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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白豆泡醋)


“哪有忙到连电话都不接的。”季予惜盯着手机嘟囔道。
没一会儿,小陈来接他,季予惜干脆拉着小城一起等。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想到小陈很擅长分析人物性格,季予惜突然生出个想法来。他把孙哥对杜沛兰做的事略去了名字大致讲了一遍,最后问:“小陈哥,这个孙哥你怎么看?”
小陈:“你没在讲故事吧?现实中还有这样的人?”
季予惜:“当然没有。”
小陈问:“孙哥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那种擦边的,比如暴力催债之类的。”
“啊?你怎么会这么猜?”
小陈:“不是说有个博主挂了他和榜一,没多久现实中就出了点事,顾不上维护帖子,后来帖子被投诉删了吗?”
“这和他干什么工作有关系吗?”
小陈:“只是觉得做这种工作的,渠道比较多,会比较容易查到那个博主的三次元信息,然后给他制造了点麻烦,让他没时间在网上不断顶帖辱骂。”
“这倒是一个没想过的观点。”季予惜觉得有一定道理。
虽然之前游戏里的玩家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和荀鹤都觉得天天顶帖的博主,恰好三次元出事,未免过于巧了。甚至有一瞬间也猜测应该是孙哥干的,可他们俩都没有联想到孙哥的职业。
这个猜测直接让孙哥的危险系数成倍增加。
季予惜越发担心起荀鹤来,索性又给荀鹤打了个电话。
这次荀鹤接了,一开口就说:“刚才杜沛兰的母亲差点出车祸,要不是我一把拉住,她就要被卷到车底下了。”
季予惜吓了一跳,“是意外还是别的?”
荀鹤:“应该不是意外,没撞到人之后,车上副驾驶还探出个头看了看。”
季予惜:“是孙哥动手的吗?”
荀鹤:“不知道,我现在和杜母在她住的地方,她吓得不轻。”
季予惜问清楚地址后,让小陈开车带他过去找荀鹤汇合。在路上,他也了解到荀鹤下午都做了什么。
当时荀鹤找到隔壁导演打听到杜母的行踪,但是杜母不愿意讲往事,荀鹤就一路跟着她,这才有了后面救人的事。
杜母住在一家小旅馆,房费每天不到一百,租一个月可以打五折,房间光线很暗,开着灯都不亮堂。墙皮还炸了很多口子,条件看着十分简陋。
杜母坐在床边上,一言不发。
荀鹤站在玄关口,房门大开。
季予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叫了声荀鹤,问:“她还是没什么要说的吗?”
荀鹤点点头。虽然吓得不轻,可杜母很顽固,一直闭口不言。
季予惜说:“你也看到了,孙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今天是凑巧荀鹤在,拉了你一把,要是明天你身边没有人,再出点什么事,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想清楚。”
季予惜说完,杜母依然一动不动。
季予惜脾气上来,直接说:“我们走吧,问她简直多此一举。反正杜沛兰没死,我大哥也没受到影响。其他人会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和荀鹤眼巴巴跑过来,只是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罢了。
劝不了就算了。
荀鹤轻叹一口气,说:“那你多注意安全吧!”说完转身准备和季予惜离开。
“等等!”杜母总算动了,“姓孙的真有这么狠毒?”
季予惜皱着眉说:“你还做梦呢?以前有个人在网上骂了杜沛兰,被他知道以后,那个人莫名其妙摔断了腿,在家躺了三个月。您可是把杜沛兰差点逼死了,你说他会不会要你的命?”
杜母虽然极力维持着自己的神态,可她明显信了。
荀鹤添了一把火,“孙哥以前给过你一笔钱,之后你消失了三年,这三年你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就是他见到杜母时问的第一个问题,杜母不肯答。荀鹤就越发肯定,这三年杜母不是自愿消失的。
杜母腾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我那时候也是被他设计陷害的!”
“我们可没说,是你自己猜的。”季予惜撇清关系,“那三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母紧紧攥着手,表情有点癫狂,苦涩地说:“我还以为是我命不好,原来是他干的。”
季予惜和荀鹤对视一眼,荀鹤把季予惜护在身后,悄悄往后退了点。
“那三年我被卖到山里了!”杜母突然哑着嗓子说了这一句,声音中都透着无尽的恨意和浓浓的后怕。
荀鹤:“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杜母冷笑,“山上只有那一户人家,那个老男人出去的时候就把我绑着,生怕我跑了。可惜他自己倒霉,下山的时候一脚踩空掉下去摔死了,我这才被人放出来。”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楚,她本来打定主意死也不说的。
可她真的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姓孙的做的,杜母不自觉打了个战栗。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姓孙的想让她死,绝对是真的。
她那个蠢儿子,竟然认识这么可怖的人。
季予惜实在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情,拐卖人口是犯罪,他本应该很同情杜母,可了解杜母的所作所为后,实在让他的同情大打折扣。
“现在怎么办?”他问荀鹤。
荀鹤问杜母:“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连夜就走,再也不要回来了。不要试图控制杜沛兰,也不要打扰他的生活,或许还能安稳过好后半生。”
杜母:“我都要把他逼死了,姓孙的能放过我?”
荀鹤:“也许可以。只要你不出现,他会当你死了一样,前提是你不出现在杜沛兰面前。”
杜母:“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相信他。”
门外突然多了一个声音,大家扭头看,竟是孙哥走进来。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车祸没发生,他亲自来善后了。
杜母看到他畏缩了一下,越发明白这个男人的可怕。
孙哥没和荀鹤他们打招呼,只看着杜母,说:“只要你保证再也不出现在小杜身边,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养老。”
“我不要你的钱。”杜母非常警惕,电视上很多都是这么演的,给了一笔钱,然后就被杀了。
“随你,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会没事的。”
杜母看了看他,又看向荀鹤,“我连夜就走,你帮我安排。”
“凭什么让他帮你安排,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季予惜立刻反驳道。
孙哥把玩着车钥匙,淡淡地说:“他安排不了,他没有那个能力。你想走立刻走,过了今天,我要是在D城再看到你,你自己知道后果。”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荀鹤叹了一口气,说:“我帮不了你,但我保证,你可以信他一次。”
说完,他拉着季予惜也走了。
孙哥在楼下等他们。三个人站成一个三角,并不说话。
随后,孙哥点了根烟,问:“不介意吧?”
季予惜摇摇头。
荀鹤:“拐卖人口是犯罪。”
季予惜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真的太勇了,怎么当着面就说出来了!
孙哥轻笑:“我没有啊。你说她,我可没有做违法的事,她是去照顾我一个远方表叔了,表叔年纪大了做小辈的都不放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拿钱去山上吃苦的,我也很感激她。”
荀鹤沉默了一下。
孙哥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毕竟小杜没有真的出事。如果我赶过来的时候小杜出事了,那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听说她租了一个月房,还要跟着哪个导演演戏。”
【串起来了!第二个凶杀案就是孙哥做的,死者是杜母!】
季予惜忽然跑神想到这里。
原剧情中,杜沛兰自/杀后,杜母讹人成功,又威胁隔壁导演给她添了个角色,没多久,就被孙哥报复杀害了。这就是隔壁剧组接连两起凶杀案的真相。
荀鹤捏了捏季予惜的手,问孙哥:“你往后什么打算?”
孙哥抽完了烟,随手丢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脚。
看到荀鹤和季予惜都盯着那个烟头看,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又弯腰捡起来。接着说:“可能会带小杜去治病吧,等他好了再和大家见面。”
顿了顿,他补充说:“如果你们愿意见面的话。”
“那就祝你们平安。”荀鹤说道。
“谢谢。”孙哥笑了,“可能你不信,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也很想和你做朋友。”
从小旅馆出来,季予惜和荀鹤没有直接分开,先找了个地方吃饭。
季予惜还有点回不过神,【就这么结束了?孙哥做的那些事就不追究了吗?】
当然他也没有指责荀鹤的意思,只是觉得非常不真实。
荀鹤听见了,解释说:“这件事只能这样了,孙哥对杜母做的事没有证据,很难查实。杜母自己也不想追究,只能算了。”
杜母的性格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却怕不要命的。
“至于……”他卡了一下,本来想说第二起凶杀案,又想到这个不能讲,便换了个描述,“杜母差点出车祸,或者后续有可能出事的猜测,没发生的事更没有证据了。孙哥现在心思都在杜沛兰身上,希望他们好好的,不要去影响别人吧。”
不管怎么说,隔壁剧组的两起凶杀案危机算是解除了。季予惜想了想,把心放回肚子里开始认真吃饭。
两个人正吃着饭呢,荀鹤突然愣了。
“怎么了?”季予惜把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扶着一个孕妇在挑选饭菜。
“有什么问题吗?”季予惜左看右看,没觉得不妥。
荀鹤说:“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像华姨的未婚夫啊?”
“啊?”季予惜想起来下周五他们要去参加婚礼的华姨,华姨和未婚夫他都没见过,不知道荀鹤说的像是几分像。“你给华姨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就说你在商场遇见她老公了,看她怎么说。”
荀鹤点点头,真的给华姨打了个电话。
华姨笑得爽朗,“怎么可能啊,我们在布置新房呢,你看错了吧?”
荀鹤:“只是有点像,也许是我看错了。”
挂了电话,荀鹤也没有打消疑虑,频频看了那对夫妻好一会儿,直到他们走进隔壁那间餐厅。

说到华姨,就要从她的家世说起。
华姨全名叫王安华,是荀鹤母亲的表妹,王导的表姐,她是随母姓,有一个弟弟叫安平。王家向上追溯好几代都是豪门,家里条件好,所以他们家的女儿成年后,首选就是招赘。
王安华的父亲就是赘婿,婚前夫妻俩约定好只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随母姓。婚后不久,他们就按计划有了王安华。
没成想,王安华五岁的时候,她母亲意外怀孕了。
男方哭着求她留下,还说既然有一个孩子姓王了,那这个意外来的孩子能不能姓安。
王家当然不愿意,哪家赘婿能有冠姓权的,传出去能让人笑话死。奈何安家的两亲家天天上门哀求,说他们安家也是一根独苗,以前一个孩子就不提了,现在有第二个,能不能考虑考虑他们安家,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安家绝后吧。
中间略过些糟心事,反正最后孩子生出来了,还是个男孩,姓了安,安家喜极而泣。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儿。
首先是王家的长辈,对这个孙儿并不是很热情,连满月宴都不张罗着办,更别提给孩子请育儿嫂,买各类婴儿用品。安家只好自己出钱,办宴席,请育儿嫂,买这买那。
等孩子稍微大了一点,他们又发现,王家老宅每次只邀请大宝回去住,从来没邀请过二宝。即便二宝跟着回老宅住了,家里人的态度也非常明显有差异。
王安华的母亲最明白形成这个局面的原因,也委婉提醒过父母,说都是自己的孩子不想他们被区别对待。二老嘴上答应着,行动上根本不亲二宝,因为他们心里就没把二宝当成王家的孙子。
孩子的爷爷奶奶就有些生气,干脆把二宝带回去自己养,也不再管大宝了。
王家对此没什么意见,开始给大宝,也就是王安华存家底,买房买基金买股票,买各种首饰珠宝。谁让他们王家有钱呢,每个孩子从生下来就有的,王安华也有。至于二宝,他又不姓王,王家没这个义务存他那一份啊!
安家气得鼻子都歪了,可他们家只有拆迁分的那一套房子,以及百十万存款,老两口口口声声全都给二宝留着,也根本比不过王家一根小指头。
从小学阶段,亲姐弟的生活水准和教育水准就开始分化了。安家不是没有后悔过,曾以不同姓影响姐弟俩感情为由,想让二宝改回王姓,奈何王家不同意,说你们安家就这一根独苗,王家哪能干这种缺德事。
这样长大的两个孩子,比陌生人还不如。
整件事里最痛苦的要属王安华的母亲。她自己承受着两个家庭的拉扯,眼看亲姐弟越来越不亲,还要被老公和公婆埋怨怎么不早说王家会对区别对待不同姓的孩子,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他们根本不会让二宝姓安,搞得二宝也委屈,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但既定事实谁也无力改变,两个孩子就这么慢慢长大了。
等到王安华的母亲去世后,王安华就搬回王家老宅了,和父亲、弟弟还有安家那边的亲戚十分不亲近,也就逢年过节上门拜访一下,之后继续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虽然不厚道,但是季予惜听到这里,也不由要赞一句:【干得漂亮!】
哪有什么便宜都想占的!既想要孩子的冠姓权,又不想负担孩子的养育成本。不就是打定主意吸王家的血,觉得都是一个妈生的,有大宝的份哪能没有二宝的份吗?等真没有了,又开始傻眼,后悔让二宝跟男方姓了。安家要是坚持不后悔二宝姓安,并尽全力供养二宝,哪怕没那么好,季予惜还能赞一句有骨气呢。
不过,说到这个,季予惜又想到,王家也是荀鹤的外家。难道荀鹤去王家老宅,也是这么不受待见的吗?
他看着荀鹤,欲言又止。
荀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说:“我和表姨的情况不同。”
“哦。”季予惜应了一声,好奇地要死,又觉得涉及到荀鹤的个人隐私,不方便询问。最好荀鹤能主动交代,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荀鹤好笑地看着他,解释说:“我外公现在是王家的大家长,别人想欺负我,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啊。”
“原来是这样。”季予惜恍然大悟。
不是王家不待见外孙,是安平这个身份,不受王家待见而已。也是,想必在他们这种大家族里,赘婿的地位本来就不高,安平又是跟着赘婿姓的外孙,天然就低了一等。
“那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讨论过你跟谁姓吗?”季予惜好奇起来。不是说王家的女儿一个个首选赘婿吗?但荀鹤他爸肯定不是。
“讨论过,不过王家和荀家的长辈们都比较客气,说看我妈妈的意思。我妈妈觉得荀比较好听,所以就姓荀了。”荀鹤解释道。
【荀鹤和王鹤比起来,那还是荀鹤吧!听起来比较像主角的名字。】季予惜在心里评判。
荀鹤忍着笑喝了口水。
他没说的是,这场冠姓权的和谈中,荀家和王家处在同一个级位,大家都是豪门,反倒没必要争得你死我活,互相给个面子,以后两亲家也好来往。
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实力说话的。以王家和安家的悬殊地位,那自然是寸步不让。
荀鹤接着说,因为表姨生活得太安逸太自在了,她完全没有结婚的需求。王家也没有人催她,反正她不缺钱花,怎么开心怎么来。
倒是她四十几岁突然谈起恋爱要结婚,让人吃惊得很。
男方叫郭宁,出身平平,长得比较好。他比王安华小十岁,初婚,家中没长辈,所以也会入赘。婚后要不要孩子还没有商量过,但王安华倾向于不要,她年纪不小了,不想做伤害身体的事。
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结婚对象,王家找了著名的周律咨询社给男方做背调。
这家咨询社的社长周律师是从律所出来单干的,咨询社主营业务是处理离婚关系,实质上是调查婚外情,隐瞒财产这些。收费很贵,但很值,因为周律师总能从各种渠道查到别人极力隐瞒的真相。他的调查报告,每回都能让人满意。
有周律师的调查报告背书,王家很快操办了两人的定亲宴,并且只宴请了家中亲戚们,为的是认亲。
荀鹤也就是那一次见到了未来的表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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