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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不吃姜糖)


他说:【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薛千湘见状,对江彻寒对他的“特殊待遇”很是满意,唇角微勾,从椅子上蹦起来,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
他试了好几件都不满意,颜萋听到他叹气的声音,忍不住从床帘里伸出个圆脑袋,好奇道:
“你干嘛?准备去走秀啊?”
“不是,去表白。”薛千湘头也不抬:“我等不及了,待会儿就去表。”
“你就这样空着手去啊。”颜萋一脸狐疑道:
“你不准备点花啊礼物啥的?”
薛千湘一边围围巾,一边道:
“他花粉过敏,别表着表着,把他送进医院了。”
他有点过分地狱笑话了,颜萋愣了几秒后忍不住被逗笑: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措措辞。”
“哎,记得语气态度诚恳点啊,人家要是不同意你就再想办法,可别和人急眼了。”
“不同意,就杀了。”薛千湘把围巾尾巴甩到背后,一仰下巴:
“走了。”
“拜拜。”颜萋在身后说:“祝你成功。”
薛千湘关上门,将屋内的暖气关在门外,五楼的冷风从洞开的阳台呼呼往他脸上吹,吹的他脸蛋红红的,忍不住跺脚,将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这几天断崖式降温,据说下周可能会下雪。
再下个月,就要到寒假了。
薛千湘一边想着,一边迈步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感觉到冷风从自己的大衣内侧吹进去,吹的骨髓冰冷。
这大冬天的出门表白,要是失败了,他就一头撞死在弘毅堂算了。
薛千湘心下这么想着,想要到头回去的念头在经过隧道是达到了顶峰。
隧道夏凉冬冷,呼呼的寒风贯穿333米长的隧道,吹的人头发乱飞,连眼睛都睁不开,薛千湘走到一半的时候都想要不改天吧,但想了想,下个月就要见不到江彻寒了,而且马上期末周,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估计也少了,早表完早完事吧。
抱着这样壮士赴死般壮烈的想法,薛千湘终于来到了弘毅堂。
弘毅堂前后门都锁了,没有让人进,薛千湘只好艰难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在寒风中一边抖一边打字:
“我到了。”
“后门等我,马上出来。”
薛千湘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又将手插进兜里,使劲儿抖。
他身体好,但是怕冷,当下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嘎吱——”
后门的铁门缓缓从里面打开,薛千湘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
他刚回头,就忍不住愣了一下。
原因无他,江彻寒今天的装扮实在是和平常大不相同,很是新奇。
他束着一头黑色的高马尾,头顶用金冠固定,穿着一身漆黑金束腰的短打,显得他丰神俊朗、眉目清俊,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古代少年公子一般,清爽恣意,举世无双。
“来。”江彻寒冲薛千湘招手,笑:
“这里。”
薛千湘被冻的不行,愣怔过后赶紧走了过去,江彻寒在离他三米的时候就伸出了手,握住了薛千湘冰冷的指尖:
“手怎么这么冷啊。”
“体质这样。”薛千湘垂头看着江彻寒给他搓手呵气:
“你们开空调啦?”
江彻寒“嗯”了一声,直到把薛千湘的双手搓暖方道:
“你在下面坐着吧,我的戏份很少的,一会儿就排练完走了。”
薛千湘说了一声“好”,便走到台下,解开围巾。
弘毅堂里空调开的很足,薛千湘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热。
台上在排练古代话剧,讲述的是一个身为妖的少年想要成仙,在经历亲人、好友的接连去世后,终于大彻大悟,放弃了成仙的机会,自己的身体封印魔兽,妖身拯救苍生,最后得到世人认可,得享祠堂供奉的故事。
其中有一段戏份是少年在好友去世后,产生心魔,有一段时间终日沉湎于痛苦之中,甚至禁不住诱惑,开始沉迷声色。
江彻寒饰演的就是黑化后的少年和少年的心魔,一身黑衣,和别的妖纠缠挑逗。
纠缠诱惑江彻寒的妖是萧筱饰演的,他穿着轻薄的衣服,抑扬顿挫地说着勾引挑逗的台词,最后倒进江彻寒怀里,被江彻寒一把搂住,吻住了脖颈。
当然,排练和演的时候都是借位的,江彻寒亲的是自己的手指,但薛千湘见状还是本能地有些不爽,微微蹙起眉。
最后,身着白衣的少年在旁人的劝告下幡然悔悟,和身着黑衣、饰演心魔的江彻寒决斗,江彻寒被白衣少年一剑戳死,戏份结束。
“怎么样,我演的还行吧?”
江彻寒胸口还有大片的血迹,是红墨水,整个人头发乱乱的,但脸上却是带着笑:
“你看完没?”
“看完了。”薛千湘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被一剑戳死了还这么开心?”
“不是被一剑戳死了开心,是因为戏份完了可以和你走了开心。”江彻寒说:
“我去换衣服卸妆,你等会儿我啊。”
他说:“我们等会儿去吃大盘鸡,好吗?”
“好。”薛千湘说:“快去吧公主。”
“等我。”江彻寒笑了笑,转身进了化妆室。
薛千湘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江彻寒钻进化妆室关上门,再也看不见,才低下头去。
舞台上的排练还在继续,但没有了江彻寒的戏份,薛千湘已经没有了观看的欲望。
他在台下玩了一会儿手机,心烦意乱,等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抬头看江彻寒出来没有。
但没想到,他没等来江彻寒出化妆间,反而看见萧筱推门走了进去。
薛千湘直起后背,隐隐有些不安。
这是alpha的化妆间,萧筱作为一个omega,进去干什么?
薛千湘觉得不对劲,想了想,纠结了很久,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最后站起身,从舞台侧边的楼梯上去,走到了幕布后的小化妆间前。
化妆间有人在说话,门很薄,又没关,只露出一条缝,所以声音能透出来,清清楚楚地落进薛千湘的耳朵里:
“江彻寒,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萧筱开了口。
“什么事不能等我出了化妆间再说吗?”
薛千湘察觉到江彻寒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这是alpha的化妆间,我准备换衣服,你在这里不合适。”
“我很快。”萧筱对江彻寒的不耐置若罔闻:
“给我五分钟,不会耽误你。”
江彻寒:“........”
薛千湘听见了江彻寒沉默了几秒,片刻后才道:
“那你说吧。”
他说:“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话音刚落,化妆间里就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应该是萧筱抬脚走到了江彻寒的身边,和他近距离面对面:
“你应该知道吧。”
萧筱的下一句话如同惊雷,一下子就在薛千湘的脑海里炸开,炸的他眼前一片空白,差点站立不住:
“我喜欢你。”
薛千湘:“..........”
他耳边嗡嗡作响,有些不敢相信,但细想,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难怪那节拉丁舞课上,萧筱会对他说那样的话!
“要不是薛千湘,我大概能成为你的舞伴,可惜被他中途搅黄了。”
萧筱很是可惜道:“当然,你和薛千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我觉得薛千湘不适合你。”
江彻寒沉默片刻,放开了口:“.......为什么?”
“他和何举的事情,就算澄清了,但也足以证明他这个人风评不怎么样。”萧筱道:
“虽然他长相确实不错,家世也好,但我自信不会比他差。我父亲在省内担任厅长,如果你以后想从政,我的父亲可以给你很大的助力。我母亲是知名导演,如果你想靠脸进娱乐圈,我也能够帮你。”
萧筱问:“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江彻寒笑了:“听起来条件确实很诱人。”
薛千湘几乎想要推门进去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手握在门把手上,正想用力,就听江彻寒说:
“可我拒绝。”
萧筱:“.........为什么?”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选你。”江彻寒说:
“我江彻寒谈恋爱从来不权衡利弊,只看自己喜不喜欢。”
萧筱不想放弃:“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性格也不算差,各方面和薛千湘比都没有明显的劣势,你为什么不肯选我?”
“我说了,我谈恋爱只看喜不喜欢,而不是适不适合。”
江彻寒说:“你不要总是和薛千湘比,这没有意义。”
萧筱说:“我不信我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固执道:“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能让我绝对放弃的理由,我会坚持,和其他人公平竞争。”
“..........”
薛千湘听到江彻寒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他撞破了别人和自己暧昧对象的告白现场,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许久,他才听到江彻寒说: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我心里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并且永远不可能放弃。你有多执着于我,我就有多执着于他。”
萧筱不信:
“这个人,到底是你现编出来劝退我的,还是真的有这个人?”
“我有必要骗你吗?”
江彻寒的下一句话,让方才还心跳加速的薛千湘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碰冷水,从脚底板凉到心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错愕又不可置信:
“我喜欢他喜欢了整整五年,大概从我十四岁生日那年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喜欢了。”
“他是我永远也忘不掉、放弃不了的人,没有人能在我的记忆里战胜他、打败他,除了——他自己。”

剩下的那些话, 薛千湘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了。
江彻寒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还喜欢那个人喜欢了五年之久。
那他薛千湘算什么?
算江彻寒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
薛千湘一方面并不认为江彻寒是这样的人,但另一方面, 又不得不选择听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
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令薛千湘的大脑嗡嗡直响,他心乱如麻,放在门把手上的指尖紧了又松,最后竟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脱力松开。
身后的主角说台词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应该是到了戏份的高超, 一字一句萦绕回荡在空旷的弘毅堂内, 将一切都笼罩期间。
薛千湘仿若站立不住,恍然后退几步, 一旁的幕布被人掀开, 有别的演员走了过来, 一见薛千湘便诧异道:
“你是?”
“我..........”薛千湘张了张嘴, 第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 在演员逐渐迷惑甚至警惕想要叫人的表情里,薛千湘愈发紧张,最后几乎是想也不想,慌不择路, 落荒而逃。
他甚至忘记了带上自己的围巾和外套。
沉重的铁门伴随着迟缓的吱呀声, 将门内人的喊声完全关在身后, 薛千湘抵在门前, 感受着寒风从自己的毛衣领口和袖口灌入, 一瞬间冻的他浑身每一根骨髓都在发抖发颤。
可再怎么冷也抵不过心上和血液里散发出来的冷意,薛千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等到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在浑浑噩噩间走到了宿舍楼门前,输入密码打开铁门,随即走入楼梯内,艰难地爬上五楼,敲响了宿舍的门。
笃笃笃——
门被敲了四下,门内很快传来门帘被掀起的铃铛声和走路的声音:
“来了,来了!”
“怎么一直在敲门,是没戴钥——”
颜萋刚打开门,看见门外小脸煞白的薛千湘,登时一怔,还保持着握着门把手开门的姿势,没反应过来:
“湘湘,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薛千湘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只是在看到颜萋的那一刻,路上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倾斜而下,令他忍不住哽咽出声:
“萋萋.......”
“我在呢,怎么了?”颜萋见状,有点慌了,手忙脚乱片刻,才拉着薛千湘的衣袖让他进来:
“先进来,外面冷。”
薛千湘顺势被颜萋拉进宿舍坐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惹得颜萋紧张万分,一边找纸巾,一边找姜茶粉,还要关心薛千湘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你怎么了?冷不冷?衣服又去哪里了?”
“来,把绵拖鞋换上,我给你倒杯热姜茶暖暖身体。”
薛千湘不说话,像是被摆布的洋娃娃般机械地照做,最后红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默默掉眼泪。
颜萋见他哭的可怜,慌乱中上前一步,轻轻俯下身:
“到底怎么了,湘湘?”
薛千湘微微仰头看着他,最后伸出双臂,搂住了颜萋的脖子,放声大哭:
“萋萋..........”
“在呢在呢。”颜萋拍了拍薛千湘的后背,感受着怀里哭到颤抖的身躯,心疼道:
“是不是表白失败了?没事没事,是江彻寒没眼光,不是我们湘湘不够好。”
薛千湘听见颜萋的强行安慰,哽了一下,随即用力摇了摇头,眼泪沾湿了颜萋的毛衣,湿漉漉的:
“不是..........”
他放开颜萋,掌心搭在颜萋的手臂上,哭的每一根睫毛都漆黑湿润:
“是,是江彻寒有喜欢的人了..........”
“啊?!”颜萋闻言大吃一惊,不可置信:
“不可能吧?!”
他将自己的椅子拖过来,和薛千湘膝盖贴着膝盖,顺带抽纸巾给薛千湘递过去,
“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他亲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薛千湘也是第一次喜欢alpha,没有任何经验,更加摸不准头脑,稀里糊涂间竟然开始自我怀疑:
“你说,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江彻寒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不可能啊,不喜欢你怎么会亲你呢?”颜萋想不明白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薛千湘抽了抽肩膀,胡乱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是萧筱和江彻寒表白,江彻寒拒绝他时,我听见的。”
“那他说的人会不会是你啊。”颜萋说。
“不可能。”薛千湘哭的眼睛很痛,头也很痛:
“他说他喜欢那个人喜欢了整整五年了,可是我才和江彻寒认识一年多。”
“........那就奇了怪了。”颜萋摸着下巴,“那他心里是有白月光?”
“........”薛千湘不说话。
没一会儿,曲歌也从外面回来了,见薛千湘哭的眼睛红红的,吓了一跳,忙问原因。
薛千湘哭的嗓子哑了,不能说话,颜萋只能将刚才的事情复述的一遍,曲歌闻言,也怀疑道:
“不太可能吧。”
他说:“江彻寒又不是何举,怎么可能心里有人还来勾搭你啊........还搞得惊天动地,全校皆知。”
颜萋也点头:“就是。”
他说:“我相信江彻寒不是这样的人。”
言罢,颜萋转头看向薛千湘:“你觉得江彻寒会是那样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薛千湘犹豫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是吧,我也觉得。”曲歌说: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湘湘,你听完江彻寒的下半截话了吗?”
薛千湘听到江彻寒有喜欢的人时候,天都塌了,哪有心情听完江彻寒的下半截话,闻言摇了摇头:
“........没有。”
他说:“我的心太乱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先回来了。”
“你应该听完的。”颜萋说:“说不定,江彻寒的下半句话是他已经放弃了心里那个白月光,转而喜欢上你了呢。”
“就算他没有放弃,那他喜欢那个白月光已经喜欢了五年还没搞到手,就说明那个白月光根本不喜欢他,或者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在一起的希望啊。”曲歌也搭腔:
“白月光又怎么了,远在天边,摸不到碰不着的,你天天和江彻寒在一起,呆久了,说不定江彻寒就能将白月光彻底忘了,转而爱上你呢。”
薛千湘都被说糊涂了,半信半疑道:
“.........真的吗?”
“真的啊。”曲歌说:“我还是不相信江彻寒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根本没有必要亲你,也没必要特意翘一上午的课来照顾你啊,那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薛千湘低下头,扣扣手指:
“可是他说没有人比得上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得不到的永远在而已。”曲歌道:
“我就问你一句,湘湘,你甘心吗?”
薛千湘慢半拍地抬起头:“........什么?”
“你甘心就这样被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白月光比下去吗?”
曲歌看他:“我们湘湘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江彻寒真的有白月光,而且现在还在心里偷偷想着,咱也总得知道那个白月光是谁,和江彻寒是什么关系吧?你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就未战先降,这还是我们舞蹈系的高材生薛千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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