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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假象表面(龙九九)


陆何的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老大,我们理论上是找到这几个死者的联系了。”
“是什么?”贺瑱握住手机的指尖也发了力,撑在薄薄皮肤上的指关节也发青的突起。
陆何继续说:“你让鉴证科去查的自由之侠的IP地址,我们顺着又找到了他在一个小众网站上的发言,而这个评论正好是给一个虐狗视频的。老大你猜,这个虐狗的主人公是谁?”
贺瑱不多思考,直接说:“那两个被邀请上台的男死者。”
“Bingo!”陆何似乎在那边打了个响指,“而这个IP地址与马戏团成员所在的住址,完美重合。所以——”
“就是唐谦。”贺瑱和陆何异口同声。
贺瑱嗤笑了一声:“我想我也已经找到了唐谦非要杀他们不可的理由。Freedom不出所料,也是唐谦本人,他就是故意要让人关注到女死者害死猫的事情,他就是想要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也忽然有些疑惑了,唐谦真的是因为想要脱罪,才利用狮子的吗?
还是他也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程度地博人眼球,让所有人都开始关注到虐待动物这件事?
他也知道,现在这个网络社会,很多时候只有网络力量才能呼吁民众去注意一件事。
贺瑱深吸了一口气,忽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挂断电话,有些恍惚地在院外站了许久,方才拉开厚重的大门走了进去。
他对唐萍说:“麻烦你了,你可以先回去陪你母亲了。如果你母亲有需要治疗的情况,也可以及时联系我,我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的,这是我的名片。”
唐萍立马将名片揣回了自己兜里,一溜烟地回了屋内,去查看自己母亲的情况。
贺瑱如今须得尽快带着聪明药回去检验,还要准备对唐父的尸体进行解剖。但等他们赶到临市,就已经赶不上最后一班高铁了。
郑局长适时地开了口:“贺队长,你要的那个尸检申请,我这边已经帮你走程序了。我想着你也许不必再多回去一趟,让你们那边派个法医来就行。我明天就能拿到盖好公章的指令,你放心吧。”
贺瑱啊了一声,诧异地看着郑局长。他也没想到郑局长竟然这么靠谱,懂得识人眼色。
“多谢。”他有些窘迫,拉过一旁的宋知意,“其实这就是我们支队的法医主任,他在就可以了,但是得劳烦郑局长提供一下解剖室。”
郑局长却是并不在意:“那您看您那个要送检的怎么办呢?是我这边派个人送过去?”
“行。”贺瑱没再迟疑,选择了如今的最优解。
郑局长呵呵笑了起来:“那今天就在我们平县住下?我请二位吃大餐吧,这回算是接风洗尘了。”
贺瑱也不好再拂了郑局长的面子,只说:“随便吃点家常菜就行,不用再整什么黑珍珠餐厅了。”
郑局长一拍大腿:“贺队长就是想吃,我们平县这个小地方,也没有啊!”
终归他们还是去了平县最豪华的餐厅,郑局长还拿了好酒好烟来。
贺瑱瞧见,立马推脱:“戒了戒了,酒也不喝了,明天还得办案呢。”
郑局长也就不再劝酒,只是说:“我看我也虚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老弟吧。老弟啊,哥哥知道你对我第一印象不好,但是这都是我私下请你的。我家底虽然不丰,但我有个好老婆愿意让我自己出去花钱结交你们这样的英年才俊!”
贺瑱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些他以为是不良作风的招待,其实都只是郑局长的一番心意罢了。
他顿时有些尴尬,最终还是提了一杯酒:“我敬大哥一杯,确实是我的不对,我道歉。不过大哥你这让我吃了你和嫂子的一嘴狗粮,也是你的不对。那就这一杯都干了,算是一杯泯恩仇了。”
说罢,他就把那辣嗓子的白酒一口闷下。
郑局长见状,又要来给他填上,却被宋知意阻止住了。
“发烧刚好,一杯到头了。”听着宋知意这么说,贺瑱也又有了拒绝的理由。
他笑着也捂住了自己的酒杯:“确实如此,你也别笑话我,我之前的确被这个案子气病了。你看嫂子管你,我家宋大法医除了管队里的事情,也老爱管着我,见谅哈!”
客套话到此为止,郑局长也不再强迫。
只是宋知意似乎很是受用,贺瑱晚上的碟子里的菜就没有空过,全是一边宋知意夹来的。
吃饱喝足,贺瑱揉了揉有些胀起来的胃,又有些犯困。
自从他退烧了之后,这爱犯困的毛病也一直没改掉。
住的地方算不得多好,只是干净卫生的标准间。
郑局长有些不好意思,又说:“老弟啊,吃饭我能请,但你出差这个住宿的标准是固定的,我也没办法,毕竟你还得回去报销呢!”
贺瑱在床上坐了下,试了试硬度:“没什么问题,我上哪都能睡。”
说罢,他又是想起来身边还跟着宋知意这么一个矜贵的主儿,抬眼瞥了一下。
宋知意又嗯了一声:“没问题。”
他这才放下心来。
见得郑局长一行人走后,贺瑱脱了外衣趴在床上睨着宋知意:“委屈宋大法医跟我挤一个房间了。”
“不委屈。”宋知意眼眸深得像一个望不见底的古井一般,紧紧地看着贺瑱的方向。
他求之不得。
贺瑱在床上打了个滚,这才又说:“我去洗个澡。”
他洗澡很快,不一会儿头上就滴答着水走了出来。他没穿上衣,只下身围了个浴巾,精壮的身材就□□/裸地展露在宋知意的面前。
宋知意微微别开了目光,可余光依旧落于其上。
贺瑱没多在意,也早就忘了从前听得别人说他和贺瑱是一对的事情,干脆利落地就准备在宋知意面前把浴巾也取下来,换上带来的干净衣服。
可他还没解开,就听见宋知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进了浴室。
贺瑱有些懵。他这是着急上厕所?
他也没多想,继续又摘下了浴巾换了衣服。准备吹头发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吹风机还在浴室里面搁着。
他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敲了敲浴室的门,见得宋知意半天没回应,干脆自己开了条缝把头探进去:“我拿个吹风机哈。”
宋知意立马拒绝:“等一会儿,我洗完给你拿出去。”
“哎呀,都是大老爷们你害什么臊啊!我自己进来取就行,你洗你的,不用管我。”说完,他就推门而入。
朦胧的水气中,他看到了宋知意身材的大致轮廓。实在没忍住,他又往下瞄了一眼——
牛逼,宋知意未来老婆一定很幸福。
收回目光,他这才打开柜子摸出吹风机,把线一卷就离开了浴室。
巨大的吹风声没让他听见宋知意洗完出来的声音,等他搞定的时候,回过头宋知意的衣服扣子已经又扣到了最上面。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揶揄道:“身材不错哦。”
目光却是往下又挪了几寸,唇角勾了起来:“都挺不错的。”
宋知意没搭理他,耳尖却有些红。
贺瑱撇撇嘴,只当他是脸皮薄。
他在床上翻了几圈,准备要睡的时候,又忽然开口问道:“知意,你说我让郑局长的手下去送聪明药,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宋知意合上了自己一直在看的刑侦类书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贺瑱咂了咂嘴:“不然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一个人的话……”
“不用担心我,做你自己想做的就行。”宋知意的目光容和,整张脸好看极了。
贺瑱似是也不再纠结,关了自己床头的小夜灯,就沉沉睡去。
宋知意看着他的睡颜,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好像离贺瑱近了一步又一步,可似乎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也睡下。
第二日清晨,生物钟便叫醒了宋知意,他起来看了时间才不过七点。
他早些洗漱了,略带冰冷的水扑在脸上之时,也给他带来了绝对的清醒。
他今日要面对的是一副已经埋在土里,绝对白骨化的尸体。有很多证据已经随着时间流逝,他不确定自己能到底看出些什么来,只能尽力而为。
听到宋知意的动静,贺瑱也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和宋知意擦身打了个招呼:“早。”
郑局长没多时就带着早餐到了酒店楼下,随行的除了昨天那几个熟面孔,就还有一个看着十分普通的中年警察。
“老弟啊,我怕你担心聪明药的事儿,就特地把我们局里最擅长潜伏的人带了出来。”郑局长把那个中年警察推了出来,贺瑱顿时也明白了原由。
他们的容貌都太过出挑,总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但是这个中年警察是真的扔进人堆里都看不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留意他,看过既是忘了。
贺瑱也不再多犹豫,将聪明药细致地交付给了中年警察,又给陆何穿了消息,让他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他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识人不清感到抱歉:“郑局长,你真是慧眼,昨天真是我的不对。”
郑局长反而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都杯酒泯恩仇了,今天还提什么。走吧,我的手续已经办妥了,可以返回光明村了。”
一路上又是多颠簸,贺瑱觉得他如果过两天再回去,指定屁股要变成四瓣了。
到了唐萍家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大门紧闭着,监视的警察也表示没什么异常。
可宋知意抽了抽鼻子,却陡然间闻到了一股不对劲儿的味道。
“不好!”他只撂下这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踹门而入。
屋子里漆黑一片,郑局长下意识地想要摸灯的开关,却被贺瑱立马按了下来。
贺瑱用袖口捂住自己的口鼻,又示意旁人也照做,快速地和宋知意一起开了所有能打开通风的门窗。
窗户上封着胶带,不知道是为了不让屋里的热气散出去,还是外面的空气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远离了这个小院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好好的,她们两个怎么会烧炭自杀呢?”郑局长百思不得其解。
可贺瑱好像已经在脑海中串联出了全部:“不用等她们娘俩醒了,马上找到唐父的坟墓,验尸吧。我觉得这一切根源,都会在那里了。”
当即问询了左邻右舍,确定了唐父下葬的具体位置,贺瑱便下了第一铲子土。
待得棺材展露出来,贺瑱扇了扇面前飘起的尘土,帮着一起推动了棺材盖。
可展露出来的确叫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那棺材中不止有一具成年男人的尸骨,多的还有一具蜷缩的婴儿骨架。
婴儿头大身子小,四肢不正常地佝偻着,脊柱上似乎也突出来了一块,叫人看得胆寒。
贺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看着这可怜的小婴儿摇了摇头。
宋知意却是戴上手套,快步上前去。他示意其他人将整个棺材都抬了出来,运回平县的解剖室,以防破坏尸体上更多的痕迹。
再次颠簸着回程的路上,贺瑱却是板着脸一言不发。
宋知意见状,开了头:“那个小婴儿,应该是母体一直在孕期吃苯/丙/胺所造成的天生畸形。”
贺瑱约莫也猜到了,只是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是得继续追查下去,这个卖聪明药的所谓‘大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了。”
狮子咬人案只是个引子,推演出来太多的是更令人胆战心惊的往事。
贺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宋知意也不再过多打扰。
等到了平县的警局,没了打下手的张棠棠,自然而然是贺瑱跟进了解剖室。
他帮着宋知意将尸骨一点点地移到了解剖台上,又帮忙用清水与小刷子一点点地清理着其上的尘土。
而宋知意则是在解剖台前沉着认真地拼凑着骨架,恢复最原始的状态。
宋知意纤长的手指抚过一块块骨头:“脊椎骨弯曲、肩胛骨突出,可以简单判定从前是做重体力活的。”
贺瑱在一旁学着张棠棠的样子,记录下了宋知意话中重点,又抬眼继续等着宋知意说下去。
可宋知意的目光却落在唐父的肋骨和胸骨上,抿了抿唇:“他不是服食聪明药过量而死的,他是被人杀的。”
贺瑱的笔尖一顿,立马探身上前:“怎么回事?”
宋知意指着胸骨上的裂痕,以及肋骨上一牙缺口,又说:“这是死前伤,并且没有任何要愈合的痕迹。胸骨的位置更像是被人肘击,而肋骨上的痕迹需要做凶器模型比对,但是据我的经验猜测,这就是刀尖从正面刺入进去所造成的。”
他说着,还凌空给贺瑱复原了一下当时的状况。
贺瑱却一下子从中看到了不对劲儿来:“这……如果是一个肘击,加上一个尖刺,那就很像是两人合谋作案,而不是一个人。”
宋知意也同意这个观点,只是又有些疑惑。他仔细地测量了刀伤落在肋骨上的痕迹,却有些不确定地说:“角度似乎要再确认一下,须得将尸骨扫描传给棠棠,让她和鉴证科做个模型出来。”
贺瑱明了,立刻联系郑局长安排人和宋知意一起完成这项工作。
待得终于结束,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在无菌室外的置物架上放着。
他迅速脱掉身上的无菌服,摘掉手套口罩,拿起手套出了门。
除了来自于陆何的信息,就是陈晓礼打过来的几个电话了。
他先看了陆何发来的消息:老大,聪明药已经到了,检验科正在紧赶慢赶地做检查,估摸着今天就能有结果。支队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他回了个好的,就去看陈晓礼打来的电话了。一点一个、一个十分一个,后面一点半又有一个,再就没有了。
贺瑱皱了皱眉,回拨了回去,约莫猜到陈晓礼应该是遇上什么急事了。
“喂?”等陈晓礼的电话一接通,他立马发问,“怎么了?找我找的这么急。”
陈晓礼平日里最是细声细气的,说话也慢吞吞,可这回却是语调急迫:“贺队长……贺瑱,能帮帮我吗?我和我妹妹一直在被人跟踪,并且还在我家门上刷红漆咒我们死。”
“怎么回事?”贺瑱忙问,随意找了一间办公室坐了进去。
陈晓礼却是带着些许哭腔,又开口:“我也真的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在你这么忙的时候打扰你。之前就是一直被人跟踪骚扰,但是也那个人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就也没跟你说。但是——”
“他这次把我家车的轮胎弄爆,害的我妹妹发病我差点没办法及时带她去治疗。我实在是自己解决不了了,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
他说得恳切异常,贺瑱无从拒绝:“我知道了,但我现在不在沣潭市,我会安排陆何那边去你家看看的。你也自己留心一点,如果有再多那个跟踪者的信息,也及时同步给我。”
陈晓礼道了声“多谢”,似乎终于安下了心。
贺瑱挂断电话,捶了捶自己的后脑勺。只觉得最近这些事情怎么都如山般,一下子全涌了过来。
但他还是将陈晓礼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当即便联系了陆何去安排人到陈晓礼家中问询些情况。
这些事件本不该是归于他们刑侦支队所管理的,但陈晓礼既然是朋友,他也理应去多照看一番,只是奈何实在抽不开身。
贺瑱打完电话安排完事情,又折返回了解剖室。
宋知意正和张棠棠视频通话着,他就在无菌室换好了衣服也出现在了镜头里。
“老大!”看到贺瑱出现,张棠棠立马乐开花般地打了个招呼。
贺瑱嗯了一声,自顾自地拖了一把凳子坐在旁边,看他们师徒两人的沟通。
鉴证科的模型在做着,同时亦是需要宋知意这边配合着。
不多时,便见得鉴证科同事已经把凶器的样子以及电脑估算出来的角度、方位都一一模拟出来了。
依照形状,看起来就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
宋知意有些沉默,贺瑱看了也明了:“刀是从斜上方刺下的,所以只有唐谦了,对吗?”
宋知意仍在沉思中,他绕着模型比划了两下,似乎又得出了个不同的结论。
贺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中的错处:“可不对啊,唐谦是在去了马戏团后才抽条拔高的,他在离家出走之前可是又矮又瘦的。难道是外人作案?”
“不,不是的。”宋知意笃定地说,“除去凶手迟到从高处刺入,还有一种就是——”
他把Pad的屏幕固定住,又将其旋转了九十度。将模拟凶手是站立行凶的样子,依稀转变成了凶手是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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