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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你暗恋我啊(终晚夏)


敲门声抽回郁宁的思维,穿干净衬衫的男人站在门口,“小宁,好久不见。”
郁宁偏了偏头,“学长?”
向霖对他微笑,“可以进来吗?”
郁宁有点意外,“当然了。学长,您怎么来了。”
向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如果是以前,我应该会说。刚好来这边参加画展,恰巧听说你今天手术,就顺便过来看望你。”
向霖自嘲,“但这次不想撒谎了。我推掉了两场会议和三天的课程,专门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看望你。”
郁宁捏紧被角,“学长,很抱歉,我心里……”
“好了,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向霖安静温和,“真的只是来看望你。”
郁宁:“谢谢你,学长。”
向霖掏出枚巴掌大的盒子,“这是我准备了很久,一直想送给你,总没机会送出的礼物。”
向霖本不打算再送了,但被赋予特别意义的礼物,放在自己手里,就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
即便理智告诉他不该,但他还是来了。
“这次,我是以邻家哥哥的身份来的。只是哥哥,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误会。”向霖把礼物盒递到他手边,“给个面子,拆看看看?”
郁宁打开盒子,是一串简单却精致的手链。淡绿的软绳,下面坠着枚小巧的七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不同颜色的光。
郁宁眼前一亮,“您自己做的?”
向霖点头,“做了很久。”
久到很多年。
郁宁拿捏起手链,放在手心,“谢谢,很好看,我很喜欢。”
向霖:“我帮你戴上?”
郁宁伸出手,“好,谢谢。”
郁宁晃了晃手腕,闪亮的七色花瓣,把光折向苍白的墙面。
向霖看着他的眉眼,“还记得七色花的寓意吗?”
郁宁:“记得。”
帮你实现梦寐以求的愿望。
向霖说:“来这之前,我帮你许过愿望了,希望你手术成功。”
郁宁摸着手串,“谢谢学长。”
向霖看着他,“小宁,可以摸摸头吗?就像小时候那样。”
郁宁点点头。
向霖扬起嘴角,很轻的摸向晒成暖棕色的头发,“小宁,加油,哥哥等你回来。”
时间仿佛穿梭,即便过去很久,郁宁依旧记得十几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林哥也是这么摸摸他的头发,对他说了相同的话。
但那次,从医院出来后,他被送去了爷爷奶奶家,再也没能回来。
郁宁扬起嘴角,“谢谢你,小林哥。”
手术开始还剩不到二十分钟,季南枫才提着塑料袋,垂头丧气赶回来。两杯果汁,一杯洒了七七八八,另一杯连吸管都没了。
郁宁见他状态不对,“怎么了?”
季南枫的目光落在郁宁手腕,“没事啊,没事。”
护士敲了敲病房的门,用英语提示郁宁,该进手术室了。
同一时间,几位医护人员推着移动病床走了进来。
在季南枫的搀扶下,郁宁上了另一张床。
根据医院规定,郁宁将由工作人员推进入手术室,家属不能陪同。
分别前,郁宁搂上他,“等我回来。”
季南枫呼吸很急,木讷点点头。
郁宁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好了,别紧张,我没事的。”
很显然,季南枫依旧紧张,且越来越严重。
看惯的医护人员,并不给他们多少时间,郁宁被遮上了吸烟罩,推出了病房。
术前吸氧能缓解患者的紧张,但郁宁并不紧张。经历过生死的他,什么都不怕。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越来越近,苍白冰冷的墙面,却有着温暖的光。
郁宁慢慢合眼,逐渐进入昏睡状态。
再次睁开眼时,他面对的,将是梦寐以求的人生,崭新、幸福并快乐。
手术室的大门还没打开,身后有略微急促的脚步声。
郁宁有点困,他没睁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停在身边。
氧气罩从脸上扒开,郁宁被人搂进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亲吻。
冲动鲁莽的人没有羞耻的心,也毫无悔过之意,还在他耳边充斥着威胁的口气,“郁宁,我警告你,手术结束咱们就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
郁宁:谁给我把这个白痴弄走!
鬼知道傻狗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前十个宝按抓发红包么么。

第61章 回家
郁宁想不通,公事公办的医护人员,为什么能纵容在手术室门口的放肆季南枫,还要站在旁边鼓掌叫好。
果然,看热闹是全世界人民的爱好。
季南枫积攒了成倍的委屈,要用拥抱和亲吻发泄。郁宁抓紧他的衣领,尝试数次推劝无果,只好彻底妥协。
他仰着头,热情回应季南枫的吻,抚平他不安的心。再靠近他怀里,轻声问:“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季南枫在郁宁手腕瞄了眼,没开口。
郁宁晃晃手链,“向霖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手链是他送给我,保佑我手术成功的。”
“他是个好哥哥,但也只是哥哥。”郁宁尝试拽下手链,“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季南枫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如果它会让你介意,我就不戴了。”
季南枫把手链往手上拽,“不是保佑手术成功的吗?赶紧戴上,不许摘。”
郁宁笑着看他,“不吃醋了?”
“我哪吃醋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嗯,你不是,你一点不爱吃醋。”
旁边的护士用英文说:“哦,亲爱的,我很抱歉。但手术要开始了,你们不能缠绵了。”
郁宁攥着手心,恋恋不舍吻上去,“我去了,等我。”
季南枫抱紧他,“永远等你。”
郁宁被推进手术室,护士对着他身上的饰品摇摇头,“亲爱的,这些都要摘掉。”
郁宁摘下飞镖项链和七色花手链,递给护士。
随后,他张开手,“请问,这个可以留下吗?”
掌心有一枚塑料纽扣。
护士回想起在手术室外的画面:“男朋友的?”
郁宁点点头,是季南枫吻他时,偷拽下来的,“拜托了,我想他能陪着我。”
“哦上帝,你们中国人好浪漫。”
护士耸耸肩,取走了扣子,消完毒又递给了他,“亲爱的,抓紧,手术要开始了。”
头顶亮起无影灯,医护人员戴着口罩,在手术台周围聚集。
这样的画面,郁宁并不陌生。
希望这次醒来,能获得崭新的人生。
术后第三个月,在医生的同意和郁宁的强烈要求下,他终于返回了学校。
为了赶上落下的课程,郁宁废寝忘食。至于陪吃□□的季南枫,自然也没好到哪去。
在郁宁的督促下,他闷头苦学,每天都有种经历高三的错觉。
对郁宁来说,手术结束,他就收获了一位无休无止向他求婚的男朋友。
三天一小求,五天一大求,即便每次都会以没毕业、没到结婚年龄、国家还不许同性结婚,等各种现实的理由劝说,但第二天起来,季南枫仍然会再求一次。
乐此不疲,激动又兴奋。
睡前,季南枫端着笔记本,处理还没完成的工作。
郁宁靠过来,翻看梅教授发的邮件任务。
手机新传来一条短信。
郁宁点开。
郁程:「小宁,过两天是你的生日,爸爸准备了菜,来家里吃吧。」
郁宁盯着屏幕,恍惚了十几秒。
季南枫的头偏过来,“怎么不回?”
“嗯?哦。”郁宁收回神,低头按动短信。
「不用了,我那天有……」
内容没编辑完,手机被季南枫抢了过来。
「好的爸,我和季南枫一起过去。」
郁宁:“你干什么?谁说要过去了。”
季南枫合上笔记本电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反正我跟岳父大人说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到时咱爸做的好吃的,都是我的,你一口都吃不到。”
郁宁:“……”
生日当天。
从五六岁的盼望回家,到后来的逃避回家,郁宁再次站在家门口,已是二十岁。
郁程早就搬了家,市中心的宽敞平层,地价很贵,装修高档。
这里没有自己住过的痕迹,更不存在儿时的记忆,充其量也只能算作“别人家”。
房门从内侧打开,郁程出现在面前。
与平日的西装革履不同,郁程套了件棉质家居服,腰上还缠着围裙。完全不像那个雷厉风行的郁律师,但很像他记忆中的爸爸。
郁程把人请进来,“先歇会儿,饭好了叫你们。”
和郁宁的冷漠相比,季南枫要热情得多,“叔叔,用帮忙吗?”
季南枫撸起袖子,“我做饭不太会,但刷碗洗菜没问题。”
“不用,你们去其他房间转转吧。”
开阔的大平层,装潢简单,浅以调为主,客厅干净整洁,符合郁程的习惯和喜好。
郁宁对参观别人家没兴趣,但被季南枫拉着,沿着走廊往里转。
第一间是郁程的书房,第二间应该是他的卧室。
郁宁全程没看,季南枫也只是路过,但嘴没停,不断解说。
到了第三间,季南枫停下脚,“咱爸,给咱找后妈了?”
郁宁怔了一下,“没有吧,应该。”
郁程并没有公开提过他结婚的事,以郁宁这些年的了解,郁程的心思全在事业上,工作连轴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再婚的可能性很低。
郁宁又问:“怎么了?”
“没结婚怎么有小孩的房间?”季南枫看着郁宁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咱俩都没这功能啊,咱爸不会……”
“你想什么呢!”郁宁轻轻锤他,“放心,他不是那种人。”
季南枫:“那就是给我生小舅子了?”
郁宁看向卧室,他眼底闪了闪,抬脚踏进房间。
“别别,等等。”季南枫拉住他,“祖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么多年了,咱爸找个伴,再生个孩子也无可厚非吧。”
季南枫没能制止郁宁,跟着进来,“祖宗,你千万别冲动,咱爸还是爱你的,多个弟弟也没什么不好。”
郁宁没理,注意力都在房间里。
他即将拉开抽屉,又被季南枫按住了胳膊,“祖宗,三思啊。未经允许闯弟弟房间本来就不对,再乱动弟弟的东西,弟弟放学回来,会鬼哭狼嚎的。”
季南枫压低声音,“搞不好,还会被后妈骂,被后妈逼着擦地板。”
郁宁:“……”
“少看点童话故事,不适合你。”
郁宁慢慢悠悠说:“这是我的房间。”
“啊?”季南枫眨眨眼,看向这间贴满蓝色火车壁纸,铺着熊出没床单,还有堆满汽车的玩具角,“我还以为,你们艺术家从小和我们就不一样呢。”
至少在季南枫的记忆中,郁宁在爷爷奶奶家的房间不这样。
温馨的房间,摆着张小孩子睡的双人床;床头有他睡不着时,偷偷黏的贴画;枕下压着两本睡前读物;桌上摆着他喜欢的迪迦奥特曼。
这不是儿时房间的复刻,是把它们原封不动搬了过来。
衣柜里挂着他小时候的衣服,还有些全新的大码服装,按照年龄排序摆放,有些连标签都没摘。
房间收拾得非常整齐,桌面一尘不染。就好像这里长期住人,或是每天打扰,时刻等他回来那样。
郁宁:“房间是我妈布置的。”
曾经的他,也确实很喜欢,
季南枫卡顿,“你、你妈。”
郁宁没表情,拉开抽屉,“我不想聊。”
“嗯。”季南枫收住了嘴边的话。
郁宁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画纸,泛黄的表面是岁月的痕迹,只有画上的七色花灿烂夺目。
鲜艳的画拉胯了季南枫的脸,“哦。你的确没变,一点都没变。”
郁宁放下画纸,过来勾他的脖子,“大醋精,怎么还没过去呢?”
季南枫搂住他的腰,装可怜,“过不去了,快快想想办法吧。有个人的男朋友,全身泡进醋坛子里,还是千年老陈醋,再不救他,就要被淹死了。”
“被淹成这样,话还这么多?”
“我是不是伸着脖子,拼命呼吸,做垂死挣扎嘛。要是再想不出办发,我只能……唔。”
主动凑上来的吻,挡住了季南枫的话,“想不出办法,只能堵了。”
郁宁堵得很用力,是为数不多的主动。
季南枫永远抗拒不了郁宁引诱,他变得兴奋异常,把人抱到桌子上,从下往上舔吻。
急促的呼吸,充斥着年幼的卧室。
季南枫冲动异常,“方法很管用,可以继续、大量、不断使用。”
郁宁仰着脖子回应他,“嗯唔,轻点咬,等下要被发现。”
敲门和咳嗽声打断了炽热的缠绵,郁程目光偏移,站在门口,“准备吃饭了。”
他丢下句话,又快返回来,“今晚可以住在这里,新房间在隔壁,那边……宽敞点。”
郁程脚步渐远,郁宁挤在季南枫怀里,羞得不出来。
“咱爸什么意思?是怕小床小,咱施展不开?”
郁宁狠狠咬牙,“闭嘴!”
在季南枫的强拉硬拽下,郁宁“参观”了自己的“新”房间。
那边和这边,像是孩子和成年的分界线,这里更符合他现在的喜好,浅色床单,书桌上摆着些绘画杂志。
房间很大,像是打通的两个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摆放着全新的画板,还有摞满的颜料和画笔。庞大的数量,比在爷爷奶奶家多出很多倍。
给了郁宁一种他长期睡在这里,爷爷奶奶家只是暂住的错觉。
好像有人在盼他回来,连画板和画纸都在等他。
郁程呼唤了几次,他们才来到餐厅。
桌上摆满丰盛的晚餐,郁程看到他们过来,才去盛汤,并摘下了围裙坐过来。
记忆中的爸爸也是这样的,喜欢做饭,总要等他和妈妈坐下后才会盛饭。
雷厉风行的郁律师简直让郁宁忘记,他的爸爸原是个非常顾家,又擅长厨艺的男人了。
郁程夹菜给他,“小宁,尝尝,爸很久没做过了,不知道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郁宁夹起碟子里的椰蓉球,小口含进了嘴里。香糯的椰子味浸满口腔,甜甜的味道却酸红了鼻腔。
这曾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是在任何一家饭店都吃不出的感觉。
很长一段时间,郁程曾彻夜难眠。事业和家庭,到底哪个最重要的。接不到案子、没有稳定工作的那些年,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和睦的家庭。
但他还是因为没有稳定工作、赚不到钱、不能给孩子治病,最后失去了妻子、孩子和家庭。
拥有不到的,总会拼命想要。
不满足的生物,不眠不休地追逐满足的脚步。
郁程放下筷子,“我去拿蛋糕。”
几分钟后,郁宁看着面前的蛋糕,“怎么有两个?”
郁程分别插上数字蜡烛,“一个是六岁的,一个是二十岁。”
“是爸欠你的。晚是晚了,好在有机会还。”
“许愿吧,宁宁。”
当晚,在郁程的挽留和季南枫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住在了这里。
郁宁穿着柔软睡衣从浴室出来。
扯嘴的季南枫靠在床边,“咱爸可太不够意思了。”
“怎么了?”
季南枫抽来毛巾,帮他擦头发,“衣柜里的衣服倒是不少,但全是你的尺寸,合着压根没打算让我进来呗?”
“睡袍还能凑合裹,但你内裤的尺寸,我是真穿不了,这不得把我兄弟憋坏?”
“话多。”郁宁躺进里面,“睡觉了。”
因内裤不合适,下面空荡荡的季南枫凑了过来,“老婆。”
“干嘛?”
季南枫像个赖皮鬼,使劲在他身上蹭,“你说,咱爸这儿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郁宁按住他乱摸的手,“不好,别想。”
“哦。”手被按住,季南枫的脑袋继续乱蹭,“媳妇儿。”
“又干嘛?”
“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忘了。”
季南枫从郁宁手里挣脱,抱着他继续蹭,“你许了两个,就告诉我一个怎么了?”
郁宁:“没什么好说的。”
“求求老婆了还不行。”
“睡觉吧,困了。”
“好老婆,就告诉我呗,磨死我了,难受。”
郁宁闭着眼,呼吸了两个来回,才慢慢说:“我希望,等我二十六岁时,你还会向我求婚。”
赖皮鬼的手从他身上移开,蹭地坐起来,“郁大聪明,你什么意思?”
“二十六岁?合着你那时候也不打算嫁?”
郁宁:“过了二十六就嫁。”
季南枫:“为什么?”
被车撞击的画面闪现在郁宁眼前,指尖用力划过手心,“没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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