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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心如死灰后(咕小白)


学堂内的学子见状,一个个面面相觑,具不敢言。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忙不迭给聂昭行礼。
聂昭抬了下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却是落在穆清身上。
这一堂课,学子们噤若寒蝉,穆清被聂昭盯着,也是如坐针毡。
下课后,学堂里的学生一溜烟全没了影,屋里只剩聂昭和穆清两人。
穆清缓慢转过身,幽怨的看着聂昭:“殿下以后还是不要跟来上课了?”
聂昭以为穆清是担心别人说他闲话,满不在乎道:“放心,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穆清摇头,他既然选了聂昭,自然不在乎别人说闲话,何况本朝男风盛行,民间甚至有娶男妻的,他和聂昭之间,又哪里值得让人津津乐道了?
穆清无奈道:“殿下在,我总要分心。”
“原来清清这么在乎我呀,那我便应了。”聂昭说完,朝穆清伸出手。
穆清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放到聂昭的手上。
聂昭被穆清呆愣愣的样子逗笑。
穆清更茫然了:“殿下何故发笑?”
聂昭反握住穆清的手:“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穆清这才想起他要给聂昭荷包的,早晨被聂昭那么一打岔,全都给忘了。
他抽出手,低头翻找荷包,找了半晌都没找到,这才想起今早聂昭给他换衣裳的时候荷包落学舍了。
穆清看向聂昭:“东西落学舍了,我现在去拿。”
“我与你同去。”聂昭跟着穆清一道回去,穆达刚好做好饭菜出来。
见到聂昭,他手抖了一下,险些把手中的碗筷摔掉。
他刚准备给聂昭行礼,聂昭抬手免了。
聂昭跟着穆清进到学舍,看着穆清在床上翻找出一个旧荷包,又从那个荷包中取出一个布料极为普通,但绣工极佳的小荷包。
穆清拿着小荷包,转过身,双手将荷包送到聂昭面前,郑而重之道:“这里面是我昨日在护国寺求的平安符,希望殿下年年岁岁,平安如意。”
聂昭愣住,他垂眸看着穆清手中荷包,半晌才接了过来。
他手指抚过荷包上的字,心口有些发紧,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平安符。
他看着穆清舒展的眉眼,将荷包贴身收好:“我会好好珍惜的。”

穆清看着聂昭将荷包贴身放好,弯了弯眉眼。
聂昭抬手碰了碰穆清的脸颊,说起穆达的事情:“关于送你的那位奶兄弟去城防营的事情可想好了?”
穆清点头:“阿达应了,就有劳殿下了。”
聂昭抱过穆清的腰:“你要怎么谢我?”
穆清把手搭在聂昭肩膀上,凑聂昭嘴角亲了一口,刚要走开,就被聂昭摁住好好吻了一番才作罢。
聂昭抵着穆清的鼻尖,轻声道:“后日便让他过去吧,到了找季巡,他会照顾一二的。”城防营有聂昭的人,不过是安排一个小兵进去,倒不算什么事。
“后日?”穆清往后仰了仰,他以为还需些时日的,不禁有些为难,前两日才休沐了,若是后日,那便只能穆达自己过去,他不放心穆达一个人,“可以再迟些吗?”
“怎么?”聂昭挑眉,“难道你不想日日见我吗?”
穆清愣了下,没想到聂昭竟打着这个心思,他眯眼看着聂昭,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故意把阿达支开?”
聂昭看着穆清,眼中含了几分笑意,意思不言而喻。
穆清叹了口气:“我担心阿达应付不来……”穆达性子耿直,又未曾与官家打过交道,他放心不下。
“总要自己应付的。”如果聂昭没有记错的话,穆达比穆清年长月余,虽说年纪尚轻,可城防营中不乏年纪更小的兵士,哪里就应付不来了?何况听穆清的意思,怕是想亲自送去,又不想误了课,若再等,那得到下次休沐了。
穆清等得,聂昭却等不得,顾其玉马上就要回京了,想到顾其玉,聂昭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只是想到穆清后,眸中多了些许温柔。
“可是……”话虽这么说,穆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穆达。
聂昭道:“不若我让束宁送他过去,你看如何?”
穆清记得束宁,是之前在护国寺跟着他的那个青年,由他跟着照顾一下,穆清也放心一些,这才松口:“多谢殿下。”
穆达的事情办成,穆清也松了口气,虽说聂昭目的不纯,但好在不负干娘所托。
“阿达已经备好饭菜,虽是粗茶淡饭,但味道尚可,不若用了饭再回去?”此时已正当午,聂昭既然来了,穆清也不好不留,只是不知聂昭这会儿会来,饭菜多少有些简陋了。
聂昭碰了碰穆清的脸颊:“东宫还有庶务,便先回去了。”
穆清也不再强留,跟穆达说了一声,便送聂昭出去。
一路送至太学门口,看着聂昭上了马车,穆清这才往学舍折返,刚到学舍门口,便见林斐立于门外廊亭,像是在等人。
穆清走过去,向林斐施了一礼:“林监正。”
林斐点点头,看向穆清过来的方向:“去送太子殿下了?”
穆清点头,倒是一点也不遮掩。
林斐看着穆清对和聂昭之间的感情自信满满的样子,要说的话堵在喉头,怎么都说不出口。
穆清等了半晌不见林斐说话,问道:“林监正是在等人吗?”
林斐点头。
穆清拱了下手:“那我就不打扰监正了,我先告辞了。”
林斐道:“我在等你。”
“等我?监正找我是有何事?”穆清不解,林斐若是找他,为何半晌不吱声呢?
林斐长呼了口气,认真道:“穆清,先生们提及你时多有夸赞,也都对你寄予厚望,如今你与太子……”
林斐停了一下,斟酌着该怎么说,穆清便已经挑明了,他看着林斐,提起聂昭的时候眉眼间皆是笑意,看得出他对聂昭很是喜欢,可越是如此,林斐便越觉得难过,不是为自己,是为穆清。
穆清表情和语气都透着踌躇满志,他道:“监正放心,正因学生心悦殿下,学生会更加努力,报效朝廷,报效殿下。”
穆清越是这样,林斐便越是难过,或许作为帝王,聂昭会是一个好帝王,可若是作为情人,聂昭绝非良人。
他有些迫切道:“穆清,人心叵测,你怎知太子便是你所想那样?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
林斐话尚未说完,穆清脸色就冷了下来。
关于聂昭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说太子阴鸷狠辣阴晴不定的,有说太子心有所属不过拿他当替身玩物的,可无论哪一个传言,穆清都不曾信过半分,他与聂昭朝夕相处,他信自己,不信传闻。
林斐见穆清如此,索性不再藏着掖着:“武安伯家有位小公子,名唤顾其玉,京中人人都知太子倾心于他,你与他……”
“有几分相似,这些我都听过。”穆清打断林斐的话,他看着林斐,眼中透着失望,“林监正,我原以为你是君子,却不曾想亦是背后言人,我目能视耳能听五感皆在,殿下是什么样子的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即便殿下真如你们所言……”穆清顿了下,又坚定道,“那一切也是我咎由自取。”
穆清说完,再次向林斐作了一揖:“不打扰监正了,学生告辞。”
穆清说完,掉头就走,毫不迟疑。
“穆清。”林斐上前拦住穆清,他没想到穆清平日里看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竟如此固执,刚刚他那一番话更是说得他脸颊火辣辣的,他自知自己此举非君子,但还是忍不住想劝诫一二,他不想穆清受伤害。
穆清看了眼拦在面前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看着林斐。
林斐只觉那目光似针,细密的刺在他的心口,他深吸了口气:“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太子娶妻,你当如何?”
穆清愣了下,他从未想过。
林斐见穆清有了反应,便继续道:“民间虽有娶男妻之例,可皇室当中,但凡于皇位有心者,谁会娶男妻?就算太子当真娶你为男妻,届时他广纳后宫,你又该如何自处?你寒窗苦读是为求困于樊笼的吗?”
穆清紧抿着嘴,他自然不会让自己被困樊笼,何况……
“殿下说会让我安然参加明年春闱的。”既然聂昭这么说,那便绝不会让他的抱负不能施展。
“参加了春闱呢?”
“自然是入朝为官,为民请命。”穆清说这话时眼中有光华闪烁,这本就是他入仕的初衷。
林斐苦笑,只觉穆清天真,他道:“后宫不得干政,届时你是妻还是臣?”
穆清愣住,不禁有些茫然,他随心意而为,未曾想那么远,只是如今林斐提起,便不得不想了。
林斐见穆清听进去了,松了口气:“你且好好想想,若你想抽身,我会尽心帮你。”
穆清没有说话,他站在廊亭中,林斐何时走的也不知,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才回过神来。
他拖着步子回到学舍,听到动静,穆达从小厨房探出脑袋来:“狸奴,你回来了?快来吃饭。”
穆清扯了下嘴角,不让自己看着低落,免得让穆达担心。
吃饭的时候,穆清跟穆达说了去城防营的事,饭后便开始催促穆达尽早收拾东西。
第三日,束宁一早来接穆达,穆清跟着送到太学门口,这才回去上课。
此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和穆达再见。
太学学舍每一个都有一个小厨房,太学也设有饭堂为学子提供饭食。
穆清吃不惯,穆达这才给学舍的小厨房开了灶,如今穆达离开,他也得跟着去饭堂吃饭了。
刚下课,穆清随着人流往外走,刚出来就看到聂昭等在不远处。
他眼睛亮了下,刚要跑过去,忽地想起林斐的话,步子不由慢了下来。
聂昭立于树下,凝神看着穆清,穆清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看着穆清缓步走到跟前,低低唤他“殿下”,声音都带着几分沉甸甸的味道。
他笑着拉过穆清的手,此时正值下课,来往学子见状,不由侧目,虽说他们私下都知穆清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们竟丝毫都不遮掩,如此光明正大。
穆清垂眸看着和聂昭交握着的手,收了收手指,又颓然放开,任由聂昭拉着他。
聂昭拉着穆清往学舍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那奶兄弟离开,你身边也没个照顾的人,今日我便是来给你送人的。”
穆清其实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何况还是生人,他推脱道:“我自己可以,不需要旁人照顾。”
“可我心疼你怎么办?”聂昭垂眸看着穆清,目光柔情似水。
穆清抿抿嘴,避开聂昭的目光,黯黯垂下眼眸。
太学中不少聂昭的耳目,穆清身边亦有暗卫跟着,林斐找过穆清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只是那日林斐所选位置不好靠近,是以林斐究竟跟穆清说了什么,聂昭便不得而知了,但无论林斐说了什么,穆清都好似有所动摇。
聂昭心下却是一阵烦躁,拉着穆清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
穆清吃痛抽了下手,诧异的看向聂昭,却见他刚刚还带笑的眉眼此时却是一片惆怅。
聂昭缓缓松开手,扯了下嘴角,看起来笑得极为勉强,他没有看穆清,只苦涩开口:“林斐找过你了吧?”
穆清瞪大了眼。
聂昭道:“他也来找过我,想来他也是劝你离开我的吧?你应了,是吗?”
说完,他凄然的看着穆清,眼中却又含了几分期冀,仿佛在等着宣判的囚徒,只等着穆清丢下令牌,断他生死。
穆清从未见过这样的聂昭,便是他身负重伤时也依旧能与他谈笑风生,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聂昭,忙道:“我没应。”
“那你何故如此?”聂昭轻轻推开他,低垂着眼睫,“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穆清忙不迭摇头,聂昭没有让他为难,是前途未卜让他为难,他从不后悔和聂昭一起。
“那你为何烦忧?”
穆清迟疑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未曾想过和聂昭的以后,那聂昭可曾想过他们的以后?假如聂昭未曾想过,他该如何,若想过的话,他又该如何?
“你慢慢斟酌,我们先回学舍吃饭。”聂昭再次拉过穆清的手,二人相携回到学舍。
吃饭间,二人都默不作声。
饭后,二人躺在床上小憩,聂昭拉过穆清抱进怀里,下巴轻蹭着穆清的头发:“可斟酌好了?”
穆清仰脸看着聂昭:“我和殿下在一起,还能科考吗?”
聂昭失笑:“林斐便是这么唬你的?”
穆清摇头,又不好把林斐的话转给聂昭听,他想了想,转而问道:“若有朝一日殿下娶妻生子……”
聂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迅速冷了下来,语气格外生硬:“我不会娶妻,亦不会有后。”
穆清愣住,聂昭这话说的坚决,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像是早就下定决心,而非安慰他的情话。
聂昭说完才回过神来,他调整了下脸色,温声问道:“还有什么担心?”
穆清想了想:“那你若无后的话……”穆清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聂昭如今还是太子,若问起皇位继承,倒有些大逆不道了。
聂昭知道穆清想问什么,他低声道:“聂家那么多子孙,还愁后继无人吗?”
穆清怔怔看着聂昭,没想到聂昭竟然全都安排好了。
聂昭看着穆清呆愣愣的样子,只觉格外可爱,平日里穆清行事都颇为成熟,也就此时才显出几分少年的稚气,他忍不住掐了下穆清的脸颊,眉眼染上笑意,那笑如冬雪初融,看得人心头发热。
穆清心头止不住的狂跳,想要凑上去亲亲他,他也这么做了。
穆清鲜少主动,如今这么主动,让聂昭不禁心神荡漾。
他翻身压在穆清身上,视线描摹着穆清的脸,最终落在他的红唇上。
穆清立刻就知道聂昭想干什么了,他推了推聂昭,小声道:“还有课呢……”
聂昭应了一声,却丝毫起来的打算都没有,他细细看着穆清,这一刻突然生出几分想要长久的心思来,他拨开穆清颊边的头发,温声道:“清清,自我记事以来,惟你一人真心爱我,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若想同我分开,我还你自由,若你不走,那日后便再不许离开我了。”
穆清听了聂昭说他不会娶妻生子,心里那一点纠结已然散去,他抬手抱住聂昭的脖子,深深吻了上去,用行动回答聂昭,他才不走。

第15章
穆清去上课后聂昭便离开了,刚回去,阮民便迎上前来,他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殿下,国舅爷在书房等您。”
聂昭看了书房一眼,整了下衣摆,嘴角勾起一抹笑,大步走向书房,刚进去就看到桌前坐着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男人方脸阔鼻,面色端肃,正是国舅周朝安,周朝安此时正垂目看着桌上奏折,时不时的还批示两句。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起头来,见是聂昭回来,那张严肃的脸上漾出几分笑,看起来颇为慈爱:“昭儿回来了。”
聂昭笑着,看着周朝安的眼中带着孺慕,他道:“若是知道舅舅过来,便早些回来了。”
周朝安把手中奏折放到一边,示意聂昭坐下,态度闲适随意,仿佛他才是这处的主人一般。
聂昭对此好像满不在乎,他在侧边坐下,看着周朝安陡然严肃起来的脸色,疑惑道:“舅舅这是怎么了?”
周朝安不说,反问聂昭:“你刚刚去哪儿了?”
“太学。”
周朝安拍了下桌子,眉头拧了起来:“所以那传言是真?”
聂昭故作不知:“什么传言?”
周朝安伸手虚点了聂昭两下:“你……”
聂昭笑开:“舅舅何必这么紧张,本朝男风盛行,携宠作乐罢了,当不得真。”
“携宠作乐?”周朝安猛地起身,他走到聂昭身边,来回打了几个转,压低声音道,“你携宠作乐你携一个和武安伯家那小子长相相似之人?若说从前你与他的事尚可说是捕风捉影,现下你这是要把这传言坐实吗?聂昭啊,你这样,京中贵女谁敢嫁你?”
周朝安的话似戳到了聂昭痛处,聂昭垂下眼,讥讽的哼笑一声:“便是没有这传言,谁又敢嫁我?”
周朝安噎了一下,只见聂昭神色暗淡,声音也透着几分怅惘:“舅舅,京中人人都知陛下不喜我,都知陛下想废我改立聂珏为太子,如今我这般,谁敢把女儿嫁我?万一……”
“昭儿!”周朝安打断聂昭的话,他严肃的看着聂昭,“不可妄言,有我和你外祖在,我看谁敢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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