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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1的我拿了0的剧本(一海橙子)


他这话还没说完,谭娅就下意识地接上去打断了他:“他真和季柏在谈恋爱?就是他旁边那个男生?季柏?他人是不是清清冷冷的,然后在一起的事,谁先追谁的?”
谭青被她这一系列问题弄得晕头转向,他试图理清自己的语言体系:“是,对,清清冷冷的?也可以这么说,但是……”
“我知道了,”谭娅说完这句话还叹了口气,这一声在安静的树后面显得余味悠长,“你说他人挺好的是吗?我现在明白了,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她知道这是个虐恋故事,对那个她先前看到的年轻人极其不友好,这本书是她写的,她就有必要拯救这一切。
起码故事里的人要有知情权。
她写的那个故事不应该真的在现实里发生,这听起来真是太糟糕了。
脚下踩的水坑很清,她低头,甚至能看到自己模糊的轮廓。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每次来收尾的都是她,以后绝对不会再随便写什么故事了,她有些气馁,哪知道来她哥学校时不小心磕到的两个帅哥也是这样呢。
她给她哥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要先走掉,谭青还有点疑惑为什么谭娅和他本来聊得正开心,郑乐于他们一出现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当然他已经习惯了他妹妹神秘兮兮的状态,毕竟她从小就这样。
于是看着妹妹的背影从校园直路的转角消失,他才提着行李箱上去,又和郑乐于打了个招呼,在要上楼的时候,听到了来自于那位季柏发小的声音:“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三个顿号哥!”
谭青抬了下眼,从上二楼的中央台阶看过去,只能看到寝室楼门口的人影,但是这三个人一眼看过去太过于显眼,隔着玻璃板都能感觉到他们情感的波涛汹涌。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带着疑惑上了楼。
……三个顿号是郑乐于在游戏上的昵称,真的是三个顿号。
郑乐于沉默了一秒,他的笑意甚至还在嘴角没有压下来,然后就听到李琼楼不敢置信中带着激动的声音。
坦白来讲,其实李琼楼这么久没发现才是离奇,毕竟照着他们在游戏上压不住的腻歪和下了游戏就打视频时候的声音对比,李琼楼本应该在当时就发现的,居然真的拖到了见面才发觉。
李琼楼看郑乐于没说话,一时间也有点怀疑自己,将质询的目光转移到了季柏身上。
季柏无奈摊手:“这是个巧合。”
“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李琼楼脑筋一转就明白了,在激动地跳起来之后他才开口威胁道,“我回去就熬毒蘑菇汤给你喝。”
郑乐于也弯起眼睛。
然后就看到李琼楼把目光转过来,以一种平静而熟悉的语气威胁他:“还有你,顿号哥,这个赛季的组队,我这一周都不带你玩。”
郑乐于:“……不好意思,我愿意把时间调回开始,告诉你真相。”
这最开始真是一个巧合,他们决没有故意开李琼楼玩笑的意思。
而且这个后果听起来真的太可怕了,一个星期打不了组队赛什么的。
李琼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保持着这个表情对季柏说:“我不管,我要回家吃饭了,再见,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了,背影在潇潇的雨色里有点寂寥。
实际上他的手在下边戳着手机:“我靠,季柏你下次再给我整这出呢。”
其实他是为了不当电灯泡才出来的,他合上手机,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季柏在后面又叫了他一声,李琼楼把手机再次拿出来,然后恶狠狠地点开游戏界面,把郑乐于和季柏一起拉黑了。
起码要等到下周再给他俩拉回来。
郑乐于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有点担忧,季柏在他旁边开口,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事的,他放了狠话才这样,实际上没生气。”
“不是因为这个,”郑乐于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他把我俩游戏上拉黑了。”
他有些忧心忡忡。
季柏打开了游戏,发现郑乐于说的是真的。
他脸一黑。
外面的树色已经渐渐深了,淡薄的冬雾里他的模样也看得很清晰,在拥挤的人潮里,他们这边没什么人,很空,郑乐于上手把他头上翘起来的一缕毛往下压了压。
季柏抬头看向他,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差点又要来拥抱。
“你猜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郑乐于问他。
“是什么?”
他凑上前在季柏耳边说了一句话。
季柏顿了一下,他放在手机侧边的手下意识捏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最后弯起眼睛,有得意的弧度:“那下次试试。
郑乐于唇角带上了轻快的笑。
放在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两个人同时。
郑乐于看了一眼。
居然是谭娅的好友申请,对方应该是从她哥哥那里拿到的联系方式。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谭娅在申请理由中写道: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拜托拜托,和一本书有关,我想单独和你说。”
郑乐于眉头一皱。

季柏拿冰凉凉的手机背面往郑乐于脸上一贴:“你在想什么?”
郑乐于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然后按住了季柏的手机,开机键一打开,亮起了屏幕,只照到了季柏的脸。
“想你。”他面不改色地说。
季柏沉默了一秒:“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郑乐于扬起嘴角:“走吧,中午吃糖醋鱼。”
“不行,食堂中午还没开门。”
“我是说校门口街上的那家糖醋鱼。”
“那我勉强同意。”
他们牵手,然后上了寝室楼,季柏要把背包放下,郑乐于的手机始终揣在兜里,指尖在上面点了点,但没有打开。
他没有同意谭娅的好友申请。
谭娅向他提到了那本书,但是书分明已经被他扔进了后湖,那她就是从其他地方知道的。
难不成她也有那本书吗?可是书里压根没有这个角色,要说按角色分配书,季柏和他一样拿到书的可能性都比别人拿到的可能性大。
这合该是一个秘密。
他等着季柏把背包放下的时候,寝室里没人,防尘膜和被贮藏了一整个春假的灰尘一起扑面而来,整个寝室里弥漫着一种沉寂已久的潮湿感,季柏皱着眉头拿消毒水在寝室里喷了一圈。
郑乐于就顺便帮他把他书桌上的防尘膜撕下来了。
上个学期离开的时候,季柏就把东西整齐地摆放好了,桌子上的几个收纳盒安静地缩在书柜下面,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台灯、卷尺和双面胶,复习资料被卡在桌子上面的夹层里,和一整层的书待在一起。
很有序,对强迫症来说简直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的视线在一层书间掠过,一列素净的书脊里混出来个很花的脊面,相当格格不入。
还有点眼熟,郑乐于的指尖动了动。
季柏这时候在外面打电话,妈妈问他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学校,他含糊给了个回答。
妈妈简直秒懂:“你上学期跟我说你在学校里有个喜欢的人来着,这么早赶着去见人家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带回家让我见见啊。”
她好像在电话的另一边托着腮思考,语气听起来有点调侃。
要是他妈当时早点回家,没准还能见到,季柏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状若漫不经心地回复:“我要是说了你别太吃惊。”
“我等着听你说。”年清女士摆弄着桌子上的兰花,应该是侧着头在和他说话,一如既往的期待。
“就是,嘛。”季柏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他换了个姿势,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就要把自己打好的腹稿往外说。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早晨的阳光和露水里,把整个寝室都照亮,屋里的郑乐于好像在翻看着本书。
他桌子上有什么书好看的,又没他好看。
季柏纳闷,手机还被他攥在手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等等,他刚刚随手塞进书架上的书还在上面。
那本狗血虐文!
“一会和你说。”他“啪”地一下挂掉了电话。
但是等他急匆匆要去回收那本乱七八糟的书时,一打开阳台门只能见到郑乐于状若随意地在看着一本经济史,晨光里的头发微微翘起来,看书时帅得不成样子。
季柏愣了一下开口:“这书放桌子上好久了,可能有点落灰。”
郑乐于把书抖了抖:“还好。”
季柏默了一下,然后眼看着书里夹着的一小沓草稿纸掉下来落在地板上。
郑乐于:“……”
两个人一起静默了一瞬间,然后季柏没忍住笑出声:“别抖,我的每本书里面都有草稿纸。”
郑乐于失笑般把草稿纸捡了起来。
白色的A4纸上被季柏列出了一堆思维导图,最上面的边角处还被他画上了两只猫,是俏俏和吉利,两只猫的尾巴对在一块,看上去很可爱,郑乐于挑了挑眉才草稿纸塞了回去。
冬末春初的天气让人捉摸不定,季柏进门这短短瞬息就风云变化起来,早晨的冬雾还没在阳光下散去,跳动的露珠上就开始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寝室里的空气也变得像要下雨前那种沉闷而灰暗的感觉了,季柏看着郑乐于把书放回书架,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那本书脊花花绿绿的书,季柏在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要向郑乐于开口很简单,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了。
“我们下楼吃饭吧。”季柏掩饰性地扯开了话题,扣在手机开机键的手往下按了一下。
“等一下。”郑乐于轻声说。
他往前一跨,很轻易就和季柏面对着站着,季柏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
在潮湿沉闷的空气里,郑乐于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
“假期欠的。”他眨眨眼。
“你尝起来像一个丝绒芝士热狗,较满酱的那种。”他又补充道,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怎么会有人把这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啊,季柏浅棕色的眼睛呆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他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时机:“我欠的还了,你的还没有。”
话音刚落,他就亲了上去。
外面粘稠而灰暗的天色压下来,带过沙沙的树叶,两个人亲着的时候唇角都没压下来,从潮湿的空气里感觉到一种湿润,最后撤出来的时候季柏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靠,门没关。”他喘了口气,往门的方向一看才发现没关。
郑乐于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半掩着的门,对上季柏的眼睛:“这样就看不见了。”
“掩耳盗铃。”季柏弯起眼睛评价道。
最后是又亲了一次,亲得气喘吁吁,季柏看见郑乐于颤动的眼皮上长长的睫毛像是要被潮湿的水汽打湿了,他仰起头,又最后在郑乐于眼皮上印下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这是他的。
从门口打进来的光线很灰暗,像是暴雨的前兆,空气里有种莫名的发霉饼干的味道,季柏背在后面的手机终于发出了最后一条信息,是给妈妈的,语气很郑重:“是个男生。”
太阳的光一直没照进来。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季柏仰起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什么,他不敢置信地比量了一下两个人头顶的距离。
靠,一个寒假过去,郑乐于怎么又长高了?!
郑乐于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下就把他按在了寝室上床的楼梯处:“你想什么呢?”
“你搞这套?”季柏想抽回手,结果发现一下子抽不开,被对方箍得可紧,有点目瞪口呆。
郑乐于松开了手,才不承认自己是刚刚恶趣味上头了:“再亲一口。”
“超标了哥。”季柏现在还能感受到刚才亲吻时从心脏传来的淡淡的酥麻感,但是他指尖动了动,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再亲一口简直是合情合理。
只是在他们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从窗外来的风吹响了书页,季柏没有发现书柜上那本花花绿绿的书同样被吹开了来,带起了被翻过的折角的页。
太阳没有升起来,雨反倒是有些绵延地要下起来。
细细密密的,郑乐于一向喜欢雨天。
————————
红头发寸头的女孩坐在咖啡馆里,有些焦急地看向手表,掐算着时间,面前的咖啡端上来之后甚至还没有被搅拌一下。
约来的人在七点半,她来得有点早,所以才等得着急。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起来,泛着水意的冲在咖啡馆的落地窗上,是急促的暴雨。
终于有人推门而入,黑色的折叠伞被对方挂在了门口的置物处,有着一双极漂亮的深棕色眼睛的年轻人扫视了一圈,他身上扑着水汽,眉眼间透露了些锋利,才终于找到了她。
谭娅有些激动地朝他挥了挥手。
真不愧是她笔下的主角,连走过来的样子都帅得不行。
身量高挑,晚上换了件黑色大衣的郑乐于在她对面坐下,谭娅的目光从对方的灰色毛衣一直流连到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眼神里不由得流露出满意。
哎不愧是她花了大量笔墨写出来的人物,真是帅气啊。
以为对方是个正经人或者是手里拿着什么把柄来谈判的郑乐于:“……”
在长久的沉默中,郑乐于敲了敲桌子,对面的女孩才反应过来:“哎晚上好。”
她下意识开口,发现说的有点跑题还补救了一句:“啊我来和你说的是正事……”
但是她没想到对面的郑乐于居然轻笑开口,眉眼在落地窗外的暴雨中和下,也没有那么锋利了:“你好。”
这模样,和她写的清冷人设怎么不太一样呢,谭娅呆了呆。
她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听我哥说,你是不是在和季柏谈恋爱啊。”
这句话开门见山来说似乎有点不太礼貌,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但是谭娅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总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真的成为她笔下的样子吧。
渣攻贱受的狗血文写的时候和看的时候是真爽,但是发生在现实里对主人公就有点不太公平了。
但是黑色头发的年轻人似乎并没觉得被冒犯,接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怎么和你说呢,你听我说完之后可能会觉得它很扯,但是我必须要说它是真的,”谭娅有些苦恼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你让我想想措辞。”
郑乐于表示愿意等她想好。
他有预感,对面的女孩知道什么。
旁边的服务员将饮品单递过来的时候,郑乐于点了一杯咖啡,只是要了双倍的糖,神情里带着平和。
谭娅抓狂般挠了挠她的头发,虽然那是个圆圆的寸头,她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声音压得很低:“就是,我说了你千万不要吃惊,听我说完。”
“在很久之前我写过一本书,我没想到这本书的内容居然成真了。”谭娅叹了口气。
这是句假话,实际上她遇到过这种事已经不下十次了,从随手写了个小段子结果第二天街角的桃花居然在秋天开放的那天开始,她的生活中就一直有这样的苦恼,只有会不会应验的区别而已。
咖啡端上来了,郑乐于接过咖啡的手看上去很平稳,实际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那本书的作者一直以来居然离他这么近。
他开始搅拌起咖啡。
“这本书的主角就是你和季柏,呃,真的,这是一本很胡闹的小说,总之季柏他不是什么好人,特别花心风流的那种,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你最好信一下。”谭娅终于一口气说出来了。
她隐含的意思也很明显。
谭娅向郑乐于投出期待的眼神。
谁料这个年轻人居然不为所动地搅拌着咖啡,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郑乐于才放下了搅拌勺,微笑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谭娅简直要给他跪了。
“季柏是特别花心风流的那种。”这句话郑乐于说出来的时候都顿了一下。
谭娅因为他语气里的平静而犹豫起来:“因为这是我写的故事啊。”
“为什么会写这个故事?”郑乐于看向她,实在有点好奇,透过咖啡在冷空气里氤氲的热气。
谭娅卡了一下壳:“这个。”
她皱了下眉,使劲从脑海里扒出回忆:“我有灵感,嗯,你们的故事应该是我在做了某个梦之后写下来的。”
“是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梦,我记不清了,但是很有意思。”
“在梦里我们扮演着渣攻和清冷受,拿的是三人修罗场和火葬场的剧本?”
“那倒不是,我记不清了,只能记得一部分,书里的内容是我那段时间学习压力大写的,剧情是照搬模板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照着人名编的剧情,”谭娅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睁大了眼睛,“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写的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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