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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穿越修真界以后(朱不厌)


而三百米后,献祭血气虽说同样麻烦,但如果本身就炼体血气充足、又或者有大量补血丹药,也是可以拼一拼的。
想清楚这些,陆寒枫却仍是有些疑虑。
三百米内,法宝尽失;三百米后,血气尽丧;那六百米、九百米后呢?会不会需要献祭新的东西?等走到高台上,还有力气打破禁纹、取神器吗?
陆寒枫相信这些人并非没有想过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无人愿意在此时放弃!
就连他自己,在想通这些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转身,毕竟……来都来了!
“陈默?”陆寒枫看向陈默。
“先下去看看吧。”陈默说道。
此时,他已经知道了绫香欢为何一定要拿到这把伞,那就是这伞上银铃,响动间竟然能牵动蜉蝣气息躁动!
听着铃声,陈默能隔着两千米的距离,感受到对面绫香欢的存在。
然而在此之前,一直到绫香欢出现在他百米距离之内,他才堪堪察觉!
他不知道血伞银铃引动的蜉蝣气息具体能传多远,但他知道,如果这伞落在绫香欢手里,他俩就不是互相感应,而是绫香欢单方面感应他!
毕竟作为伞的主人,不至于同样被银铃暴露方位,他猜测这种引动对于血伞之外的人是一视同仁的,但站在伞下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伞,他也要夺!

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陈默的目光,对面的绫香欢率先跳入池中。
一入血池,她周身便悬浮着数十件黄阶法宝, 丝毫不心疼法宝数量。
陈默认出那里面有些法宝自己似曾相识, 随即反应过来,那是那日水月城中修士们兑换的法宝,绫香欢,就是掩月宗那个新收的弟子, 法宝亦是为她而收!
这么说来,绫香欢早就知道血池需要献祭法宝, 她对银铃血伞果然有所图谋!
“走吧,我们也下去。”陈默也涉入池中。
此时,他才庆幸自己在春湖小岛的时候, 得了些炼器材料, 令倪剑炼成法宝,否则,短短三百米路, 他还真走不了。
就在他身旁, 一个似乎早就来到此地,但直到绫香欢入池之后才动作的男子也跳下来。
见陈默看过来, 对方弯了弯笑眼:“道友,认识一下,我叫百里彻, 你和对面穿彩衣的女人是认识吗?”
陈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摇头:“不认识。”
但他们是死敌。
只是这就不必让这个男子知道了。
百里彻似乎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说他只是觉得两人氛围有些奇怪, 刚好他本人有些八卦而已,解释过后,他便和陈默别过,快速涉水而行。
看他那视血池如无物的姿态,陈默想起来了,这人正是那第一个入红尘大门的人,对方穿越业火就像穿越这血池水一样毫无阻碍,显然和这红尘血狱有些渊源。
想到绫香欢也是一开始就知道血池献祭,这百里彻还特意问他和绫香欢的关系,两人大概极有可能有着某些联系。
这个念头只在陈默脑海里掠过一遍,他很快专心跋涉血池。
这血池水并非一般赤红色的水,不仅有一股刺鼻血腥味,并且还带着异常的粘稠,若是不献祭法宝,在水中寸步难行。
陈默来时穿的一身青衣,此刻衣摆已是尽红,捂着鼻子艰难涉水而行。
三百米后,陈默想到了血池献祭法宝又献祭血气的怪异之处,留了个心眼,打算先试着抵抗一下,不能就这样简单把血气送出去。
然而,不等陈默踏出那一步,他储物袋里一直安安静静的雾隐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出,眼看就要没入血池!
“雾隐!”
陈默可没打算把这件法宝献祭下去,然而那血池吸力即为怪异,任凭陈默速度再快,竟是没能握住剑柄。
“嗤”的一声,陈默的雾隐剑也跟着没入血池中消失不见!
陈默的眉头迅速拧了起来,精神力往下探去,却一无所获。
池底只剩一地骨头。
“吞我那么多法宝还不满足,竟然还拿我雾隐剑。”
陈默生气了,他没有急着去捞雾隐剑,而是看向高台上那被禁纹缠绕的血伞。
这些血池也好、献祭的法宝也好,既然都是这血伞惹出来的事,那他就把血伞收了!
“陈默,怎么了?”
雾隐剑消失得太快,加上本身又有迷雾遮掩的特质,陆寒枫没看清情况。
“这血池把我的剑吞了。”
陈默脸色不太好地说。
“什么?这时候?”陆寒枫下意识低头,确信他们已经走过了三百米的法宝路。
“没关系,雾隐不是普通的剑,即便是要消化也不可能那么快,等我拿到那血伞,照样能把剑拿回来。”陈默说。
陆寒枫看了眼陈默敛去笑容的侧脸,知道对方认真了,那血伞要倒霉了。
三百米后,是血气献祭。
目前为止,走到这里来的只有六个人,其中包括两个早就过来的金丹中期修士;一个不拿法宝当法宝的绫香欢;一个视血池水的百里彻;剩下两个人,便是陈默和陆寒枫。
就连司徒渐鸿此刻都因为在灵蕴之地耗费了太多法宝,一时没有赶上来。
陈默看了眼前方脸色苍白的众人,低头看了眼兀自翻滚的血池,一步踏出。
“砰”的一下——
一道血色大浪自陈默眼前翻起!
陈默视若无睹,继续踏出了第二步。
而这一步,那池水似乎愈发狂躁,掀起的波涛几乎要将陈默淹没,却不知何故,迟迟不敢触碰对方。
“你吞我剑,我吞你血气,很公平对不对?”陈默低声说着,声音只有血池听得见。
这是第一次,陈默使用吞噬的蜉蝣神通——吞噬周围人生机。
只是因为这附近之人的生机都集中到了血池里,所以陈默没有吸到别人生机,反而自血池中汲取到了大量血气。
“轰隆”,几乎凝聚成水墙的极高血浪将陈默团团包裹,血腥气都因此浓郁了几分。
陈默的衣服上都是血点、脸上也没能幸免,但嘴角,却挂着奇异的微笑。
四周,无论是以各种手段过血池,都被陈默这一手惊到,下意识看过来,随即露出一个谨慎而警惕的表情。
这个人,太邪门,也太高调。
陈默怎么可能去理会四周视线,他沉浸在汲取血气的快感之中,那感觉,就好像四肢被温水泡过,懒洋洋地几乎让人不想动弹。
但陈默不会那么傻地真站在原地享受,他收敛脸上神情,认真朝着高台的地方前进。
血气虽然好,但能吞噬血气的血伞更好,更何况对方还吞了他的剑。
六百米,陈默的神通结束了。
不是他无力维持,而是到了这里,血池不再吸收血气,他自然也没得吸收。
他看向一旁,绫香欢也正看过来,对他做了个嘴型:“去死吧。”
绫香欢眉心,一线天眼裂开,赤红的光芒渗出,向她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人笼罩而来。
六百米果然换了祭品,成了修士的骨肉。
而抵达这个地方的暂时只有陈默和绫香欢两人,绫香欢自然不愿牺牲自己的骨肉,好在这一关,取他人骨肉也能过关!
陈默感觉身上的感觉在慢慢褪去,似乎在绫香欢的视线里,所有生物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过来。
“嘿,需要帮忙吗?”
就在陈默思考着该放什么东西出来时,身旁忽然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
他勉强眨了眨眼睛看过去,是那个疑似与绫香欢有旧时渊源的人。
对方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头顶的金冠在血池的映衬下竟显出几分神圣。
陈默本来想拒绝对方的帮忙,又不认识,对方还和绫香欢关系不一般,谁知道对方是帮忙还是暗地里对他出手?
但脑子在短暂转过一圈后,陈默眨了眨眼睛:“能帮忙再好不过了。”
那人于是非常愉快地解下了腰间漆黑铁棍,抡着棍子就朝绫香欢飞去:“看打!”
绫香欢也没想到中途会出来这么一个神经病,她的第三只眼甚至不稳地晃了两下,这才怒道:“你有病吧?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你这人无缘无故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百里彻根本不与她讲道理,上来就是一棍。
偏偏那棍子似乎很是奇特,不仅在红光笼罩中威力如常,甚至还带着些许神圣的破魔之力,竟在红光中撕开一道笔直黑线!
陈默的身体得以动起来,他看了眼相斗的两人,根本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脚下踏浪,竟是离高台迅速近了数十米!
“唉?你这人怎么趁人之危啊?”
正在和绫香欢打的男人不满地回头。
即便在战斗中分心,绫香欢手中团扇中飞出的灵羽依旧被对方的棍子悉数拦下,并且绫香欢还有些应付不来的吃力。
这男人,很强!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道:“我相信你,你这么强,肯定能很快赶上来。”
“是吗?原来你这么崇拜我!”
那男人一下子高兴起来,也不去追陈默了,很快盯着绫香欢攻势凌厉起来,口中还比逼逼叨:“听到没,我可不能在我兄弟面前掉面子,我得快点赶上去,你别纠缠了!”
绫香欢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究竟是谁胡搅蛮缠?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好吗?
陆寒枫也在后面跟了上来,然而却在六百米的地方凝固住了脚步。
这血池,别看绫香欢、百里彻、陈默都如履平地,但实际上吸力非常可怕,陆寒枫瞬间便感觉自己一身血肉都有种脱落的感觉。
他双眸泛银,勉力抵抗着,但速度却远不及前方三人快。
前方,陈默已经接近高台百米范围内。
血池在他身后翻涌成了滔天大浪,似乎为他这不愿献祭的无礼惹怒,在最后一百米终于能够为所欲为,不再留手!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与大浪纠缠,而是甩出一物。
赤红的涅竹人偶在半空中转了半圈,很快化成一个眉眼冷冽的男人。
他很快辨认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手中凝出冰剑,向血色大浪劈斩而去!
陈默借着陆红月的阻拦,身形轻掠,很快踏过这最后一百米的池水。
这需要献祭骨肉的三百米,他反而过得最轻松,因为精神力的存在,他的肉.体和魂体结合得异常紧密,吸力对他来说反而小了。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把看起来足有半人高的血伞上,银铃仍在轻轻荡着。
陈默能感受到,不远处终于与百里彻分开的绫香欢心脏里那只蜉蝣的躁动,对方表面上看着狼狈,然而心脏却跳动得很规律,说明她实际上并未受重伤。
“小兔子,来吃东西。”
陈默看了那银铃血伞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放出了破禁之兔。
小兔子动作也很快,一出来便朝着禁纹咬去,然而,一咬之下,竟然没咬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兔子破不开的禁阵。
兔子也蒙了一下,张开嘴还欲再咬,却被陈默抱起来:“先别咬,我再看看。”
他绕着这纵横交错的网状禁阵转了一圈,并没有感受到属于禁阵的威压。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这说明禁阵的全部威力,尽数灌入血伞之中,只为封印这把看起来就十分邪气的红伞。
他此时却是不着急解开封印了。
如果没搞清楚就下手,说不定他会放出来一个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东西。
但是看了看血池,百里彻和绫香欢都距他不足百米,两人赶上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陈默的犹豫,那血伞忽而轻轻张开了一小道缝隙,微红的光芒自伞隙流泻,顺着高台流淌至陈默脚下。
陈默眸子微怔,呆立在原地。
他的思绪被卷入了血伞的回忆中。
那是一场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大战,一人持伞立于杀得日月黯然的阴沉苍穹下,伞下只能瞥见对方优美的唇型,和一只持伞的玉白手指,水滴玉坠在伞柄摇曳。
“……,你得意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来抓你,你与我们一样,不过是……手中的一枚棋子,我们逃不掉的命运,你也逃不掉!”
恢宏的法身比山岳还要巨大,横亘在天地之间,对着血伞下的身影怒吼着。
似乎因为陈默的修为不够,那声音并不完整,有些地方仿佛仙音绕耳一般,根本听不清楚。
不可闻……这是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才有的限制,但即便是元婴大能,对如今的陈默来说也不该有此限制才对。
这两人,修为都远超元婴。
“我不逃。”那人说着,声音如陈默想象般悦耳,好似他曾在哪里听过这动听声音,“我要查清楚这一切,再下结论。”
“查清楚?还不够清楚吗?祂骗了我们、骗了你、骗了全天下所有人!这……根本是一个骗局,你会死、我也会死,真正能永生不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以天下为棋局的……人!”那辉煌法身明显忍不住了,满脸狰狞。
但那血伞下的男人声音依旧平静:“我要查清楚,再下结论。”
听到这冷淡声音,别说那具法身了,就是陈默听着都想揍人。
果不其然,那法身再也忍不住,不再与血伞男人讲道理,双手结印,引天地灵气,背后浮现一轮明亮日轮,惶惶若耀阳。
“跟你说话,简直浪费老子感情,……走狗,就不该做什么指望!”
烈日落下,将血伞镀上一层金光,伞下银铃剧烈摇晃,仿佛要脱伞而出一般。
但终究没有,男人举着伞,一步不退、一步不进,任凭伞柄的水滴玉坠狂舞振动,依旧岿然不动,金光照亮了他的侧颈。
那颈上靠近颈动脉的地方有一枚殷红的小点,在男人干净白皙的皮肤极为显眼,像是痣,更像是某种印记。
陈默只看到这里,烈日便吞没了天地间的一切,唯独伞下的男人,以及那枚似痣似印的殷红小点始终倒映在陈默视线中。
“救我出去……我就是你的了……”
那血伞发出微弱的声音,直抵陈默脑海。
看了那一场搅动天地的大战,哪怕是不识货的人也该知道,能让男人站到最后的血伞到底多么强大,那可是远超元婴级别的力量。
陈默一时没说话,他还在思考,那声音究竟在哪里听过呢?
血伞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急躁起来,若是被血池中其他两个人得手,那它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三人之中,此人最弱,最好操纵。
但血伞算盘虽然打得好,但陈默其实是三人里对血伞渴望最弱的一个,若非被绫香欢抢去了会威胁自身性命,他是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抢神器的。
血伞着急,陈默也终于回神。
“想让我救你,可以啊!”
陈默沾着血的白皙脸颊上绽开一个堪称腼腆的笑意,他抱着兔子走近。
血伞下的银铃摇晃得更厉害了。
“你叫我三声主人听听。”
陈默将兔子放下来,手指似是好奇地戳了戳面前的金色禁纹,那金色丝线完全没有搭理陈默的打算,兀自封锁着血伞。
三声主人?这是个什么要求?
血伞从前引诱过许多人,他们有的要它展示自己的能力;有的要求它传授前任主人的秘法;有的甚至不需要它多说,恨不得将它放到宗祠上供起来。
却独独没有让它叫主人的。
这是个很羞辱人的称呼,哪怕是在那令天地失色的男人面前,它也没有这样卑微过。
然而这又是个很轻浮的称呼,哪怕它叫几声主人,也不代表它认可对方成为自己的主人,叫两声一块肉都不会少。
血伞搞不懂这个筑基修士的想法。
但它想脱困,又亲眼看到了那只兔子的破阵能力,哪怕那只兔子一口没能咬破禁纹,但它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禁阵轻微的动摇。
这是一只十分难得的、天赋为破禁的兔子,假以时日,未必比它修罗血伞弱小。
血伞在心底纠结片刻,喊了一声:“主……”
“等等。”陈默竟然还有要求,“看着我的眼睛喊,不然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还要看着眼睛喊?什么毛病?
血伞只当这小修士能得到它这样一件神器实在是高兴疯了,迫不及待确定自己的所有权,虽然有些难理解,但也确实可以理解。
它看着对方的眼睛:“主人……”
一声主人叫下去,血伞忽然迟疑了一下,如果它没看错的话,对方眼睛是不是变了个颜色?里面好像还有东西闪过去。
陈默循循善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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