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尾狐后,我被仙尊宠上天/咸鱼狐狸和美人仙尊(极地火)
修真、妖、魔三界都有这种邪修,就是不知道莫知安成为邪修之前是什么。
沈岚雪这才想起来自己没跟云舒玉说这件事:“他是魔修,血脉驳杂,应该是普通魔物修成人形,之后再堕成魔修的。”
一听“血脉驳杂”四个字云舒玉就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心脏,然后发现沈岚雪毫无阻力里的赐完福准备离开大殿。
再看向莫知安那处,他发现莫知安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
还是他家阿雪厉害,云舒玉在心里默默给沈岚雪点了个赞,开心的在沈岚雪头上扭了扭。
然后云舒玉又去看下面的官员,好家伙,那些官员的脸色一个个比调色盘都精彩,有一个甚至快翻白眼了。
不再被国师控制,想来这些大臣都反应过来了自己以前究竟干了些什么。
“别乱动。”沈岚雪无奈地扶住头发,“想来再过不久,莫知安就要使出杀招了。”
云舒玉不动了:“杀招你能应付吗?”
沈岚雪神色晦暗:“那要看他是对我用,还是要对龙脉下手。”
云舒玉一想也是,莫知安打不过他们又被阴了,很难不加快对龙脉的侵蚀速度。
“咚——咚咚——”
“寺卿大人,草民要状告国师莫知安!草民之女被国师府买去当婢子,不出半月毫无音讯。草民去国师府询问小女去向,反倒被国师府的恶仆打了出来。今日国师用童男童女修炼邪术之事天下皆知,草民要状告国师无视王法草芥人命,修炼邪术恶贯满盈!”
同样的话在大理寺门口被不断地重复。
此时已是午后,沉寂多年的大鼓被再次敲响。
街上的百姓听到鼓声逐渐汇聚到大理寺门口,然后看着几个击鼓鸣冤的垂暮老人说出了疯传在大街小巷的“谣言”。
许多人都看见了大街小巷洋洋洒洒的纸张,也有人听到告示牌上的内容被人念出来,但是多数人是不信的。
那可是国师大人啊——月神代言人。
自从国师大人上任,天月国哪年不是风调雨顺,国师大人怎么可能会用童男童女修炼邪术?
肯定是看不惯国师大人的官员污蔑他的。
可是现在真的有人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来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那是不是说明——纸张上的内容不是空穴来风?
直到大概过去半个时辰,才有人把门口的人带进去。
围观的百姓许久才彻底散去。
第二天早朝之后。
“看看你干的好事!”月镜风把一叠折子扔到莫知安脸上,“你用人血修炼的事情现在全城都知道了,你不是说除了李相没人知道吗?你知道今天在早朝上有多少人参你吗?”
“除了这个,还有昌平七年,安阳县大旱,昌平八年,平山乡洪水,昌平九年,春林县瘟疫……”
月镜风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愤怒和后悔的神色,眼球通红,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吼出来:“你瞒着朕到底干了多少事?朕只是想要修仙长生!不是想让整个国家成为你的踏脚石!”
“莫知安,你说要想修仙需要人血朕给了,你说和你双修能加快进度朕信了,朕给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和地位……你呢?”
“你在糟蹋朕的江山!”月镜风走到莫知安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早就控制那些饭桶了吧?要不是这所谓的‘月神化身’来了,朕还被你蒙在鼓里。”
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月镜风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呵……是你太蠢了。”
月镜风喘了几口粗气,不可置信的盯着莫知安:“你说什么?”
莫知安轻松挣脱月镜风的控制,将他推倒在地,反过来捏住月镜风的脖子,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我说——陛下,是你太蠢了——”
“你以为凡人真的能修仙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都是凡人吗?你可真天真了,我展示给你的那些不过是骗骗三岁小孩的东西,你的容貌回春和那些人也没有半分干系,全靠着我给你下的蛊。”
莫知安说罢点了点月镜风的心口,灰色的眸子里闪过红光,趴在月镜风身上,放柔了态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双修吗?那是因为我需要吸取你身上的龙气,好更快的侵蚀龙脉,盗取国运。”
什么?他在说什么?月镜风呼吸有些困难,听完莫知安的话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竭力呼喊着侍卫,可是书房之外一片寂静。
“别喊了,整座皇宫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没人会过来打扰你我。”莫知安伸出手一点点描绘着月镜风的五官,两颊泛起绯红,“要不是你长得还算符合我的胃口,我都不屑于用这种方法汲取龙气。”
月镜风死死瞪着莫知安,似乎要把他瞪出一个窟窿。
莫知安忍不住笑了出来,勾起月镜风的下巴,艳红的唇贴了上去却被咬出血珠。
于是懊恼地扇了月镜风一巴掌,接着语气像是情人低语:“陛下……接下来你可要好好犒劳我啊。”
待月宫外风雨交加。
刚刚抽出嫩芽的枝叶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宫里流浪的狸奴跑到大树底下躲雨,没一会儿还是被雨水打湿,只好再另寻他处。
云舒玉趴在门口收回接雨的手:“阿雪,又下雨了。”
春雨看一次新鲜感就没了。
于是云舒玉无聊地在大殿的地上滚来滚去。
在这皇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今天下午就连看管他们的士兵都消失了。
沈岚雪打量了一下外面的雨:“明天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真的吗?”云舒玉坐了起来,“那用不用再找安王商量一下对策?”
“不需要,先按计划行事。”沈岚雪摇头,然后向云舒玉招手,“阿玉过来,该梳理经脉了。”
云舒玉瘫在地上装作没听见,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走到沈岚雪面前乖乖伸出手。
等等,月镜风被囚禁了?!
云舒玉立马清醒,艰难从床上爬起:“不是才过了一晚上么,莫知安就忍不下去了?”
站在旁边点熏香的沈岚雪闻言,把香炉调了调位置,雪白的发丝垂在香炉上。
沈岚雪:“他知道昨天只是个开始,也不能确定我们还会做什么。再加上龙脉已经被侵蚀三分之二……囚禁皇帝只是为了加快侵蚀速度。”
“为什么?”云舒玉不太理解囚禁皇帝和加快侵蚀速度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皇帝还和龙脉有关系吗?”
沈岚雪点点头:“有。”
然后神情变得微妙:“凡间的皇帝都和自身国家的龙脉有关,他们身上有国运加身,可以反哺龙脉。换而言之,只要月镜风不死,龙脉就不会被完全侵蚀。”
云舒玉还是不太明白,坐在床上托着下巴:“那莫知安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月镜风?”
杀了多省事,还要搞什么囚禁,这不是标准的反派失败套路么……
沈岚雪拨弄香灰的动作一顿,云舒玉看着他成功从脸红到了脖子。
云舒玉:“……?”
他没问别的吧,沈岚雪的脸怎么突然红成这样。
难道他刚睡醒控制不住自己刚才还问别的了?
沈岚雪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低声开口:“莫知安要窃取的是国运,国运在皇帝身上,所以需要用双修采补的法子获得月镜风身上的国运。”
“他囚禁皇帝,应当是准备把采补的速度加快。等到成功,月镜风也就油尽灯枯了。”
云舒玉:“……?!”
这也太……云舒玉只恨这个世界没有表情包,不然他一定给沈岚雪发十个八个的表达他现在的无语加震惊。
“那个……阿雪,咱们不用去救月镜风去吗?”
云舒玉都有点怜悯月镜风了,虽然他这个皇帝当的挺失败的了,还做了那么多恶。
但是这种死法……也太不体面了。
沈岚雪脸上热度褪去,淡淡道:“救不了,他心口早就被莫知安下了回春蛊。这种蛊虫能让迟暮之人返老还童,唯一的缺点就是下蛊者死,中蛊者也要死。”
莫知安是一定要死的,月镜风也得死。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是月镜风上了莫知安的贼船。
云舒玉一阵唏嘘,把元宝从兽宠袋里掏出来揉了半天。
现在,就要看安王的行动能力了。
安王府,书房。
月镜西正在站着练毛笔字,旁边跪着甲一。
“王爷,今天早朝月皇没有出现,国师告知各位大臣月皇病重,吩咐他代为监国三天。”甲一蒙着一张脸看不清神色,“关键是,国师真的拿出了陛下的手谕。”
月镜西听完直接笑了出来:“呵……代为监国?亏他能想出来,月镜风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也舍不得他那个权力。我们宫里的探子怎么样?”
甲一语气平静:“全部失联。”
月镜西放下手里的毛笔,待到墨迹干涸才把宣纸提起:“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把月皇和国师一起修炼邪术的消息尽快散布到整个月城。就说‘天地乱,妖人现’里的妖人是国师,再把那批兵操练操练。毕竟,明天要打一场硬仗。”
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月镜西叫住甲一:“对了,传信给赵将军,选择权在他手里,端看他想不想为爱女报仇了。”
“是。”
真有意思,月镜西撕掉练字的宣纸,那赵将军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家糟糠之妻生下的女儿,来月城第二天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恰逢月镜风猜忌武将,赵将军没敢大肆寻找,便在暗地里偷偷找着,最后一切证据指向了国师府。
那时国师风头正盛,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于是赵将军把查过这件事的人都灭口了,把真相藏在心底。
不过这件事月镜西恰好知道,在昨天打着月神化身的名号联系了赵将军,希望在逼宫时能得到他的帮助。
赵将军昨天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想来过了一晚上,他应该能想清楚。
第二天早朝。
所有大臣都像是往常一样走在上朝的路上,只是他们之间没有几个的脸色是正常的。
大理寺寺卿尤甚,历经沧桑的老脸上满是绝望——毕竟大理寺里还关着几个击鼓鸣冤的白丁。
昨日上完早朝,他就像是终于从梦境里清醒,意识到自己六年里为国师瞒下了多少祸事,理清楚后他恨不得自戕谢罪。
关键是他干那些事的时候没觉得一点不对。
大理寺寺卿不禁后背发凉,国师种种行径加上这两天的流言,都表现出他根本不是什么“月神代言人”,说不定是什么祸国害民的妖道!
其他同僚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尚且不得而知,但是明天的早朝不能告假,要是因为告假的事情让国师注意到自己……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等到了昨天下午,大理寺寺卿又听到了关于国师和月皇修炼邪术、草菅人命的“谣言”。
他意识到,这天——马上就要换了。
于是赶紧叮嘱家人最近都不要出门,免得被卷入什么要命的事情里。
今天上早朝的路上,连街边卖早餐的小贩都看不见。
这些天的“谣言”,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在为什么事情造势。
于是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大理寺寺卿只好饥肠辘辘的继续赶路。
好在碰见吏部左侍郎给了他一个馒头,不然他这把年纪在早朝上非得饿晕过去。
金銮大殿上一切照旧,缺了个皇帝和没缺一样。
就在莫知安要宣布退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兵戈之声和浓郁的血腥气从殿外传来。
“妖道,还不束手就擒!”
莫知安早有预料地看向大殿门口,灰色的眼眸里红光更甚。
下面的大臣一阵骚动,反应快地直接向大殿两边跑去,剩下那些也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大部队。
有几个年事已高的老臣跑不动就被年轻的官员架着跑。
月镜西缓步踏入金銮大殿,身边跟着飘着移动的沈岚雪。
为了体现“月神化身”的高级感,云舒玉贴心建议沈岚雪飘着走,替他重新盘了头发,涂了胭脂,然后又给他脑袋后面加了几个银色光圈。
沈岚雪有些不适应的偷偷拽了拽盘得发紧的头发,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月镜西的到来让在场的大臣有的一头雾水,有的瞠目结舌。
一头雾水的多数是年轻官员,他们主要关注的是进来这人和皇帝有三分相似的容貌。
但如今大皇子才刚满十岁,那么眼前这人……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出现在他们脑海。
老官员都在打量月镜西的双腿,一个个仿佛见了鬼。
莫知安嗤笑一声:“安王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妖道?您是在说我吗?”
金銮大殿一时寂静无声,两旁站着的官员恨不得把脑袋低到地上。
沈岚雪站在月镜西旁边出神,也不知道阿玉那边怎么样了。
月镜西慢条斯理的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纤长的手指拂过锋利的剑锋:“月神慈悲,测算出天月国将有大祸,便舍身入世。不想昨日见到帝星被诡谲红光环绕,帝格有失。于是月神大人医治好我这残缺双腿,挑选本王为真正的月神代言人来斩杀妖孽、承接帝格。”
“天地乱,妖人现——这妖人,就是国师大人你啊!不必本王多说,想必诸位大人心里应该清楚。”
两旁的官员全都噤若寒蝉。
月镜西也没指望能有人搭理他,提着剑刚想上前就被沈岚雪制止。
沈岚雪唤出岁寒剑:“吾来。”
莫知安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那一柄长剑,然后施展出数道红光刺向在场所有人,不再有多余行动化作一道黑雾向皇帝寝宫飞去。
沈岚雪抬手把红光化全部拦下,向月镜西点头致意,化作一道流光追着莫知安身后而去。
月镜西转身身看向大殿里瘫软一大片的官员,朗声道:“诸位大人,就劳烦你们在此处等一等了。本王念着陛下的安危,便先行一步。”
月皇寝宫——福和殿外。
云舒玉打量两眼前淡红色的结界,然后往身上套了几个遮掩气息的法宝。
按沈岚雪的说法,这些法宝用完连渡劫期的大能设下的结界都能混进去。
顺利进入殿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和皇宫里一样死气沉沉的。
也不知道莫知安把那些太监宫女都怎么样了,云舒玉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总不能把那些人都杀了吧。
成功找到月镜风气息最浓的地方,云舒玉先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准备,推开卧房的门。
“吱嘎——”
燃着龙涎香的卧房,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枯槁老人躺在床上。
他的眼球浑浊,双目无神,皮肤松弛头发花白,看起来行将就木。
但从老人身上的衣服可以辨认出,他就是月镜风。
听到有人来了,月镜风浑浊的眼球动了动,似乎是想看看是谁。
可惜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没能成功做出。
云舒玉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前几天见面月镜风还是个俊美青年,现在直接变成这般模样,真是世事难料。
拿出玉瓶,动作干脆利落的往月镜风半张的嘴里塞了颗丹药。
塞完没好气道:“有力气了就起来跟我走,一会儿莫知安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丹药化成一道热流进入月镜风腹中,他发现自己的五感逐渐变强了,身上也有了力气。
于是缓缓撑着床板坐起,视线移到云舒玉身上:“你是月神大人派来的吗?”
嘶哑苍老的声音让月镜风一愣,随即闭上嘴。
云舒玉:“算你聪明。”
“你们……能杀了莫知安吗?”
“我们就是为了杀他而来的。”云舒玉看了月镜风一眼,忍不住问,“莫知安当初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一点没发现不对吗?”
月镜风苦笑一声,接着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当初他踏月而来,又入宫为朕展示了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朕还以为他真是什么月神代言人。”
云舒玉:“后来呢?”
月镜风咳了几下,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后来他告诉我他不是什么月神代言人,说他是深山里的修士,说倾慕朕许久,还说朕是气运加身是天命之子,可惜被凡胎拖累。只要按照他说的服用那些人血炼制的丹药……朕就能修仙长生。”
云舒玉心里狂翻白眼,莫知安是欺负凡人不懂修仙吗?修仙最重要的就是灵根,没有灵根修个鬼的仙。
还吃药,这是莫知安自己需要人血才找的借口吧。
月镜风的声音继续响起:“朕、我想修仙、我想长生,我想亲眼看着我掌管的江山在我手下延续千秋万代——咳咳……那些丹药服下之后,我的身体状况真的回到了全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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