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哇哇叫的南时琛:“……”
 方以猜:“那应该是软组织损伤了。”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的南时琛:“应该是。”
 “冰敷过了吗?”
 “没有。”
 方以转身去开房间里配备的小冰箱,“冰箱里没冰块啊。”
 小冰箱冷冻层里除霜做太好,连冰渣都不剩。
 没给南时琛说话的机会,方以:“你等等。”
 方以开房门。
 南时琛明白他要去做什么,要阻止:“我叫客房服务,你……”
 方以让南时琛站住:“不用,很快,你等我。”
 南时琛停下跟出门的脚步。
 方以脸上的担心和关心都不假。
 南时琛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骗人是不对的,可又忍不住想偷偷品尝喜欢的人为自己担忧时的……
 南时琛暗骂自己不道德。
 事已至此,南时琛只能继续装:“你走慢点,不要急。”
 方以应了声好。
 楼下有家和酒店合作的24小时连锁超市,方以买了两包碎冰冰和一支老冰棍。
 南时琛还站在门口等方以回来。
 方以拿出买回来的东西。
 南时琛乖乖坐下。
 “你先用这包敷着,”方以把向前台要的纱布裹在一包碎冰冰外,敷在南时琛手臂肿胀的地方,“另一包我放冰箱。”
 其实用力去碰还会有隐痛的南时琛垂着头,安静接受方以的照顾。
 方以要他自己按住变身冰敷包的碎冰冰,南时琛照做。
 桌上还有个东西。
 南时琛:“冰棍呢?”
 方以拿起来,拆掉包装,“我吃。”
 方以喜甜又贪凉,家里的冰淇淋早吃完,今天到酒店的时候方以就在惦记买冰棍的事。
 冰棍就一根。
 南时琛右手按着左手上的冰敷包,瞧方以对冰棍又舔又咬,冰凉感让那双唇又红又润。
 南时琛压下神色:“没我的份吗?”
 “才一块钱的便宜货,”方以又在用有钱人的刻板印象思考问题,“你肯定不喜欢吃。”
 南老板:“分我一半。”
 已经吃掉三分之一冰棍的方以啊声:“我咬过了。”
 南时琛目光去捕捉对方红唇里偶尔露出来的舌/尖,“我不介意。”
 气氛暖烘烘。
 两人坐在沙发里,仅隔一拳头的距离。
 方以看南时琛好像真的很想吃。
 在伤员面前,方以做出退让:“只能咬一小口。”
 把冰棍往南时琛跟前送。
 南时琛眼里含笑,就着方以的手,低头,下嘴。
 方以还在强调:“只能一小……”口字还没落,南时琛就霸道地直接一口把整根冰棍叼走。
 方以:“??”
 南时琛丢掉碎冰冰,伸手把冰棍从嘴里抽出来,在方以目瞪口呆下,南时琛直接从方以刚才碰过的位置,咬走一大口。
 方以脑袋像蒸汽火车一样嘟嘟冒热气:“南时琛!”
 幼稚的南老板把嘴里的冰嚼碎,剩下的三分之一要还给方以:“呐。”
 方以气得,起身跺脚:“给你了我不吃了。”
 “嗯,”南老板点头,收下冰棍,“你怎么知道我想用这种方法占走一根冰棍。”
 扭头就走,方以发誓要一晚上不理南时琛。
 南时琛靠在沙发里,没去追人,嘴里叼着被方以吃过的冰棍,神情慵懒,食髓知味。
 方以回房没多久,就有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份精致的香草味冰淇淋。
 手机实时收到短信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人来负荆请罪。
 南时琛:“一天只能吃一份。”
 本来不打算理人的方以,看在冰淇淋的份上,施舍一个字:“哦。”
 带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吃完冰淇淋,方以习惯性点开陆应楚的聊天页面。
 别人有问题是问百度查知乎上谷歌,方以和别人不一样,他要找楚哥。
 今天的方以情绪有点不一样,看着聊天界面,才发现最近基本都是他找陆应楚寻求帮助。
 楚哥帮他解答了这么多疑惑,然而一个多小时前,他拒绝了楚哥的求助。
 方以咬唇,自己都想骂自己是条白眼狼。
 晚上苏为安在餐厅包厢里招待他和周尧的恋爱军师们。
 一大桌食物,海陆空该有的食材全在这桌。
 嘴上才说不理人的方以和送出香草冰淇淋的南时琛挨坐一块。
 一屋的熟人,气氛融洽。
 方以趁大家都在享用美食期间,悄悄叫来服务员,他点了一杯可能会是女生都爱喝的啵啵奶茶,并强调要两根吸管。
 服务员应下。
 身边的南时琛听到全部内容:“你要喝?”
 “不是,”方以朝南时琛眨眼,“送人。”
 南时琛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怎么,送谁?
 可是他不喜欢喝那些甜甜的奶茶啊。
 方以卖关子,不说。
 在奶茶没上来前,南时琛有点坐立难安。
 直到服务员端着超大杯奶茶上场。
 南时琛看方以朝服务员招手。
 服务员走近。
 动作太大,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方以表情非常淡定,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来,亲自端奶茶,送到陆应楚和田甜中间的桌面上。
 递出两根吸管,嗯,撤回一根,方以对田甜微笑:“楚哥请你喝奶茶。”
 除了南时琛外的所有人:“?”
 南时琛笑了。
 陆应楚脸色爆红,揪住要跑的方以。
 方以哇哇叫:“南时琛救我!”
 南时琛朝陆应楚那扬了扬下巴。
 陆应楚讪讪放开揪方以衣服的手,把掌心摊开,“另一根吸管给我。”
 又菜又爱玩的方以,不给陆应楚,转身给田甜。
 做军师谁不会,方以一来就打直球:“田店长,楚哥很喜欢你,但他不太好意思,这杯奶茶是他让我点给你喝的,希望你能喜欢。”
 田甜接过吸管,嘴角上翘,“谢啦。”目光有趣地落在陆应楚身上。
 陆应楚:“……”低头,没眼看。
 周尧和苏为安啧啧摇头。
 廖林最爱热闹,换平时早起哄了,可他最近脑子有点问题,只要一看到方以,就忍不住想到两个纸片男人在这样那样的画面。
 廖林决定这次聚会后,就去找间寺庙修行静心一下。
 方以被南时琛解救回来。
 方以朝南时琛嘿笑一声。
 南时琛就差对方以竖大拇指:“很勇。”
 方以摊手,其实他也不想,但目前看来,还在疯狂长恋爱脑的周尧指望不上,楚哥的幸福只能靠他这个狗头军师。
 能做这一出,狗头军师实属名归。
 奶茶风波后,饭还是要吃完的。
 南时琛把几道方以喜欢的菜转过来,方以夹了几筷,又看南时琛把同样的菜色夹到他自己碗里。
 方以说:“我发现,咱们口味还挺像。”
 每天在家南时琛煮的饭菜都超符合方以胃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南时琛盛了碗鱼汤,递给方以,他抬眼,看方以:“我们以前就见过面。”
 “很有可能,”方以趁热喝了几口鱼汤,接南时琛的假设,“可能上辈子就见过。”
 南时琛失笑,“有时候觉得你很会撩。”
 温热的鱼汤暖了肠胃,方以喝得满足,黑亮亮的大眼睛瞧着南时琛:“怎么可能。”
 南时琛举例:“谁第一次私下约就送花?”
 撩人不自知的方以:“啊……是谁呢。”
 明天还要爬山,大型体力活,吃过晚饭,大家一哄而散。
 南时琛是回到房间才收到田甜的求助消息。
 陆应楚不是单相思,田甜这边也有意思。
 田甜对南老板说,“这单媒婆生意做成,你上次要我做的工作我都接。”
 南老板想两头吃。
 这边答应田甜说可以,转头南时琛在微信上联系陆应楚:“你和小以说,可以跟我亲近,我就把田甜的喜好告诉你。”
 第一次收到南时琛主动发来消息的陆应楚:“啊?”
 “我要关于你爱好的详细资料,”南老板又敲开田甜的聊天界面,下达任务:“明天早上十点前发我邮箱。”
 两边的消息框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拿着手机,不着急。
 等田甜几分钟后的回复:“是不是还要画个饼状图?”
 南老板:“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田甜一个鄙视小黄豆表情过来:“离谱,陆应楚给了你多少钱?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给你们资本家乱宰。”
 东窗事发啊,南老板两头吃空,但也不急:“据我了解,你们是同龄人。”
 田甜出生在B市偏远的小农村,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田甜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不是富裕家庭。
 家里供不起所有孩子读大学。
 田甜只有高中学历,辍学后和村里同样没读书的女同学结伴上C市打工,后来被当时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南时琛看中能力,挖过来培养。
 南时琛的人生格言里有一句话:“学历不是衡量一个人全部能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田甜愿意跟随南老板的原因。
 老熟人了,田甜破罐破摔,还敢威胁老板:“反正你这个媒婆当定了,不然我把你以前蹲工地吃盒饭的照片发给你家小宝贝。”
 南时琛微笑:“我数到三,把照片删掉,粉碎。”
 田甜:“小黄豆微笑表情。”
 彼时,陆应楚狂拍方以微信头像,敲黑板强调重点:“南时琛这个狡猾的商人,你给我挺住,别太快让人家亲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方同学:“所以,是可以亲了吗?”
 陆应楚:“……”亲亲亲!
 脑子里只有亲亲亲的方以正在敲南时琛的房门。
 明天就要去爬山,方以想再看看南时琛的伤。
 如果好多了,他就可以顺走一袋碎冰冰。
 敲了两下门,动作轻得和猫抓似的。
 亏得南时琛耳朵好使,听到声音过来开门。
 方以进屋,南时琛把门关上。
 南时琛还穿着黑短袖,双手抱在胸前,看大半夜空手来窜门的方同学:“什么事?”
 方以:“看看手。”
 南时琛把左手伸出来,说:“好了。”
 方以戳了戳,“好像没怎么好。”
 被戳痒的南时琛:“那我证明一下。”
 方以:“怎么证明?”
 南时琛走近方以,在方以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双手用力扣在方以腰上。
 方以浑身一抖,南时琛直接把他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方以惊呼,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南时琛的脖子。
 南时琛把人抱着向上颠了颠,往前走两步,摇晃感吓得方以双腿/夹/住南时琛的腰,方以大叫:“南时琛!你干嘛!放我下来!”
 南时琛左手护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右手拖着臀,语气又哑又沉,还霸道:“不放。”
 室内空间不大。
 南时琛在方以的惊呼中,稳步把方以抱到桌前。
 方以坐到桌面上,脸红得要滴出血,双手还堪堪搭在南时琛肩膀上,整个人不知是被吓了还是其他原因,浑身紧绷,又带着点颤。
 南时琛弯下腰,额头抵着额头。
 方以没躲。
 南时琛:“方以,我可以亲你吗?”
 方以声音软绵绵:“我……”
 “可以吗?”
 “……”
 这种情况了,方以混沌沌的脑子里还在想讨价还价:“亲一下,给一条碎冰冰。”
 南时琛额头往前推了一下,直起身,说:“可以。”
 方以的小脑袋被推得往后荡了一下, 怔愣愣的。
 南时琛也要讨价还价:“你要含着冰块让我亲。”
 话落,南时琛的身子就又压下来。
 听到这番虎狼之词的方以双手抵在南时琛胸前,不让他压。
 南时琛比方以高。
 即便方以坐在桌子上,也要扬起头才能和南时琛对视。
 南时琛:“嗯?”
 “一上来就这么大/尺度吗?”方以连睫毛都在颤,伸出三根手指:“让我缓三秒。”
 “那我数到三。”南时琛大手包住方以伸三根手指的手, 身体又往方以那靠,微垂的眸色深沉, 一瞬不瞬盯着方以看。
 距离拉到最近时,两人温热的气体缠绵在一起。
 方以手被包裹着,受不住那股炙热得仿佛可以将他燃烧的视线,偏头, 又往上凑。
 方以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南时琛的, 若有似无的摩挲,接触瞬间,两人内心皆是一阵喟叹。
 终是南时琛受不住, 放开方以的手, 扣住那乱蹭的脑袋瓜,低头,三下都没数,直接亲下去。
 开始是蜻蜓点水。
 唇瓣碰了一秒就收回。
 方以瞪大眼:“?”就这样?没了?尺度呢?怎么回事?都没感觉到亲吻的味道。
 南时琛直起身,好像真就这样结束了所谓亲吻。
 方以将身体凑上去,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怎么能这样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语气:“南时琛, 你怎么这样。”
 “循序渐进”的方案还要用在亲吻上。
 南时琛按住内心疯狂的欲/望,明知故问:“怎么样?”
 “……啊。”羞死人的话方以要酝酿下再开口。
 南时琛大掌抚摸方以白嫩的脸,垂着眼:“要亲重点?”
 方以揪着南时琛的领子衣料,张嘴:“……要、唔。”
 南时琛不是好人,欲情故纵又趁人之危,快速低头,含住方以说要的嘴,由浅入深,屋内荷尔蒙含量不断攀升。
 又亲了,初吻+2。
 方以心脏疯狂跳跃,闭上双眼,承着唇上一波接一波的亲吻。
 南时琛亲得又重又凶。
 方以身体向后仰,脖子和腰弯起一道弧度。
 不是浅尝即止,是欲罢不能。
 身体热浪翻滚。
 方以攀着南时琛的肩,遗忘呼吸。
 南时琛短暂地将唇分离,“呼吸。”
 方以半阖着眼,鼻子用力呼吸。
 南时琛的吻细细碎碎又往下落,方以的唇像染了蜜,软的,甜的,怎么亲也亲不够。
 神智淹没在亲吻的潮涌里,方以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感慨:亲亲好舒服啊。
 亲吻的感觉酥酥麻麻,又黏又热。
 方以晕乎乎,浑身发麻。
 亲吻声和喘/息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两人耳尖皆泛起了红。
 直到某个熟悉的东西碰到到方以,方以身体也有了点变化。
 亲吻动作暂停。
 南时琛适可而止,唇离开那柔软的地方。
 手还揽着方以的腰。
 望着彼此,平复呼吸和心跳,一时无言。
 好半晌。
 方以轻启唇,声音黏糊糊:“有点渴。”
 南时琛低嗯一声,忍着异样要去给方以倒水。
 方以从桌子上跳下来,往冰箱那走:“要吃冰。”才能降温。
 南时琛闻言在原地站立,没去拦方以。
 方以走去开冰箱,拿出一支可乐味的碎冰冰,掰成两半。
 南时琛一半他一半。
 南时琛坐在沙发上,那东西还没消,眼底情绪涌动。
 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飙升。
 方以身体也有难耐,急哄哄啃冰块。
 试图用碎冰冰来降降温。
 南时琛没吃,把另一半搁桌上。
 方以把碎冰咬得嘎嘎响。
 吃得太快,被冰到了,就张开嘴哈气。
 刚才亲过的唇和舌被冰块搅得红彤彤。
 南时琛沉默,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把吃冰的方小以拽过来。
 跌坐进南时琛怀里,握着碎冰冰,方以人还有点懵。
 南时琛下巴搁在方以肩窝上:“好吃吗?”
 方以看桌上被他遗弃的那一半:“给你吃你又不吃。”
 南时琛:“我不喜欢吃那个。”
 方以理解错:“那我给你换个口味。”冰箱里还有好几支,花花绿绿的。
 “不用那么麻烦,”南时琛很自然地低头,在那带着冰凉感的唇上印了一下,说:“我吃这个。”
 “……”方以脸蛋爆红。
 含冰块的环节虽迟但到。
 明天还要爬山,南时琛没把人撩得太过火。
 在第五次亲吻后,南时琛把人放走。
 方以红着脸和嘴,抱着一包五根的碎冰冰回了房。
 上/床睡觉,梦里画满遍地都是黄。
 南方春天的空气并不寒冷。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
 早餐是苏为安让酒店特地准备的当地特色自助。
 最早起的是宿舍三人组。
 聚在餐厅,三个男人一台戏。
 方以拿了碗用花生碎末加土鸡蛋熬浓成的汤,周尧教方以,这个汤要加糖才好喝。
 方以左顾右盼,没看到糖。
 昨天就吃过红糖裹蛋卷的陆应楚推荐:“这个也好吃。”
 方以嗯声,拿起蛋卷,乖乖的样子让陆应楚忍不住,笃定语气:“你昨晚干坏事了。”
 方以手一抖,差点把蛋卷里包的火腿肉抖掉,声音拔高:“我没有,我昨晚没干什么事!”
 心虚,吓得像受惊的炸毛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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