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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男配只想赚钱(时今)


他往人群里一杵也算是一个突出的高个,但这财神大概是主角光环笼罩,和他邻居哥一样冒得高,还手长脚长,衬衫衣袖要挽几下才能正常行动。
挽上衣袖裤腿,他趁机掏出手机。
今天晚上很显然是要上夜班,他登陆了直播账号挂了休息一天的通知,之后返回手机主界面,这才发现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是邻居哥发来的消息,在半个小时之前。
【带伞了吗】
很简单的一句话,他笑了下,抬手打字:
【没带】
【今天晚上在这边附近朋友家住】
他发出消息的瞬间才发现对方正在输入中,发出后输入消失,再隔一会儿后,他收到句【好】。
回复的字数和输入时长不成正比,邻居哥很显然原本想要说什么。
好奇,但外面还有12w的大老板,陈白收起手机,打开房间门。
客房对出去就是二楼的客厅,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脱了西装外套,霍川上身就穿着衬衫,深蓝领带松了一半,一只手松松拿着酒杯,放在桌上的手机亮着。
陈白一眼扫过去,看到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的界面,很有职业素养地没有细看,很快收回视线。
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的人看过来,拿着酒杯的手一顿,之后喝了口酒,示意他在一边坐下。
陈白没有坐下。
他倾身倒过桌上温水,递到人面前。
宽大衣袖下的手腕细瘦苍白,握着水杯的手指指尖略微泛着红。
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霍川也就眉尾略微一动,表情不变,抬起头,淡声说:“你不是他。”
陈白伸出的手没有收回,只浅淡地笑了下,说:“睡前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坐在沙发上的人一双深棕色瞳孔直直看了过来。迎着视线,他动作不变,又说:“希望能够快一点,我的手坚持不了太久。”
“……”
“咔。”
一片安静中,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里酒杯,酒杯和桌面相撞,发出一声轻响。
悬在空中的水杯最终被接过。
陈白收回手,又慢慢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才的举动有那么点危险,但他还是做了。
霍川在之前也找过几个和白月光哥相像的人,那些人毫无例外几个月就下岗。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前人们很珍惜,也很小心,努力不做任何出格的事。
他们下岗也是因为这份小心。
白月光不会小心翼翼,束手束脚当不了一个好演员,他也没想干几个月就下岗。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递过水杯后自觉靠上沙发,陈白转头看向不断被雨水拍湿的窗户,说:“雨好像变更大了。”
他语气平常,像是平时聊天一样,另外一个拿着水杯的人喝了口水,应了声:“嗯,下大了。”
二楼客厅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窗外雨水不断拍打落地窗面,模糊灯光。
第二天上午,下了一夜的雨依旧没有停。
从陌生床上醒来,脑细胞缓慢苏醒,陈白在意识回笼后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时间。
【9:36】
很好,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半。
昨天跟财神唠完后他觉着还早,回来后看了几眼新的曲子的钢琴谱,结果没能把握住时间。
闭眼再睁眼,进行了一个重新开机的动作,终于接受现状,陈白这才支着床坐起。
身上白衬衫毫无意外变得皱皱巴巴,但是因为不用自己负责所以没关系,他挽起滑下的衣袖,翻身下床。
——有点不对劲,从各方面来说。
踩拖鞋跟踩棉花一样,站起来的时候视线也有些晃。
“……”
虽然还没有测温度,但陈白觉得自己多半是寄了。
走出房间,二楼没人,他下了楼。
楼下坐了个助理,听到动静后迅速转头,看样子是特意在等他。
助理告诉他说霍总已经去工作了,顺带告知他的衣服也送去了干洗,新的衣服今早已经送到。
助理短暂思考,之后又补充说:“衣服钱不会从您薪酬里扣。”
聪明的人已经学会了抢答。
陈白应了声,应声的时候才察觉出异常。
喉咙很干,沙哑,发声的时候还有些痛。
好的喉咙也寄了。
在确认自己喉咙寄了后,陈白的动作明显加快,迅速换了助理递来的衣服,顺带婉拒了助理提出的吃了早饭后送他去医院的提议,借了伞,在第一时间出门。
这边小区出去就是地铁,甚至不需要地图导航。
坐上回去的地铁,他在路上首先给导演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直截了当说:“导,是我,我感冒了。”
“……”还没见过这么开门见山的,对面的导演还反应了一会儿,说,“是小陈啊。”
之后问:“是想请假吗?外面下雨,你今天的外景刚好取消了,通知应该已经……”
“那倒不是。”
陈白说:“您不觉着我这声音刚好适合拍阿淮病情恶化后说话那两条?”
那两条一直搁置着没拍,喉咙一寄,刚好合适。
导演:“?”
再三确认人今天确实可以拍戏,导演挂断电话,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火速改安排去了。
从市中心回老城区,依旧是一个小时的车程。
导演的动作很快,拍摄安排很快定下。回到老街区,距离拍摄还有一段时间,陈白回了趟家,刚好可以换身衣服。
重新换上自己的便宜耐造家居服,他拿过钥匙,打开大门。
一起打开的还有隔壁大门,好邻居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没想到这么巧,陈白哑着一把嗓子也要习惯性打招呼,笑着说:“早上好。”
好邻居这次没有像平时一样回他早上好。
现在不算早,他看上去也不太好。
许斯年低头,深色瞳孔看向面前人,问:“你淋雨了?”

陈白伸手比了一丝丝的距离,说:“淋了一点。”
邻居哥没有对他比划的一丝丝的距离表达任何看法,问:“除了嗓子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陈白再次比划,说:“一点点的头昏,一点点的热。”
“……”
迎着好邻居投来的视线,他手指间的那么点距离扩大了点,改口说:“可能是挺昏挺热的。”
许斯年唯一的看法是他挺会用修饰词。
面前的人眼眶红了一圈,浑身冒热气,看上去和“挺热”搭不上任何关系。
他问:“你家人或者朋友呢,有在附近的吗?”
冒热气的人虽然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但还是回答了,说没有。
没有家人,来这个世界也就这么点时间,也没有住附近的朋友。
然后他看到自己邻居低下头,和他说了句什么。
从家里出来后,陈白准时去了剧组。
打工多年,也遇上过感冒的情况,他已经有经验,知道自己极限在哪,只是拍两个镜头,他还撑得住。
负责他这两条的依旧是副导,导演特意过来看了眼他的情况。
有的人走路打飘,但词一念一个准,声音嘶哑,周围人听着,不自觉伸手揉自己脖颈,总觉着自己嗓子似乎也有些干。
演员顶着这种身体条件都要上,其他人也比平时更专心,不敢在这种时候搞NG,第一条一次过,美术组需要重新布景,演员原地休息。
化妆师趁休息的时候过来浅浅补妆,说:“你这状态该去医院吧。”
陈白点头:“下一条拍完就去。”
化妆师感受了下手上碰到的灼热温度,眉头一跳,问:“你一个人去吗?”
附近没有医院,最近的医院需要坐车才能到,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能完好赶到医院的样子。
“不是。”
陈白笑了下,说:“有人陪我去。”
化妆师看了他一眼:“你朋友?”
“嗯,”一双桃花眼弯弯,陈白笑说,“一个特别好相处的人。”
第二条也一次过,该滚去医院的人在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打过招呼后离开。好歹八卦友情一场,化妆师不太放心,手上暂时没事,于是把人送到了剧组门口。
走路打飘的人说有人陪是真有人陪,大门打开,化妆师看到厚重雨幕里,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不远处。
个高腿长,穿着身黑色外套,一张脸隐进黑暗,在雨水里模糊不清,一身气质看着比这雨还要冷些。
只凭直觉,轻易地就能感觉出这是个很难接近的人。
他问旁边人:“这是你那个特别好相处的朋友?”
陈白也看到了人,闻言猛猛一点头,转头对化妆师挥挥手,说:“我先走了。”
他说了再见,之后撑着伞小跑着离开。
有的人发烧卧床起来不能,有的人还能蹦能跳,在雨里行动自如。
——可能也不太自如,化妆师眼睁睁看着人跑歪,之后又重新正了回来。
那位特别好相处的朋友好像说了什么,两个人一起离开。
在最后离开前,走路打飘的人回过头再笑着挥了下手。
剧组大门又重新关上。
陈二白坐上了自己好邻居的车。
系上安全带,他整个人窝进座椅里,瞬间瘫成一坨,瘫成一坨后还不忘表达自己对好邻居用珍贵的休息天送他去医院的感激之情。
好邻居坐上驾驶座后就摘了帽子,建议他少说点话。
但对有的人来说,有人在身边但不能唠和眼看着卡里余额减少一样痛苦。
陈白用气音也要和人聊天,在等红灯的时候收获了一个邻居哥递来的保温杯。
他喝了口热水润嗓子,这才进入中场休息阶段。
没等他中场休息时间结束,车辆驶进医院停车场。
进到医院,挂号,看医生,一测,38.5度。
许斯年低头,看向曾经比划说只有一点点热的人。
病患揉了把头发,只能笑了下。
他发烧出汗过多,医生给他开了药,并让他去挂点滴。
陈白谨遵医嘱。
他去挂点滴,医生开的药是好邻居帮他取的。
无论什么时候来,医院的人总是这么多。
坐在座椅上,陈白一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撑着脸侧,看向周围不断来往的人群。
以前的这种时候他应该推着可移动的架子在取药的路上。一个人来医院在有些事上略微有些麻烦,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也可以完成所有事情。
今天身边多了个人,他突然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一下子闲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个黑色人影从转角出现。
是好邻居回来了,手上还拎着取的药。
陈白拍拍身边位置。
许斯年看了一眼点滴瓶的情况,在人身边坐下了。
打点滴的时间漫长,一直聊天把嗓子聊冒烟,挂着瓶子里的东西也不定能去一半,陈白最终决定祭出杀时间利器,和邻居哥一起朴素地玩飞行棋。
一个房间四个人,骰子投到双数就起飞,四架飞机全部先到终点的人获胜,玩家可以互相把别人的飞机踩回老家。
在第一把游戏开始的时候,病患如是说:“这就是个小游戏,不上头还消时间。”
在第一把进行到一半,因为自己的飞机被别人踩回老家,疯狂撺掇身边的小伙伴去踩别人小飞机报仇雪恨的也是这个病患。
老踩病患的飞机的是黄方小黄,好邻居踩了下小黄,病患大仇得报,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这时候看上去挺精神,小游戏似乎比开的药还有用。
有用,但只在大仇得报的时候有用,自己的好不容易快要飞到终点的飞机再次被踩,病患往后一仰,虚弱地咳了两声,说:“好像烧得更严重了。”
许斯年:“……”
许斯年再踩了一下小黄。
后仰瘫在座位上的人又重新支棱起,对他竖起大拇指:“好像又好点了,妙手回春啊许大夫!”
许大夫笑了下,很轻的一声,又重新全身心投入不上头的小游戏的人没听见。
因为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在一把结束后,病患没能再继续玩大家都爱的飞行棋。
玩不了飞行棋,他只能坐着和好邻居唠。
医院里人多,温暖,耳边还能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和走动声,还能听到邻居哥的好听声音。
坐在座位上的人半睁着眼看向来往人影,视线逐渐模糊。
“……”
察觉到从身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变得断断续续,许斯年转过头,看到了旁边人凌乱碎发下已经闭上的眼。
这是睡着了。
看了两眼后收回视线,他略微抬眼看了眼过半的吊瓶。
也就这么一个抬眼的功夫,肩膀一侧传来不轻不重的重量,不属于自己的细软发丝碰到脖颈,带起些微的痒意。
他抬起手,想要将人扶正,手刚一动,旁边那双闭着的眼睛的眼皮也跟着动了下。
“……”
许斯年最终没有再动作。
下了一天的雨在接近晚上的时候终于停了。
陈白再醒来的时候,原本扎在自己手上的针已经没了,吊瓶也没了。
他的好邻居站起来对他说:“可以回去了。”
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他不明所以但点头,跟着站起身,回到了好邻居的车上。
直到系上安全带,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看病流程已经结束。
有些没实感。他看了眼手背上的细小伤口,说:“居然睡着了我。”
许斯年启动车辆,侧眼过来看了一眼。
陈白说:“我之前打点滴一直没睡过。”
他说:“要是一个人打点滴,睡着了还挺危险的。”
打点滴睡着是一个很危险的事,稍微睡过头就有回血的风险,医院虽然有医生护士,但医生护士忙起来的时候不会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这些还是需要病人自己注意,尤其是独自打点滴的病人。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一直很注意。
归结起来都是好心的邻居哥的功劳,陈白再次感谢自己的好心邻居的大恩大德。
好心邻居看了一眼他,说:“回去早点休息。”
坐副驾的病患点头,眼神真诚又正直。
早点休息是早点休息不了的。
昨天已经请过一天的假,陈白无论如何也要上播,在家门口和邻居说完再见后就回房间在第一时间打开电脑。
在电脑开机的时候顺手吃下医生开的药,屏幕亮起后他戴上耳机,一手拿着水杯一手点开直播软件。
后台除开一众私聊外还有新的系统消息。
一个是之前遇到的叫轻舟的主播发起的他没看明白的邀请,另是一个主播征集令,专门针对他在的这个分区的有一定粉丝数量的主播,他也被包含在内。
他玩的这个游戏的世界赛刚结束,热度还在,平台趁机发布了这个征集令,想要赶一波热度。
征集令,简单来说实际上是一个比赛,只是是主播和主播之间的比赛,两人一队,自由组队,层层淘汰制,获得最后胜利的主播小队获现金大奖。
现金大奖后跟了一连串的0。
“……”
仔细再数了一遍现金大奖后跟着的一连串的0,陈白身体缓缓坐直,视线回到刚看过一眼的邀请。
作者有话说:
小黄:没人替我发声吗?

习惯性蹲直播间的水友们发现,某二白罕见地没有和平时的小伙伴玩诱饵小游戏。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陈二白多了一个野生小伙伴,直播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和小伙伴组好队的屏幕。
野生小伙伴叫轻舟,他们普遍认识的那个轻那个舟。
一瞬间,弹幕一条条往外蹦,刷得飞快。
陈白瞅了一眼弹幕,说:“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总之我们现在有新的小伙伴了……嗓子?没事,有点小感冒。”
不可抗力,指现金大奖。
他同意了轻舟的邀请。很多主播有工会,组队的时候自然和公会里的人一起组了,所以没有小伙伴的身为独立主播的舟找上了同样没有参加任何工会的他,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他最适合的大概也是轻舟。
虽然征集令只是主播间的比赛,不是正式赛事,但是既然能吃上这口饭,参加的主播多少都有点本事。这种比赛不仅要考操作,也很考验同一队的人的配合。配合只能靠一次次合作练出来,在比赛开始之前,他大概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轻舟一起玩。
诱饵小游戏固然重要,但现金大奖确实难以割舍,小游戏只能忍痛放在比赛结束之后。
直播间的水友原本以为轻舟和其他小伙伴一样,属于流动小伙伴,每次直播的时候随机抓取,结果发现这两人互相成了直播间的常驻嘉宾,每次两人其中一个人开播,众水友就知道另一个人马上也要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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