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莫要伤心,朕知道爱妃是被人冤枉。”皇帝抱着玉妃轻轻抚摸着她后背,安抚她的情绪“此事朕会彻查,朕一定会还爱妃一个公道。”这事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虎符才到他手里几天,怎么说丢就丢了?
遭受牢狱之灾,淮宣侯抓着铁栏杆摇晃“放我出去,我要面见陛下,我要跟那个臭女人当面对质。”
“真是太难看了,淮宣侯。”大内总管一掌将扒在铁栏杆上的淮宣侯打退数步。淮宣侯猝不及防撞在墙上,疼的弯曲成一只虾米。淮宣侯愤恨的盯着大内主管的背影,若我恢复自由定要杀了你。
挣扎着爬起来之时,怀中一份信掉落在地。字迹娟秀,署名玉妃。满怀怨恨打开一看,玉妃述说了自己小弟的事,说她被右相挟持,不得不做这种连她都鄙夷的事。
她说她内心不安,所以冒死也要告诉他一切。隔着纸,淮宣侯甚至能感受到玉妃的痛苦,她的挣扎,她的隐忍,她的无奈于不得已。除了玉妃亲笔信,还有一张右相步谕的书信,上面明确提到了美人计窃符。
“可恶,可恶!可恶!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本想平安相处一段时日,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也别怪我。”淮宣侯握紧了两张书信,面如猪肝,气得浑身哆嗦。他万万没想到,皇帝出尔反尔,甚至利用自己的女人来接近我,难怪玉妃会说皇宫寒冷此话。
没几日,皇帝就从千里加急中得知刘化带着虎符把远东十万大军纳入麾下。顿时,皇帝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宛如死了半条命。吓得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狂喊御医。
“淮宣侯总是说丢了,这再怎么丢也不可能丢到诏令王手中啊,难不成他们早就有意谋反?”一个大臣不确定的说道。
“淮宣侯人呢?带到大殿,朕有话问他。”皇帝虚弱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头。
没过多时,一个侍卫冲入大殿单膝下跪,铿锵有力的汇报“禀报陛下,淮宣侯在昨夜被党羽救走
了。”
这下子,皇帝直接昏死过去。吓得文武百官狂喊御医,不过究竟有几人是真心喊就不得而知。
逃回封地的淮宣侯直接带兵和朝廷对干,听到如此大的朝廷变故,本就身体抱恙的太皇太后带着对列祖列宗的愧疚,闭上了双眼。同日,在后宫深受皇帝宠爱的玉妃,因为宫楼走水,死在了浓烟之中。
玉妃的死,死的突然,让皇帝怀疑是否是宫内妃子争风吃醋害了玉妃。而在淮宣侯看来,就是皇帝利用完玉妃达成目的后,所以将玉妃秘密处决。
皇帝怀疑淮宣侯与诏令王一伙,而淮宣侯则怀疑皇帝和诏令王勾结坑自己。
借助御流云之手假死逃离皇宫的玉妃,双膝跪下对着御流云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你为我设想的这个局,让我和小芩得以颐享天年。”
“不必客气,我不过是提点一二,能达成这种效果也是你自己的功劳。你不能孕,卯芩喜欢男人,正因为这两点所以刘化慷慨大方的将淮宣侯的封地赠予。没有后代,死了之后封地就会被朝廷收回。有你整顿封地内的毒瘤,不论是放着不管亦或者收回利用皆可高枕无忧,这也是刘化的谋算。”
“无所谓,只要能让我与小芩这辈子衣食无忧足够了。我另有一事忧心,小芩身上被霜篁印记覆盖的绾红馆标志……”玉妃忧心忡忡。
“无虑,这其实是一种保护手段。”御流云将世漠尘的解释重复了一遍。
“另有一事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提前知道右相上书的内容。”当她看到右相步谕千里加急送来的书信之时,她简直惊呆了,内中所写的内容与御流云所言相差无几。
“面对一个全副武装几乎没破绽的敌人,自然得要投其所好,诱导出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弱点。英雄难过美人关,喜爱中原美人的淮宣侯自然也是如此。并非是我知步谕所想,而是对付淮宣侯只有这一个计谋。”御流云很敬佩这个女人,冷静而又胆大,思绪细密,懂得利用自己美貌换的一切。
“能察觉淮宣侯的唯一弱点公子也是非常人也,还有这一物,算是你为我与小芩设局的报酬。”玉妃从袖中取出玉轴七彩缎面,盖有玉玺的一卷空白圣旨,双手奉上交给御流云。
“多谢你,从今往后你我不曾相识、不曾有任何过往,不过是陌路客。”御流云欣喜的将这一卷
好东西收下,有这宝贝,就算刘化将来坑自己,也有反将一军的能力。
“告辞了。”玉妃盈盈一拜,蒙着面纱骑着马走向刘化的军营驻扎地。
算了算日子,御流云发现自己与风素影分别快六天了,也不知他那边什么情况。“可惜素影见不到我这般运筹帷幄,掌控天下局势的模样。不然他一定会爱上我、芳心暗许,投怀送抱,自动暖床。”
“……”管若虚发现主上真是一扯到风素影整个人都傻了大半截,画风都不对了“送你一盾倒是可能。您为何选择此事将卯岑脱手,明明他姐姐还有很多用处。”
“一枚棋子,如同花开一瞬,有用的时间总是很少。一直抓着不放,徒惹讨厌,还会让他彻底失去价值。花盛的是最美的时刻,此时离手才能换取最大的价值。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让他自由发展就好。我要去接我的素影,好几日没见,如隔好几秋。”御流云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乐呵乐呵的朝着天阎地赶。
管若虚默默掩面,这家伙只要扯上风素影,就蠢得没法正视。
天阎地山林中,除了一万军马驻守之外,还有不少名门正派率领众弟子来固守。这些门派正是武林盟主安懿四处游说找来的帮手,为了减少敌人,安懿四处奔走游说,可谓是尽心尽力。
在江湖中周旋多日的御流云来到此地后看到这阵仗吃了一惊,没想到安懿倒是有几分本事。闯过层层守卫圈,御流云来到最核心之处。在武林中早就有人爆料说离门乃是正确之门,所以他不假思索直奔离门。
却见离门门口所有人聚集,就连最近见不到人影的安懿都在这里。御流云笑容款款的走过去打招呼,没有什么比见心上人更加令人愉悦的事了“久见了各位,别来无恙。”
热情的打招呼被所有人无视,在场的十来人就没一个搭理御流云的。御流云尴尬万分“时间也差不多了,素影怎么还没把这个雪衣冢毁掉?”环顾四周,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世瑾,却唯独没看到风素影。
叶知风一副焦急神色,担忧万分的回道“素影,他还在里面没出来。”
御流云嘴角的笑容破碎,面色阴沉“你说的没出来是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和寻兄在这里巡逻的时候,这离门突然打开把世瑾丢出来,然后就死
死的关起来了。素影兄还在里面,到底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世瑾昏迷不醒,我们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启,所以只能在这里干等。”秋千未忐忑不安的把早上的事说了说。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御流云倒退半步,掐了掐眉头。一发狠,举起五雪遥运气砸过去,剑锋入石三寸,却无法撼动巨大的石门。“可恶!”御流云一拳砸在门上,突然想起一个人“把水陶先生请来。”
在场一群人还是第一次见御流云不笑的时候,以往这家伙就跟笑瘫一样,这突然不笑,莫名的有气势。随便一站,都是足以与任何强者抗衡的强手。
就连管若虚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快马加鞭去寻找水陶先生。
一直狂发消息询问风素影情况的夏雨卓言终于等来的回信,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叶大哥,风大哥,我联系上素影了,他说他没事。”夏雨卓言可以看到自己的密聊系统出现三字,我没事。
下一瞬,又有一行字浮现“不准打开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准打开离门?这是为什么?”夏雨卓言急忙询问,条条话语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不开门他如何出来?”御流云皱起眉头,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卧槽,该不会是雪衣将军诈尸了吧?”风疏影被自己的脑洞吓到,简直惊悚“你说素影会不会在里面跟人家雪衣将军干架,以防我们不被牵连,所以不准打开。万一把诈尸的雪衣将军放出来就不妙了,如何杀一个死人。”
“你够了,别瞎想。看把你自己给吓得,都站不稳了。”叶知风一巴掌拍在风疏影脑后,真是被这家伙的脑洞打败了。
“没没没,不怕,我不怕的,这有什么好怕的嘛,真是搞笑。嗷嗷嗷嗷嗷!”下一瞬,听到林中传来动静,吓得风疏影直接蹦起来抱头躲在叶知风身后哆嗦。
叶知风一副看傻狗的表情。
“盟主,一个名叫水陶先生的人求见。”武林盟使者拍着身上枝叶走出树林,毕恭毕敬的传话道。
“早知道他自己会来我就不让管若虚去了。”御流云本想用信鸽召回,转念一想白跑一趟他自己应该会回来“此人精通风水,懂奇门遁甲,可以开启此门。”
“有请。”听御流云这一解释,安懿下令将人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