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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攻总在逼我生蛋(怀焰)


他把两只人类的手摆在茶几上,拿着刀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小麦色皮肤覆盖着青色树杈形状的血管,手腕上戴着名表。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沉沉地响在明怀鲤耳畔,带着蛊惑的味道,他说:
“还是说……宝贝,你其实产生了幻觉呢?”
明怀鲤猛地一惊,低头看去,自己牛仔裤下方那根触手的形状非常明显,像是盘曲的老树根一样,甚至沿着膝盖正在往上攀爬,将他的牛仔裤顶出一个圆滚滚的球状鼓包。
“林队长,过来一下。”
谢望潮的声音忽然响起,十分慵懒,仿佛毫无自己要被发现的自觉。
林霜立刻走过来:
“怎么了谢先生?”
谢望潮指了指明怀鲤的腿,温和地问:
“你看他腿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林霜仔细看了看明怀鲤的小腿和大腿,明怀鲤也非常紧张地看着他的神态变化。
林霜面上露出一点困惑的意思:
“没有什么啊。明先生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怀鲤简直瞬间如坠深井之中,本来温度适宜的空调似乎立刻降低了十度,他忽然间额头冒出冷汗,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腿上那触手在爬,在蠕动,那种感觉十分明显,柔软中带着粗粝的质感也特别熟悉,还有吸盘、黏液一样不少。
可是……为什么林霜看不见?
谢望潮礼貌地点头:
“好了,麻烦林队长了,我们没事。”
林霜不明所以地又看一眼明怀鲤的腿,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的困惑表情,答应一声就走了。
明怀鲤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应该抓住林霜报警吗?还是直接尖叫呐喊,把那根触手抓出来给别人看呢?
他真的精神状况出问题了?陷入幻觉了吗?
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在明怀鲤肩上,谢望潮凑近了他,轻声说道:
“宝贝,放心享受吧,当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明怀鲤震撼地看过去。所以不是幻觉,是真的,真的有触手在他腿上肆虐是吗?
一切都按照谢望潮的意愿是吗?只要谢望潮愿意,触手就能够隐形,只要谢望潮愿意,自己也要被拉去医院当做孕妇一样做检查,是这样吗?
明怀鲤忽然间觉得很累,还有点生气,他一把推开靠太近的谢望潮:
“你离我远点!”
谢望潮听话地远了一些,轻声说: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辣?”
明怀鲤更气了,他转身把一大杯红酒灌入喉咙,还想再骂点什么,却又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会时不时怀疑,现在的生活是不是一场幻觉?他还活着吗,还是已经被触手怪折磨致死了,这些都是临死前的幻想?
人一旦陷入这种想法,那真是怎么都很难拔出来了。
飞机这个时候到达了首都机场,林霜等人过来引导他们下飞机,进入专车,一路直接开到位于首都市内的高规格、高保密性豪华酒店。
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已经预留出来,其他套房内也住满了首都本地的异能者队员,完全没有平民百姓,保证万一出现怪物暴走情况时,可以第一时间控制。
整个首都都在寂静中迎接这一对触手怪爱人的到来。
而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明怀鲤就陷入眩晕之中,他几乎没吃多少东西,却喝了好几杯酒,整个人现在脸色潮红地倒在谢望潮肩头。
“宝贝,我们到了,来看看房间。”
谢望潮抱着明怀鲤走进总统套房,把明怀鲤放在沙发上。明怀鲤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忽然定定地盯着谢望潮,轻声说:
“谢望潮。”
谢望潮放下手上的东西,怜爱地走过来,轻轻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怎么了宝贝?”
明怀鲤双眼含着水色,轻声问:
“我以为的你,是不是都是幻觉啊?”
谢望潮沉吟半晌,郑重说道:
“也许这世界有很多虚幻,但我确信,我对你的爱,是绝对真实的。”

“哈哈……真实, 爱……爱算个什么东西……”
明怀鲤低下头去兀自笑起来,笑声比哭还凄惨。他逐渐意识到,和触手怪生活在一起时间越长, 他的精神、认知就会越岌岌可危, 触手怪自带的精神污染,哪怕是刻意隐藏过,也还是会逐渐影响到他的人类大脑和身体。
或许到了某一天, 他会连自己都不认识, 成为san值归零的傻子,彻底失去作为人类的自尊。
那样的日子,他一秒钟都过不下去, 他必须找机会逃跑, 逃得越远越好, 这不是爱不爱触手怪的问题,这是……他想要以人的身份活着,或是死去,带着人类的尊严死去。
明怀鲤在酒店小睡了一会儿, 其间谢望潮收拾好行李, 爬上床来用触手拢着他一起睡, 时不时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明怀鲤意识到了,也装作没发现, 一直睡到傍晚。
醒来时,谢望潮脑袋就在他枕头边,离的很近。
谢望潮第一时间送上一个甜蜜的吻:
“宝贝醒了?我搜过攻略了, 这附近有景点还有夜市, 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明怀鲤点头:
“好。”
谢望潮很开心,又亲他的红痣一下, 拖着好几根触手起身,把触手收回去,露出人类的身子开始穿衣服,头也没回:
“宝贝,你的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
明怀鲤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这确实是逛夜市的休闲装,很轻松,很方便跑路。他对着行李箱看看,顺手拿了一个他觉得可能能用到的小物件。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在秋日傍晚的晚风里轻快地晃荡着走路。
明怀鲤看着首都的风景,和他成长的南方很不一样,但他也没什么心情欣赏,只是用心记下周围的马路名称和方向。
谢望潮却显得很激动,不时说出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哇!宝贝这里的树怎么这么直,而且这个季节就开始落叶了吗,这么早?”
“宝贝你看那边,有棉花糖,去给你这个小朋友买一份?”
“宝贝别动,你这个角度这个位置太漂亮了,我拍张照片!”
明怀鲤举着糖葫芦和棉花糖,对着谢望潮的手机镜头,露出一个淡漠的笑。谢望潮并不计较,还是很高兴地给他看照片,夸明怀鲤真帅。
景区路人很多,都会偷偷看他们两个,流露出惊艳的眼神,还有人试图偷拍他们,当然全都被谢望潮察觉到,用各种方式挡住明怀鲤的脸,不让拍。
至于他自己……拍了就拍了呗,他是捏出来的皮囊,明怀鲤却是天然的帅气漂亮,谁是宝贝他还能不知道吗?
景区逛得差不多,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两人去了夜市,准备吃一顿晚饭。
谢望潮对什么都很感兴趣,自己买了好多小吃,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明怀鲤身后,时不时给他递过来一根烤串,吃完辣的喝奶茶,喝完甜的又来点肉,服务得非常周到。
明怀鲤看着整个夜市的人流,踌躇不定。半晌他指了指很远的一家鸡蛋灌饼:
“我想吃那个,你去给我买一份吧。”
明怀鲤难得提出要求,谢望潮飞快走过去,高大帅气的影子从人群中迅速闪过,没几秒就到了那个摊位跟前,开始和摊主交流。
就是现在!
明怀鲤跑了起来,脚下生风,目标坚定,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钻过去!
迎面全是人,明怀鲤咬紧牙关,不停重复:
“对不起让一下我有急事!”
他不停撞在路人身上,又给路人道歉迅速绕过,沿着七歪八扭的夜市崎岖小路往前飞奔,路过无数家烤串、烤生蚝、肠粉、手抓饼、里脊肉夹馍、手卷寿司、鲜榨果汁……被各种香气和热气扑面侵袭,有时候差点儿撞到热腾腾的油锅上,他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减少。
成败,或许就在此一举了!
必须这样,只能这样,跑!
整个世界变成呼啸的带着饭香味和孜然味的热风,从明怀鲤身侧呼啸而过,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声和胸腔拉扯的声响叠在一起,简直听不清楚他跑了多少路。
热风和人们的喧嚣声音,仿佛另一种自由的味道,让他越跑越是开心,路灯、行道树快速被抛到身后,他好像真的在奔向一个光明而正常的人类世界!
“呼……呼……”
呼吸声在只有他自己的时候,居然会这么明显吗?明怀鲤关注着周围的一切,时刻都怕看见黑色或者红色,甚至路边一段软软的水管都把他吓一大跳。
好在他跑了快三分钟了,依旧没被抓到,也没看见任何一根触手出现。
最后,他跑到一条十分寂静的小巷前方。
黑暗中的小巷仿佛张开大口的怪物,正在等待他自投罗网。夜深了,这里又是完全没来过的地方,明怀鲤也没空去查什么地图,只好一头扎进去。
脚步因为疲惫而有些拖沓,心跳却愈发快速,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出来,他眼睛明亮,肌肉充血,浑身保持着极强的兴奋感,沿着小巷墙壁快速往内部奔跑。
像是跑进一条肠道之中,小巷曲折,不断冒出新的道路,他好像在玩跑酷游戏。
然而……一转过弯,前方蓦地出现一堵老城墙。
黑色厚重的城墙,安静矗立着,挡在他前面。
明怀鲤骤然停住脚步,呼吸全部收回喉咙,气流猛地冲回大脑之内,冲击感强烈到让他想要呕吐,胸腔一阵阵泛出疼痛和撕扯感。
他不是因为墙壁而停下的,他是因为……看见了墙上的东西。
宛若最恐怖的噩梦里的场景。
那堵城墙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庞大、厚重、黑暗,叫人很容易忽略上面那些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仿佛无数条蛇、无数只超大蜘蛛叠在一起的诡异生物。
黑色的触手在墙上翻滚、蠕动,毫无章法,触手之间互相打成结,露出底下红色的吸盘,银亮的黏液在月色下闪着幻彩的光芒,发出轻微的“啵”的声响。
仿佛一幅以黑红触手为主题的巨型立体画作,正贴在城墙上进行展览。
这是什么修罗地狱?
又或者……这也是明怀鲤一人独享的“幻觉”?
明怀鲤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立刻转身往后跑,但一根触手忽然伸过来,将他拦腰圈起,把他拎到半空之中。
在那些触手组成的、遍布整个城墙的网络中央,站着一个近乎渺小的人类。当然就是谢望潮了。
谢望潮用粗壮触手将明怀鲤拎到自己面前,让他在半空中跟自己平行站着,借着月色与橙黄的路灯观察他的脸。
明怀鲤有些失神,视线看向城墙之下。除了那条首都特色的小胡同,旁边还有街道,还有正在夜游的路人,出租车来回飞驰。
而他在这样正常的市井生活里,被一只巨大触手怪抓在半空,禁锢在所有人头顶上,简直……要疯了。
“别看了,宝贝,他们看不见你的。”
谢望潮声音平和,仿佛半点都没为明怀鲤逃跑的事情生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好像这只是在闲聊。
明怀鲤转头看他,心底一瞬间有些疼痛闪过,他说:
“你跟着我。”
谢望潮点头:
“对啊,我要是不跟着,怎么能欣赏到你跑步的帅气样子?”
明怀鲤看向这庞大的触手网络。黑色红色不断翻卷的粗壮触手,就好像这个世界的天空和大地,将他这个小小的人类彻底掩盖其中。
他就知道他跑不掉,可是总得尝试一下,不然……就是不甘心呢。
谢望潮见他不说话,又说:
“宝贝别难过,我买的鸡蛋灌饼还热着呢,我们回去吃吧。”
这个时候,谢望潮衣兜里传来手机铃声。谢望潮拿出手机,当着明怀鲤的面接通,是林霜打来的。
林霜的说话声在风中听得很清楚,他很焦急:
“谢先生,请您恢复正常吧,首都特调局都想出动直升机了!您别这样吓我们了,求您了,不然明天的医院检查……”
“好。别担心,一切照常。”
谢望潮说着,挂断手机,收起那些结成网络盖住整片城墙的触手,很快地变成了正常人类,只用一根触手抱着明怀鲤,一起降落在小巷的地面上。
两人落地,并肩往前走,中间连接着一根触手,仿佛脐带。
谢望潮温柔地问:
“宝贝你累了吧,我们是回夜市再吃一顿,还是回酒店休息?”
明怀鲤:
“随便。”
谢望潮:
“那些打包的小吃我会取回来,保证不会损失色香味。”
明怀鲤不可思议:
“你就不追究我跑路的事情吗?”
谢望潮笑得温柔:
“不用追究啊。反正,不管你跑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明怀鲤无语。走出小巷,他终于提起那个话题:
“我听见林霜说的话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谢望潮观察他的神情,轻轻的说:
“哦,原来如此。原来你还在生气这件事。宝贝,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忽然间得意地笑了起来,黑暗中犬齿尖利地闪过亮光,他的黑眸也同样闪烁光芒,是一种又狠毒又满足的神态。
他轻声说:
“只有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我感觉得到。所以……宝贝,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爱的结晶,你不想看的话,到时候你可以闭上眼睛。”
明怀鲤:
“……”
你他妈从哪儿学来的幽默啊!

第48章 方案
世界正在逐渐变得深邃和冰冷。谢望潮化成人形, 和明怀鲤并肩往回走,没有打车,因为他俩谁都没开口提出来。
首都的秋天很短, 这时候已经很冷, 绿化带上挂着瑟瑟的黄叶子,和路灯的黄光芒并肩在一起挂着,像许多个萧瑟的人静静盯着他们。
既然已经说开了, 明怀鲤心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只剩下失望,一句话也不想说。
谢望潮也罕见地没再说话,陪着他在深夜里走在陌生街道上, 手臂和身体一摇一晃, 带着点怪物的诡异姿态, 好像不想掩饰什么。
直到走到酒店附近繁华的街道,一些酒吧里跑出来的年轻男女彼此揽着肩膀,在路上拎着酒瓶子大笑大叫,更衬得他们这边寂寥安静。谢望潮忍不住了, 还是开口:
“你要是生气, 可以骂我, 别为难你自己。”
明怀鲤半晌才开口:
“我没生气啊。”
谢望潮看他,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可是经典回答, 我才不信呢。你还是骂我或者打我吧。”
明怀鲤摇头,加快脚步往前,脸上是死灰一样的平和冰冷。他有点想说什么, 又觉得没必要说, 和这怪物有什么好说的。
他忽然换了一个话题,轻声说:
“要是查出来, 我没怀孕呢?”
谢望潮干脆地说:
“那就是他们仪器有问题。宝贝你放心,我绝不会怀疑你,因为我愿意给你这份信任,我也觉得你值得我这样信任。”
明怀鲤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也没看谢望潮的神情,无非都是一些精装出来的虚假表情,他都不用看就知道。
谢望潮又轻笑一声,没话找话一样说:
“要是实在胎儿有问题,那很简单,我们再做几次,总会怀上的。”
明怀鲤突然就很生气,他转过身来,一巴掌扇到谢望潮脸上,非常狠的,打得他自己手立刻嗡嗡地疼。
这时候正好到酒店门口,几个客人从酒店走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顿时都愣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帮忙报警。
谢望潮被打了,眼睛一亮,非常乖巧地又凑上去:
“宝贝,就是这样,你打我,打完就好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拉着明怀鲤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来,打吧。”
明怀鲤抽回手,愤怒到了极点就是反过来的平静,他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一开始不都是我的错吗,我这个蠢货,我这个笨蛋……我自作自受!”
他笑得逐渐歇斯底里起来,笑声传出好几米远,大半夜的十分诡异,吓得那几个客人全都绕到街道对面去,远远地绕过他们走了,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谢望潮慌了神,他凑上前去:
“宝贝你别笑了,你怎么……笑得我有点害怕。”
明怀鲤痛痛快快地笑了好久,笑得眼泪全都流出来,挂在脸颊和下巴上,笑得整张脸肌肉抽搐,整个人也跟着有点扭曲,终于笑够了。
他轻声说: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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