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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心魔,但是猫猫版(芝芝玉麒麟)


说到底,秋子眇并不关心顾清澜究竟是何人,他只在乎阿黎是否会在和顾清澜的相处中受到伤害。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哪怕倾尽所有,秋子眇也会让顾清澜付出代价。
离开秋子眇院子已是傍晚,昏暗的天色并不能改变江黎兴奋的情绪。
弟弟有了存活的可能,再加上顾清澜顺利突破,当真算得上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江黎蹦跳着向前,眉眼始终带着笑,惹得顾清澜也跟着软了神情。
小跑了好一阵,江黎终于感到疲惫停了下来,他同顾清澜笑言道:“早知道你闷声干大事,我应该早点准备礼物的,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匆……”
光顾着和顾清澜说话,江黎没注意脚下的路,一时不察踩中一块柔软的泥土,重心不稳往一侧倒去。
“当心!”
顾清澜的眼神一直关注着江黎,及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使得江黎幸免于和大地亲密接触。
江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后怕地拍了拍胸脯,耳畔能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吓死我了。”
他感激地看向顾清澜,眼睛一弯,“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今天少不了要摔一跤。”
顾清澜随意地点了下头,尽管江黎重新站稳,可顾清澜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
顾清澜扬了下下巴,示意江黎往前看,“注意脚下,别只顾着说话。”
“好的老师,我可听话了。”
江黎咯咯直笑,哪怕险些摔了一跤,可他的脚步依然轻快,没走两步又开始跳了起来。
顾清澜知道他今天高兴,没有在这时煞风景,制止江黎不好好走路的行为,可一双眼睛一刻没有离开江黎。
原本握着江黎的手稍微松开了些许,可顾清澜并没有彻底放开,而是稍微下滑一截。
顾清澜等了两秒,察觉到江黎没有抗拒的意思,他弯起手指,稳稳地牵住了江黎的手。

第60章 凌日宗危难
江黎的手和他本人一样软,好像一块面团似的,顾清澜似乎迎来了迟到的童心,想要好好地搓揉一番,把它捏成任何想要的形状。
可最后,顾清澜还是按捺住内心的冲动,谨慎地藏匿自己的心思,不敢在江黎面前表露半分。
就连这短短几分钟的牵手都是他偷来的机会,顾清澜又怎么敢冒着惹怒江黎的风险进行下一步?
江黎没有注意到顾清澜深沉的心思,他还惦记着自己潦草准备的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呀,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到合适……”
江黎话说到一半骤然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高高举起和顾清澜相握的手。
江黎一双小猫眼溜圆,目光直直地望着交握的两只手,他都没有发现两个人的手是什么时候牵上的。
顾清澜手心干燥,和小火球似的江黎相比,他体温偏低,手心带着凉意,但是却不会觉得凉,而是一股浓烈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对江黎来说很新奇,忍不住多看几眼。
暗地里的小动作被曝光出来,顾清澜不免露出被捉包的局促,他下意识地看向江黎,眼中闪过遗憾和不安。
心里早就给这一系列的行为准备了腹稿,可顾清澜还是觉得心神不宁,而他最怕的还是江黎不问原因,一怒之下甩开他的手。
因为在乎,才会患得患失。
江黎迟迟没有说话,顾清澜的心不由得揪紧,他就好像躺在断头台上的犯人,等待审判降落的一瞬间。
“为什么啊?”江黎小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顾清澜心跳慢了一拍,他薄唇轻启,大脑在关键时刻成了一片空白,先前备好的说辞却一个也冒不出来。
拉着江黎的手慢慢松开,有了往后退缩的意图,却在即将落下时被江黎捉了回去。
江黎一只手握着顾清澜的手腕,另一只手同他手心对手心贴在一起。
江黎骨架小,手指纤细很是秀气,整整比顾清澜的手小了一个指节的长度,只需轻轻一握,就能将江黎的手整个包在掌心。
“居然差了这么多!”江黎惊呼道,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
他故意抬高两人的手,惊讶地和顾清澜分享自己的发现,“你到底吃什么了才会长这么大。”
顾清澜彻底语塞,平日的聪明伶俐在江黎的面前化为乌有,他怎都不会想到江黎的“为什么”竟然会是针对两人手掌的大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江黎眉头紧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千古难题,“不对,你明明吃得比我还少。”
顾清澜没有回答,看似在和江黎一起看手,实则全身心都投在江黎的身上,心情复杂。
顾清澜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纸鸢,操控的线握在江黎手里,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兵荒马乱。
“可能是天赋吧。”斟酌许久,顾清澜僵硬地回答了江黎的问话,却引得身旁的人笑个不停。
尽管顾清澜极力克制,可还是被江黎听出了声音中的异样,“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呀,我总不能把你的手装在我身上吧。”
江黎乌黑的眸子一片清澈,倒映着月光的剪影,“不过我这方面确实不太行,哥哥们都比我高了好多,只希望弟弟们别那么快长大,让我享受享受下从上往下看人的感觉。”
江黎说着,似是觉得手酸,落回了举起的手臂,但却没有把手和顾清澜的分开。
江黎朋友缘浅,极少和人亲近,顾清澜是唯一一个和他走得近的,牵手这种事或许过于亲近,可江黎并不觉得难受,甚至心底隐隐还有几分高兴。
尽管江黎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是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完全不排斥这个行为。
顾清澜垂眸不语,江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是不喜欢这样吗?
江黎迟疑了一下,正想要把手放下,顾清澜却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手。
带着青筋的大手弯起,手指不容抗拒地钻进了江黎的指缝,与人十指相扣。
江黎愣了一下,心跳的速度莫名有些快,他移开目光,小幅度地挣扎一下,却没能把手从顾清澜的掌心挣脱出来。
“顾清澜?”
江黎疑惑地叫了一声,脸颊一阵发热,若不是有夜色遮挡,一定会暴露他此时艳红的耳尖。
顾清澜微微低着头,五官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嗯”了一声,“天黑了,看不清路,小心摔跤。”
江黎愣了下,胸腔中莫名的情绪因为顾清澜的一句话散开,他捂着唇笑了起来,露出来的眼睛成了月牙的形状,弯弯的很是漂亮。
江黎偏过头,一本正经地同顾清澜科普,“这你就小看我了,我们猫猫夜视能力很强的,刚才只是意外踩滑,并不是我看不清楚的缘故。”
顾清澜应声,却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可是阿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江黎听见顾清澜这样说,混杂着夜风,顾清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力,好像带着被人抛弃的委屈,“这里好黑,我好像有些看不清路。”
回家的路一片昏暗,不见半点灯火,只有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戯落下缕缕荧光,聊胜于无。
江黎抿住唇,没有再说松手的话。
顾清澜主动露出脆弱的一面,江黎心软成一片,实在无法对这样的顾清澜说一个不字,自然不舍得再把手抽出来。
两人的储物空间中都备有足量的夜明珠,可以轻易地照亮回程的路,然而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也没有想起来它的存在。
或者说,没想起来的人只有江黎。
两人并肩往前走,却没有再交流,一路沉默。
顾清澜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江黎没有主动找他聊天,没有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他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散。
江黎不禁想起昨晚,顾清澜借口怕黑进了他的房间,江黎不是傻子,能猜到那是顾清澜为了哄他编出的理由,可是结合当下,江黎坚定的想法又开始动摇起来。
如果小顾真的在黑暗中看不清的话,那他怕黑也是情有可原的。
哄他是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他真的害怕吧。
江黎越想越远,心思回到顾清澜曾经说起的童年,在他的父母被魔修所害时,小顾是不是就被关在漆黑狭窄的空间里?
想到这里,江黎拉着顾清澜的手攥紧了些,将人牢牢牵住。
关心则乱,江黎下意识忽略了从前相处时,顾清澜并没有表现出怕黑的问题。
毕竟除了龙岛,还有什么地方会没有灯光呢?再者,顾清澜一向擅长隐瞒情绪,他先前没有发现小顾怕黑也是正常的。
江黎三言两语说服了自己。
心之所系,顾清澜能感觉到江黎的每一个动作,见他非但没有挣扎,反倒是牵得更加紧密,顾清澜心下惊喜。
他侧头观察江黎的神情,号称天黑看不清的人却能看见江黎的每一个微表情。
有一瞬间,顾清澜甚至想过这个小动作是否是江黎隐秘的回应,可是那双明显带着心疼的眸子似乎并不是这个意思。
顾清澜没敢多问,两人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直到回到院子的门口。
没等江黎说话,顾清澜率先松开了手,“今晚多谢阿黎。”
顾清澜缩手的动作太快,让江黎的疑心来不及升起就被掐灭在摇篮中。
手心空了出来,江黎一时有些不适应,他双手紧扣背在身后,轻快地跳进小院。
江黎莞尔一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这么怕黑的话,岂不是你以后晚上都不能独自出去了?”
说完,江黎自顾自地笑了出来,扭头去看顾清澜的反应时,却发现那人根本没有跟上自己,也没听到这句打趣的话。
顾清澜还站在院子门口,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简,神色凝重,半点没了先前交谈时的自在。
江黎瞬间意识到出了事,他快走两步回到顾清澜的身边,急忙问道:“怎么了?”
顾清澜将手中的玉简转向江黎,看清上面血红的小字后,江黎脸上露出短暂的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
萧垣入魔叛变,凌日宗遭魔修进犯。
江黎接过玉简,反复将这几个字看了好几遍。
玉简上的字迹江黎是认识的,也知道透露这个情报的人是云语臻。如此大事,可玉简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想必是云师姐在紧急之下匆忙送出的消息。
将玉简还给顾清澜,江黎打量了一番顾清澜的脸色。
凌日宗会有这个结果,一点不在江黎的意料之外,他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萧垣会选择这个时间动手。
不过不管怎样,凌日宗遭殃对江黎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江黎绷住表情,没有放纵地笑出声。
江黎乐得看见凌日宗遭殃,可他摸不准顾清澜的想法,尽管凌日宗曾经一次又一次背刺利用顾清澜,但不可改变的是,在当初顾清澜童年最艰难的一年,凌日宗的出现才使他有了一线生机,尽管他们已经脱离凌日宗,可不一定顾清澜想要看到宗门在魔修的手下覆灭。
江黎抬起头,眼睛灼灼地注视着顾清澜,没一会儿他就有了结论。
江黎上前一步站在顾清澜的面前,让他正好能看见自己,江黎仰着头,轻声问道:“你想回去的,是吗?”
虽然用的是个问句,但江黎却用了陈述的语气,非常笃定这个结论。
顾清澜没有立马回答,他低头看向玉简上的文字,反问道:“阿黎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顾清澜的回答很含糊,并没有明显的倾向,只有在这种时候,江黎才会庆幸自己心魔的身份,能一眼看破顾清澜的真实想法。
黑曜石般的眼睛专注而认真,江黎弯起眉眼,“想去就去呗,我和哥哥说一声,现在就出发?”
顾清澜抬了下手,江黎自然地握住他的指尖。
他不好意思像顾清澜刚才牵着他那样与顾清澜十指相扣,只是牵着顾清澜的指尖,一本正经地点破了顾清澜深藏在心底的阴暗念头:“凌日宗对你做了那么多腌臜事,从前的恩情哪里抵得上之后漫长的折磨。”
江黎的声音软软的,说话时有自己独特的节奏,恰到好处的拖音总会让人有种他在撒娇的错觉,可就是这样一道毫无伤害性的声音,却表达了和它的形象极不符合的言论。
“我们回去看看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遭了什么报应,不好吗?”
顾清澜低下头,终于露出了接到消息后的第一个笑容,他伸手摸了摸江黎脑后的头发,“你可真了解我。”
江黎轻哼一声,骄傲地扬高下巴,满脸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们阿黎最聪明了。”
顾清澜顺势夸奖,他的目光中满是宠溺,微微偏头看着江黎,好像是在看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
江黎给哥哥们汇报了一声,接到指令的青霜剑低低地漂浮在两人面前。
以顾清澜如今的境界,御剑飞行是返回凌日宗最快的方法。
江黎习惯性地上前,他一只脚搭在剑身,动作突然一顿。
他低下头,双手在半空比划了下青霜剑的长度,合理怀疑如果他和顾清澜都在上面的话,不但两人要贴得很紧,而且还会冒着被挤下来的风险。
江黎觉得自己的前途璀璨,还不想成为第一个御剑没有站稳而从半空摔下来的小猫猫。
他踟蹰几分,默默地把腿收了回来,“要不我还是用自己的剑吧。”
虽然江黎不擅用剑,但基本的技能还是有的,飞到凌日宗不成问题。
“你一个人飞太慢了,恐怕赶不及。”
顾清澜制止了江黎在储物项链中的动作,他轻轻瞥了眼漂浮的青霜剑,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
青霜剑萦绕着蓝光,似是在和主人对抗。
几个呼吸的僵持之后,青霜剑抖了抖,顺从地扩大了一倍。
江黎目睹了青霜剑变化的全部过程,忍不住地惊呼,“还能这样!”
他一直知道青霜剑乃世间名剑,但也是第一次见到青霜剑的这个技能。只是不知为何,江黎总觉得自己在一把剑身上看出了生无可恋的情绪。
“这是最基本的能力。”
顾清澜微微一笑,扶着江黎在剑身上站稳之后,自己护在江黎的后方,手臂虚虚搂住江黎的腰,“这样就能一起了。”
被迫承担一切的青霜剑:“……”

抵达凌日宗后,顾清澜没有急着去找云语臻,而是先去了一趟外院。
外院早已不是先前繁荣的模样,四处都是烧掠的痕迹,绿植一片焦黑,半点看不出从前青翠欲滴的模样,空气中隐隐散发着焦臭味。
宗门出了事,本就处于宗门边缘的外院弟子如鸟兽散,各自逃命,只留下了寥寥几人和空荡荡的宿舍。
隔着破败的大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正蹲了一个人。
顾清澜上前一步将江黎护在身后,打出一道灵力推开外院的大门。
原本正在摘果子的人猛得一抖,头也不抬地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后脑勺,熟练地跪在地上,满是伤痕的双腿让他很难跪稳,短短的时间摔倒好几次。
江黎的视线被挡了个干净,他从顾清澜的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而当看清地上跪着的人时,江黎脸上的笑容瞬间落了下去。
哪怕只是一个侧脸,江黎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面前这位就是他第一次来外院时,那个和罗武一起嘲讽顾清澜的清秀少年。
江黎眉头紧紧皱起,对此人没有一点好感,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江黎的愤怒一点不见,清澈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写着厌恶。
顾清澜看出江黎的不喜,他微微偏头,低声解释自己的行为,“我有些话要问他。”
如今凌日宗情况不明,外院不是萧垣的掌控范围,正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江黎自然不会阻止顾清澜做正事,只是始终含了一口气,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顾清澜被他这副模样可爱到了,曲起手指刮了下江黎的脸颊,“很快就好,不会让你和他多接触的。”
江黎往后缩了缩,不准顾清澜再弄他,
“我是不想你和他接触。”江黎小声嘟囔,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推了顾清澜一下,无声地催促顾清澜快点去办正事。
顾清澜这才笑着上前,只是当背对江黎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殆尽。
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少年——也就是尤乐,心中恐惧更深,他没有半点抬头的勇气,嘴里不断念叨着:“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眼前多了一对鞋尖,尤乐只会趴在地上,额头被砂石磨出血渍,可他依然不敢去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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