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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总拿渣男剧本[快穿](棠揽月)


司徒家一直以来都延续着错误的价值观,她爹作为家主,非但没有更正,反而变本加厉地奉行先人意志,现在更是要炼化恶鬼来提升自身,实在是……荒唐至极的行为!
“你和阿辰快走,我来善后。”想通后,司徒敏敏挽住师兄胳膊,道。
陆眠不再多言,拉起鬼魂就走。
“道长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司沐辰亦趋亦步地跟着他,小声问道。
陆眠带着鬼魂来到三米高的墙壁处,一个起跳,轻盈跃上墙头,月色掩映下,他的面孔像是在发光一般,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他冲墙角的司沐辰伸出手,语气很是温柔,“去任何能躲开司徒家追击的地方,阿辰,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关于我们之前的关系,以及……我们之间的仇恨。”
“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们就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带你换个地方生活,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绝不让你再受一丁点伤害。”说到这里,他扬起一抹苦笑,“若是无法原谅,我任你处置,即便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没有丝毫怨言。”
“现在,我们先逃出去吧。”
没有丝毫犹豫司沐辰搭上陆眠手掌,动作迅速地翻身上墙。
他倾身在男人侧脸落下一吻,似是宽慰似是保证,“道长哥哥,不论另一个我如何待你,我对你的爱都始终如一。”
自超度方妍后就心情低落,听到这番话,陆眠放松些许,率先从墙头跳下,冲鬼魂张开双臂,“下来吧,我接着你。”
司沐辰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扑进陆眠怀里。
正要相携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一道破风声从身后袭来,陆眠反应迅速,抱着鬼魂朝一侧躲避,只听“嗖”的一声,方才所站之处正插着一柄锋利长剑。
借着月色,他看见不远处的墙头正站着一道黑色身影。
那人负手而立,声音低沉而浑厚,“陆道长,你想带着我的灵鬼逃去哪里?”
恰逢此时,一道惊雷闪过,照亮那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立在墙头的人是司徒家现任家主司徒南。
乍然听到这道声音,陆眠能明显感觉到鬼魂往他怀里缩了又缩,身子不住发抖,看来……司徒南带给阿辰的阴影和伤害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阿辰和我两情相悦,我们的身心是属于彼此的,司徒家主,什么叫你的灵鬼?你难不成是爱慕我家阿辰,妄想插足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边说着,边在鬼魂肩头拍了拍,嘲讽道:“你家夫人知道你热衷于做第三者吗?”
司徒南沉下脸,道:“黄口小儿,只会胡言乱语!”
两人对峙间,司徒俞紧随其后,跃到司徒南身侧,道:“师父,你向来只对人慈悲,阿辰虽然是鬼,却从未做过恶事,你不能因为他的鬼魂身份就肆意伤害他!这是对鬼魂的偏见!是不对的!”
司徒南凌厉的目光扫向他,喝道:“住口!你在司徒家这些年,连最基本的善恶观都忘了吗!”
被向来慈祥的师父厉声呵斥,司徒俞神情错愕了一瞬,薄唇颤动,好半晌,才反驳道:“可是……司徒家教的东西都是错的,没有人规定鬼性本恶,就像没有人规定人性本恶,敢问师父,人与鬼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您认定了鬼性本恶?”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李府。
雨水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渐渐密了起来,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幔帐,打湿他的衣衫鬓发。
记忆中的垂鬓小儿渐渐抽长,长成如今的惨绿少年,眼前这张脸被雨水模糊,看不清面容,恍惚间,司徒南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雨夜。
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在这样的雨夜,牵着一只容颜绝色的女鬼,对他拔剑相向,指责他不该顽固地坚守老旧思想,觉得鬼魂只会作恶。
后来……发生了什么?
司徒南收紧眉头,发现自己怎么也回想不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从思绪中抽身,愤怒再一次充斥整个胸腔,他死死瞪着不听话的徒弟,道:“你都没见过几只鬼,能懂得些什么!他们这些鬼,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总是装出柔弱善良的表相,其实最心狠毒辣,稍不留神,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最后再说一遍,让开,别来碍我的事。”他沉眉怒目,呵斥道。
司徒俞从墙头跳下,挡在陆眠身前,寸步不让,缓慢而坚定道:“我不让!师父,陆道长刚刚才救了芸儿,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司徒敏敏也在墙的另一侧劝道:“是啊,爹,你就放过陆道长和阿辰吧,他们真的是好人,从来没做过恶事。”
眼见自己教习出的孩子都这般固执,司徒南强压怒火,额角青筋暴起,不再留手。他冲身后打了个手势,一群道士蜂拥而上,将两人一鬼团团围起。
他闭上双眼,淡淡道:“一起拿下,不必留手。”
隔着一层雨幕,司徒俞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徒南,喃喃道:“师父……”
这声低喃入耳,司徒南却毫无波动。
司徒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数道符网困住,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同陆眠一起,将司沐辰牢牢护在身后。

第055章 招摇撞骗假道士28
司徒家为符箓道派之首,符阵是最为拿手的,更何况,是多名道士共同配合摆出的符阵。
被困其中的司徒俞把桃木剑横在胸前,警惕着周围的师兄弟,低声解释道:“陆道长,他们摆出的叫百雷轰顶阵,人或是鬼被困在里面,都会引来雷击,轻则重伤瘫痪,重则身死魂消,是个极其厉害的杀阵。”
陆眠在书上看到过这个阵法,知道他没有夸大。
百雷轰顶阵曾在瞬间将凶残狠厉的恶鬼轰成齑粉,也曾把名满天下的道士困在阵中三天三夜,生生熬死,令道士、恶鬼闻之色变。
“你应该也学过这个阵法,知道破解之法吗?”他侧过脸,压低声线问道。
“不知。”司徒俞垂下眼,“师父只教过我们如何列阵、如何杀敌,没教过我们如何破阵。”
谈话间,一道惊雷狠狠劈下,正劈在司沐辰所站之处。
陆眠揽住鬼魂腰身,险险避开这道雷击,语气不解:“只教列阵,不教破阵,你们司徒家就不怕摆错阵、杀错人吗?”
司徒俞护在鬼魂右侧,回道:“所以,设下此阵,只为杀人,根本没有错杀的可能性。”
眼见又有一人粗的惊雷以雷霆之势劈下,司徒敏敏悬着一颗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哀求道:“爹!我求求您,别杀师兄!他和我一样,是您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您真的忍心用百雷轰顶阵杀他吗!”
大雨疯狂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崩塌下来。
司徒南绷着张脸,沉沉道:“我给过他机会,是他不知珍惜,偏要执迷不悟。”
司徒敏敏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语气里满是哀求,“我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敏儿,你师兄被鬼迷了心窍,你可千万不能学他,爹不想再对你失望了。”司徒南眉目间满是悲意,看着女儿浸满雨水和泪水的面颊,喃喃道:“你是爹的乖女儿,你不能跟着你师兄学,更不能跟着你哥哥学!”
司徒敏敏愣愣抬起头,直视司徒南,诧异道:“我哥哥?爹,您糊涂了吧……我哪有哥哥?”
“你原本是有一个哥哥,比你大二十岁,他是在满含期待中降生的,我给他取名叫司徒冀,原本是希望他将司徒家的威名传承下去。”司徒南握紧双拳,说起儿子时满脸厌恶,“可他是个不成器的,竟被一个貌美女鬼迷惑心智,也是在这样的雨夜里对我拔剑相向。”
说到这里,他眼眸逐渐混沌,呢喃道:“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奇怪,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司徒敏敏听得神思恍惚。原来……她也是有兄长的……
她兄长大她二十岁,今年应该已经四十有一了,为何在司徒家的这二十一年里,她从未听过兄长的丝毫消息?就像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她兄长的存在一般。
她把视线转向跟她爹同辈的司徒炎,问道:“师伯,后来发生了什么?”
司徒炎目光闪躲,“敏儿,别再问了……”
司徒敏敏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几步上前,揪住他衣襟,逼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被困在符阵中的狼狈师侄,和眼前泪眼婆娑不住哀求的师侄女,司徒炎无力地闭上眼,总算松口道出二十年前的雨夜真相,“后来,你爹在愤怒之下用百雷轰顶阵误杀冀儿,冀儿喜欢的那个女鬼为情殉葬。”
司徒敏敏被惊得瞪大双眼。
“爹……我师伯说的是真的吗?”她求证似的看向司徒南,小心翼翼地询问。
尘封二十年的真相被一句话揭开,司徒南心脏抽痛,一向板直的脊背弯了起来,苍老的眼眸中逐渐凝满泪水。
原来。这便是他忘却的记忆。
在那个漆黑雨夜,他亲手杀死养大的孩子,那个美艳女鬼则是以自我毁灭的方式死在儿子怀里,经受莫大刺激的他,选择遗忘一切。
他牵起一侧唇角,神情似是恍惚似是疯魔,“是你哥哥冥顽不灵,我杀他是清理门户,我没错……我没错!都是他的错!鬼性本恶,是他执意护着那个女鬼,才会有此下场的!”
司徒敏敏从未见过这样情状的父亲。
冷血无情,连亲生孩子都说杀就杀,更遑论毫无血缘关系的师兄。
她鬓发湿透,粘连在唇角,却浑然不顾地站起身,跃上墙头,冲符阵里狼狈躲避的司徒俞喊道:“师兄,别再跟我爹作对了,你真的会被雷劈死的,我……”
“师兄,我心悦你!”她用力咬着下唇,只犹豫一刻,便再不考虑其他,将少女心事一股脑说出,“你我自幼相识,一同长大,年幼时你曾在这样的雨夜送我一方手帕,我珍存至今。我也不知这份感情是从何时生起的,只知道在我发觉时,已经深入骨髓了。”
乍然听到这番话,在符阵中左闪右避的司徒俞身形微滞,险些被劈中肩膀。
他愣愣看向墙壁上方,瞳孔只放得下一人,眼角眉梢的冷意如春雪消融般散去。
没有人知道,在见到司徒敏敏第一眼,他心里就认定了这个张扬明媚的女孩,并发誓非她不娶。
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被师父带回司徒家那天,天上飘着鹅毛大的雪花,娇小可爱的女孩捧着一大包糕点,眨巴着大眼睛,期待而欢喜地看着他吃下。
从此,一眼入心。
在他的计划里,表白的日子应该是一个艳阳天,有温暖的阳光、有满鼻的花香、有纷飞的蝴蝶,还有求亲用的发簪。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在这样的阴沉雨夜。
何况……他现在还被困在杀人的符阵里,生死难料。
他又怎敢给予心爱女孩回应?
“敏敏,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司徒俞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破解符阵上,扬声冲司徒南道:“师父,错的是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的也是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孰对孰错。”
在迷蒙的雨幕中,恍惚间司徒南似是回到了二十年前,鬓发湿透的司徒俞逐渐变幻成顽固执拗的大儿子,被两人护在中间毫发无损的司沐辰逐渐变幻成娇媚惑人的女鬼。
内心再一次被愤怒占据,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扬起下巴,道:“不必留手了。”
此言一出,道士们手势一变,符阵瞬间充满杀机,千雷齐发。
陆眠悚然一惊,本能把司沐辰护在怀中,脑中飞速思考破解之法。
他单手捏着一张符纸,刚想让司徒俞躲在身后,却猛然发觉身侧一空。
素来淡漠的道士不知何时挡在他们身前,以一人之力剑指苍天,随着一声咒术,数不胜数的雷击轰然落下,瞬间将其碾为齑粉。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师兄——”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司徒敏敏只来得及唤他一声,就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神魂俱灭。
头晕目眩间,她从三米高的围墙上一头栽下,恍惚间,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这个怀抱,异常熟悉,她的鼻间充斥着松木香气。
司徒敏敏握紧拳头,一下接着一下锤向司徒南胸口,语气中满是崩溃绝望,“为什么,你害死我哥哥还不够,还害死从小陪我到大的师兄,害死两条人命,你为什么没有任何愧疚、任何负担?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你不是我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司徒南任她捶打,目光却死死钉在符阵里。
“啊……那个哥哥……”亲眼看着一个人从鲜活生动变成轻飘飘的灰烬,司沐辰惊恐地捂住嘴,害怕的瑟瑟发抖,“道长哥哥,我们也会变成那样吗?”
陆眠从未想过,自小到大遵循着司徒家准则的大师兄会为了保护鬼魂牺牲性命。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沉重而浓郁的负罪感压在头顶,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
“不会。”他重复道:“我们不会变成那样。”
话音未落,他手中符纸无火自燃,符灰四散开来,被雨水打湿,变成符水。
这些符水像是有意识一般,迅速流向四面八方的道士,沾染上他们脚底。
随后,符水顺着鞋子向上攀爬,在爬到脖颈时猛然收紧。
道士们动作一致地捂住脖颈,用力撕扯,那些符水却纹丝不动,越来越多的窒息感席卷而来,他们的手脚逐渐无力,一个接着一个瘫坐在地。
但凡提前几秒。
陆眠沉下心来,拉着鬼魂走出符阵。
“司徒南,你为了坚守你那所谓的家族教条,不仅杀了儿子,更是连大徒弟也不放过。”
他抿直唇角,从腰侧掏出一把长剑,直指司徒南,“午夜梦回,你良心真的能安吗?”
司徒南恍若未闻,指着跟在他身侧的鬼魂,沉声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鬼女,我儿子为护你而死,你为什么不去地府陪他?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贱人!你该去陪他的!”

这个人,怕是已经疯了。
陆眠将鬼魂拉到身后,仰头直视着状似疯魔的司徒南,分外冷静道:“司徒家主,你是不是又忘了,早在二十年前,你儿子就被你误杀,与他相爱的女鬼也已经随他而去了。”
他从身后牵住鬼魂一只手,特意展示给对方,“我身后的这只鬼魂,不是陪你儿子殉情的可怜女鬼,而是我一见钟情的爱人。”
对于司徒南来说,这番话所表露出的含义太过残忍。
“不可能……”他从高墙上跃下,凑近司沐辰,细细端详片刻,那张娇媚惑人的脸逐渐变幻,最终停留在清俊迤逦上,他接连后退几步,语气里满是惊愕,“她一定是伪装成别人了,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为我儿子报仇!”
说到最后,司徒南表情很是狰狞,单手结印,凭符纸引来一道雷击,向鬼魂劈去。
对此,陆眠早有防备,祭出一张符纸,将威力巨大的雷击轻飘飘化解。
黑暗中,一道剑光闪过,对面传来利刃入体的噗嗤声。
循着声音来源看去,司徒南胸膛被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穿胸而过,在他身后,站着痛苦不已的司徒敏敏,“爹,师兄说得对,您不该再继续执迷不悟了,司徒家的教条本身就违背人性。”
司徒南扭过头,恨恨瞪着偷袭成功的女儿,断断续续地怒喝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咳咳……生你,司徒敏敏,你和你兄长都是……都是违背司徒家家训的不肖子孙,我司徒南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司徒敏敏抽出长剑,带出大片血迹,神情由最初的崩溃逐渐变的麻木。
“人也好,鬼也罢,这二者在身份上没有贵贱之分,在感情上没有对错之分,在性格上也没有好坏之分,我兄长喜欢谁,是他的自由,爹,您千不该、万不该用家族教条逼迫我兄长放弃所爱之鬼,这是不对的。”
“陆道长方才救了芸儿一命,对师兄有恩,师兄为了报恩去救陆道长心爱的阿辰,选择站在您的对立面,这没什么不对的。”
她话风一转,控诉道:“可是爹,您不该对从未做过恶事的阿辰穷追不舍、赶尽杀绝,更不该因为家训残忍杀害一手养大的徒弟。”
“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兄长,这个愿望在我还没出生前就被您毁了;我喜欢师兄喜欢了将近二十年,只要再等上一两年,我们就有可能成婚生子,现如今我的姻缘也被您给毁了。”
她紧紧环抱着父亲身体,在他耳边低语,“您既然能狠下心来杀死自己儿子,对您来说,我这个弑杀亲父的女儿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爹,杀了我吧,别留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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