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迷惑跟卢平走出教室,他带领他们沿着没有人的走廊走去,转了个弯。在那里,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捉弄人的皮皮鬼,正脑袋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进离他最近的钥匙眼里。直到卢平教授走到离皮皮鬼两英尺时,他才抬头往上看,然后他扭动着脚趾蜷曲的脚,唱起来了。
“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唱道“又笨又糊涂的卢平,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一贯粗鲁无礼,又难以管辖,但他通常对教师还有几分尊重。大家都迅速把目光转向教授,看他怎么对待,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仍然在微笑。
“要我是你的话,皮皮鬼,我会把口香糖从钥匙眼里拿出来的”卢平愉快地说“费尔奇先生没法进去拿扫帚了”
皮皮鬼对卢平教授的话不理不睬,只是响亮地吹出了一个口哨。哈利站在人群后面用上了城堡的管制权,皮皮鬼一愣忙抬头看向了他,然后有些委屈的向他行了礼。
“抱歉…阁下,我就走”由于哈利站的比较靠后,学生们东张西望的看着,都以为血人巴罗来了,看着皮皮鬼匆匆跑走谁也没当回事。
卢平略略松了口气,拿出他的魔杖。
“这是句有用的小咒语”他回过头来对全班学生说“请看好了”
“搜欧盖弗礼!”那小块口香糖就消失无踪。
“真棒,先生!”迪安托马斯惊奇地说。
“谢谢你,迪安”卢平说着又收起了魔杖“我们继续走吧”他们又走了下去,全班看着这位衣着槛褛的教授,增加了敬意。他带领他们走进第二条走廊,停住了,正停在教员休息室外边。
“请进去”卢平说着打开门,向后退了一步。
教员休息室是一间长长的、放满了不成套的旧椅子的地方,只有一位教师在那里。老蝙蝠坐在一张低矮的扶手椅上,这个班的学生进来时,他四面张望着。他眼睛发亮,唇边挂着讥讽的微笑。卢平进来后,关上身后的门。
“别关上,卢平。我还是别看的好”老蝙蝠站了起来,从全班学生面前踱过,黑袍在他身后飘动着。到了门廊,他转身说“卢平,可能没有人警告过你,但是纳威隆巴顿在这个班级。我劝你别叫他做任何难做的事情,除非格兰杰小姐在他耳边低声发出指示”
纳威满脸通红,哈利无语的望着黑黢黢的老蝙蝠,他和劫盗四人组的仇恨总喜欢扯到别人身上,到底什么毛病真是幼稚的可笑。
“我原是希望纳威做我第一阶段操作的助手的”卢平扬了扬眉“我肯定他会做好的”好吧…其实他老爸和他几个朋友也是够幼稚的,哈利默默的感叹,也不知道老爸走了大运,才能娶到妈妈这么好的女人。老蝙蝠的嘴唇皱了起来,哈利生怕他们吵起来,但是他离开了,用力关上了门。
“现在,这样”卢平招手示意全班学生走到休息室尽头,那里有一个装着博格特的旧衣柜。卢平介绍了一下博格特的特性,教他们怎么解决,然后叫纳威上前做尝试。
“好,纳威…第一件事:你说,世界上你最怕什么?”纳威的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没听见,对不起,纳威”卢平快乐地说。纳威急切地向四面看,好像是在求谁帮助他,然后声音低得跟耳语似地说“斯内普教授”几乎每个人都大笑起来。就连纳威自己也抱歉地咧嘴笑了。然而,卢平却似乎在深思。
“斯内普教授,唔,纳威,我想你是和你祖母一起住的吧?”
“哦,是的”纳威紧张地说“不过我也不要博格特变成她的样子”
“不,不,你没听懂我的话”卢平微笑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祖母平常穿什么样的衣服?”
纳威似乎大吃一惊,但是他说“唔,总是戴同样的帽子。是那种高高的、顶上有个老雕标本的。还穿一件长长的女服,绿色的,通常是,有时候还围一条狐狸皮围巾”
“还有手袋是不是?”卢平鼓励他说下去。
“一个红色的大手袋”纳威说。
“好,你能把这些衣服描摹得很详细吗?纳威,你脑子里能看见这些衣服吗?”
“能”纳威茫然回答道,显然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博格特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时候,纳威,而且看见你的时候,它就会呈现出斯内普教授的样子。你呢,要拿起魔杖,这样拿,而且大叫‘滑稽滑稽’,并且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载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手提红色大手袋的人”全班大笑,那衣柜摇晃得更厉害了。
“如果纳威成功了,这个博格特可能就会把注意力轮流转向你们每一个人。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纳威,我们要后退了,让你有一片空地,好不好,我会叫下一个人上前的,现在,大家靠后,让纳威有一块空阔的地方!”大家都向后退,退到墙边,让纳威一个人站在衣柜旁边。纳成脸色苍白。很害怕的样子,但他已经卷起了长袍的衣袖,也握好了魔杖。
“我数到三,纳威”卢平教授说,他也把自己的魔杖指着那个衣柜“一、二、三,开始!”
卢平的魔杖末端进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衣柜门冲开了。鹰钩鼻子、一脸威胁神态的老蝙蝠走了出来,双目炯炯地注视着纳威。
纳威往后退,他的魔杖举了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蝙蝠气势汹汹地朝他逼过来,把手伸进了他的长袍。
“滑,滑稽滑稽!”纳威尖声叫道。
一阵噪音,像是挥动鞭子的声音。老蝙蝠绊了一下,他身穿一件长长的、绣着花边的女服,头戴高帽,帽顶上有个已经被虫蛀的老雕标本,手里晃荡着一个巨大的猩红色手袋。
全班轰然大笑,这个博格特停了一下,不知所措。哈利望了一眼顶着老蝙蝠样子的愚蠢的博格特,无趣的瘪瘪嘴,当他在真实的十四岁,他会和全班一起大笑,但如今苍老的内心让他有些难受,他说不出这种感觉,他觉得老蝙蝠没得到他应有的尊重,没人了解过他也没人想去了解,他只是只油腻腻惹人生厌的老蝙蝠。
热闹的课堂上,哈利仿佛又回到了战后的威森加摩,老蝙蝠被世人抨击厌恶,没人相信他所做的那一切,只有哈利一人无数次要求翻案,最后也是看在救世主的面子上和当事人已死亡,魔法部才会给老蝙蝠正名,颁发了勋章 。那几年他情绪一直不好,直到成功翻案他才有些许安慰,他无法评论老蝙蝠所作所为,取得那枚勋章 其实更多的是给他自己找解脱。
课堂上化身为蜘蛛的博格特向他越滚越近,卢平挡在了他的面前,博格特消失后这节课也顺利结束。同学们都在热烈的讨论卢平,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好的防御术老师。
晚饭后,哈利拿着自己的东西径直去了地窖。老蝙蝠挺忙的,刚开学医疗翼要补充大量药剂,还有论文要批改。
“教授,咳嗽药剂我来做吧,就当谢谢教授的金丝缕”哈利一边架坩锅,一边接手咳嗽药剂的活,老蝙蝠打量了他一下,默许了他的多管闲事。
哈利麻利的将头发扎在脑后,熟练的搅拌,调火,熬制期间内,将自己的小发明怀表定好时间,就去一旁写论文,怀表一响他又回去继续熬药。
高等的精神舒缓剂并不好熬制,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天晚上走之前,老蝙蝠丢给了他一瓶透明的药剂,哈利打开闻了一下,无梦药水。
“谢谢教授”意外惊喜!哈利因为噩梦用无梦药水用过很长时间,这种药水成分复杂难熬,在魔药市场是价格最高最好的安眠药水,但是质量却参差不齐,像这么清澈的药水,一般的魔药师做不出。
“一个星期的量,睡前喝”老蝙蝠暗暗诅咒,小巨怪要是一口喝多了能长睡不醒才好。
“好,我走了,晚安,教授”看着小巨怪欢快的跑走,老蝙蝠吐了口气,他发了会呆,继续批改巨怪们的论文。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又见大狗教父
过了几天老蝙蝠脸越来越黑,大家都清楚这是为什么。关于博格特现形为老蝙蝠,纳威让它穿上他祖母的衣服这个故事在校园里不胫而走,传得飞快。老蝙蝠一听到卢平的名字,他的眼睛里就闪现着威胁的光芒。
哈利每天在地窖过的战战兢兢,他生怕自己会被误伤,每天晚上从地窖回来他都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如此他每晚还是溜进有求必应屋里忙自己的,期间他将彼得抓了起来,在他身上施了诅咒和多重跟踪咒,又施了遗忘咒将他塞回罗恩的书包。
十月初精神舒缓剂终于熬制完成,这一大锅够小天狼星三个月的治疗。魁地奇赛季的临近也让哈利非常忙碌,不过哈利还是有空就去地窖待着,写完论文就帮老蝙蝠处理魔药,斯内普对着这个侵占了他地盘的小巨怪无可奈何,两人都不爱多话熬制魔药却很默契,地窖依然冷冷清清,但意外显得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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