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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怀焰)


干嘛突然这么纯情啊!让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谢望潮又补充说:
“亲在嘴上,法式舌吻的那种,我听说人类之间,这样的吻才代表着结合。”
他的声音如同一条发光的河流,在夜色中静悄悄流淌,爱意满溢。
搞得明怀鲤一时间不知所措。
最后,明怀鲤小心回答:
“这个……我考虑几天再说吧。”
谢望潮:
“嗯,我等你。顺便提醒一句,张景的仪式明天凌晨就要举行了。”
也就是说,明天以后,张景便会白白送命。
明怀鲤心惊不已,他仔细思考,又和谢望潮确认了许多其他信息。
比如,张景使用的血水都是合法从国外血库买来的人血,他没有杀人和伤人,是个正常的好人,只是爱得有点偏执。
又比如,谢望潮到时候可以不吃掉张景,但是复活堂哥有很大可能会失败,毕竟堂哥死太久了。
再比如,那个被张景祭祀召唤来的怪物,实力不如谢望潮,可以对付。
搞清楚了这些,明怀鲤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入睡,梦里都在纠结。
第二天睡醒已经中午了,谢望潮躺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就用触手轻轻拍拍他的嘴唇,轻声说:
“考虑得怎么样了,宝贝?”
明怀鲤避而不言,起身去洗漱。谢望潮失望地叹口气,下楼准备早饭去了。
而明怀鲤刷着牙,透过卫生间的小窗户看出去,恰好是张景家的山墙,长满青绿的爬山虎,也有一扇看不太清的小窗。
他心里,有个计划渐渐成型。也许,这件事不仅对张景来说非常重要,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是个机会。
他总不能真的和谢望潮那个怪物一直生活下去吧?
既然如此……他决定冒点险。
吃早饭时,谢望潮和之前一样忙前忙后,时不时用期待的眼神看他,却又欲言又止。
明怀鲤也好好地吃完一顿饭,转移到客厅之后,他端起谢望潮给他泡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
“谢医生,你过来。”
谢望潮本来在收拾厨房,一听这话立刻扔下锅,飞快地生出八根触手,在地上交错滚动爬行,快速来到明怀鲤身边,八根触手一起爬上沙发,铺天盖地的黑红触手冲他挤过来。
触手之上,谢望潮的上半个身子期待地伸过来,双臂不由分说搂住明怀鲤,做好了来一个法式舌吻的准备:
“来了,你想好了吗宝贝?”
明怀鲤镇定自若,伸出一根手指,挡在谢望潮面前,坚定说道:
“我想好了。为了张景的性命,这个单,我们必须要接。不过,报酬的话,我要等事成之后再支付。”
他一边说,一边看进谢望潮的眼睛,显得坦荡无私。
谢望潮顿住,眉头轻微皱起,显然有些不满意。
但明怀鲤很坚定,他接着说:
“你知道的,我们人类都是脆弱的、没有安全感的生物,人类之间很多交易都是先做后付的,这是我们的习惯。你不是说过,会尊重我的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刻意带上了一些嗓音的颤抖,睫毛轻颤,眼皮下垂,流露出脆弱又失望的感觉。
谢望潮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明怀鲤,像滴着水的玻璃器皿,随意一碰就会碎掉,真是太美丽了……他点头答应:
“好,就按你说的来,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索要报酬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这天下午,大卡车再次来到张景家门口,张景再度出现,监督卡车搬运。而明怀鲤和谢望潮也装作游玩回来路过,再次和张景打了招呼。
明怀鲤看着张景活泼开朗的假面,又想起昨天夜里他疯狂亲吻“堂哥”时狰狞痛苦的表情,看得一阵心酸。
他还是很想劝劝张景,于是特意和张景凑过去闲聊,聊着聊着就聊起他和谢望潮了。
张景很羡慕地说:
“你俩感情真好,我能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真的充满了爱,真好啊,这辈子能找到一个相爱的对象太难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对方啊。”
明怀鲤说:
“其实爱情这种事也就那样,人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生命才是一切,生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但是爱情错过了还能有,你说是吧?”
张景却没回答他,只是灿烂地一笑:
“可是有些事情确实比生命还重要啊……再说了你才大我几岁?说话怎么跟老头一样,哈哈。好啦,我去搬东西了。”
张景挥挥手,对他们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去监督干活。
明怀鲤看着他瘦弱的背景欲言又止,他心里清楚,这种事情作为外人的他根本劝不动,也只能叹息一声,和谢望潮往回走去。
两人走了几步,谢望潮就暧昧地靠近明怀鲤脸颊:
“他在看我们。”
明怀鲤回头,一眼看见张景站在那里,满身落寞与孤寂,眼神晦暗不明,仿佛灵魂之上早已落满尘埃。
这个善于伪装的少年人,直到此刻才终于表现出面具下的真实模样。
可一看到明怀鲤回头,他立刻变了脸,下意识地勾起灿烂笑容,双手拢到嘴边,对明怀鲤大叫:
“一定要珍惜他啊!你俩一定要好好的,我才能相信爱情啊!”
相信爱情吗……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还是说,他其实相信的根本不是爱情呢?堂哥对他可完全没有爱情啊。那是一种非常扭曲、诡异的感情结合体,可那对于张景来说,却是大过他整个生命的感情。
明怀鲤心情复杂地回笑了一下,转过头,看见身边谢望潮那张温柔英俊的脸,忍不住有点恍惚。
谢望潮轻声说:
“我现在确实想留下他的命了,他挺会说话的。”
明怀鲤闻言偏头看过去:
“那能不能不要报酬啊?”
谢望潮弯起眼睛笑着:
“不行。说好的报酬,一定要给,不然……我会自己来取。”
他明明笑得温柔,说话语气也动听,却叫明怀鲤听得后背发凉,胆战心惊地移开视线。
明怀鲤干巴巴说道:
“哦,不过你也放心,我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谢望潮眼眸深黑,盯着明怀鲤的侧脸,黄昏光芒映照,他看见明怀鲤脸上细微的汗毛痕迹,还有那双清澈明媚、总叫他沉醉的眼睛。
可是这双眼睛里,有什么他看不清楚的东西。谢望潮为这一点不确定性而着迷,那是琥珀深处隐藏的□□,他总是欣赏着它,欣赏着明怀鲤那些无伤大雅的小小叛逆。
夜晚如约而至,谢望潮化身触手怪,带着明怀鲤再度爬到邻居家屋顶上。
张景家所有窗户都拉着遮光窗帘,严严实实,从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明怀鲤有点头疼:
“这怎么办?难道我们闯进去吗?”
谢望潮抬起一根触手,灵巧柔软带着黏液,这触手轻轻滑入后门的门缝中,从里面打开房门。
他本身就很清楚这栋别墅的构造,打开的这间屋子是连接厨房的后门,不会惊动里面的人。
两人钻进别墅,明怀鲤又觉得新奇,又有点怕,面前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不得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同伴,姑且这么称呼吧。
触手怪黑色的躯体完美融入这黑暗的房间,那些不断蠕动变化的肉块连接着粗细不同的触手,上面顶着半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皮肤很好的脸在黑暗中发着诡异的光。
这场景……明怀鲤本来想看看同伴找点安慰的,这一眼看得,差点把自己吓一咯噔!什么同伴啊,这可是怪物,黑暗中恐怖程度翻十倍的可怕触手怪啊!
明怀鲤往前走的速度立刻加快不少,谢望潮顶着庞大的触手身躯跟在他后面,时刻预备着保护他的安全。
两人来到楼上主卧室门外。此刻是晚上十一点,主卧室房门关得严严实实,门缝里透出一丝亮光。
明怀鲤趴门上听,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传出,像是有人在敲打血肉,发出“砰砰砰”的沉闷声响。
他觉得很怪,从门缝往里看去,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张景全身赤、裸,正提着一根巨大的骨节,在自己身上狠命捶打!
那砰砰砰的声音,就是他捶打自己身体的声音!他身上已经布满青紫肿胀,鲜血从各种地方不断流出,而他珍惜地把所有鲜血全都用手捧起,送进屋子正中间的浴缸里。
在明怀鲤惊叫出声前,触手再次塞进他嘴里,和上次一样,黏稠、浓郁的香气塞满整个口腔,他眼睛瞪得很大,嘴角不由自主流下唾液。
“别怕宝贝……我在呢。”
磁性安定的声音传来,随即鼻息靠近,谢望潮用舌尖舔舐上他的唇角。
将那些唾液缠绵温柔地,舔了个干净。

黑暗之中,啧啧水声和房间里砰砰的击打声混在一处,简直让明怀鲤脑袋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谢望潮的亲吻又转到了他那颗红痣上。
明怀鲤浑身战栗,简直要软倒在对方怀里,却还是凭着意志力将他推开,给了他一个警告的凶狠眼神。
屋里露出一线光芒,恰好照亮谢望潮的侧脸。
他伸出鲜红如血的舌尖,故意缓慢地舔过自己嘴角,笑得猖狂肆意,眼里明晃晃的全是欲望。
他低声说:
“收点利息。”
明怀鲤耳朵红透了,脸颊也涌上热度,心底里却有些凉意。这家伙实在是……太缠人了,他不能予取予求,迟早喂肥对方。
他看向屋内。
屋里,张景还在捶打自己,直到全身上下皮肉崩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地变成一团红色人形物体,他终于提不起那根大骨头了,砰一下倒在地上。
明怀鲤吓一跳,以为张景死了,就要冲进屋去,却被谢望潮抓住。
张景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他嗓子颤抖,沙哑又带着哭腔,唱起了晦涩难懂、语调古怪的异国歌谣。
那调子嘶哑难听,有些词语几乎不是人类嗓子所能发出来的,带着极其诡谲的转音,光听着就让人打心底里发冷。
明怀鲤竖起耳朵听着,完全听不明白。谢望潮附在他耳边说:
“这是我们一族的语言,他在唱,恳请全能尊贵的神明降临,帮我复活我的爱人,我愿意为此付出我的生命……”
谢望潮低声念叨时,嘴唇总是时不时触碰到明怀鲤的耳朵,暧昧的热气喷洒开来。
明怀鲤躲避着他,轻声说:
“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谢望潮凑上来碾磨他的耳垂:
“等。”
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屋里,张景已经唱完了那首歌,正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肚子幅度很小地起伏着,简直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一时间,屋里屋外,都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仿佛万物都在黑夜里陷入沉睡一般,连虫鸣鸟叫都不再出现,安静得太奇怪了。
明怀鲤有所感应,猛然抬头看向窗外。
忽然之间,厚重窗帘被一阵风猛烈吹开,“哗啦”几声巨响,所有窗玻璃全部碎裂开来!
玻璃碎片像炸开的烟花,洒落满地,有不少落在张景身上,他微微仰起头来,充满希冀地看出去。
妖风之下,窗帘仿佛发狂的猛兽不断翻滚!
有什么漆黑又浓稠的东西从半空中降临,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阴影,世界仿佛突然缩小。周围响起无数诡异的呓语,窸窸窣窣、琐碎诡谲,窗框上开始往下流淌黑色黏稠的液体……
“来了。”
谢望潮冷静地说。
漆黑黏液从窗户位置流淌下来,很快在地面上堆积起来,一层叠着一层,伴随着狂风、呓语和群魔乱舞的窗帘,这一只怪物,逐渐显出了形体。
明怀鲤眼睛发酸发痛,眼角开始流出酸涩的泪水,但他依旧看得非常认真。
这是他看过的第三只怪物了,果然每一只都完全不一样。
这一只怪物的躯体,是彻底由那些漆黑黏液构成的,仿佛一坨漆黑石油堆积成山的样子,从地板一直堆积到天花板上,又有点像特大号的史莱姆。
那些黏液散发出刺鼻的臭味,也看不出眼睛鼻子之类,完全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感知外界的,黏液还不断从上方往下流淌,整个身子恶臭又潦草。
就,怎么说呢,明怀鲤本来觉得谢望潮的怪物形体很丑,但看多了之后……他觉得大概也许似乎也没那么丑吧。这群怪物个个都是随便长长,审美简直诡异。
此刻,张景满身血迹,艰难爬起来,对着那怪物磕头,嘴里断续地继续唱那首怪物之歌。
从明怀鲤的视角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不断颤抖、激动到乱点的后背和脑袋。明怀鲤心情非常复杂,他回过头问谢望潮:
“好了吗?”
他这边一说话,那边,黏液怪物忽然之间似乎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
明明黏液怪物没有任何五官,明怀鲤却感觉到一阵如芒在背的视线,穿透房门传来,叫他浑身汗毛疯狂起立。
不好,被发现了!
“你敢!”
谢望潮猛然喊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一瞬间发生的。
还没等明怀鲤做出反应,身后一阵劲风猛烈刮过,房门被狠狠劈成碎片!
一根粗壮触手冲着那黏液怪物,狠狠砸了过去,与此同时那黏液怪物也迅速化成一滩黏液从触手之下逃脱,漆黑黏液反过来缠绕触手,战斗开始了!
明怀鲤心脏跳得非常剧烈。这场战斗似乎是因为对方看了他一眼就开启了,但这和他无关,他现在必须要仔细观察。
观察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谢望潮已经彻底抛弃人类皮囊,张开数十根触手站在房间中央,正中间狰狞的血肉身躯上,已经沾满了那些漆黑黏液,而他用触手用吸盘不断撕扯、拉拽,看起来战况很激烈,还有点胶着。
而在两个怪物交战的狭窄房间内,浑身是伤的张景却拖拽着自己,爬进那个放着尸体的浴缸里去了。
这家伙怎么现在直接等死去了?
明怀鲤看来看去,自己挑了一个刁钻的角度,贴着墙根爬进房间里去。
两个怪物疯狂交战,触手黏液满天乱飞,各种神奇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地上滑溜溜的,全是黏液和血迹,还有各种动物骨头和玻璃碎片、木头碎块……明怀鲤一边爬一边在心里叫苦,这是什么超沉浸式绝地求生现场啊!他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房间里进了一个活人,这似乎让那黏液怪物有所分心,黏液化成的爪牙不断往明怀鲤身上抓来,但都被触手迅速拦下。
明怀鲤发现触手在尽力保护自己,心情有些复杂,但不得不说,确实底气大增,他干脆站起来,猫着腰跑到浴缸旁边去,果然有触手保护没什么事。
浴缸之内,张景正和他的死堂哥抱在一起,闭着眼睛,满脸安详地等死中。
明怀鲤一把抓起他手臂,血腥味直冲鼻子,他大喊:
“快跑!现在跑还来得及!”
张景如梦初醒地睁眼,看见明怀鲤,十分震惊:
“邻居?你怎么在这?”
明怀鲤:
“没时间解释了快跑啊!”
他拽着张景往外拖,张景却抱着堂哥尸体喊:
“我不走!我要让神明复活我的爱人!神明会帮我复活他的……”
明怀鲤:
“你那个神明就快被吃掉了!你先离开这里啊这里快塌了!”
没错,小房间天花板早就裂缝横生,马上就要坍塌了,这就是明怀鲤冲进来的原因,他得救人。
张景抬头一看也不说什么,立刻背起他堂哥的尸体,一起从浴缸爬出来,和明怀鲤一块往外冲。
有触手保驾护航,他们很快便冲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往一楼冲去。
“轰隆隆——”
一阵巨响传来,两人一尸体脚下的走廊尽数碎裂开来,那间房屋变成无数碎石砸落,整个屋顶也逐渐崩裂坍塌!
明怀鲤即将到楼下时一脚踩空,不由得大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触手从远处赶来想帮他,但显然来不及了,下一秒,明怀鲤和张景一起,被坍塌的碎块彻底淹没!
另一边还在交战的触手怪物,猛然间发出极度痛苦的哀嚎声,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震颤不已,周围所有人和动物全都一阵心悸!
那是来自极强大怪物的情绪威压!
在此之前,那触手怪几乎是在挑着黏液怪物玩耍,还在慢慢品尝这黏液怪的滋味,但现在,触手怪几近疯狂!
触手铺天盖地压下,黏液哪怕藏进废墟最深处,依旧被强大的吸盘彻底吸收、清扫干净,触手碾过所有废墟地面,将每一寸黏液都彻底吸入。哪怕黏液试图重组,都被触手怪第一时间迅猛打散又吸收,伴随着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吼叫声,黏液怪物被彻底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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