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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穿越修真界以后(朱不厌)


戊城宗主根本不在这里, 当然也没法说话,但他也不用替自己解释, 因为下一秒,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来自天空的闪光。
漆黑的夜空, 忽然绽开一朵朵雪白的莲花,莲瓣层层剥开,莹润光芒照亮了整个东灵山的天空,地上白雪映如昼。
这种距离还能看清细节,这莲花得有一颗行星那么大,不仅如此,想要让所有人同时见到莲花绽放,至少得提前数月准备。
“我就说有问题……”宗主看着夜空喃喃。
不仅仅是东灵山,整个莲翁星的人都见到了天上的莲花,无论白天黑夜,这是仙术的效果,而且还是一场范围波及一整颗星球的庞大仙术,至少化神期才能施展。
仙雾莲池中,风竹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片刻后,他迅速向池缘走去,沉声道:“师尊,重明宫主半年前赠送给各位宗主前辈的莲灯,今夜在莲翁星绽开了。”
莲池之中,宣曌凝形而出,看向始终明亮的天空,仿佛也看见了莲翁星的景色,竟是难得有些茫然:“我知晓他那日送给宗主们的莲灯有问题,但竟是这个作用么?白萤照海术——除了汲取持有者修为发出巨大光亮外好似没有别的用处,甚至还需要见影术才能将光亮迁到合适的位置……”
宣曌想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问题:“不对,秦香海上飞升过多少人?”
风竹略有为难:“很多——”
别说当年殊道仙宗外出的弟子回来之时,发了疯地杀人,好几个原地堕魔飞升的,就说秦香海被污染以前,也有不少仙人选择海上飞升,宽阔又舒适,就他记得名字的就有十几个……
宣曌也知道很多,她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想到殊道仙宗祭神之地的条件——两个及以上的飞升者,才有足够的仙源残留。
“祭神之地、祭神一剑……他想复活海上怨灵吗?”宣曌想到对方修为,根本不可能,“不……是镇海之眼!”
宣曌瞬间想通关窍,立即就要动身,然而却又在走了两步之后停下来,侧首看向风竹:“你如今已是大乘后期修为,我赐你一物,可保化凡时记忆,你去处理此事,必要时牵引渡劫仙光,将碍事的人带走。”
风竹很快应下,但还是多问了一句:“碍事的人是指……”
宣曌冷笑:“我小徒儿还没到大乘期,自然带不走;真儿我留他还有用,也不能带走;剩下的人,能带几个带几个——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殊道仙宗的少主,当年死得太蹊跷了,还有那几个护道宗主……”
风竹于是明白过来,除了小师弟和修罗之身,最好都送入渡劫仙光。
看着风竹领命离开,宣曌眸中划过一丝暗光。
她不认为风竹心里真就服从了她,但她不在意,她有四神宫,有天底下最全的秘密,了解所有人心中最深的隐秘。
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掌控另一个人,但同样的,没有人能真正不受诱惑。
她倒要看看,自己这听话的徒弟,这一次,究竟会选择谁?
“陈默,你这是……”
今夜的陈默,和往常很不一样。
首先,他将那身不离身的黑衣换下,换做了一身格外隆重的白色祭祀服,襟口、袖口、腰封两缘都镶着金丝滚边,头发只以金色的发带束起,手指、手腕上的法器都卸下,整个人看上去神圣得不可思议。
其次,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整天都带着笑,哪怕夭溟不小心踩到了他那身看上去格外庄严肃穆的祭祀服衣角,也只是摆摆手施了个清洁术就算了,连皱眉都不曾。
最后,他居然叫他“真真”。
“如果你是为了心眼而心理压力过大的话,其实没必要,我答应你,会重探归一大阵阵眼,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帝真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我很好,真真。”陈默说着,见帝真再度露出被雷劈了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持住现在的心情,听说宿主身心健康有助于法器融合,我觉得宣曌不会等我们研究出来怎么把眼珠子安回去再来抢,所以你最好当场融合,这样没人抢得走。”
帝真感觉他的身心状况非常不好。
但陈默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所以他整理了一下参考千年前宗主所穿的那套祭祀服改造出来的祭祀服,飞出了重明宫。
宫外是早已停好的星际灵舟。
但这时候如果坐星际灵舟过去,时间肯定赶不上了,莲灯绽放时间有限,所以陈默只是站在了灵舟上,看向帝真。
帝真无奈施展仙术,连人带舟一同送到了莲翁星上空,正要下沉之际,身后骤然传来数声怒喝:“重明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与这一声怒喝同时出现的,还有天际数颗流星,所有被赠莲灯的仙宗宗主、大乘道尊、亦或是一仙域的天之骄子,皆在此刻赶来了莲翁星,脸上带着怒气。
能不怒吗?这莲灯竟然死死附在他们身上,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他们的灵力,甚至被见影术牵引到数十万光年以外的地方,让足足八十多个仙域见证了宗主们的窘迫,就算是此刻,他们来兴师问罪之际,每个人也亮得像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
陈默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个看不清人脸的超大光源,在这漆黑宇宙中简直像一个个小太阳,还排得怪整齐的。
他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此举无疑更是加剧了众人愤怒,一道足以撕裂星辰的强横道法怒而飞出!
这一掌若是中了,以陈默目前才元婴中期的修为,只有灰飞烟灭的结果。
然而陈默仍是笑盈盈的,倒是他身边一位水蓝道袍的男子,血眸微动,那通天一掌便于无声中堙灭,连一丝灵息都不剩。
“帝宫主,此事不关帝宫!”
那施展出道法的凤鸣道尊怒目而视,侧脸在莲灯的照耀下煞白如鬼。
陈默看了一眼,为免再度笑场,让帝真难做,艰难忍住了。
帝真其实也有点想笑,但他修养功力比陈默好,脸上仍是那副冰冷的表情,血眸中毫无动容:“重明宫主与我的关系,你第一天知道吗?”
这半年以来,陈默每次应邀,帝真基本都在侧,就是担心有个别脑残宗主不识大局,对陈默不利,因此各仙宗之主早已知道,有重明宫主在的地方,就有帝宫宫主。
“你……神宫欺人太甚!”
凤鸣道尊越发愤怒,但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他看了眼陈默那身显眼的祭祀服,目光旋即落在脚下的星球上,眸光一颤。
“重明宫主,若是想重启祭神之地,与我们说一声就好,何必用这种手段?”
祭祀服、莲翁星、殊道仙宗,三个关键词一连接,亲自焚灭葬仙枯树林的凤鸣道尊如何想不明白?这重明宫主,不仅想要恢复殊道仙宗昔日荣光,还要重启祭神之地!
只是他不明白,若仅仅如此,对方为何一定要花大力气赠送莲灯,将他们聚集于此?
——是的,凤鸣道尊已经可以肯定,这莲灯倒影之术,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将他们这些莲灯拥有者,悉数聚集于莲翁星上空。
可重明宫主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们这些人,弱则化神期、强则大乘后期,随时可以步入渡劫期,他就不怕有谁豁出命来也要带走他或者帝真吗?
即便重明宫主修为不够,他们也有的是手段作弊,他不信对方没想到这一点。
可……这位宫主竟是如此有恃无恐吗?
“诸位可知,殊道仙宗为何每百年举行一次祭神仪式?而不是十年、千年?”
陈默见凤鸣道尊如此疑惑不解,竟也耐心解答,脸上依旧带着温煦的笑意。
“……为何?”凤鸣道尊还真没想过。
难道这与陈默于今日点亮莲灯有关?可今日距离上次祭神日,也远不到百年啊!
“因为殊道仙宗,每过百年,就会进行一次甲魂道主选拔。”陈默笑着,身体已是渐渐飞出了星际灵舟,身上白色镶金边的衣摆轻轻飘起,沾上云中水雾,“殊道仙宗的甲魂道主是什么资质你知道吗?”
亲历过殊道时代的凤鸣道尊如何不知?殊道仙宗的甲魂道主,从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要说为什么,是因为每一位甲魂道主,都是必能飞升仙君的资质,而这样的资质,在殊道仙宗,竟是喂养葬仙树的结果!
那一片片葬仙枯树林,葬的什么仙?便是殊道仙宗的甲魂道仙君!
也正因此,他才能以净魂仙火焚之,这片葬仙枯树林,与魔林无异!
而重明宫主刚刚说什么?甲魂道主的选拔,竟是百年一次?这说明什么?说明殊道仙宗内,以甲魂道主那样的资质,竟百年便能出一位,这简直闻所未闻!
“不得不说,千年之后的修真界,实在令人失望,千年岁月里,竟无一人飞升,也不知诸位究竟是怎么修的仙,连我甲魂道主的资质……都够不着啊。”陈默沉沉叹息。
他这声音,音量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别说在座数十位不敢飞升的大乘道尊,就连东灵山里坐着的宗主等人,听了也觉得格外欠揍,纷纷咳嗽起来。
“你——”凤鸣道尊立即感觉自己心中那稍稍灭下去的火再度升起,刚要发难,却有另一人忽然问道:“殊道仙宗的甲魂道主……如何选拔?”
凤鸣道尊也一瞬间福至心灵,手都有些颤抖了:对啊,能成仙的甲魂道主……该如何选拔?简单的仙术对决好像都不行吧?
陈默此时已浮于秦香海上方,只是法身扩散之下,依旧能看见宇宙中诸位迟迟不敢靠近莲翁星的宗主:“问得好,自然是——引一道渡劫仙光、造一场渡劫仙梦,于梦中渡劫成功者,可担任甲魂道主。
这修行最大的槛,迈过了才能成仙不是?诸位觉得呢?是不是很科学?”
就在陈默话落之际,天空骤然划过几颗流星,只不过方向和来时截然相反,赫然是几个道意早已圆满的大乘后期——
但已经迟了,天空万千莲灯闪烁,照进幽深的秦香海,一柄雾气缭绕的雪色长剑,被陈默握于掌中,骤然划破天心!
斩神之剑,可引仙光降临。
“殊道仙宗,神主陈默,请诸位看一场斩神剑舞——不要钱。”

秦香海上风起浪涌。
乌云之中银蛇狂舞, 光芒映照之下,一位白色祭祀服的男子于海上执剑而舞。
其身形轻若流风回雪,剑光如雪白绸缎缠绕其间, 时而自掌心间划过, 时而于腰身处回旋,身下漆黑海水随剑势而动,起伏间涛声连绵,宛如一曲激荡人心的浩然战歌。
随着剑舞越发凌厉, 海面上,无数怨灵自水中漂浮而出, 凝出一具具破碎不堪的人形。
“快看!那身形,是不是殊道仙宗的万魂道大弟子,绫罗仙子红月?”
红月的身影很好辨认, 因为她从不以真身示人, 来去总是以一袭赤红绫罗惊艳世人,此时一道明红色的流光缠着一道漆黑鬼影,那流光舞动间, 与绫罗仙子极为相似。
“还有情剑道的五弟子, 越鸿明,看他手中那根红色的细丝, 那不是丝绸等物,是他的剑,情剑道的弟子都是这种红丝剑!”
随着海上怨灵越积越多, 越来越多的身影开始为仙宗宗主们和千岁以上的大能们所熟悉,无论是凶名还是善名, 都是在这偌大修真界留下过自己姓名的天之骄子。
秦香海的水,随着这些怨灵的浮出, 颜色竟是渐渐浅了,在雪白雷霆下映出一片清澈粼光,千年来的头一遭,秦香海里能看到鱼。
陈默听着耳边的声音,并未停止舞剑,但他的魂魄,已经不在识海之中,而是随着众人的惊叹声,悄悄潜入海底。
海水之中,一头身长数丈的硕大白虎赤纹鲸自海底游出,唇中衔着一对光滑圆润如黑曜石的眼珠,那是已经被炼成法器的心眼。
赤红色的魂魄从鲸鱼的口中接过心眼,却没有立即回到身体之中,而是在海水中再度潜游了片刻,从另一侧无人注意的角落上岸。
岸上按理来说不该有人,但陈默才刚刚上来,一双靴子便走到了他眼前。
“这不是你该拿的东西,小师弟,还是把它还给我吧。”风竹弯下腰,唇角勾着笑,向伏在岸边的陈默伸出手。
闪电划破黑夜,浪涛声停在远处,风竹的神情在电芒闪烁间显得格外诡谲。
“三师兄,你真是条好狗。”陈默将那对眼珠拿出来,缓缓放到了他手上。
“谢谢夸奖——哼……”风竹还没有将心眼彻底收起,身形陡然一滞,肉.体仿佛脱离了灵魂单独存在,全然不受自己把控。
宗主从他背后缓缓走出,看向陈默:“你没事吧?”
陈默摇摇头,从礁石上站起来,看向神色明灭难辨的风竹,问道:“你身后那口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
风竹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顿时懒懒一笑:“什么都没装。”
陈默不理他,走近冰棺,风竹看着他摸上冰棺,闭上眼睛,眉宇间闪过一抹暗色。
正要动用师尊给他的法宝,却见对方睁开眼睛:“师兄,你在思念你的母亲吗?”
风竹的眸子陡然阴沉下来。
“看来你在般若宫的收获不小。”风竹唇角勉强还挂着笑——他以为陈默是从般若宫中得知他母亲的事情——此时便愈感冒犯,“小师弟,你不该说出来的。”
他心念一动,不需要动手,怀中一枚水蓝色的鳞片便微微闪烁,那便是渡劫仙光。
宗主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顿时远离,他可不想这时候被迫渡劫。
然而仙光蔓延得太快,宗主根本来不及躲避,他只来得及最后看陈默一眼,便随着神色冷峻的风竹一并消失。
陈默也未料到这一刻,但他并不似宗主一般惊慌,看了手中眼珠一眼后,他将其握在掌心,在心里呼唤本体。
秦香海上,雪白的长剑最后划破苍穹,收于陈默手中,他看向身侧微微有些错愕的帝真,说道:“跟我来。”
收剑之后,海上的怨灵再次躁动起来,海水开始上涨,原本清澈少许的海面再度变得漆黑,显然,这些怨灵若不处理,将会蔓延到整个莲翁星,这便是帝真心眼的重要之处。
陈默见状,御空的速度加快少许。
帝真跟在他身后,已是明白了什么,表情难得有些紧张,大乘后期的修为御空起来速度竟比陈默还慢,心绪几番辗转,但最终还是随着陈默来到了秦香海边缘。
“陈默。”帝真忽然抓住他的手,“不需要心眼,其实归一大阵的阵眼……”
“就是护宗大阵的阵眼?”陈默接话道。
帝真满脸错愕:“你……你早就……”
“般若宫那片叶子是你抹掉了痕迹吧,你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那点痕迹能掩盖什么?何况这六个月以来,你每次见到我都欲言又止,这一次我说要探归一大阵阵眼,你更是紧张得连话都少了。”陈默御空的术法没停,一路落在了海浪翻滚的礁石上。
赤红色的魂魄迅速走了过来,将眼珠交给了他,随即再度进入识海沉睡。
海风很大,海浪打在礁石上声音也很响,帝真站在灰褐色的光滑岩石上,几乎凝成了一座雕像,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什么。
陈默也不需要他说话,将那对眼珠交给他:“融合吧,不必多说,再看一次阵眼,然后指给我——你应该能融合吧?”
帝真缓缓接过了那对眼珠,呼吸微滞,许久后才回答道:“能融合的。”
见陈默没有说话,他意识到对方希望他现在就融合心眼,抿了抿唇,放弃了找个无人之地融合、不让陈默看到他可能出现的丑态的想法,缓缓将修罗血眼取下。
鲜血顺着脸庞滚落,血腥气被海风吹散,但依旧不容小觑。
帝真咬紧了牙关,两颊微微颤抖,一行血泪从颊边滴落,两个漆黑的孔洞暴露出来,如他的灵魂一般丑陋而恐怖。
陈默静静地看着,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帮忙,等到帝真将那对炼化了的法器缓缓按进眼眶中,才出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让翡藤过来帮你,他是植妖,可以替你融合二者,你就不会那么痛苦——”
“不……”帝真此时眼睛完全看不见,连精神力也没办法散开,却准确地抓住了陈默的手,“你别、你别走……我自己来。”
他说着,仿佛是要证明自己似的,血祭仙法被他反用到了自己身上——
修罗之身无法与天性纯粹的心眼融合,那他就让修罗之身反过来向心眼靠拢,当做法器来炼,尽管过程痛苦,但结果和翡藤过来相差无几,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以后可能与法器无二,再想成仙,难度千百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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