明知道他不舒服却没往这处多想,亏我还是医生……”
正说着,抢救室的灯灭了。
段江言连忙站起身,想到必然的结局以至于脊背发凉有些发抖。
本以为要看到盖着白布的尸体了,但开门出来的医生只是推了推眼镜长舒一口气,见段江言像个开闸水龙头掉眼泪,于是和蔼道:
“我刚刚可听到了,怎么就‘肯定要死’,小段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嘛?我好歹是咱医院的心外连年最佳奖,必须得还你个完整健康的男朋友啊。”
段江言一愣:“没……没事了?”
和原文的剧情走向不同了,秦朔川没因为“突发意外急病去世”。
医生点点头:“多亏了你发现及时。秦先生预后不错,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也幸好秦朔川年轻,平时又有健身习惯底子好,身体状况堪称又好又坏的典范,鬼门关转了几圈总算是撑住了。
段江言跑去看秦朔川,医生摘下口罩对江妤道:“他俩感情真好,刚刚在手术室里,秦先生都意识不清了还迷糊着喊‘江江’,您就放心吧。”
江妤此前总是担心儿子在秦朔川那里被欺负,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段江言此时已经凑到床边仔仔细细摸了秦朔川好几遍。
很好,心脏还在跳,热乎的霸总先生手感真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成就感和自豪感倏忽冲散了方才的愧疚自责。
他从icu转出来时还没醒,段江言一天之内来来回回查了好多次房,到最后干脆搬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上。
一方面是担心这个世界有固定命运无法改变,脱离危险的人会再次病情恶化,另一方面则是要好好守护自己的成就果实,原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狗都嫌先生倏忽变得顺眼起来。
晚上,段江言躺在陪护床上,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秦朔川。
刚睡着没多久,他就梦到自己起来检查病人状况,结果伸手一摸,熟悉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冰凉僵硬触感,属于死人的没有任何生机。
吓得他猛然坐起来,光着脚顾不上穿鞋就冲刺到病床边。
心跳正常,脉搏正常。
很好,再看看瞳孔……我靠!他怎么睁着眼睛?!
“段医生,凌晨三点对昏迷的病人动手动脚,唔——”
段江言捂住他的嘴:“秦董,您还是别说话了,我怕我一怒之下忍不住趁着夜深人静,拿枕头捂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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