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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贴贴后却被扌…(倦天涯)


迷迷蒙蒙间,兰笙吟了句:“……赫蒙洛夫?”
他做梦都觉得谢逢歌来演赫蒙洛夫是最好不过。
但说完,兰笙又没有再多的精力说点别的什么了,浑身都软得厉害。
这会儿出了点汗,又是九月中的天,算不得暖和,被风一吹,兰笙就觉得冷。
他还是有些恹恹地下巴抵在书包上闭眼休息,不知怎么,眼皮透过的光骤然一暗,谢逢歌靠到他身边,气息淡淡的,一股柠檬薄荷的清香。
那嗓音又低低道:“兰笙,张嘴。”
莫名透着股安慰。
兰笙又困又晕,谢逢歌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想也没想顺着人张开嘴,下一秒,舌尖就触到一抹温软。
还不等兰笙回味过来这是什么,那抹温软一触即离,马上换成甜丝丝的滋味儿遁入口腔。
他勉强撑开一只眼皮,这才发现谢逢歌是往他嘴里喂了颗糖,还周全地在前面挡了个平板电脑,不至于让老师看见这些小动作。
兰笙脑子混沌得很,咂摸着嘴里的糖味,就觉得旁边的人挪远了,晕乎乎张开眼睛找,发现谢逢歌是站起来关了旁边的窗户。
两秒后,那丝温暖的人气又重新靠着坐过来。
兰笙心下一松,抖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睡吧,待会儿下课我叫你。”谢逢歌缓声说。
兰笙确实没什么精神,含混“嗯”了声,从抱书包睡的姿势换成更舒服的趴桌上睡的姿势。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舒服,好像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怂人胆,兰笙居然伸手去揪了下谢逢歌的袖子。
谢逢歌的视线还没离开过兰笙,见状微怔,几乎是有求必应,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了?”
兰笙恹恹地睁着眼睛,因为熬夜,眼白处还有几根猩红的血丝,这让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显得有了瑕疵。
“谢逢歌,手。”兰笙闷闷地说。
这是向他要手了。
谢逢歌以为兰笙是要牵他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他没有拒绝,只将自己的手递到兰笙趴桌面的手边。
“嗯,给你。”
那只手手指修长苍劲,白皙又骨节分明,一看就知道是拿来练乐器的好手。当然,这样的手写起字来肯定也是好看的。
这也是完美符合赫蒙洛夫,长在兰笙审美点上的手。
兰笙拉过谢逢歌的手就贴在自己脸边蹭蹭。
“这样就暖和了,谢逢歌。”
谢逢歌的手指几乎僵硬。
掌心里贴着身边人的脸颊,兰笙的脸大概只有他一只巴掌大,以至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张脸上所有微小的细节。
手指上颤如蝶翼的是兰笙的眼睫,虎口处抵着的微凉触感是兰笙的鼻子,掌心里是软的脸颊。
至于掌根处……略带湿润的是……
兰笙的唇。
谢逢歌于是闭了闭眼,侧过脸不去看掌心里的脸,另一手撑起自己的下巴看被帘子遮挡住的窗外。
忽地,他食指弯曲的关节无意识揩过自己的下唇,脑子里就轰然炸开。
谢逢歌几不可察微微张牙在关节皮肉处咬了一口。
这举措本意是让自己不要多想,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刚刚用这只手喂给兰笙糖时,他湿润舌i尖触过指腹的痒意。
而现在,那只触过舌i尖的指腹就蜷在指关节下,就这样紧挨着自己的唇角。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谢逢歌原本蜷曲抵在唇边的手指已经舒展开,变成一个指腹触着下唇的姿势。
兰笙头疼地感受到教室里一阵闹闹腾腾,趴在桌上歪了歪脑袋,还是困。
晕乎乎问谢逢歌:“是不是下课了?”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睫毛颤颤两下像蝴蝶溺水了一样,谢逢歌视线一僵,嗓子也显得有些干:“不用管。”
说着,他又朝那张殷红漂亮的唇里喂了颗糖。
指尖再次与红i舌相碰。
温的,软的。
谢逢歌这样不可遏制地想,几乎将自己打入变i态之流。
手指却又挪上自己的脸颊,在上面轻轻碰了一下。
这也算间接接吻了么……应该是。
而且还吻了两次。

“组队……哦,那我要找路时遥。”
兰笙下意识地想到自己的好室友,他这样的金融系编外人员,连课都不来上,没有人愿意带他一起,还好路时遥不离不弃。
在这一点上,路时遥是真当之无愧一声“好大爹”。
谢逢歌感受掌心里睫毛的颤动,手痒地在上面拨了下,权当安抚:“跟我吧。”
掌心下没了回答。
兰笙脑袋太沉,只是多说两句就好像消耗了所有的精力。
此刻他嘴里含着糖,只觉得一阵心安,吮着甜味又睡了过去。
教室里差不多都是议论声,路时遥也没闲着,第一时间就要来带自家傻儿子一起做作业。
但刚一回头,路时遥被自家傻儿子抱着谢逢歌手臂呼呼大睡的模样当场呆住——
合着这算人干的事儿?哦难得来上一次早八,自己的老父亲不找,随便抱了个野男人睡是吧??
路时遥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以前兰笙想抄作业,跟他说的天下第一好,全是骗人的!
路时遥抖抖胆子,决定从谢逢歌手里把傻儿子抢回来。
但才走到距离两米远的位置,路时遥恍然和谢逢歌对上视线。
被传说中凶悍无比的孤狼那么淡淡瞥一眼,路时遥:“……”
呆若木鸡.jpg
谢逢歌知道路时遥是来找兰笙组队,淡声回绝了:“他跟了我,你找别人吧。”
路时遥秒怂:“哈哈打扰了打扰了。”
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跟呢……组队就组队,跟毛线跟,说得跟什么一样。
路时遥内心麻麻,心想这两人果然耽美。
不过谢逢歌现在一副护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好惹,关于兰笙移情别恋着谢逢歌睡这件事,还是等兰笙醒来私底下再掰扯算了……
路时遥一不留神,转身撞上两个人。张家源和何燃一左一右挡在座位过道上,表情很是不爽。
“不好意思不好意……”一句话卡喉咙里又咽下去,变成:“捏马,走不看路眼睛怎么不捐给视力障人士啊?”
“让开。“
何燃个头比路时遥高,一把把人推开就往里走,明眼人一看就是专门冲着兰笙来的。
推开路时遥的遮挡,入目就是兰笙枕在谢逢歌掌心里睡觉的模样。
何燃心里一阵吃味郁结,小骚货以前在宿舍装得一套一套的,在外边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搅在一起是吧?
周六他撞见兰笙傍大款已经是要气炸的程度了,今天又撞见他主动找谢逢歌坐一起,上课时远远看着就已经恨假想了无数教训兰笙的方式,现在凑近了再看,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掐着兰笙脖子使劲教训。
他气得眼眶发红,刚要去推醒兰笙,手腕却立即被一只手钳住。
谢逢歌微偏了头,大概是怕吵醒兰笙,嗓音刻意压着:“什么事?”
何燃当即吃痛,就要惊叫出来,没想到谢逢歌又立马放了手,好像嫌弃地皱眉,目光陡然变冷,而嗓音平静:“别吵。”
谢逢歌掀起眼皮扫过两人身上。
他长得的确彬彬有礼,有时候给人异常温文尔雅的错觉。
但大概是在生意场上见惯了风浪,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逐渐磨炼出一股难言的压迫感,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调。
现在,这股冷调里还掺了愠气。
原本何燃还一肚子火气,现在被这气场一震,当场哑然。
但等他察觉到自己刚刚被震慑了一瞬后,更是火大了。但他还不至于没有脑子到要当场发火的地步。
多话他懒得说,咬着牙后退一步把主战场让给了张家源。
张家源显然没察觉到谢逢歌对兰笙的特殊心思,只当谢逢歌这会儿给人当人肉枕头,还要和兰笙一个作业组,完全就是被蒙蔽了。
毕竟他们这个“好室友”仗着一张漂亮脸蛋可没少给不明所以的人下蛊,连想来以严厉无情的克劳德教授也不能例外。
上周下午那节课没记兰笙迟到也就算了,今天这节课兰笙睡一整堂课,克劳德竟也没有指责半句。
这让原本打算看兰笙出丑的张家源很不爽。
对于兰笙,他只恨不得往下水道的方向抹黑。
“大佬,你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兰笙这小子接近你目的可不单纯。”
张家源比何燃圆滑许多,也更会察言观色,见谢逢歌平时低调的做派,他这时也把自己的声量降到最低。
说道:“大佬你别被他骗了。我们以前和他是室友,是过来好心提醒你的。兰笙不知道大佬你听说过没有,他平时翘课旷课,说是在外边接戏,其实背地里给有钱老头老太太当三陪谁知道呢…”
“喏你看这个。”
张家源立即把前两天拍到的兰笙和司机的视频递过去。
“你看他怎么傍大款的,啧……这男的看着都快五十了,他是真下得去口啊……”
旁边路时遥看得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视频怎么搞来的,但他才不相信兰笙和那个开车的是那种关系。
如果不是克劳德还在教室,他真想冲上去替兰笙暴走这俩傻逼一人一个大逼斗。
此刻,他只能咬牙切齿:“胡说八道,谁信谁傻逼!”
这句话明显就是对谢逢歌说的。
谢逢歌甚至不必细看,就已经知道画面中所谓的“大款”,其实不过是秋游当日他让送兰笙回学校的司机。
大概是当时下车被两人撞见,这才拍了下来。
谢逢歌跟着谢忱猜忌惯了商人们的心思,第一次遇见校园斗争,不如生意场上那些的直白滑稽,但也足够幼稚得引人发笑了。
“还有呢?”谢逢歌很好奇眼前这两个人还能编排出兰笙什么。
课桌底下,谢逢歌手指熟练地点击开启下一段录音功能。
谢逢歌课桌下的动作无人察觉,路时遥听到那句“还有呢”简直气得要死。
谢逢歌不制止也就算了,还问还打听!还放任这两个傻逼继续造兰笙的谣!
妈的,气死了。
但路时遥碍于兰笙的名声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低压压龇牙:“有屁啊有??谢逢歌尼玛信这个是大傻逼!兰笙我带走了!!”
路时遥气冲冲地过去要拽兰笙。
但课桌上熟睡的青年轻轻皱了皱眉,大概是被周围密集还感情丰沛的交流声给吵着了,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地去找一个更舒服的睡姿,抱着谢逢歌的手臂蹭了蹭,又觉得教室里的光源也刺眼,就把脸整个埋进了某个无光的地方。
“……”路时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兰笙从抱谢逢歌的手,变成环住谢逢歌的腰,把整张脸都埋人家腹肌上。
谢逢歌:“。”
他一手控着桌面下的手机,一手自然而然地护住兰笙的后脑勺。
路时遥又眼睁睁地看着,传说中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学霸大佬,就这么像撸小猫似的,手指温柔地给他好大儿顺脑袋毛。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插i入那丛柔软漆黑的发丝中间,合着窗外洒进来的金色晨光,黑白纵横交错,掌心温热,发丝缠绕。
只是看着,就无声地诉说着某种隐秘的情i事一样。
路时遥看得整个人从头到脚地惊麻了。
张家源是懂得见缝插针的,立马逮着机会继续造:“有有有多了,这小子男女不忌,不信你问何燃,当初我们一个寝室的,他还有意勾引过我们燃哥来的,恶心死了,不然你以为还是我们故意造谣吗?”
说到这个,张家源转头看何燃。
但何燃现在已经气得不轻,眼睛盯着兰笙的后脑瓜子都要充血了,此刻煞有其事地“哼”了声,好像当初在一个寝室明目张胆搞性i骚i扰的,真的就是兰笙一样。
谢逢歌抬手挡了挡,只是结合这几句话,也思忖出了兰笙原来寝室关系的前因后果。
兰笙的性情谢逢歌再清楚不过,只怕事实和现在所闻刚好相反。谁骚扰谁亦是可见一斑。
只是他表情始终淡淡,不好琢磨,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张家源笑着搓搓手,受到鼓励顿时更开始添油加醋了。
“兰笙还在直播间买骚呢,就抖符上那个Anderson的主播就是他,你信不信他和他那个榜一大哥绝对滚过?现在又来勾搭你,藏了什么心思一看就知道了吧。”
谢逢歌闻言眉梢一挑,完全没想到兰笙会被造这种黄i谣。
兰笙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思,谢逢歌现在还有点看不透,但是有没有跟榜一大哥滚过,这个谢逢歌再清楚不过。
——滚过的。
在直播间广为流传的同人小说里。
“所以大佬,你真的别被这小子迷惑了,你想想他演的就是戏,真要是想骗你,要是没个防备,那不是真就被骗得南北都找不着了吗?我和何燃也是之前都收过这小子的骗,怕你也上当,才好心来提醒一下。”
“被骗?”谢逢歌尾音微扬,像是对此很感兴趣。
“是啊被骗惨了!刚分宿舍那会儿,这小子装直男接近何燃,他妈的谁知道背地里是个gay啊?看何燃长得好就各种性i骚i扰,恶心死了,何燃不答应还对外说是何燃性骚扰他,你说绝不绝?”
张家源的说法和谢逢歌的猜测几乎重合,但真正亲耳听到,谢逢歌脸色微沉,只是沉郁,却没有显露半分不满。
他只低声道:“继续。”
“还偷我钱呢。你别看他在外面装得人五人六的,其实根本就是有娘生没娘养!他妈死了没妈教,他爸就是个混子,在外边欠一屁股债,都被追债追到学校来了,喝了个烂醉在宿舍门口拦人,还把别的同学当成兰笙呢,逮着就是要钱,不给还打。啧……还骂杂种贱种呢,连自己亲爸都骂贱种杂种的人,说不定她妈还是在外面和人乱搞,得性病死的。这样的家庭能养出什么好东西?”
张家源目光不善地打量,看谢逢歌怀里的兰笙就好像在看一个令人作呕的垃圾,他相信兰笙这样一个像垃圾一样的人,就该被永远踩进泥里。
还想当演员当大明星?呸!下水道里的老鼠就该死回下水道里去。
课桌下,谢逢歌控制着手机的拇指全程压紧了松开,松开了又压紧。
到张家源长篇大论说完这一长串,那截拇指指腹上已然压出了一条白线。
腰腹上卧着兰笙的脸颊,谢逢歌的掌心依旧贴在兰笙发间,感受到一股如小动物般无害的温软触感。
他拇指指盖微微靠着兰笙的耳垂,上面一粒小痣,在白得晃眼的皮肤上显得尤其分明,显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张扬美艳。
而兰笙呼吸匀称,睡得这样熟。
这是他第一次听闻关乎兰笙家庭的事,不知真假,但这件事显然已经无关真假了。
谢逢歌按着最后一丝耐心没有按停录音,淡声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声线冰冷,没有一丝起伏,更听不出一丝一毫喜怒情绪。
张家源一愣,有点狐疑地转向何燃,他不知怎么有些担心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谢逢歌突然要问名字。
何燃却替他说了:“张家源。”
终于,谢逢歌按下了录音结束的按钮,课桌下的手机也规整地放到桌面上。
到此,谢逢歌的所有表情、动作、情绪,怎么看都是绝对意义上的平静。
张家源原本还想看看谢逢歌手机里面说明东西,但手机放上桌面就息屏了,他原本还只是有些遗憾,但在收回视线对上谢逢歌目光的这瞬间,他感到一阵恶寒。
“!!”
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几乎在教室里响起回音。
“你敢打我???!”张家源捂着立马肿成猪头的脸怒骂。
谢逢歌正在用书包代替自己充当兰笙的抱枕,不是谢逢歌打的。
路时遥紧紧握着拳头把口水喷回去:“老子打的就是你!!!”
“怎、怎么了??”兰笙猛地惊醒。
那两道惊雷般的把掌声实在是过于震耳欲聋,饶是谢逢歌腹肌再舒服,兰笙也是硬生生被这两声惊得一抖。
他梦里还以为地震了,慌慌张张赶紧站起来,然后又听“砰——!”一声。
“嘶……”兰笙赶紧缩头。
吃痛的后脑勺被一只宽阔的手掌揽过,堪堪撞进一个熟悉的柠檬薄荷香味的怀里。
兰笙:“???”这谁?
猫猫探头.jpg
谢逢歌松开从自己怀里探出头来的青年,转身把他护在自己的身后,整个过程绅士温和。
他转身再面对张家源和何燃时,眸光阴恻,衬衣袖子半卷在小臂上,整洁而充满张力。
张家源本就被路时遥两个大逼斗打得脸肿了,刚刚被兰笙的后脑勺一撞,整个鼻梁骨连着整张猪头脸都疼得他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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