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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受拒绝恋综修罗场(沈圆圆圆)


说着他抬手摘下了闻风林的呼吸罩。
骤然降低的氧气含量让闻风林蓦然咳嗽起来,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掺了石子的干砂,但他还是用所剩无几的声音骂道:“你个杂种……!”
段星阁挨了骂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着抽了一口烟。
闻风林看着他还要张口,段星阁缓缓吐出烟圈后的一句话便让他直接闭了嘴:“叔叔开玩笑了,比起我,恐怕还是你那个私生子更像杂种一点吧?”
闻风林闻言陡然意识到了他们俩来的真实目的,一下子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般闭了嘴,堪称惊恐地看着云栖。
云栖却没有看他,只是顺着段星阁的话开口道:“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害死妈妈后,为什么不给公司改名,毕竟你那么恨她让你成为赘婿,又怎么会不恨明云这个名字呢?”
他顿了一下道:“不过现在我倒是想明白了。明云的明,在你眼里从来都不是云明月的明。”
云栖说着看向了神色间终于带上惊恐的闻风林:
“你那个私生子,是叫明皎吧?”

云栖此话一出, 整个房间内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闻风林的脖子仿佛被人卡住,肺癌也好似一夜痊愈了,半点咳嗽声也不再有了。
窗外的阳光相当明媚, 密密地洒在屋内, 给病床都笼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看起来充满了和谐与温情。
倘若不知情的人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恐怕还以为是什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场面。
“叔叔不想承认?”段星阁见闻风林咬死牙关, 不由得挑了挑眉,“让我猜猜……亲子鉴定书应该已经做好了,在你那宝贝手里吧?只要叔叔一死, 他就会拿着鉴定书跳出来——要求分你的合法遗产, 对吧?”
闻风林恶狠狠地看向段星阁, 对方却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看来我猜对了。父母之爱子, 则为之计深远,叔叔这拳拳爱意真让人为之侧目啊。”
闻风林闻言蓦然咳嗽起来,他依旧咬死牙关什么都不答。只是咳嗽完扯出了一个虚弱但阴狠的冷笑。
段星阁见状眼神一暗,嘴角的笑意跟着笑了几分,神情间终于流露出了几分狠戾和阴沉。
在场的人对闻风林为什么笑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有那份亲子鉴定书, 那在找到那份鉴定书之前,云栖不会让他死。可肺癌的蔓延程度却不是云栖说了算的。
也就是说,哪怕眼下云栖气势汹汹, 实际上优势还在闻风林那边。
毕竟无论死活, 他和明皎似乎都不亏。
段星阁沉着神色暗暗磨牙, 云栖这个首当其冲的当事人却没太大反应。
面对闻风林闭嘴拒不承认,实则默认甚至有些得意的态度, 云栖突然在更高的维度上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他们所有人的命运无非都只是书中的一笔,而云栖这种看似重要, 实则只是配角的身世,所废的笔墨便更少了。
但明皎就不一样了,主角身上倾注了作者全部的爱意,他身上的每一笔都将是浓墨重彩的。
而云栖和他有关的这段血缘不可能凭空造出来什么作用都没有,想想便知道它的意图了。
云栖和段星阁只是名义上的兄弟,在作者看来,这只是“原著”自以为高妙做出的设定,实际上两人没有丝毫血缘关系,那点微不足道的背德感显得索然无味。
而与之相对的是,云栖和明皎却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张力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和前者早就心知肚明的兄弟关系不同的是,后者更加隐秘,更加阴暗,也更加牵扯弥深。
如此对比之下,它将原本所谓的主角官配从设定到展开都踩在了尘埃里。
而更巧妙的是,明皎早就知道了此事,但他却不在原文中透露,瞒着所有人甚至瞒过了读者。
等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刻,角色和读者都惊讶,唯独全程看到什么事都习惯一惊一乍的明皎镇定自若。
最好在品尝完了所有人的惊讶,享受完了对方明知道血缘关系的表白后,再软软地说上一句:“可我对你的喜欢,从始至终就是对哥哥的喜欢啊。”
看似全篇都被动的笨蛋美人,实则掌握全局,多么好的反差,多么刺激的演出。
而且也正因为早就知道这层血缘关系,明皎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云栖在一起,于是段星阁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观众们当然会为此意难平,但他们的意难平中,永远不会有云栖和段星阁这个选项。
而明皎则因为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所以早早地便能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地从关系中抽身。
云栖却要在作者的手下,在不知情时义无反顾地爱上明皎,再在知情时艰难地挣扎,却无济于事地只能弥足深陷。
读者们回过味来时也会恍然明白,
为什么明皎在穿越之处那么贫困,正是因为闻风林被云家管制到不敢在明面上跟他有任何往来。
只敢在所有人都不在家时,才将明皎带回家看上那么一眼。
多么动人又可怜的父子关系。
如此算来,明皎前期的一切困难,实际上都是因为养尊处优的云栖。
是他的母亲云明月剥夺了明皎母亲登堂入室的权力,也是他云栖对明皎父亲的监视,才使得明皎过的那么艰苦。
而后读者便会后知后觉地品出一丝快意,意识到无论是一期时人气的碾压,还是最终云栖“爱上”明皎却求而不得,都是他应得的。
云栖也同时想明白了一期时,在明皎身上那些过于离谱的流量到底是怎么来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还没死。
闻风林纵然躺在了床上,被云栖如此严密的监视着,却还是能费尽心思为明皎铺路。
他笃定只要人气上来了,就算将来他离世,众目睽睽之下云栖也不敢对明皎下手,甚至碍于舆论,他还是得乖乖地交出闻风林留给明皎的资产。
而从更高的层面来看,云栖不过是一个为了边缘恋曲而绽放的配角,因为他的原罪,在结局为主角燃烧殆尽,是他被创造出来时就早已决定的宿命。
至于他的原罪是什么,那可能就是在既定的命运之下,他本该才是主角,而段星阁则是他命中注定的爱人。
作者想要看他们互相竞争,却又对他们的过往耿耿于怀,哪怕在下笔时,也不敢解释当年两人分道扬镳的真实情况。
于是作者为此创造了的明皎,一个在各个方面,看似不如云栖,实则都彻彻底底胜过他的“主角”。
但是主角是不能有原罪的,他不能是真正的私生子,所以他是穿书而来的,这样既保留了血缘带来的刺激感,却又让明皎真的置身事外,占尽了所有好处。
想明白了这些,云栖看向闻风林时没了任何情绪,只是觉得他为了一个芯子大概率已经被换掉的儿子如此劳心费神,实在好笑。
至于明皎为什么等不到闻风林死便迫不及待的要动手,那就更好解释了。
云栖无母无夫无妻更无子,只要他一死,闻风林便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闻风林明显命不久矣。
只要云栖死在闻风林前面,之后他再一死,闻风林的全部家产,乃至云栖的全部家产,便都是明皎一个人的了。
至于程溪,云栖不信他只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便有胆量痛下杀手。
世界上最诱人的还是利益,而利益再加上美人计,总有人愿意成为亡命徒。
段星阁眸色阴沉地看着闻风林,明显很不爽地想说点什么,却被云栖抬手给拦下了,他看着床上的闻风林道:“我会给他一个不错的下场。”
面对这么直白的威胁,闻风林面上不为所动,可旁边的仪器却暴露了骤然加速的心跳。
“用不了多长时间。”云栖轻描淡写地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你们父子就能在下面团聚了。”
闻风林这次是彻底坐不住了,他的声音残破得像破旧的风箱:“那是你弟弟……你不能——”
“我弟弟现在正站在你面前。”云栖打断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哪还有弟弟。”
段星阁一愣,蓦然扭头看向他。
“……你、你宁愿和这种杂种睡,也不愿给你亲弟弟一条活路!你简直和云明月一样!”闻风林声嘶力竭道,“就是个疯子!”
“你不配评价她。”云栖冷淡道,“作为病人,情绪起伏不要那么大,小心病情恶化。”
段星阁一下子便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走上前不管闻风林是否愿意,抬手便把氧气面罩给他戴了上去。
闻风林在氧气面罩下声嘶力竭,云栖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疗养院。
出门时太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片大地,将世界染得金黄。
明明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云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倦。
司机拉开车门,云栖上了车后动作蓦然一顿,他忍不住扭头看向了挤上来的段星阁:“你自己的车呢?”
段星阁一脸无辜:“反正都是回家,坐谁的车不一样,顺路嘛。”
段星阁没说回的是哪个家,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云栖的困意瞬间少了几分。
但最终云栖还是没让这个死皮赖脸的小狗滚下车,默许间司机关了车门,段星阁立刻得寸进尺地凑了上来,亲昵地牵住了云栖的手,轻轻摘下手套后细细把玩起来。
司机坐到驾驶座后很有经验地目视前方,非必要完全不看倒车镜。
似是看出了云栖心情不好,段星阁凑上前,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道:“哥哥,别难过……让你不高兴的人很快便会从世界上消失的,我保证。”
他用情人般的低喃,说出的却是恐怖故事一样的安慰。
云栖半闭着眼休息,闻言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任由段星阁把自己搂在肩膀上揉着眉心。
车内和云栖一个人时一样安静,可他却不觉得寂静,反而感到了一丝慰藉。
段星阁一开始死皮赖脸地挤上车,大言不惭地说要回家,可当车真的停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前时,色厉内荏的小狗却显得有些近乡情更怯了。
司机停了车想给他俩拎行李,段星阁连忙接过笑道:“我来就行,叔你回去休息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司机看了眼云栖,见对方没说话,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推开屋门,云栖进门随手把外套脱下挂在了衣架上,扭头却看见段星阁还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犹豫,像是没有得到主人同意便不敢进来的小狗,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心疼。
云栖心下一软,面上却道:“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荒地老吗?”
段星阁蓦然回神,转移话题般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衣服都在岛上被折腾完了,晚上洗完澡穿什么。”
说着他走了进来,云栖像是没看出他的拘谨一样道:“衣服在你屋的柜子里放着,要穿什么自己挑。”
段星阁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云栖居然还留着他的房间,甚至还留着他的衣服。
云栖说完这话也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换完鞋逃也似的往楼上走:“我去洗澡了。”
回过神后当即笑道:“好,哥哥洗完后叫我,我去给哥哥擦头发。”
云栖脸一热,没接话便上了楼。
温热的水流浸泡过因为通宵而泛酸的手臂,云栖深吸了一口气泡在浴缸中,他并不担心段星阁一个人被扔在楼下会有什么不自在。
相反,像这种在外面流浪久了的小狗,回到家需要一点独处时间,等他小心翼翼地发现主人没有新宠物时,自然就会适应了。
只不过云栖没料到的是,段星阁适应的速度多少有些非同寻常了。
他只是在浴池中多泡了一会儿,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时,便见段星阁竟然也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正从冰箱里拿冰水喝。
对方发梢上的水滴滴在湿漉漉的胸肌上,沿着肌肉纹理一路向下,看得云栖眉心一跳:“你找的衣服呢?”
段星阁见他下来立刻迎了上来,闻言当即委屈巴巴道:“找的都穿不上。”
云栖匪夷所思:“衣柜那么多件,怎么可能一件都穿不上,你吃化肥了?”
不怪他怀疑,毕竟这小子之前就有为了不穿衣服瞎找借口的前科。
因为狼来了的故事演多了,失了信誉的段星阁百口莫辩,被人拎着又进了刚刚才进过的卧室。
说是卧室其实不太恰当,毕竟段星阁还在家里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他能有三百六十天都在云栖卧室,剩下的五天才是自己卧室,而且那还大概率是因为他犯错惹了哥哥生气,才被发配过去的。
故而他屋里的床常年不用,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又充当起了展示柜的作用。
从他高中常穿的休闲装到他成人礼时用的西装一应俱全,分门别类地全摆在床上。
云栖随手挑了一件让他试,段星阁听话的很,接过衣服,当着云栖的面解了浴巾就要试。
看得云栖一愣,正准备移开视线时却又发现了更大的不对劲,一时间又震惊又羞恼:“……内裤呢?!”
段星阁无辜地眨了眨眼:“洗了还在晾。”
云栖没好气地从他抽屉里拿了盒新内裤出来,气急败坏地砸到他脸上,转身走了出去。
云栖在门外面站了一会儿面上的热意才消,他极力把方才的那一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而后他便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明明是他家,他为什么要出来?
但和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压都压不住的想法:……这小子几年不见难不成真是吃化肥了?
先前在木屋那次因为光线黑,他其实没看清,这次却被迫结结实实地看了个彻底。
意识到自己的重点在哪后,云栖蓦然一愣,当即红了耳根,立刻扭头清了清嗓子。
然而这次没等他把那副画面再次驱逐出去,卧室门便被打开了。
“哥哥。”
云栖应声扭头,却见段星阁带着无奈又好笑的神色道:“都说了这衣服是真的小,不是我骗你。”
他穿的是当年成人礼那天云栖特意给他定制的西装,当时穿在身上合体又英俊,眼下却跟什么洗缩水的二手西装一样,束手又束脚,看起来相当滑稽。
云栖一时间有些走神,忍不住想起了段星阁成人礼那天的事情,恍然间意识到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段星阁见状便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道:“有点怀念成人礼那天,哥哥难得陪我那么久,可惜当时只顾着高兴了,没多拍几张照。”
段星阁成人礼那天,云栖为了晚上陪他,把所有事都压在了下午之前的时间,一时间累得够呛。
但紧赶慢赶还是没躲过晚上的应酬,无奈之下云栖只得先给他打了电话,应酬完赶场一样立马去找他。
云栖到了ktv陪着段星阁一通闹,当晚睡得格外早,一点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了天亮。
云栖闻言眉眼也柔和了一点,嘴上却不饶人:“你是怀念,你把我闹到那么晚,累得我够呛,第二天差点没赶上飞机。”
他原本指的是晚上段星阁在ktv和同学一起庆祝,得知他忙完后非要他来。
为了满足小孩那点昭然若揭的炫耀心思,云栖没歇脚,应酬完就去了ktv找他,还主动点了首生日歌。
哪怕只是哄小孩一样的歌,时至今日云栖却还记得段星阁那天看到他真的来时,眉眼间的惊喜,仿佛星辰都揉碎在了他眼底。
然而段星阁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怀念的神情,反而跟没藏住一样透出了一丝事情暴露的惊慌,当场口不择言道:“……哥哥当晚不是睡着了吗?”
云栖闻言一愣,段星阁见状差点当场咬住舌头,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下猛地一跳,大呼完蛋。
碍于段星阁有前科,云栖一下子蹙了眉警觉道:“那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啊。”段星阁十分可疑地移开了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这身西装有点勒……我回屋再换一身,说不定其他衣服合适。”
言罢不等云栖反应过来,他扭头逃也似的钻了进去,因为个子高还差点撞到头。
他这幅反应简直分毫不差地展示了做贼心虚怎么写,当即做实了云栖的猜测。
一时间云栖心头跟烧着了一样,咬着牙垂眸,拼命回忆那晚上的细节,登时感觉哪哪都不太对。
自己第二天起来腰为什么发软,身上为什么那么累,以及腿根为什么有股莫名的摩擦感,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云栖当天因为忙忘了给礼物,第二天早上给这小王八蛋补礼物时,对方却笑得异常开心:“没关系,只要哥哥给我准备了礼物,无论什么时候给,我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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