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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你暗恋我啊(终晚夏)


毛巾快蹭出了火星,季南枫又打开吹风机,“再下这么大的雨,就好好呆着等我电话,还有……不、要、静、音。”
“你上课呢,我怎么等你的电话。”郁宁突然回头,冷着脸,“你旷课了?”
季南枫卡住,“哎,你觉得温度怎么样?我手法还说得过去吧。”
郁宁拽走吹风机,“你没上课?”
“啊什么?”
郁宁板着脸,“别给我装傻。”
季南枫:“我不是怕你淋雨感冒,再传染上我嘛。”
郁宁的脸色阴沉。
“行行行我错了,我今晚不睡了,彻夜学习,来弥补今日犯下的大错。”季南枫服软,“您老消消气,成不成?”
郁宁把吹风机递给他,“继续。”
季南枫:“?”
这是良心发现,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郁宁说:“我下次会注意,及时接你电话。”
季南枫:“??”
他又吃错药了?
联考在周末进行,他背着画板,季南枫早在客厅等候多时。
上了车,季南枫掏出个保温杯,“喏,拿着。”
郁宁接过,“水?”
“是神仙圣水,我花重金找大师求的,喝一口就能大富大贵,金榜题名,走向人生巅峰。”
郁宁:“……哦。”
他拧开瓶盖,却季南枫制止,“现在有点烫,等到了再喝。”
郁宁把水杯收进包里。
约半小时的路程,车停在考场门口。
季南枫拍拍他的肩膀,“郁·著名绘画大师·宁,加油!”
“谢谢。”郁宁下车,接过季南枫递来的画板。
他走出去几步,季南枫还在后面喊,“大师,记得喝圣水!”
“知道了。”郁宁招了招手。
郁宁走进考场,身边都是和他一样,背着画板颜料的考生。
有人拍他肩膀,“小宁,早上好呀!”
只听声音也知道是谁,“嗯,早上好。”
景繁拽着书包带,走在他左边,“努力学画画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见成效的时候了。小宁,你紧张吗?”
郁宁:“还行。”
“也是,你画得那么好,肯定不紧张了。”景繁叹了口气,“不像我,半路出家,总觉得学不扎实,心慌慌的。”
“别这么说,你只比我晚学了两年。这种考试,对你来说不难。”
景繁扬起嘴角,“但愿如此。如果你能借我点力量就更好了。”
郁宁微微笑,“嗯,借给你。”
“谢啦!哦,对了。”景繁拿出瓶矿泉水,这个给你喝,不是普通的水哦,考试可以增加能量。”
说着,景繁拿出另一瓶,自己喝了一口。
郁宁接过瓶子,“谢谢。”
两个人分布在不同考场,郁宁在一楼,景繁在二楼。
郁宁和景繁告别,走进考场。
他到得早,收拾完东西,拿出季南枫给他水杯,又看到摆在脚边,景繁给的那瓶。
“小宁!”景繁走了进来,“你们考场人好少,我们那都快满了,害得我更紧张了,到你这里透透气。”
景繁发现了摆在他脚边的水瓶,“你不喝点吗?等下画画的时候,喝水就不方便了。”
“嗯,现在就喝。”
说着,郁宁拧开了瓶盖。
“景繁,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门口站着个梳单马尾的女生。
景繁起身,“小宁,你先喝水,我马上回来。”
“嗯。”郁宁端起矿泉水瓶,往嘴边放。
等景繁再回来时,塑料瓶里的水少了三分之一,“怎么样,好喝吗?”
“有点蜜桃的味道,挺好喝的。”
景繁笑得灿烂,“我就说你会喜欢,喝了它,一定会考出高分的。”
“嗯,谢谢。”郁宁从包里掏出保温杯,“这个是季南枫给我的,据说是神仙圣水,我喝你的就够了,这杯要不帮我喝掉?”
景繁看着精致的保温杯,指尖动了动,“这样合适吗?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的,我们都是朋友。”
景繁把杯子抱在怀里,“谢谢你。我先走了,等等加油啊!”
“嗯,一起加油。”
所有考生就位,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素描。
郁宁进度很快,画即将收尾时,窗外传来动静声,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匆匆而过。
考生纷纷往外张望,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在监考老师的提醒下,考场恢复安静。
第一场考试结束,休息期间,很多人凑在一起讨论八卦。
“刚才怎么回事,有知道的吗?”
“我打听了,好像有个学生在考试途中突发急症,全身抽搐,突然就不行了。”
“天呐,是压力大吗?”
“好可惜,这下联考废了吧。”
“高考也别考了,复读算了。”
“我听同考场的说,他画的挺不错的,如果没出事,分数应该不低。”
最后一场是人物速写,郁宁很快结束考试,并提前上交了作品,走出考场。
季南枫戴着墨镜,靠在车边,把水递给他,“大师这么早就出来了?”
“太容易,不想浪费时间。”郁宁接过水杯,是清淡的黑茶红糖味道,“好渴。”
季南枫黑着脸,“你刚才没喝水?”
郁宁没答,拿着杯子上了车,“你忙不忙?”
“今天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大师。”
“送我去趟医院吧。”
季南枫皱眉,“不舒服了?”
郁宁:“没有,看望别人。”
“我靠,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你考试的时候,有个考生被抬上了救护车,我他妈吓死了,直接冲了出去,还以为……”
郁宁接话,“以为是我?”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郁宁:“你没去看看是谁?”
季南枫摆摆手,“管他是谁呢,不是你就行。”
“如果就是我呢,你会怎么做?”
“去医院呗,还能怎么做。”
郁宁说:“如果你今天也参加考试,而我在隔壁晕倒了。救护车来了,一群人正要把我送去医院,你会怎么做?”
季南枫想了想,“那得看多重要的考试。”
“假如是高考呢?”
季南枫认真思考,“如果是这么重要的考试 ,那我得考完再去找你。”
郁宁:“你不陪我去医院?”
“救护车都到了,我去不是添乱吗?而且,那是高考不是月考,我还陪你?那我苦学这么多年,不等于白废了?是你傻还是我傻?”
郁宁鼻腔发酸,“你骗人。”
季南枫偏头,“什么?”
郁宁系上安全带,“没事,走吧,去医院。”
“哪家医院。”
“离这儿最近的一家。”
十分钟后,车停在中心医院。
季南枫解开安全带,“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很快回来。”
季南枫:“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郁宁先来到急诊室 ,经打听 ,他走向三楼病房。
安静的下午,苍白冰凉的走廊空无一人。
郁宁轻轻敲门。
病房内的人看着窗外,“我说了,让我静一静。”
郁宁推门而入。
景繁吼道:“我说了我想静静 ,没听到……郁宁,你、你怎么来了?”
“你在考试途中发病,作为朋友的我,不该来看看吗?”
景繁不屑,“朋友、呵,朋友。”
郁宁:“朋友,那杯饮料好喝吗?”
景繁表情又冰又冷,“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抱歉,我不明白。”
景繁青筋暴起,“你根本没喝那瓶水,而是把他混进了季南枫的保温杯!”
“大概吧,我不记得了。”
景繁咬牙,眼尾猩红,“郁宁,我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恶毒。”
郁宁哭笑不得,“你这么说我,良心不会痛吗?”
景繁嗤笑,“你果然没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才会防着我,不信任我。”
“我如果信任你,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冰冷的过往,敲击着郁宁的记忆。
前世,郁宁几乎没朋友,数来数去,景繁绝对算一个。
当年美术联考,郁宁喝了季南枫的黑糖红茶,并没有喝景繁的矿泉水。
三个月后的高考,景繁又递来一瓶 ,还和他说,“这次一定要喝呀,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哦。”
郁宁的确喝了,结局就是考试途中突发急症,被送进了医院。
与此同时,季南枫不顾监考老师的阻拦,放弃后面的考试,毅然决然陪他上了救护车。
后来,季南枫因缺考两科,与本科分数线失之交臂,最后还抽风选了个卫校去读。
堂堂上市公司的阔少爷,却要去当护士,季家父母还不阻拦。
到最后,其他技能学得怎么样不知道,但抢救人的手法无与伦比。
实际上,高考前夕,郁宁的身体一直不太稳定。如果不是景繁躺在这里,郁宁至今都不知道,那杯水才是发病的选中。
上一世,郁宁住院以后,景繁还特意过来看望他,担心他又鼓励他。
如果不是在他当交换生那年,景繁坐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在郁宁心里,她一定是朋友。
郁宁自嘲,“我以为你只是讨厌我,没想到,你是想我死。”
景繁卸下伪装,“怎么了,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
“倒不如问问你自己。”
郁宁:“我怎么了?因为你喜欢季南枫,因为我和他走得近,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当然不是。”
郁宁:“还有什么?”
景繁咬牙,“我恨你,恶心你,讨厌你!”
“我曾是朋友,我自认为和你没有过节,你为什么恨我?”
“朋友?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扪心自问,有你这样高傲自负的朋友吗?你画画好,学习好,长得好就了解不起了是吗?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你身体不好,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别人总要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恶心,臭虫!”
“还有,季南枫凭什么对你那么好,从小认识就了不起了吗?我认识他只比你晚两年,凭什么待遇却差那么多!”
景繁嘶吼:“我努力学习,努力靠近他,努力和你成为好朋友,努力做你们当中的第三个人!但为什么,我那么努力,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最可恶的是,他说好高中读私校,到头来,竟然为了你转学!”
当年中考结束,景繁听说季南枫会上私校,而郁宁继续读公立一中。景繁激动万分,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软磨硬泡,让爸妈卖了套房,给他凑齐私校三年的学费。但临开学前,季南枫却突然转去了一中。
“你知道私校三年的学费有多少吗?一百万!并且,根本不退!”
“他是少爷,他家有钱,他可以为了你不要一百万,但我不是,我也不能!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景繁越来越失控,“他喜欢会画画的人,我就努力学画画,他对学习好的人感兴趣,我就拼命读书。他喜欢皮肤白的,穿浅色衣服的,我也穿浅色衣服,千方百计让自己变白。可为什么,他还是不看我一眼?”
“我们做了六年小学同学,三年初中的同学,好歹也认识了十几年,可他连我叫什么都不关注。”
“他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你!”
景繁哭得撕心裂肺,“凭什么我付出了什么多,都换不来一丁点回响,可你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别人的奢求不及。”
“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你何必靠模仿别人来获得喜欢。卑微又可笑。”郁宁板着脸毫无动容,“你死心吧,他永远不会喜欢你。”
景繁冷笑,“别用那副高傲的姿态教育我,让人恶心。”
“随你怎么恶心,但你做了坏事,这就是你的报应。”
景繁不屑,“哼,少在那里耀武扬威。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吗?你不过是个被父母抛弃,没人要的可怜虫。只能用表面的骄傲来隐藏缺陷的内心。”
“实际的你,胆小低贱又自卑,是没人要的垃圾!”
景繁的话,扯断了郁宁的底线。
那个瞬间,郁宁的眼神狠戾无情,“呵,你真是活该!活该躺在这里,活该联考缺席,活该用尽手段季南枫都不爱你。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报应,我祝你……”
“生不如死!”
郁宁转身,一秒都不想多待。
景繁发疯下床,抓起床头的水果刀,“郁宁,你害我,我要拉你送葬!”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疯子疯子疯子!
明天要上新书千字榜,更新时间改在5号晚上11点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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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撞开。
季南枫从门外冲入,他搂紧郁宁,徒手抓住刀尖,一脚踹向景繁的小腹,把人踢到墙边。
他无暇顾手伤,迅速将人抱上床,“郁宁,你怎么样?醒醒,说句话!”
郁宁脸色苍白,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季南枫按向床头的警报器,对着倒地的景繁连踹三脚,“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拉你全家送葬!”
景繁抱着脑袋窝在墙角,疼得连连求饶,“别打了,放过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医护人员和警察同时赶到。
混乱间,两名警察将狼狈的景繁拽起,并拷上手铐。另一名警察取走季南枫手中的水果刀。
门口的摄像头,清晰记录了景繁行凶的全过程。经核查,景繁两天前已年满十八,是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他将以蓄意伤害或蓄意杀人,被公安机关提起诉讼。
经医生多次劝说,季南枫才肯离开去包扎伤口。好在伤得不深,简单处理即可。
包扎完毕,季南枫回到病房外等候。只要回想起刚才的画面,他就坐立难安。
还好他跟上去了。
还好,还好……
医生在门内呼唤,“家属可以进来了。”
季南枫推开门,郁宁已经醒来,手背扎着点滴,脸色缓和了些许,但仍旧憔悴苍白。
季南枫喉咙干涩,“医生,他怎么样?”
“别担心,没大碍,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季南枫终于松了口气,“谢谢。”
送走医生,季南枫坐在床边。他不想对郁宁发火,但全压在心口,落也落不下去。
郁宁的眼睛滑到他缠裹绷带的手,“疼不疼?”
季南枫攥紧拳,“自己都管不好,还有心思管我?”
郁宁勾了勾指尖,“给我看看。”
“别他妈转移话题,为什么要单独见他?”
郁宁回想,也觉得后怕,“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偏激,下次会注意。”
季南枫压着火,“没他妈下次!”
郁宁勾勾他受伤的手指,“别生气了,好不好?”
季南枫把手挪开,“不好!”
郁宁试图去够他,“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明明憋了满身的火,可柔软的郁宁能一切烟消云散,“算了,以后不准再单独见危险的人。”
但还是忍不住说了狠话,“再有下次,我连你也不放过!”
郁宁点头,“都听你的。”
季南枫叹了口气,“睡会儿吧,输完液我叫你。”
郁宁又勾勾手指,“给我看看。”
季南枫把缠着纱布的手送到床边,由郁宁轻轻拢住,收在怀里,“疼不疼?”
季南枫微微攥拳,“不疼。”
郁宁的嘴唇碰了碰指尖,“可我好心疼。”
温柔的语调,柔软的触碰,几乎胀破季南枫的胸腔,他避开郁宁的眼神,“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郁宁轻吹渗血的掌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可能,我只会天天烦着你、骚扰你。”季南枫小心翼翼捏了下他的食指,“睡吧,我等会儿叫你。”
郁宁闭上眼,仍拢着他的手掌不放。唇齿呼出的热气喷在指尖,惹得季南枫毛毛躁躁的。
在确保郁宁睡熟以后,季南枫伸长手指,缓慢贴向郁宁唇边。
温热且柔软。
下一秒,季南枫指尖灼热,被张开的嘴含进了口腔。
舌尖滑过手指,像是沾了水的羽毛,湿热的,滑腻的,柔软的,不停歇的……
美术联考结束,接下来,郁宁还要准备各学校的专业考试。
一个月时间内,郁宁报了除菁大以外的七所一流美院。
当天,郁宁参加完远美的考试,他刚下火车,就接到了通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略显苍老的男性声音,“郁宁啊,最近怎么样?”
郁宁迟疑,“您是……梅教授?”
梅教授埋怨道:“哼,亏了你还记得我。”
“教授,我怎么会不记得您。”
“你所谓的记得我,就是辗转不同美院,唯独不来菁大?”
郁宁说:“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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