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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中间人(半卷梨白)


她注意到瓜瓜和鹦鹉夫人的对话,担忧的插进来:“规则上没有写如果沾上,要怎么做。”
“无妨。”鹦鹉夫人轻笑一声,揪起一片叶子,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干净,眸子里尽是对自己的漠然:“总归死不了。”
“大家!”拳头姑娘眼神有些恍惚,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再探着头往里看,而是抬起音量喊道:“这里面好像有活物啊?”
她原先是顺着蜡烛往四周扩散视线的,但有一片影一直在晃来晃去,偏偏由于门缝的大小,她看不见那个影的本体是什么。
原先她没在意,只以为是窗帘或者吊灯在轻微的晃动,所以影子也在动。
但她看了一会才发现不对,那个影子动的幅度太大了,也太灵活,它好像察觉到有人在从外面往里看一样,一个圆形的黑影从长条的影上分离,然后又很快的缩回去。
这不就是脑袋吗?拳头姑娘的头往回一仰。
“进去吗?”她打算直接推门而入,管它什么活物死物,活的也先打死再说。
瓜瓜凝出冰刀,握着它大步上前率先将门全部推开,迈入一只脚后不回头的招呼她们:“走吧。”
冰刀被横在胸前,散发着冻人的寒意,可他十分习惯的用手与它亲密接触,他警惕的放轻脚步,目光快速的扫向四周,寻找拳头姑娘口中的那个疑似活物的东西。
“咯咯……”轻轻的类似物体与物体碰撞的声音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出来。
瓜瓜挪动脚步,转过挡住视野的屏风,那个角落正放着一张看上去很沉重的实木桌子,上面铺着浅绿色的桌面步,布匹柔顺的垂下来,滑在插在桌子下面的木椅子上,遮住声音的来源。
瓜瓜抬眸与鹦鹉夫人对上视线,鹦鹉夫人正挡住大门,拳头姑娘堵住楼梯口,而戒指女生在窗户面前,防止未知生物急了跳窗。
大家就各就各位,相互之间点点头,瓜瓜沉嗓低吼一声:“出来!”
“咯咯咯……”那个声音更大了一些,桌布以微小的幅度摆了摆,但没有任何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瓜瓜抿了抿唇,右手仍持刀横在面前,左手则托举在半空,冰蓝色的寒气萦绕在指尖,随着他一挥手的动作喷洒,力度十足的吹开桌布,并将桌布在高处,防止它又滑落挡住视线。
在众目睽睽下,那个生物浑身颤抖着,大大的尾巴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却阻隔不了咯咯的声音从毛发中漏出来。
那条尾巴没有将它的口鼻全部捂住,透过凌乱的毛,离的最近的瓜瓜才知道声音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
原来是牙齿的碰撞声。
不过鹦鹉夫人她们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坚守在原地,只有瓜瓜慢步上前,“咻——”是冰刀划过空气的声音。
那团生物瑟瑟发抖,它紧闭着双眼,尾巴虽然没有挡住口鼻却将眼睛全部挡住了。
显然是鸵鸟式躲避的典型例子。
寒冷的气息停在鼻尖,它耸耸鼻子,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的想打喷嚏,但是它不敢打出来。
一缕毛发被锋锐的刀刃割断,缓缓飘落,瓜瓜没有砍在它身子上,而是控制着停下来。
刀尖贴着它的鼻子,很快它就被冻出一条晶亮的鼻涕,瓜瓜熟视无睹,连手都没有抖一下:“你还要继续装死吗?”
它的尾巴尖肉眼可见的大幅度抖动一下。
“嗷……”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它弱弱的挪开尾巴,怯怯的探出一双棕色的眼睛。
而它的尾巴挪开后,被挡住的背部露出一朵看上去水汪汪的蓝色蘑菇。
它散发着浓郁的水汽,被瓜瓜的天赋影响的变成颗颗晶莹的冰粒挂在它打绺的毛发上。
“?”瓜瓜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会说我的语言吗?”
“干脆杀了吧,又听不懂它在嗷嗷啥,又不知道它有没有危险性。”拳头姑娘大大咧咧的直言。
听懂的它下意识的瑟缩一下,生怕面前这个可怕的人类真的要杀了它,忙道:“不行,你们不能杀我,不然就违背规则了……”
它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弱气,到最后的规则那里已经几不可闻。
“会说人话啊,”瓜瓜的笑不达眼底,刀尖下拉抵在它的脖子处,往上挑了挑它的脑袋,吐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背上的这个又是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它抻着脑袋,脖子伸的很长,胆小又怕死的它不敢赌这个人类的手稳不稳,于是很努力的想拉开和刀刃的距离。
“我……你们是新入住的镇民吗?”它弱弱的抱住自己的尾巴,“不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就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它的尾巴尖在它的怀里晃晃,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尸体也不见了……被吃掉了,统统都被吃掉了!”
“都会死,都会死,你会死,我会死,镇子,镇子不是镇子,不不不,镇子就是镇子……”
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信息太杂乱了。
瓜瓜望着它那双迅速湿润起来的眼睛,等了一会,发现它仍然沉浸在慌乱的状态里,冷冷的命令道:“说清楚,饲养你的人死了?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它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说什么,可状态却突兀的平静下来,它背后的那朵蘑菇花纹变得十分艳丽,里面的汁水显得愈发饱满:“你们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说话吗?”
它有些奇怪的反问,不但没有回答瓜瓜的疑问,而且也不在害怕一直威胁着它的冰刀。
“嘿嘿嘿,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话吗?”它亢奋又激动的将脖子彻底搭在刀上,状态很奇怪,瓜瓜不得不控制着距离,免得真的将它划伤,弄出血液来。
“你……?”瓜瓜心里闪过一丝不对劲,手指攥着冰刀的力道加大,控制着肌肉按耐住想后撤的冲动,压抑着直觉给出的预警,“你想说什么?”
他死死的看着那朵开始膨胀的蘑菇,左手一攥,将蘑菇冻住,他有一种预感,他不能再放任蘑菇继续变大了。
“我想说,我是,呃……咔吧——”它的眼睛凸出来一块,红血丝几乎要撑爆眼球,它炸着毛声音尖锐到极致,却又戛然而止。
冻住蘑菇的冰层破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咔嚓咔嚓,是冰块碎裂的声音。
“哈哈……你们迟早会,迟早会……”它的眼神充满恶意,完全看不出之前胆小怂唧唧的影子,它不甘心的伸出爪子,可终究没能说出最后一句话。
蘑菇爆开,就像是被碾压的葡萄,汁水疯狂的喷溅出来,瓜瓜按住冰刀的指节泛出青白色,他很尽力的在加固蘑菇上面的冰层,但蘑菇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根本控制不住。
透明的液体在空中被冻成一条一条的冰棱,危险危险危险,这些液体很危险!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疯狂叫嚣的危机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压垮。
绝对绝对不能碰到蘑菇爆出来的汁水,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瓜瓜,瓜瓜?”
一道模模糊糊的女声刺破黑暗,为什么是黑暗?覆满光点的黑暗抖了抖,瓜瓜感觉自己的眼皮在动,他迷迷糊糊的想到,原来自己睡着了吗?
斑驳的光影忽近忽远,他还能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挪移感。
拳头姑娘摇了摇躺在地板上的青年的肩膀,边摇边喊:“醒醒!瓜瓜快醒一醒!”
眼皮似乎很沉,沉得他睁开又很快的闭合,瓜瓜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困在一片空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做出相对应的反应。
动一动吧,快动一动!瓜瓜的意识已经慢慢的清醒过来,他开始逐渐能回忆起,自己在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在他的努力下,围绕着那个死去的生物,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冰冻水滴与冰棱。
在确定没有一点一滴的液体逃脱后,瓜瓜手上的那只冰刀消失不见,他有些脱力的垂下手臂,这些冰块块哐当哐当的落在地上,四处滚动。
他用右手按着左边胳膊,缓解着由内向外灼烧的痛感,血管一张一合间流淌的血液却是冷的,一热一冷交叉,给他带来血肉要爆炸的错觉。
鹦鹉夫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到瓜瓜身边,她缩了缩手指,碰到土壤的那三根指腹上已经出现鲜红的圆型标记。
她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用靴子踩住滚到她脚边的冰棱,柔软的靴底完美的贴合那个弧度,坚韧的皮革牢牢的隔绝冰的低温。
冰完全没有被融化的趋势。
“别用手拿这些。”她侧眸叮嘱那个已经准备捡‘垃圾’的拳头姑娘,目光从地上略过,定在一旁已经卷边的地毯上:“先用地毯将它们包起来吧。”
瓜瓜垂着眼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脑袋上,沉甸甸的压着他直不起头颅,只能半低着,半低着,再将腰背驮起来。
“嘎,啊——!”
一只白颈鸦正站在楼梯的栏杆上,本该是黑褐色的眼睛却一直是猩红色的,此时它正直直的望着有些颓废的瓜瓜。
它颤颤羽翼,叫了两声就安静下来,根根羽毛像是被镀了一层银蓝色的光,流淌着钻进每根羽毛的缝隙。
随着那层银蓝色的光被吸收殆尽,瓜瓜感觉浑身上下一轻,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再无重物堆压的沉重感。
他抬了抬眼,对着那只白颈鸦招手:“来,让我看看饲养手册有没有说如何养你。”
白颈鸦歪了歪头,扑棱扑棱的飞到他的肩膀上,一双眼睛投在饲养手册上。
瓜瓜感到肩膀一沉,很快的就适应了有活物的感觉,调整好姿势和鹦鹉夫人开始翻看,那个只能在家里翻阅的册子。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瓜瓜心生不妙。
——不要让饲养的动物看见这里面的内容。
——如果它们正在身边,那您就无法翻开下一页的内容。
黑色的字体很大,短短几句话占了满满一页,生怕人忽略过去。
瓜瓜迅速的将手册一合,可还没等他将肩膀上盯着饲养手册看的乌鸦驱赶走,他就眼前一花,像是喝醉酒的那种,视野里出现重影,近在咫尺的乌鸦竟然长出了三个脑袋!
他晃了晃,眼前还是三个脑袋的乌鸦,他又看向其他人。
鹦鹉夫人真的拥有紫色的鹦鹉脑袋,拳头姑娘的墨镜是一条盘在脑袋上的眼镜蛇,戒指姑娘的脸变成深蓝色,蓝的能拧出汁水。
这太奇怪了,他觉得自己头晕目眩,随后就两眼一翻,“吧唧”一下后脑勺着地。
惊的白颈鸦嘎嘎乱叫,胡乱飞着飘落许多羽毛。
也吓身边聚精会神的鹦鹉夫人一跳。
她若有所思的翻回第一页,看看地上的瓜瓜又看看天上的乌鸦,牵起嘴角,好笑的摇摇头。
谁能想到瓜瓜会在这个地方中招。
诡域之外。
“呐呐,你是刚做完实验吗?”穿着紫色洛丽塔衣服的小女孩,俏皮的垫了垫脚,拉住刚刚转过弯的黑影。
黑影停下脚步,面上显示的是一张流汗的黄豆表情,证明他被拉住的无奈。
“怎么了?”嘶哑的声音低低的从喉腔里出来。
但没等小女孩回话,黑影就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脑袋往身后转了转,反手扯住小女孩的手,拽着她就近钻进一个屋子。
他将门轻飘飘的带上,又用看上去不是实体的手捂住她的嘴,在她隐隐震怒的眼神里,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门外踏踏踏的响起一阵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两个人在低声交谈的声音。
黑影脸上的流汗表情变成一只长着兔子耳朵,表情严肃的黄豆图像,彰显他在认真的听外面说话。
小女孩嫌弃的摇了摇头,用手扒拉着他的手掌,挤眉弄眼的示意她绝对不会瞎出声的。
黑影将信将疑,但是又想将注意力全放在外面,怕这只诡闹腾起来不可收场,所以两只手指用力捏了捏她的嘴唇,暗暗警告一番后松开手。
呸呸呸,小女孩无声的吐着舌头,狠狠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虽然黑影是一团影子,手掌什么味也没有,但是被人捂着就很奇怪!
小女孩看着黑影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爽的龇了龇牙,转身坐在一张被罩起来的手术台上,无聊的拨弄着快垂到地面的输液管。
“那个人……”
“是的,毒失去……”
“那你看……上面?”
黑影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黄豆表情包的眉毛已经紧紧的锁在一起。
那两人也不知道凑的有多近,声音放的有多低,只是隔着一道门,却连诡异都听不真切他们在讲什么。
真是太小心了。
黑影虽然很想知道内容,但在诡力不可为的的情况下,也只能接受他听不清的事实。
两个人慢慢走远,白色的走廊内一扇门静悄悄的打开,里面探出来一个大一点的黑脑袋,还有一个小一点的紫色脑袋。
小女孩提着裙子优雅的撞开黑影,走出来上下拍拍自己的衣服,矜持的仰了仰头:“喂,我来可是给你送情报的!”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她狡黠的眨眨眼。
黑影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现在是面上是一只穿着西服打好领带的企鹅。
他走出来将门关上,看了看附近,发现没有摄像头后,他弯了弯腰:“梦,是关于他的情报吗?”
他的语气虽然很平稳,但梦还是精准捕捉到了一点波动,
她抬手掩住露笑的嘴唇,从指缝中溢出一串清脆的笑声:“你还真是关心他呢!不错,就是他。”
梦没有吊诡胃口,而是将自己刚刚得知的信息说了出来:“他现在可是和毒在一起呢,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毒?”似乎为了表现出黑影的惊讶,小企鹅的领带整个都歪了,“毒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毒不是应该在海里,踏踏实实的研究更具备约束力的毒素吗?
梦小小的“切”了一声:“上面做出来的决定怎么可能都让你知道啊。”说白了,不都是被实验室当做耗材的实验体吗?
黑影压下一口叹息,自己的身份早就消失在一次又一次的实验里,在这些实验体的眼中,自己也只是个稍微被重视一点的诡异罢了。
除了那些人,已经没有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曾经是人类……
表情包一阵扭曲,好歹没当着梦的面变成流泪猫猫头,只是变成一只目光呆滞的松鼠。
随后他猛的反应过来,表情又成了一只大喇叭,贾思身上的病毒还没解,他怎么能和毒接触啊!?
梦瞧见这个大喇叭就知道黑影反应过来了,她摊了摊手:“所以啊,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不是人类,甚至连诡都不是了。”
梦想到刚才得知真相恍然大悟的场景。
本来她没打算去打扰贾思的,只是发现贾思在这个白天不仅睡觉了,而且做梦的波动还很奇奇怪怪的,她就不受控制的想要一探究竟,好奇心促使她直接入梦。
连……连诡都不是了?
黑影顶着两只眼睛转圈圈的小狗图,嗖的一下钻入地板的影子里。
梦:……
所以我给你带来情报,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这么的着急走了?梦没想到黑影会如此焦急,听完便直接化成影子消失。
算了算了,本诡今天心情好,哼哼~不和他计较,梦翘着唇角,一蹦一蹦笑嘻嘻的离开。
黑影走了也好,贾思的安全至少有了保障,他不能折在这里。
梦想了想屋子里那些诡的计划,心情愈发的愉悦,快了,再忍耐一些时间,离推翻实验室的时间就快啦!
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行为给诡域又带来什么变数。
曼洛伊耳侧的滋滋声几乎是不间断的响着,枯燥无味的噪音连绵不绝,这让他有点难以忍受。
养生人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肚子仿佛无底洞,怎喝都装不满。
而曼洛伊心系贾思和费珂以及猫愿的安危,此时此刻竟有些静不下心来。
刘二六和另外一只男诡只管不停的送上饮料、送上果盘。
自始至终垂着脑袋,躲避着曼洛伊投来的视线,根本不给有视线交汇的机会。
曼洛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孔雀羽毛,瞪了养生人好几眼,结果被养生人忽略个彻底。
“嗯,好喝!”
养生人陶醉的眯了眯眼,整个脸蛋喝的红红的,原本傲娇的那个劲头全然不见,已经可以大大方方的夸奖这个饮品了。
曼洛伊因为养生人的这个状态,颇有些心惊胆战,这个饮品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直萦绕在耳边的滋滋声终于停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模糊,但能听清在说些什么的系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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