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很过分吗?这种能窥探人心的能力。”麻仓好握紧了因陀罗悄悄牵过来的手,愣愣问道。
“还好吧,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工藤新一耸耸肩,表情很是无所谓:“倒是你啊,好。”
他轻轻摸了摸小孩耷拉着的脑袋:“很辛苦吧,这种能力。”
“即使越前叔叔为了你已经尽量远离市区,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很吵吧?难怪你之前睡眠不太好。”
头顶疼惜的声音温柔至极,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委屈和心酸蔓上心头,沉重得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灵视传来的心音告诉他,兄长说的话全都是发自内心,他一头扎到兄长怀里,埋头含糊不清道: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啊......”
包括越前好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让他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放不下。
“好。”因陀罗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认真道:“好,不要难过,以后谁敢动你,我杀了谁。”
工藤新一猛弹他额头:“臭小子,杀人犯法知不知道,你就不会换别的方法阴死他?”
不妙!
我明明是遵纪守法好少年,为什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工藤新一一拍额头无声哀嚎,靠啊,都被这群小鬼头带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小崽子时期的日常。
好很早之前就能跨越时空了,因为三千论坛有现成的阵法,所以他以前和因陀罗说的一半都是胡说八道,直到一切都结束后才告诉因陀罗全部的真相,然后他们冷战了三个月。
可以说是吵架最长的时候了,让周围人都急得要死。
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又和好了。
实习真的太累了太累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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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港啊
越前南次郎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盈满阳光的海岸上。
那时, 心爱的姑娘答应了他的求婚, 风风光光的嫁给了他,他之后又在追逐梦想的网球场上所向披靡,当真是春风得意极了。
那天他想去海滩上捡一些贝壳, 打算串成风铃挂在伦子窗前。然后, 有一道绚丽的火光自海面上飞来, 越前南次郎心中忽有所感, 他循着那道火光滑落的方向跑过去,竟看到了一团红色的火焰。
彼时虽远渡海外,却因为幼时深受家乡老人讲的故事影响的越前南次郎瞪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
那明亮的火焰在沙滩上像是一轮小太阳,照的越前南次郎双眼发昏。
然后火焰消失了。
越前南次郎这才敢上前查看,却只见一团白色的衣物包裹着什么东西。
掀开衣料,却是一个小小的,脸色烧的通红的婴儿。
因为自己老婆最近念叨着要一个孩子, 对婴幼儿相关也做足了工作的越前南次郎几乎可以想到, 这孩子怕是一出生就被扔下了,然后被那团火焰裹着飞过大洋。
小婴儿的状态很显然不太好, 但尽管来历古怪,越前南次郎也显然不可能让这么一个丁点大的小孩子就这么被留在海滩上。
于是他把这个孩子捡回了家。
说来凑巧,这孩子被他们送往医院的那一天,越前伦子也被查出来有了身孕。由此,在伦子眼里这孩子就是个小福星。
高烧退去后被越前南次郎起名为“好”的婴儿挥舞着小手, 轻轻握住了伦子的小指,猫儿似的细呜,霎时就让伦子软了心。
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虐待后就扔了。
是的,医院检查出来小婴儿出生还不到三个月,身上却带了不少伤痕,看到检查结果的那一瞬间伦子当真是愤怒了。
而现在,她看着怀里乖巧爬着的小孩儿,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干干净净地看着她,她看着前前后后忙碌的丈夫,下定了决心。
没有人要他,她来养。
你会好好长大。
这大概就是,南次郎为他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吧。
只想他好而已。
大包小包提着各种袋子的越前南次郎傻傻地冲着妻子笑了笑。
*
伦子第一次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龙马出生一年后。
好这孩子,太过乖巧了。
因为龙马年纪更小,伦子照顾两个孩子,比起已经能自己走路的好,伦子自然而然要分出多一点的精力去照看龙马。当然,她也并没有落下对好的看顾。
但事实上,照顾好,并不需要更多的时间,因为这个孩子真的是过分乖巧了,他不会闹。饿的时候会自己爬到伦子身边拉拉她的衣角,然后乖乖等待投喂。
他好像天生就能分辨出身边人的情感变化,就像她前一秒还在为龙马的哭闹而苦恼时,一旁的好已经可以熟练地爬过来捏住弟弟的手轻轻晃啊晃。
伦子只以为这是小孩子特有的敏感。
直到她发现,好从来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出门。
小时候还好,伦子抱着好,南次郎抱着龙马,一家人一起出门去采购,或者是伦子带着两个孩子去看南次郎的网球比赛,好才会不情不愿地跟着出门。
其余时候,好是宁愿一个人宅在家里,也不会踏出屋门半步的。
三岁的龙马能够歪歪扭扭牵着隔壁新认识的小朋友过来给他们看,四岁多的好却从未和外人有过交流。
伦子有些担心,便尝试坚持带着好和龙马每天出门散步,往常都只有龙马会乖乖去的。
好在听到伦子的要求后,精致的小脸蛋上浮现了明显的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这一去伦子就发现问题了。
好...在人多的时候,会下意识捂住耳朵,面上十分难受,有时候经过大型商场,他会抱着头蹲在地上发抖,在伦子看过来后却会立刻恢复原样,但是脸上的惨白还是吓到了她。
伦子一把抱住儿子,心想去他的,好不喜欢就不出来了。
她到那时只以为是好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直到越前南次郎又赢了一场球赛后,为了庆祝一家人一起出去吃饭,鉴于好的情况,他们挑了一间需要提前预约的高档餐厅。
如果中途没有发生意外的话,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出行而已。
隔壁的邻居家里,发生了一场杀人案。
美丽的女主人跌坐在地上向警察哭诉自己的丈夫死得太冤,希望警察能找到凶手。
越前一家作为邻居,不得不留下来,本以为只是一场例行的问话,却不防女主人将矛头指向了越前南次郎,话里话外意思都是越前南次郎就是凶手。
原本伦子对这位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邻居还有几分怜悯,现在居然把脏水泼到她丈夫身上,伦子真是气笑了。
好却抢在她前面出声了。
“您该不会因为,单凭刀上有我父亲的指纹,就能污蔑到他,成功摆脱你自己的嫌疑?”
这是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话。
伦子想。
越前好歪了歪头,出门前伦子为他扎好的高马尾晃啊晃,在女主人的眼里,这个笑起来可爱的小男孩,比恶魔还可怕。
伦子听着好一句一句道出女主人的计划,时不时还停下来听着什么,然后,一个成年女子,就这样在一个小男孩以玩笑般的语调说出来的话中,彻底崩溃。
警察下意识听从他的话找到了女主人来不及毁灭的证据,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丈夫出轨,女主人因爱生恨杀了他,却不想背上罪名,于是把主意打到了隔壁的越前一家身上,指纹是哄自己家和越前家的小儿子玩的好的孩子拿到的。
如果不是好恰巧看出了对方的意图,眼下南次郎怕是要被收监了。
真的是恰巧吗?
几年前的疑虑,再次浮上心头。
“妈妈?”好拉了拉不知道为什么走神的母亲裙摆,好气哦又听不到心声了,妈妈为什么难过啊?
伦子看着好面上带着只有面对他们才会有的甜甜的笑,眼神深处却带有丝丝惊惶,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也没心思出门了,伦子和南次郎带着孩子回了家,哄睡了孩子后,她对南次郎说:
“阿娜达,我们搬家吧,搬到人少的地方去。”
也不去看丈夫的表情,伦子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我以为,我以为好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已,又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情况......阿娜达,那孩子,是不是能听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当年坚持要带着好出门,经过那么多人流量大的地方,听到了那么多嘈杂纷乱的东西,那孩子该多难受啊?
难怪那时他脸色那么差。
他才那么小。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南次郎并不意外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年他捡到好的时候,就把当时的情况和妻子坦白了,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好并不是普通孩子。
可是那又如何,他们把他从遍体鳞伤的小婴儿养到现在白白嫩嫩的漂亮娃娃,看着他一点一滴长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