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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是个高危职业(沈不屿sv)


谢沂白从袖子处拿出了一个青玉瓶,塞子打开,将丹药倒在了手心,直接喂到了沈顾淮的嘴里。
沈顾淮也没有拒绝,吃进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暖流,一路顺着肠道下去,温暖着四肢百骸。
随后谢沂白便伸出了手,手中蕴含着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灵力,鎏金色的灵息不断的在谢沂白手中流转,最后流向了沈顾淮的体内。
谢沂白神情凝重,在控制着灵力,不过多时就收回了手。
“这样可有好些?”
沈顾淮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
“阿砚,你又忘了。我说过,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
谢沂白越是这么说,沈顾淮心里便越是过意不去。
“当年你落在我这里的东西,还给你。”谢沂白伸出了手,一块白玉吊坠就出现在了手掌心。
沈顾淮看着谢沂白手里的一块白玉吊坠,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不是他掉的……可是他丢失了那么多的记忆,万一就是又该如何说?
沈顾淮有些迟疑的将玉坠接过了手,而在碰到的那一刻,玉坠化为了腰间配饰,挂在了沈顾淮的腰间。
这么小的一个玉坠,戴在脖子上其实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谢沂白知道他不喜欢这种,便也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物是人非,能再次和你相见我很开心。”谢沂白坐在了沈顾淮的身侧,侧了侧头,看着身后的那一处莲池,慢慢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眼神炽热的盯着沈顾淮看。
沈顾淮并没有注意他都讲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丹药的缘故,沈顾淮此时有些困了,带着倦意的朝着谢沂白说了一句:“我有些困了,失陪了……”
可话才刚落下,沈顾淮便眼前一黑,朝着后面倒了去,这一倒正好就倒在了谢沂白的怀里,谢沂白伸出了手,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将沈顾淮搂到了怀里。
谢沂白让沈顾淮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单手搂在了沈顾淮的腰间,沈顾淮头自然的垂落在了谢沂白的胸膛上,手也垂落在了一旁。
谢沂白伸出手握住了沈顾淮放在腰间的手,十指相握,看着怀里乖巧的人,谢沂白道出了一句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能让我再碰到你。阿砚,恐怕这一次我不会再依着你,松开你的手了。”
此时莲花居一个人也都没有,谢沂白就抱着沈顾淮坐在这长凳上,时不时的便伸出手碰了碰沈顾淮的脸,带着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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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情种来了,墨沉,洛寒,你俩闪开。

第20章 梦境里的师尊
谢沂白头低了低头,朝着沈顾淮的唇角凑去,然而不巧的是,沈顾淮的那两个便宜徒弟回来了。
谢沂白当即抬起了头,很快便将目光收了回来,眼里带着微不可查的不悦,而紧握的双手,正在灌输着灵力,沈顾淮此时就像是发光了一样,耀眼的很,尤其还是晕倒在谢沂白的身上。
墨沉的眼神极好,一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而洛寒身子不高,头才刚好到桥的扶栏,自然是看不到桥下的那一幕。
墨沉心里一想:这人又是谁?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只能自己去猜想。
“洛师弟。”
洛寒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了墨沉:”怎么了师兄?”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但是在一次之后,倒是缓和了许多。
“师尊与我说要让你去问道堂一趟,不过我方才忘了。”
洛寒沉默了许久:“所以师兄想让我现在去问道堂?”
墨沉点了点头。
“师兄不陪我去?”洛寒抬起头望着墨沉,想了许久后,方才道,“那好。”
将洛寒支开了之后,墨沉就从桥上走了下去,谢沂白本以为他会走过来,却没想到并没有,而是在远处望着,什么也没说,走了。
谢沂白看到墨沉的那一刻,眯了眯眼睛,这人,应该就是墨沉了。
毕竟沈顾淮收的那两位徒弟,一位五岁大小,一位已是少年,再怎么样也很好认,尤其还是在莲花居看到,谢沂白便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墨沉走了之后,谢沂白方才收起了灵力,原本还在发光的人儿,也黯然了许多。
谢沂白纤细修长的手一路从脖间往下摸去,这衣领上的云纹很简单,用银线缝制,好看极了。
不过很快谢沂白就松开了手,想知道沈顾淮醒来后看到这个画面会是什么样的神情,是恼羞成怒,是尴尬不已,还是不敢直视,亦或者是动手。
不过依照沈顾淮现在的样子,动手怕是会伤到自己,谢沂白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温柔,更是有星河皓月,唯独与他人不一样的就是,谢沂白的眼里装的只有沈顾淮,也只装得下沈顾淮一人。
谢沂白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沈顾淮一人能听见,甚至还施了一道灵术,进到了沈顾淮的脑海里:“虽说我想看你醒来的模样,但也怕你会受伤,再次厌恶我,便只能用梦境营造出一个了。”
只不过,这个梦境,谢沂白可以看见。
若是平日,谢沂白定然不敢这么做,可此时沈顾淮昏迷的模样,谢沂白是真的忍不住想要对沈顾淮动手,吃干抹净。
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碰到沈顾淮,谢沂白是真的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谢沂白将沈顾淮抱起,去了莲花居的后山。墨古池,谢沂白虽然能够进入,但他不会进入。
谢沂白也是避开了墨沉,毕竟,沈顾淮现在的这个模样,谢沂白不想任何人看到,也不想沈顾淮被徒弟议论。心里会想一些不能想的东西。
谢沂白也算是熟悉,直直的朝着前面走去,走过了青石小路,一个又一个的弯,后山也就是练武场地,很空旷,而四周皆是有绿竹环绕,中间一处则是空地。
谢沂白找了一处坐下,盘腿坐着,看着自己怀中自然躺下的人,眼里的柔意更甚了。
谢沂白凑到了沈顾淮,细细呢喃了几个字,怀里人的手突然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懂了,谢沂白握住了沈顾淮的手,将其手包在了掌心之中。
微风缓缓吹过,谢沂白的墨发随着风的方向往后飘扬,谢沂白伸手一挥,设下了一道结界,以免被人看见。
“书声灯影,升盛塑化,景成!”
“以入者神魂,触虚有实,实有体。”
“梦境环绕,归虚入体,进梦。”
话音落下,谢沂白闭上了眼眸,手也没了力气垂下,靠在了怀里人的身上,互相依偎着。
谢沂白看着里面的景象,是很久没有瞧见过的了,宛如当年。
沈顾淮坐在书案前,那一身浮白山齐衣袍格外的显眼,一道文理一路而下,腰间宽带略微显灰,一头墨发高高束起,脸上的平和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拒意。
沈顾淮手上拿着青濠笔,将一卷长纸拂平,青濠笔在墨砚上点了点,在这一卷长纸上写了起来。
而这里,便是苮南山中的书房,周壁上到处都是堆叠的书籍,并不是特别的整齐,甚至有的东倒西歪,有的更是就在沈顾淮的身旁堆积着。
沈顾淮好似没有注意到沈顾淮,拿着青濠笔的手依旧是在书写着。
谢沂白凑上前,轻声道:“阿砚在写什么?”
这一声很真切,沈顾淮抬起了眼眸,亦如当年神采奕奕,将青濠笔放下了,在梦里,沈顾淮依旧是不认得谢沂白。
“你是?”
谢沂白眼里带着一抹趣味:“是阿砚的道侣。”
“道侣?”沈顾淮顿了顿,有些错愕的看着沈顾淮,喃喃自语了一遍,“道侣?”
谢沂白就坐在沈顾淮的对面,拿出墨块研着磨。
谢沂白没有一直在说着这个,笑着道:“在写什么?”
在这个梦境里,谢沂白什么都敢说,毕竟是他营造的梦境,如今沈顾淮无法动用灵力,根本就察觉不出,更何况还是在梦里的他。
谢沂白也有那个能力将沈顾淮这里的梦给去除,只有自己知道。
“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罢了。”沈顾淮没有看谢沂白,反倒是看着自己刚写完,尚未干的字迹。
“什么秘密?”
谢沂白并没有直接伸出头去看,反倒是问了一下:“可否给我看看?”
沈顾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谢沂白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没想到啊,梦里的沈顾淮也有所改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用了梦境之术,方才有些不一样。
虽然此时的神采和当年一模一样,但却很温柔,也会理人了。
待笔墨干了,谢沂白伸出手端正的将这一卷长纸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
“巫楠干哕。”
“百夺无人使,灵中散。”
“唔识进沁河,双入死,成定局。”
“…………”
看到这些的谢沂白,眼里明显的闪过了一道猩红之色,看着这上面所写的,唇角的笑正在慢慢的消失,根本笑不出来。
没想到在梦里,他还能记得这些。
也罢,到时将他的梦抹去便是了。
谢沂白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沈顾淮:“既然是秘密,便不要再写了,莫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
这上面所说的无非就是:巫楠,玉干哕。谢珩,凌修。唔识,钟沁河。扶迹,鸠山逆。以及更多没有说出名讳的仙者。
沈顾淮这上面所写的,都是记载在书册中的仙者,都是因犯了重罪,方才进入此方不入轮回史册,也是他们无法提及的罪者。
然而沈顾淮并没有要听谢沂白话的意思,反倒是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可知他们为何会犯错?”
谢沂白从不去看这些,只记得为数不多的名讳:“不知。”
沈顾淮语气依旧平淡,一个字从嘴中传出:“情。”
“这些仙者,都是被情所困的仙者。”
“不过都是一些传言,这世间到底有没有神仙,你我以及众人皆不知。”
“既有天道自然便有仙者,否则又怎会出现雷劫,又怎还有飞升这二字。”
谢沂白敷衍的嗯了一声,并不想多提及这些,本以为在梦境中的沈顾淮是昏睡的状态,却没想到竟没有。
本想要调戏沈顾淮的心思,也都收了起来,没有显露在外表。
”不管如何,这些都少提及的为好,这本书籍既已被销毁,便莫要让人再记起。”
沈顾淮嗯了一声,使了一道灵力,用灵火将纸烧毁,之后便再未主动言语。
谢沂白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人,可是却被躲开了,沈顾淮看着他的手,言语带着冷冽,宛如雪山般冰冷,带有寒意。
“莫要碰我。”
谢沂白顿了顿,随后笑道:“阿砚说的这是什么话,莫不是又忘了?”
“谢沂白。”
“我记得你。”
这两句话,沈顾淮几乎是盯着谢沂白说出的,仿佛真的记起了当年,眼里带着探究,更多的是远离。
谢沂白被沈顾淮的目光吓了,不过面容依旧稳定如常:“记得便好,还以为你忘了。”
“可这记得的,并不是好事。谢逸。”当这两个字从沈顾淮口中说出的那一霎那。
谢沂白的手中当即便出现了灵力的光泽,没有任何的犹豫朝着沈顾淮使去,好似这两个字是谢沂白的逆鳞,任何人都没有不能提及,也没多少人知道。
“既然不是好事,那阿砚还是别记得了,睡吧。”谢沂白将灵力落下后,便走出了这梦境,将梦境剥离,也使这一块记忆在沈顾淮的脑海中消散,变得空白。
谢沂白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还是不要记起的为好。”
“这些时日里我会在这望山之峰多待些时日,也好为你多输送一些灵力,稳固灵脉。”
可是,还不等谢沂白起身,一道传音就从耳畔传来:“长老,尘翎殿下又来了。”
谢沂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回应着:“与他说一声我有要务在身离不开,若是无其他重要事,便十日后再来。”
可那弟子却慌张道,生怕谢沂白会将此传音掐断:“可尘翎殿下说要是见不到长老,便要将南幽阁给砸了。”
“去与尊主还有其他长老禀报。”
“尊主还有其他几位长老此时都不在门派之中,似乎是被尘翎殿下给支开了!”
谢沂白好不容易将那些事情全部都处理完,来了望山之峰见到自己这么多年连做梦都想梦到的人。
可却不曾想才来了一个下午的时辰,却被传音说有要事,谢沂白心中当真是有些不满了起来。
若是其他的人,谢沂白倒是不会说什么,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沈顾淮。
可却没有办法,谢沂白还是得回去,谢沂白也怕沈顾淮着凉,便将人带到了莲花居,倚靠在躺椅上,谢沂白将外袍盖在了沈顾淮的身上。
伸出手点了点沈顾淮的额头,眼中尽是不舍之意:“待此事处理完,我便再来寻你,莫要闭关,也希望能赶在你闭关之前。”
谢沂白将玉佩留下,放在了沈顾淮的腿上,便离开了望山之峰,匆匆赶了回去。
一回到南幽阁,便感知到了一股不是很好的气氛。
众弟子都在焦急的等着谢沂白回来,尘翎殿下就直直的杵在那里,身穿一袭惘游镜衣袍,面容俏貌,额间有着一道印缀,有两道鎏金色的小弯,并不是用笔画上去的,而是本就如此,手中还拿着一条卷轴。
“你来作甚?”
尘翎殿下转过了身,翡翠色的眼眸转向了谢沂白,神态自若:“说好的给我关见悦,可有备好?”
“你要的卷轴我也带来了。”
谢沂白挑了挑眉:“关见悦此时我还未找到,你很急?”
“约定的日子已到,谢长老答应我的诺言也要遵守的为好。”尘翎殿下走到了谢沂白的面前,带着探索的意思,盯着谢沂白看了起来,甚至往前凑了凑,双手自然的放在了身后,抬起了眼眸。
“莫不是,谢长老又想着骗我?”
“哪有又?”谢沂白眼神中明显的有了其他的意思。
“这是第四次了,谢长老的记忆还是一如往常的差,这一年就骗了我四次,还问我哪有,可真是不守信用。”尘翎殿下轻哼了一声,带着孩子气的说着。虽然表面有些气,但却乐在其中,甘愿被骗。
“过几日给你关见悦。”
“不必了不必了,这一说下,又得找好久,到时我若还是像你要,谢长老怕是也拿不出手。”尘翎殿下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着。
“白尘翎。”
白尘翎疑惑的嗯了一声:“怎么?”
“送你一个有趣的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白尘翎眼中仿佛闪过了一道光,紧紧的盯着谢沂白看。
“兔子肉。”
白尘翎:“……”
“你又在耍我?”
谢沂白突然笑出了声:“不喜欢?”
“我……!!”
“你让我怎么喜欢?”
谢沂白听后又是一笑,调侃道:“我喜欢。”
白尘翎征征的站在了原地:“谢沂白,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告诉我阿姐了。”
“去告吧,你阿姐怕是没时间理你。”
白尘翎生气了,将卷轴丢给了谢沂白之后,就不想再待在这南幽阁,对着谢沂白哼了一声就气冲冲的走了。
见白尘翎离开了,在旁边的那些弟子才松了一口气,每一次都是这样,开开心心的来,随后又带着气愤走了。
而且长老每次都是这样,每每都将尘翎殿下给逗生气了。
在谢沂白的眼里,白尘翎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整日来南幽阁除了闹事还有找自己,真的就是没事做了。
白尘翎也走了,那就没什么好再留的了,所以谢沂白转身便要离开。
其中一个弟子见状,便道:“长老这么快就又要走了吗?尊主说长老要是回来了,便说要长老先去一趟虚妄山。之后再……”
谢沂白皱了皱眉,搞不懂尊主这是什么意思:“虚妄山?不久前不是刚去过一次?”
“尊主说虚妄山出现了一把灵器,想要长老将那灵器拿回来。”
“你与尊主说,让蒲风林去虚妄山。”
“可是尊主说一定要长老去……”
谢沂白有些无所谓的嗯了一声:“那便等十日半个月的,之后我必去。”
话音落下后,人便走了。
那些弟子都有些担心的看着谢沂白。
“这已经不止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了,好多次了。”
“长老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的拖延。”
“你也别说了,长老每天要事多的要命,和其他几位长老不一样,还有闲暇时间。”
“可是长老又这样,就不怕又被罚啊?”
“你看长老像是怕的样子吗?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长老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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