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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不吃姜糖)


“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江彻寒吧.........让我去京海......”
薛梦章:“...........”
他视线落在薛千湘床边的纸巾上,伸出手抽了一张,替浑身无力的薛千湘擦了擦眼泪,没有正面回答薛千湘的请求:
“宝贝........”
“求求你了,爸爸,让我去京海.........”
薛千湘闭了闭眼睛,肩膀颤动,嗓音细弱却又如此的撕心裂肺:
“我求你了,让我去京海吧爸爸...........”
他整个人哭的几乎要脱水,脸颊苍白的几近透明,像是重病在床的病人,最后甚至虚弱地歪倒在床上,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薛梦章心如刀绞,缓缓地扶起薛千湘,让薛千湘靠在自己的怀里。
薛千湘也不知道是不是哭晕过去了,紧紧地闭着眼睛,漆黑的眼睫微微发颤,衬的巴掌大的脸愈发脆弱无助:
“江彻寒..........”
薛梦章揽着他的头,看着这个他唯一养大的孩子,看着他为了他心爱的人倔强抗争的模样,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宝贝。”
他吻了吻薛千湘的额头,摸了摸他的脸蛋,低声问:
“你就这么.........非他不可吗?”
薛千湘不说话,气若游丝。
许久,他才低声道:“爸爸........妈妈......你们不如杀了我吧。”
危青禾:“.........”
他在一瞬间崩溃出声,泪流满面道:
“薛千湘,你就这么喜欢江彻寒吗?!换个人就不行吗?!你以为江彻寒他真心爱你吗,他就是在利用你!他想害你为他伤心难过,想害你和我决裂,想彻底毁了我们这个家!”
薛千湘看着他,没有理睬,双目无神,只是喃喃道:
“妈妈,你杀了我吧.........”
薛梦章看着崩溃的妻子,看着被折磨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儿子,半晌,微微仰起头,眼眶里似有水光在闪烁。
或许真的是报应吧。
他从江家人手上抢走了本应该属于江灵均的东西,如今,命运却出其不意地让自己的儿子爱上了江灵均的儿子,让本该属于江家的东西,重新回到江家身边。
他抢走了别人家的东西,最终,依旧要以另一种方式偿还。
代价就是他最宠爱的亲生儿子。
薛梦章将薛千湘放在床上,看着神志不清时依旧在喃喃喊着江彻寒名字的薛千湘,掌心抚在薛千湘的额头,低声道:
“宝贝。”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去找江彻寒吧。”
危青禾:“........老公!”
薛梦章回过头,看了一眼危青禾,半晌才道:
“我们第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我认栽,是我活该,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报应,是我们应得的,我自始至终都无话可说。”
他说:“但是现在,你还想让老天把我们第二个孩子带走吗?”
危青禾崩溃地用掌心捂住眼睛,有眼泪沾湿了他的指缝:
“可是老公.........湘湘去江家的话,江家人会害死他的!”
“再坏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坏了。”薛梦章看着已经气息奄奄、逐渐麻木的薛千湘,摸了摸他的脸:
“湘湘,你想好了吗?”
他说:“京海不是薛家的地盘,你一旦去了京海,如果江家人想对你怎么样,我保不住你。”
“.......”薛千湘听到这句话,缓缓睁开眼睛。
像是枯萎的树木被注入了生机,在薛梦章同意他去京海的那一刻,薛千湘的瞳孔闪烁,总算恢复了些许光彩。
他盯着薛梦章看了一会儿,确认薛梦章不是骗他的权宜之计,随即慢慢点了点头,声音发哑,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爸爸,我要.......去京海。”
他费力道:“我要去.......找江彻寒。”
薛梦章拿他没办法,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想去就起来吃饭。”
他说:“把自己饿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江彻寒了。”
薛千湘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自己撑着床单,缓缓坐了起来。
他端起桌面的小米粥,因为无力手腕在微微发抖,差点把小米粥打翻。
危青禾下意识箭步冲上前,扶了一把,似乎想要喂他,却被薛千湘推开。
他曲起膝盖,将小米粥放在膝盖上方,慢慢地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将小米粥咽了下去。
薛梦章见他终于肯吃饭,舒了舒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薛千湘抱着小米粥的碗,一边吃,一边掉眼泪,掉完眼泪后又微微笑起来。
薛梦章和危青禾同时猝然怔住。
薛千湘笑时,朝他露出久违的两个小小的酒窝,印象里他们竟好久没看见薛千湘这样发自内心地冲他们笑过: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他低下头去,用汤勺搅着里面残余的小米粥,大口大口的吃着,好像那是他从未吃过的人间美味,自言自语时眼泪滴在粥里,他却尝不出咸涩,只有满心欢喜:
“我.........终于可以去见江彻寒了。”

第48章 拥抱的温度
不得不说, 作为薛梦章和危青禾从小精心养大的唯一的孩子,薛千湘的身体素质就是好,停止绝食之后修养了没两天, 就又生龙活虎了, 这刚能下地,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行李,并且订了最早的一班去京海的机票。
危青禾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他不能违抗丈夫的决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千湘毫不犹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的身边, 心有不甘。
等到登机的时候, 危青禾还不死心, 看着拿着机票走了的薛千湘,很了狠心, 叫住了薛千湘:
“湘湘。”
薛千湘听到危青禾喊他, 登时转过头来, 一脸紧张:
“怎么了?”
他有些担心危青禾会临时反悔, 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准备见势不对,就丢下行李箱跑进机舱,反正上了飞机,他就不信那么多人在, 危青禾还能故技重施, 重新把他逮回去。
就算他不要脸, 薛梦章还要呢。
见薛千湘满脸不信任地看着他, 危青禾心中一痛, 对江彻寒的憎恨就又上了一层楼:
“湘湘。”
他看着薛千湘,低声道:“你这次去了京海, 妈妈就不会再给你钱了。”
他看着薛千湘,放狠话道:“如果那江彻寒对你不好,你后悔了,想再回容港,再回到妈妈身边,可就不能够了。”
薛千湘:“........”
危青禾本以为自己的话能让薛千湘稍微动摇一点,去京海的决心不那么坚定一点,从而拖延时间。
却没想到,薛千湘只是定定看了他一眼,随即倾身向前,抱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语只道:
“再见,妈妈。”
他在危青禾的耳边:“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我和江彻寒要订婚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和爸爸的。”
言罢,薛千湘轻轻松开危青禾,后退两步,和薛梦章说了再见,便头也不回地扭头离开了,快步奔向他的心上人。
在薛千湘松开危青禾的那一瞬间,危青禾心中登时痛不欲生。
在那刹那,他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被强行撕出去了,撕扯的心脏鲜血淋漓,连身上的血肉神经每一根都泛着如此彻骨的疼。
他站在远处,看着薛千湘的背影在转身的那一刻,竟然和二十多年前回忆里的他自己的身影,诡异的重叠起来——
原来在二十多年前,站在父母的视角上,他的身影竟然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理解过父母对他的阻拦,甚至还怨恨他们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将自己婚配给了江灵均,但当有一天他为人父母时,站在这样的角度,看着薛千湘逆着光飞奔,像是初生翅膀的鸥鸟,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身边,而他也终于理解了当初的父母为何会极尽所能地阻拦他,为何母亲当初看他的眼神,会是那样的失望。
二十多年前射出的子弹在今日正中眉心,好似一记无情的回旋镖,危青禾怔怔地看着薛千湘的背影,向前踏了一步,伸出手去,喃喃道:
“湘湘........”
他还没往前走几步,就被薛梦章拉住手臂,拽了回来。
“.......”危青禾转头看向冲他摇头、满脸写着不赞同的薛梦章,怔怔片刻,停住了脚步。
恍然间,危青禾只觉有冰凉的眼泪淌了下来,嗓子酸疼一片:
“老公.......”
薛梦章轻轻将他搂入怀里,摸着危青禾的头发,由着危青禾抱着他的脖颈,失声痛哭。
薛梦章看着满脸悲伤的危青禾,又看了看早已不见踪影的薛千湘,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要失去他们的宝贝儿子了。
而在另一边,薛千湘已经坐上了前往京海的飞机。
虽然危青禾停了他的卡,并且明确告知薛千湘不会再负担他下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试图阻止他前往京海,但之前柳元弦和江彻寒分别都给薛千湘打了十万块钱生活费,刨去给岑惜语的,现在薛千湘的私人账户上还剩下近六万块,完全够用。
薛千湘美滋滋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机里的零钱,满心等待飞机落地。
他想要给江彻寒一个惊喜,于是便没有离开发消息告诉江彻寒自己来容港了,打算等飞机落了地,再给江彻寒打电话。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薛千湘没多久就觉得困了,盖着空姐给的毯子,在飞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还梦见了江彻寒,梦见江彻寒明明看见了他却装作不认识他,气的他冲上去就咬了江彻寒一口。
江彻寒,王八蛋!
他在睡梦里还喊着江彻寒的名字,这一个月来瘦了不少的脸蛋埋在毛毯里,显得愈发精致苍白:
“江彻寒.......”
他喃喃道:“江彻寒........”
“彻寒........团团?”
江彻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神发直,许久才感觉江灵均伸出手,推了推他:
“团团累了吧?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江彻寒:“.........”
他眨了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只觉瞳仁酸疼一片,看面前的事物都有些模糊的重影,慢半拍含糊道:
“.......爸爸。”
“........给孩子都累傻了。”江灵均疼惜地摸了摸他的脸,拍了拍:
“回去休息休息吧,洗个澡,吃个饭再来。”
“不要。”江彻寒摇了摇头:“妈妈吃饭了吗?我去给妈妈买点吃的。对了,妈妈想吃什么水果?”
“你妈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我刚哄他吃了点粥,他吃不下,正和我闹脾气呢,你就别去上赶着找骂了。”江灵均说:
“去吧,回家睡一会。”
江彻寒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许久,江灵均才见他缓缓抬起了头,一脸无措又委屈地看着他:
“爸爸.......妈妈是真的得了胃癌吗?”
他........不敢相信。
江灵均沉默片刻,看着江彻寒无助的脸庞,半晌,方叹气道:“嗯。”
他说:“已经在组织专家会诊了,过几天,可能会出治疗方案。”
江彻寒:“.......”
他低下头,半晌,用指尖按了按眼角,随即起身进了病房。
病房里,医生正在和柳元弦说一些相关的注意事项,柳元弦没听的很认真,显得满不在乎,见江灵均来了,才下意识坐直了一点。
江灵均朝他伸出了手,握住了柳元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
柳元弦没说话,垂下头,由着江灵均摸他的头发。
他年轻时头发非常浓密,酒店的一次性塑料细梳子插进去,都梳不到头皮,往下梳甚至还会断在里面。
但是他现在已经掉了不少了,虽然还是挺多的,不过掺杂了许多白发,看上去不太好看。
“医生,你有什么注意事项就和我说吧。”江灵均握着柳元弦的手,忐忑道:
“我太太这个病,究竟该怎么治疗?”
“过几天专家会诊,会给您一个答复的,江检。”医生说:“我们院长已经接到上面通知,会组织全首都最精英的医师给您太太会诊,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江灵均清正廉洁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动用过自己的关系为自己谋私牟利,如今柳元弦生病,他也顾不得许多,主动将这件事上报了组织寻求帮助,只求能在最大限度内,为柳元弦找来最好的医生。
等送走医生之后,江灵均这才坐在柳元弦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
“没事。”
他哽了一下:“.......肯定能治好的。”
柳元弦看着他,没接这茬,半晌才道:“江灵均,你给我梳梳头吧。”
江灵均知道他爱美,在医院这几天肯定憋坏了,于是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梳子,开始给柳元弦梳头。
他只梳了一下,就有两根头发掉落在他的掌心,江灵均看了一眼背对着他无知无觉的柳元弦,半晌,将头发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继续给柳元弦梳头。
他给柳元弦梳好头发,随即在末端用墨绿色的发带扎好,放在柳元弦的右肩膀,缓缓垂下。
柳元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指尖穿过几根银丝,可惜道:
“老了,头发没有以前多了。”
“还是很漂亮。”江灵均坐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就别哄我了。”柳元弦看着江灵均,笑:
“你也老了。”
“嗯。”江灵均应他:“我们都老了。”
江彻寒坐在椅子上,看着柳元弦和江灵均像往常一样拌嘴,心中却不知道这样的画面还能看多久,忍不住眼圈发红。
“团团,”柳元弦看江彻寒从坐在他面前时就开始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忍不住主动开口道:
“你别想太多。”
他故作轻松:“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间常事。妈妈不怕。如果真的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就是担心我走之后,没人照顾你爸爸。你爸爸比我还大两岁,我走之后,你和哥哥照顾好你爸爸,定时叮嘱他吃药、体检,知道了吗?”
江彻寒看着他,不说话:“.........”
江灵均看着江彻寒,笑着打断柳元弦的话:
“别听你妈的。”
他对着江彻寒慢声细语:“遗嘱我前几天已经找律师立好了。和你哥哥商量过了,现在家里的钱和房产大都都留给你,还有爸爸死之后,单位按例发的丧葬费,也都是给你的。等你毕业之后,是想当法官还是想自己创业,都由你,反正爸爸妈妈赚的钱都是给你花的,你想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太有顾虑。”
柳元弦推了推江灵均:“.......”
“怕什么,孩子已经大了,能听这些。”江灵均搂着柳元弦的肩膀,对着江彻寒正色道:
“宝宝,你妈妈一个人去哪,我都不放心,如果他.......我自然是跟着他一起的。以后爸爸妈妈如果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江彻寒猛地站了起来,没有听完江灵均下半截话,打开门,红着眼圈就冲了出去。
柳元弦:“...........”
他捏了捏江灵均的手背,埋怨道:
“这么早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呀。”
“提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江灵均亲了亲他的额头,“累了吗,睡会吧。”
柳元弦点了点头,被江灵均扶着缓缓躺下,指尖却始终和江灵均紧紧扣在一起,没有松开。
江彻寒一个人跑到医院外面,慌乱间甚至还不小心摔倒,要不是被恰好从公司赶到医院的哥哥江明若扶了一把,江彻寒非得从楼下滚下来不可。
“小心点,团团。”江明若扶住江彻寒的手臂,问:
“什么事这么慌张?”
“哥.......”
江彻寒嗓子发抖:“检查结果出来了.........”
他情不自禁哽了一下,引得江明若既紧张又害怕:
“是什么病?”
“.......胃癌。”江彻寒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嘴唇发抖:“.........为什么会是胃癌?”
他有点崩溃:“哥哥,妈妈这么好........他为什么会得胃癌?”
江明若虽然心中已然有所猜想,但当猜想真的成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揪了一把。
虽然他和柳元弦并不亲近,但是柳元弦毕竟是他的母亲。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母亲得病死去,何况还是胃癌这样痛苦的病症。
江明若站在台阶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一阵恍惚,半晌,他才喃喃道:
“会有办法的..........”
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妈妈出事的.......”
江彻寒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着江明若。
他已经连续两天,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了,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一张嘴就是破碎的哽咽:
“哥........”
他话尚未说完,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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