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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盲大佬协议结婚后(废曲)


况且在现场韩艺也是明显对他抱有敌意的态度,虽然他并不知道这股敌意到底来自哪里。
他本来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人产生什么交集,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赵夜清现在不打算窝囊地咽下这口气。
他走上前,平静问道:“上次在《声声慢》的录制现场,是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开了化妆间的窗户吗?”
韩艺划着手机屏幕,头都没抬:“哦,你在睡觉啊,没看见。”
赵夜清懒得和他掰扯这些,直接说:“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道歉。”
这回韩艺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了,嗤笑一声:“有人撑腰就是有底气啊。行,不就是一个道歉吗,对不起,行了吗?”
相比于韩艺那毫无歉意的语气,赵夜清敏感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微微皱眉:“你说的有人撑腰是什么意思?”
“跟我就没必要装清高了吧。”韩艺脸上满是嘲讽,啧了一声,“长得漂亮就是好啊,简从黎那样人物的床都能爬得上。”
“还真别说,我挺羡慕你的。”
赵夜清的脑子“嗡”地一下,短暂空白后开始飞速转动,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对“长得漂亮”、“爬床”这几个字眼产生了应激反应。
更久远的记忆再次翻涌出来,像又苦又涩的青杏搅在胃里,让他想生理性呕吐。
很快,简从黎的面容和声音出现在脑海,适时恰当地缓和着他的不舒服。
他有一个很清楚的认知,简从黎很好,自己也很好。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和简从黎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关系。”赵夜清稳了稳心神,找出手机里结婚证的照片展示给韩艺,“下次嘲讽别人的时候,建议事先做好功课。”
韩艺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愣了愣:“你们…”
赵夜清收回手机,此时正好一部电梯抵达,他走进去先是按了“1”,又紧接着按了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看起来十分冷静,但其实指尖在轻微地颤抖、发麻。
回别墅的这一路上,赵夜清想了很多,以往他疏忽掉的细节这会儿都一一清晰。
他能跟盛唐签约,包括那份看起来毫无利益可赚的合同,都是简从黎在暗中帮他。
而其中有一个避无可避的重点,那就是简从黎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真的是出于朋友的角度吗?还是别的什么?
赵夜清的脑子乱得很,最后关键的那几块拼图像是被丢进大海里,他无论如何也拼不出真相。
现在唯一能解答这个问题的就是简从黎本人,他掏出手机查看微信,简从黎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
眼皮没有征兆地跳起来,赵夜清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回到别墅已经是六点多了,屋里空荡荡的,简从黎也还没有回来。
赵夜清从来没有觉得这栋别墅这么大,这会儿空得让他心慌。
尽管不想打扰到简从黎工作,但他现在莫名想任性一次,于是拨通了简从黎的号码。
“嘟…嘟…”
听着迟迟无人接听的忙音,赵夜清下意识咬嘴唇。就在他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简从黎的声音有点哑。
“你在忙吗?”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才说:“我在医院。”
“什么?你怎么了?”赵夜清几乎是瞬间一身冷汗吓出来,他一下子想到前几天郑阑跟他说的“狗急也会跳墙”。
他们又对简从黎做什么了?
不对,如果真的出了大事,简从黎应该没办法接电话了。
“是爷爷。”
没等赵夜清回应,简从黎泛着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清清,来陪陪我吧。”

医院,沉寂得让人觉得压抑,干净得让人觉得灰暗。
赵夜清赶到医院,进门没走几步就听到后方传来嘈杂的“让一让”,他下意识侧身回头,看到几个医生护士推着病床小跑经过,表情严肃。
几乎是一瞬,他的鼻子泛起酸意。
在电话里简从黎说,爷爷是下午突发了脑溢血,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吉凶未卜。
赵夜清不敢耽误一刻,找到了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灯牌写着“手术中”,鲜红的颜色是那样刺目。
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墙边塑料椅上的简从黎,还有许久没见的南姨、穿着白大褂的姜恒。
姜恒先发现了赵夜清,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待会儿还有手术,先走了。”
“好。”他的嗓子这会儿有些干涩,声音细微。
走近了,赵夜清才看清简从黎的神情。
他第一次见到简从黎是这样的状态——空洞。眼中的湖泊此时就是一潭死水,没有光泽没有生机,比他眼盲那段时间还要黯淡。
他的心脏抽痛一瞬。
“清清来了。”南姨眼圈通红,见赵夜清来了才勉强提起点精神。
简从黎闻声终于有了点反应,墨绿色的眼珠缓缓拨动,抬眼望向他。
死水中终于泛起几丝波澜。
赵夜清在他身边坐下,默默地将掌心覆在简从黎的手背上。
“会没事的。”
简从黎翻手将他的手整个攥在手心,力度不小,像是抓着什么能让他心安的救命稻草。
这样的等待是煎熬的。
又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结束了。
门打开的同时,简从黎立马站起来,赵夜清能感觉到简从黎牵着他的那只手心有些湿润。
医生说:“病人情况稳定了一些,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先在ICU观察。不过家属最好做个心理准备,病人就算脱离生命危险,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赵夜清心底一颤,连忙去看简从黎,后者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冷静得吓人。
南姨倒是情绪崩溃了,哭着说:“怪我,我不该让老爷拆那个快递的。”
赵夜清听着皱起眉,原来爷爷突然发病不是意外,而是受了外界刺激吗?
简忠出了手术室就被转去ICU病房,不需要有其他人进去照顾,家属只能在屋外通过小窗户,远远地看病人状况。
简从黎让南姨先回去,自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
赵夜清看见他平时总是矜贵、一尘不染的西裤裤腿沾上了一小块灰,不知道是蹭到了哪里。
“录音顺利吗?”简从黎问。
“很顺利。”
医院顶灯的白炽光大片洒下来,照得周围白花花。医护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窸窸窣窣并不真切。
“我出车祸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间病房。”简从黎语气平静,“那之后爷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医生说可能只剩两三年的光景。”
“我眼睛刚好那会儿去见他,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还是愣住了。他老了很多很多,和之前判若两人。”
赵夜清听着简从黎说这些,不自觉地鼻酸眼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他明白了简从黎为什么要假结婚。
“南姨说的快递是什么?”
“威胁信还有血手指,说如果我再继续调查车祸真相的话下次就寄真的。”简从黎疲惫地闭上眼,“爷爷不知道我在查,准确来说,他不让我去查。”
“其实案子已经快结了,有警察在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所以就用这种手段去刺激爷爷。”
赵夜清感觉胸口压着什么东西,闷得慌,说:“是郑家对吗。”
简从黎缓缓睁开眼,“嗯”了一声,并没有意外的神色。
“我知道你前几天去找了郑阑,以后离他远点。”简从黎将赵夜清的手捉进掌心,“我怕他会对你做什么。”
这件事处理起来要比想象中复杂一些。关于郑氏,外部有简从黎这位行业龙头的压制,内部有糜烂的账务问题以及家族旁支的虎视眈眈。现在郑鹤已经被其他旁支联合起来逼得让出了一把手的位置。
不过他前些天也没闲着,被警察叫去了好几回。目前所有调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了郑家兄弟,但郑鹤显然有一个人揽掉所有罪名的倾向。
赵夜清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去找过他?”
“学校里我找了人盯着他。”
一方面是第一时间掌握他的可疑行踪,更多的是怕他伤害赵夜清。
如果赵夜清因此出了事,简从黎觉得自己大概会疯掉。
“这些,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
简从黎抬头对上赵夜清的那双眼,澄澈真诚,蓄满了无条件和他同立场的坚定。
一直以来,他都习惯将赵夜清保护起来,不想他伤心难过不开心。他觉得他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地去做自己热爱的事。
但这一刻,赵夜清试图用他单薄的肩膀帮自己分担烦恼,简从黎才意识到,赵夜清要比他想象的内心更强大,也更有魅力。
他掌心还攥着赵夜清的手,突然觉得这双手,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开了。
钟表的指针一刻不停,夜渐深。
简从黎对赵夜清说:“时间不早了,楼下有休息室,去睡觉。”
“那你呢?”
“我再待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在这儿没什么用,但还是想待着。
赵夜清没动:“我陪你。”
简从黎无奈妥协:“好,我和你一起去。”
楼下的VIP休息室很大,设施一应俱全,两张单人床的布局和酒店没什么区别。
赵夜清按着简从黎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
刚转身往旁边那张床走,就被站起身的简从黎拉进怀里。
对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两只胳膊箍在他的腰上,很紧很紧。
“让我抱一会儿。”
赵夜清落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放在简从黎的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料,他可以摸到横亘在简从黎脊背上的疤,深深浅浅得像难平的沟壑。
他仰着头闭上眼睛,睫毛潮湿。

三天后,简忠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如医生所说,并没有苏醒过来。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外界都在传简氏创世人成了植物人,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这导致公司的股价下滑不少。
郑家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因为尽管简忠现在并不参与公司的运营,但对很多老股东来说他仍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好在简从黎留了一手,他眼睛痊愈的事到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开。他本来的打算是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再公布,此事一出,他不得不更改计划,提前公布。
结果如他所料,业内迎来了更大的轰动。不过这次对公司是正面的影响,股价飞涨、人心振奋。
在旁人看来,这可以说是很漂亮的反击,但简从黎迟迟无法松下一口气。
自始至终,这场名为利益的战役中没有胜者,只有数不清的受害者,包括他自己。
简忠现在仍然住在重症病房里,不过家属可以在固定时间内进去探视了。
前两天简从黎一直没有时间去医院,他和公司几乎成了行业内的热门话题。尤其是在他公布眼睛痊愈之后,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登门拜访恭喜。
简从黎能看得出他们中间有人虚情假意,甚至还有人试探他到底是真的痊愈还是为了公司想出的权宜之计。
他非常想闭门谢客,或许那些人是没事干闲得慌,但他手里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可在这个节骨眼,舆论又十分重要,他只得耐着心一一接见。
那两天简从黎但凡出现在公司都是行色匆匆冷着脸,周身拢着不宜接近的气场。
而唯一能让他真正放松下来的就是午饭时间,因为赵夜清会带着南姨做好的饭来和他一起吃。
私底下员工们都希望赵夜清以后能天天来,这样老板的心情好一些,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犯错被骂。
这天简从黎终于腾出些时间去医院,他在病床旁边坐下,听着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响,欲言又止。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什么,他起身去看,发现是一本书——《故事大全》。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夜清拿来的,简从黎不自觉勾了下唇。
医生对简忠现在状态的其中一条建议就是,多和病人说说话,外界的刺激或许能让病人苏醒。
简从黎坐回去,开始慢慢地讲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其实是个话很少的人,但现在好像也渐渐地在改变了。
他讲到最后将手覆上简忠那枯槁且夹着探测器的手,褐色的皮肤干燥粗糙,还有点点黑色的斑。
人怎么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老了呢。
简从黎的视线一偏,发现简忠袖子里露出了红线,好像是手腕上绑了什么。他拨开袖口,看见几圈缠绕的红线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符。
眼睫轻轻颤抖了下,简从黎将掀开的袖口放下。
“爷爷,有件事瞒了你很久,如果你知道了可能会再昏过去一次。”他眼眸微垂,“现在我真的爱上他了,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你说,他会愿意吗?”
简从黎陪在简忠身边断断续续讲了一个小时的话,简忠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连电视剧里演的动动手指头都没有。
不过他等来了赵夜清。
“哎,你今天有时间啦,公司不忙?”赵夜清在沙发上坐下。
简从黎“嗯”了一声:“忙完了。”
“爷爷手上的平安符是你系的?”
赵夜清点头:“我问了南姨爷爷经常去的寺庙在哪,就去求了一个。”
“我可不是迷信嗷,但有时候也不得不信一下玄学。”
赵夜清本来什么都不信,但他都能死而复生穿个书,这让他不得不信。
“你有没有和爷爷说说话?”
简从黎闪了下目光:“说了,说了很多。”
“你呢,每天来给爷爷讲故事?”
赵夜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觉得挺有趣的,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听人讲故事。”
简从黎起身,让出椅子的位置:“我也想听。”
“可以旁听吗?”
赵夜清怔了下,没想到简从黎竟然对这个感兴趣,走过去坐下,拿起故事书:“可以。”
“昨天讲了海的女儿,今天讲小猫钓鱼吧。”
很简单儿童睡前故事,但由赵夜清的声音念出来,就带着莫名的吸引力。尽管再清楚不过接下来的情节发展,但还是想听,想一直听下去。
“最后,猫妈妈和小猫带着钓来的鱼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赵夜清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前几天他都是对着简忠讲,没什么心理障碍。但今天简从黎坐在旁边听,他就觉得莫名羞耻。
“是不是太幼稚了。”
“你讲得很好,我喜欢听。”简从黎顿了顿,“爷爷应该也会喜欢听。”
很快,探视时间到了,两个人一同出门,准备回家。
天已经擦黑,今天简从黎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和赵夜清坐电梯下到停车场去。
没走几米,就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七八个人,扛着摄像机和话筒录音设备,上来就将简从黎和赵夜清包围,吵吵嚷嚷地问问题。
“请问简老爷子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否如传言一样无法苏醒?”
“请问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为什么这么巧和简老爷子出事同一时间?”
“据说简老爷子出事并非意外,而是被人算计,是真的吗?”
“请问…”
一瞬间简从黎的面前涌上来四五只话筒,还有好几台摄像手机设备对着他,迫切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可奉告。”简从黎冷冷吐出这四个字。
他知道有不少媒体想报道他家的新闻,但他拒绝了所有媒体来访。没想到居然有人找到医院来堵他,这无疑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赵夜清看不过去了,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扒着人家的伤处挖新闻,这和食人饮血的畜生有什么区别。于是伸手挡着不让镜头接着拍,还想推开他们清出一条路出去。
但对方人多力量大,挡着不让他们走,其中一个人还推了赵夜清一把。
简从黎眼疾手快地揽住赵夜清,将人护在怀里。他睨向那个伸手推人的男人,眼中的冷意比刚才多了十倍不止,墨绿色眼眸中仿佛淬出锐利的冰刃,让人看了忍不住哆嗦。
“你再推他一下试试。”
“道歉。”
“对…对不起。”那男人几乎是下意识说的这句话,他完全被简从黎震慑住了。
还有胆子大的继续问:“请问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
“让开。”
大概是简从黎身上的气场太强大,有两个人明显退缩了些。他搂着赵夜清的肩膀,从缝隙中挤出一条路离开。
而此时,正在直播现场状况的直播间里,几条弹幕出现:
“这个男生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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