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哈利迟疑的说道。虽然一切都如邓布利多算计,但也是因为这个药他才无力抵抗,以那样决绝的方式告别了人世。
“我问了西弗勒斯,那药并不是出自他的手,很有可能是里德尔自己做的,多半是消弱魔力的魔药,命不是什么问题”邓布利多不在意的喝了口茶,他的实力这些年本就在逐步倒退,虽然刚开始有些难受,但这么久也想通了,他的继承人比他想象中更有担当,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把克利切带去吧,以防万一”邓布利多想了想点头应允。
“今天早上因为你的事,西弗勒斯跟我发脾气了,他很担心你的状况。所以…你还不打算跟他说嘛?”
“我以为你更好开口”哈利瞪了他一眼,邓布利多自己不敢说,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噢!好吧,看在我年纪一大把的份上,你忍心让我受这个罪嘛?”邓布利多采用哀兵政策,招到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年纪也不小了…要么我们一起受罪,要么您老就自己扛着,毕竟…他也不会觉得我知道这些”邓布利多抽搐着胡须,这么多年屡试不爽的伎俩,被一招解决,唉…年纪大了。
“等他研究出解决方法再说吧”邓布利多欲哭无泪的抖了抖身体,最近间谍先生的脾气看涨,实在是恐怖。
“也好”等老蝙蝠知道,他少不了挨骂,等从纳吉尼身上取出魂片,也许会好一点…
做了一天的列车,晚上哈利总算回了河畔花园。
亚瑟虽然在值班,但并没参与昨晚傲罗的围捕行动,这次圣诞节假期他平安的归家,并朝他们绘声绘色描述情况,重伤一人轻伤两人,最终以敲晕纳吉尼而结束。小动物们听着格外兴奋,但莫莉心惊胆颤的捂着胸口,因为亚瑟当时在现场,想着都觉得可怕。
从十二月起卢修斯非常不好过,那份报道中的图片,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展现了除了他以外所有食死徒,黑魔王打量他的神色越发古怪,导致他每次汇报都毛骨悚然。直到前天夜里黑魔王失了他心爱的宠物,一并执行这个任务的食死徒相继处死,唯有他还留了一口气,只是因为马尔福家族牵扯了太多贵族。
他躺在马尔福庄园富丽堂皇的主卧,看着一旁抹泪的妻子和脸色苍白的儿子,终于下定决心。
“西茜,联系西弗勒斯,别让旁人知道”他重伤到一个指头都动不了,只能虚弱的嘱咐妻子。
斯内普接到消息清晨就前往马尔福家,看着算他唯一的朋友重伤至此,心里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有办法,我要见救世主”这已经不是试探,而是直接了当的挑明,斯内普垂着眸看了他一眼,半响才说话。
“我以为你想找的是那个老疯子”
“不,即使是要合作,我也不能将马尔福卖了,当年波特和隆巴顿家的下场已经够我警醒的,只有我那个妻弟还愚蠢的相信他”卢修斯的天平一直倾向黑魔王,不光是纯血论的原因,而是邓布利多做派让他没法接受。这也是他现在打算背叛黑魔王的原因,黑魔王越发不放心任何人,要将所有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上,不久阿兹卡班那群疯子放出来,自己恐怕是保不住庄园了。
“唉…”斯内普叹了口气,卢修斯太小瞧小巨怪了“救世主不过是校长手里最重要的棋子罢了”
“我明白”卢修斯暗了暗神色,接着说道“我求你一件事,替我照顾小龙,恐怕我无暇顾及他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我自会照顾”
“谢谢”
给卢修斯治完伤,斯内普给了邓布利多消息,就去河畔花园给雷古勒斯复诊,顺道去看望小巨怪。
雷古勒斯如今大部分时间还在昏睡状态,偶尔清醒过来说说话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没什么力气,走不得几步路”小天狼星在哈利的劝慰下,承了斯内普救治的情,虽然依旧不对盘,但不再恶语相向。斯内普看着小巨怪的面子上,冷漠了些偶尔嘲讽两句也不至于难看。
“去调药”说着就跟哈利去了魔药间。
雷古勒斯因为时间链条特性的问题,并没伤到身体,反而是灵魂异常衰弱,跟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这种问题只能靠药物温养,没个三五年没办法彻底恢复。哈利听他解释也明白其中道理,与斯内普商量着,调整了一些太过激进的药材,换了些更平和的。
“卢修斯要见你”斯内普本不想告诉哈利这个消息,但方才接到老蜜蜂的传信,他希望斯内普自己跟哈利说。
“还不到时间,但现在到有办法可解他困境”哈利沉凝了片刻如是答道,又想到了什么追问了一句“他可托你照顾小马尔福,你答应了?”
“是”哈利眯着眼睛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一时间情绪有些不稳,但立马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闭着眼运用了大脑封闭术,好一会才从新睁开眼。
“你可真偏心他”哈利吃醋的撅了撅嘴巴“他是你教子嘛?”
“马尔福不会让一个混血做继承人的教父”因为斯内普对铂金小鸟特别好,所以学校里一直流传着毒蛇头子是小毒蛇教父的传言。
听到斯内普否定的回答,哈利更郁闷了,他本以为铂金小鸟是老蝙蝠的教子,他才会对他如此偏心。他趴着桌上一脸哀怨的直勾勾盯着老蝙蝠,直把斯内普盯着皱起了眉。
“你脑子又睡着了嘛?”
“你对他这么好,我…我不开心”哈利本想说自己吃醋了,但他收敛了话语换了个词,随之被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一时间装腔作势的大叫起来“哎呦!你偏心还不让我说,我伤心了”
哈利委屈巴巴的露出两只绿眸,忽闪忽闪的望着斯内普,这小表情跟小狐狸如出一辙。
斯内普难得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他实在嫌弃这头愚蠢的巨怪。
斯内普走后,哈利单独交代了克利切一些事,直到翌日清晨克利切才悄然返回,期间并未惊动河畔花园任何一位住户。
这日是平安夜,因为是圣诞节哈利也休息了下来,已经和邓布利多确定好了,后日的行动,这两日便在养精蓄锐。
他将给老蝙蝠的礼物打包,虽然十分思念老蝙蝠,甚至想将自己打包也给送过去,但只能遗憾的在礼物盒上盖上了专属的爪印,找来海德薇让勤劳的信使帮忙传递。
斯内普依然忙到深夜,凌晨一点带着满身疲惫从魔药间里出来。他带着倦意泡了一杯茶,然后去翻那一堆礼物,找到一只盖着漆黑爪印的礼盒,难得染上了一丝笑意,小巨怪还在闹脾气。
拆开了礼盒,里面有一整套水晶器皿,上面有小巨怪亲手雕刻的法阵,其中几瓶中还装了材料,斯内普查看了标签,竟是稀有的未受诅咒的独角兽眼泪和血液,以及凤凰的眼泪和狮鹫的长牙。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药材,对魔药大师来说,简直是爱不释手的宝贝。
不过凤凰的眼泪因该是老蜜蜂那只蠢鸟的,那么独角兽和狮鹫哪来的,所以小巨怪又偷偷摸摸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进禁林了。睡梦中的哈利打了个寒颤,将自己往被子缩了缩,压紧了被角。
哈利清早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跑去扒自己那堆礼物,一个个的拆包终于找到老蝙蝠送的东西,是一本手写的魔药总结,一笔一划都是熟悉的字迹,比那本魔药书要详细了许多,看的出老蝙蝠的用心,以至于一整天他笑成了傻子。
好心情持续了一天,翌日邓布利多来接他前往海岛,他总算收敛了傻笑,表情严肃的带着克利切出发。
要开启海岛中心的石台,必须从正常通道进入,所以邓布利多依旧献祭了血液坐小船进到了海岛。
“你知道因该怎么做,哈利”哈利抖了抖手,在邓布利多平静的目光下,喂他喝下了毒药。
很快邓布利多表情抽搐起来,他仿佛在做恶梦,面上现出了惊恐的扭曲。
“我不想…别逼我…”邓布利多呻/吟的说道。
“对不起,邓布利多”哈利坚定的将药继续灌入他口中,眼中泛起了雾气。
邓布利多失声尖叫,凄厉的声音越过沉寂的黑湖,在大山洞里回荡着。
“不,不,不…不…我不能…我不能,别逼我,我不想…”克利切一边防备着水中的阴尸,一边抹着泪水,他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哭泣着说“请让它停止吧,我知道我做错了,哦,请让它停止吧,我再也、再也不会了…”
邓布利多蜷缩成一团,似乎周围有一些看不见的人在折磨他。他的手胡乱挥动着,差点把哈利颤抖的手里重新舀满的杯子打翻,嘴里呻/吟道“别伤害他们,别伤害他们,求求你,求求你,都是我的错,冲我来吧…”
那是邓布利多最不能提及的往事,记忆一丝丝折磨着他,直到最后一勺药剂入嘴,他趴伏在地面不动了。
“大地复苏”哈利抖着手施展了高级治疗咒,
邓布利多总算恢复了意识。
“水”哈利将提前准备的恢复剂和水喂给他,转身将盆中的挂坠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密封盒里,又将另一只造假的挂坠扔了进去,水中的阴尸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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