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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弟弟不对劲(这碗有点小)


“哥,我上高三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我之前就说了,在我心里,我读书就是为你读的。别说高三了,就是再来一年复读,我依旧毫无压力。我对高考一点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
陆冼嘴唇动了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江诏半阖下眼:“不别扭。反正我高考,一点都不紧张,你也不要为我紧张了,好不好?”
陆冼点下头,心里舒服多了。
江诏又道:“之前是我不好,把你吓到了,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跟你生气的。”
“我知道,我之前也不是被你吓到,而是突然没有反应过来。”陆冼眯起眼睛笑了下,“小崽子,脾气还挺大。”
江诏笑了下,继续道:“以后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跟我说说,不用每次都打给我哥。”
江诏声线平稳,说:“隔着太平洋呢,他信号不好。”
“知道了。”陆冼有点不好意思,“你高考呢,我居然还让你来安慰我。”
“你是我哥嘛。我今年第一次高考,你也是第一次带我高考,我们都是第一次,互相磨合。”
陆冼抿下唇:“哪能拿高考磨合。”
“哥——”江诏有些无奈,“我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放宽心,好不好?”
江诏目光真诚:“我希望你跟我相处,能像跟我哥在一起那样自然,可以吗?哦不,要比跟他相处还要舒适自然,可以吗?”
陆冼曲起手指,敲了下江诏的额头:“臭小子,偷听我和你哥打电话。”
江诏手指挠下被敲的地方:“偷听不到,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的。哦还有,哥,那个要跳楼的学生现在已经没事了。听说他父母都是乡下人,年纪也大了,知道他要跳楼后,农活也不干了,赶紧坐车赶到市里。那学生一见他爸妈,顿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与其为了一个根本不想见自己的女孩要死要活,还不如珍惜眼前人,好好孝敬父母。那学生悟了,晚上吃了两大碗米饭,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江诏嘴里还残留棒棒糖的甜味,他舔了下嘴角,问:“哥,那二中学生要跳楼的事,谁告诉你的?”
陆冼毫无防备:“李宏啊。”
江诏又舔了下嘴角,半垂着眼眸,收起眼中戾气。
这李宏是傻逼吗?明知道他哥胆子小,还故意拿这事刺激他。
明天就把你气门芯拔了。
第二天上午。
“行,那先这样,你先修着,我去外面抽根烟。”
博物院不能抽烟,每天上午十点,李宏都会蹬上他的小破自行车,骑到博物院外的门口那棵树下抽烟。
几分钟后,李宏骑到那棵树底下,把车锁好,坐在树底下掏出一根烟。
自行车停在他的左前方。
李宏点燃这根烟,吞云吐雾间,他一边抽烟,一边低头刷抖音,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左前方有个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靠近……
几分钟后,李宏把香烟踩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扔完垃圾,回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片刻,树底下传来李宏愤怒地吼叫:“谁把我车座子卸了!!!”
好好的一辆小破自行车,买菜用的舒适款,他骑了七八年了,都有感情了,现在这辆自行车原本放车座的地方,只剩下一根笔直的铁杆了,车座不翼而飞!
“尼玛,光天化日偷车座啊!”
李宏走近一看,车篮里还放着一张纸条:
[谨言慎行,别乱说话!]
李宏:“我尼玛。”
没办法,他只能把车推回去,中午再推出来找人修。
车座没了,也不是不能骑。
李宏把锁打开,坐在后座上骑车。
还好这辆车比较矮,是那种买菜用的自行车,李宏坐在后座,也能够到车把。
然而他刚蹬两步,就觉得整辆车非常笨重,根本骑不动。
李宏下车一看,这才发现自行车的前后轱辘全都没气了,扁扁地贴着路面。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一下车轱辘,发现前后轱辘的气门芯全被人拔了。
“……”
他推着车走回树底下,在树底下找了一圈,不得不接受气门芯不仅被人拔了,还连同车座一起,被人拿走了的事实。
“缺德啊,他干脆把我整辆车偷走算了!”
吃午饭的时候,李宏都在不断念叨着这事。
陆教授向来机敏,开口道:“你把那纸条给我看下。”
李宏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递给陆冼。
陆冼展开纸条,纸条上这八个字,歪歪扭扭,东倒西歪,仔细一看,字迹还有些颤抖,很明显是使不上力时写出来的字。
说直白点,如果这人用右手写字,那这字迹就是用左手写的。
破案了。
陆冼道:“熟人作案,怕你认出来,特意用左手写的,或者找小学生代笔。”
李宏一脸忧愁:“我也没得罪谁啊。”
陆冼宽慰道:“恶作剧,可能一会儿就还回来了。”
果不其然,陆冼话音刚落,李宏徒弟就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了:“师父,你的车座。”
李宏顿时一喜:“你在哪发现的?”
他徒弟把塑料袋递给他:“外面垃圾桶上。”
李宏接过塑料袋,仔细翻找一下,发现塑料袋里只有车座,没有气门芯。
李宏眉毛挤成了大波浪:“我气门芯呢?”
“扔了。”
同一时间点,江诏把陆冼给他准备的午餐从学校食堂微波炉里拿出来。
那气门芯,被他随手扔到河里了。
宋阳光问:“车座怎么没扔?”
江诏端着饭盒,冷漠道:“敢有下次,下次扔。”
江诏说着,跟宋阳光找到两个空位,坐下吃饭。
旁边的学生不敢招惹他这位江湖有名的校霸,一见江诏坐下,立刻端着餐盘挪到旁边餐桌上。
江诏脸上是一贯的冰冷,神情没有任何波动,丝毫没把这位同学躲让的动作放在心上。
他饭盒里,甜甜的糖醋排骨闻着就很香,坐他对面的宋阳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诏哥,给我尝一块。”
“我哥给我做的。”江诏跟小狗狗一样,格外护食。
宋阳光理直气壮:“看在我给你打掩护的份上,你给我尝一口。”
上午十点,语文老师有事,那节课让学生们自习。
江诏就是利用那堂自习课的时间,偷跑出去,拔掉李宏的气门芯,卸掉他的车座。
江诏:“掩护个屁,老师根本没来。”
他嘴上强硬,却还是夹出一块排骨放到宋阳光碗里,给他尝尝,接着他左手挡在饭盒前面:“没有了,只有这一块。”
宋阳光赶忙点头,夹起那块排骨,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可以可以,我尝尝味。”
吃完饭,宋阳光神神秘秘道:“诏哥,你陪我去趟书店。”
江诏抬起头:“你要买书?”
十五分钟后,两人站在学校书店一个低矮的货台前面。
台子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漂亮卡片。
宋阳光看中一张粉色卡片,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章淑淑肯定喜欢粉色。”
宋阳光小声道:“我要给她写情书。”
江诏扯了下嘴角:“幼稚。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老土。”
宋阳光瞥他一眼:“你不懂。”
宋阳光说着又去其他货架前,顺便挑几支要用的笔。
江诏视线落在一张蓝色卡片上。
他抬眸看眼不远处柜台,指着那张卡片。
柜台收银员接收到信息,回道:“八块。”
江诏扫码付款,脸上没什么表情,在宋阳光走过来前,把那张卡片藏在校服口袋里。
晚上,陆冼继续帮江诏辅导功课。
他们现在已经复习到了函数。
陆冼左手搭在跟江诏同款的课外习题上,右手拿着笔,非常认真:“函数题是比较难的,需要你灵活运用公式。我们省高考,最后一道大题,不是函数就是数列,可见它有多重要。不过数学题嘛,是按步骤给分的,你写到那个步骤,就能拿两分,所以遇到这种大题,哪怕你不会写,也要尽力去做,能写到哪是哪,能拿几分是几分,就算你解不出答案,只要写到某些步骤了,就可以拿对应的分数。”
说完陆冼补充道:“别忘了,解字别丢。”
江诏点头:“我知道。”
半小时后,陆冼帮他讲完这两道大题。
江诏接着背英语,随口道:“哥,帮我把错题本递过来,在我书包里,黑色封面。”
江诏书包就放在陆冼右手边的椅子上。
陆冼拉开书包拉链,找到那本错题本,刚把本子抽出来,却在本子下方发现一张蓝色卡片。
陆冼把错题本放在桌上,把蓝色卡片拿出来。
这是张简单的纯色卡片,纸张很厚实,摸起来有种磨砂质感。
陆冼把卡片翻了个面,瞬间挑了下眉:“江诏,你收到情书啦!”
正在背英语的江诏刹时僵住。
他猛然抬头,下意识伸手:“给我。”
陆冼反应迅速,直接跳着走开:“我都看完了。”
拢共也就三行字。
陆冼干咳一声,靠在墙壁上,左手抵在右手手肘下方,右手拿着那张卡片,语速缓慢: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心动。”
“只记得那年夏天的风,路边的树,和穿着白衬衫的你,”
“永不褪色。”
陆冼嗓音清澈,读这三行情书,声音很低,仿佛在对爱人低声呢喃。
跟念诗一样好听。
陆冼问:“风还有颜色吗?这是比喻吗?写得还挺好。”
陆冼把那张卡片翻来覆去地看,笑着说:“谈恋爱啦?哪个女孩?我怎么没见你穿过白衬衫啊?”
在陆冼的记忆中,江诏几乎没有穿过白衬衫,夏天他都是短袖居多。
陆冼看着这张情书,终于觉察出不对劲,笑容慢慢消散。
他抬起头,跟江诏对视:“江诏,这是你的笔迹。”
陆冼用的肯定句。
江诏站在桌边,手指慢慢扣紧桌子边缘,红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朵。
那一片皮肤,红透了。
半晌,江诏扬起脖子,回了个:“昂。”
陆冼:“昂?”
江诏喉结滚动下,红着脸瞎编:“我写散文呢,练文笔。”

陆冼当然不信。
他反应过来,笑意重新回到脸上:“喜欢男孩子也没关系,我反正是很开明的,就看你爸妈能不能接受了。”
江诏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启薄唇:“我……”
江诏说不下去了。
对上陆冼这双漂亮澄澈的蓝眼睛,他根本没有办法否认。
他喜欢陆冼,喜欢男人。
陆冼把情书还给他,坐回餐桌旁,语重心长地看着他:“江诏,你得给我保证,不能影响学习。”
江诏郑重点了下头:“嗯。”
陆冼抬头看他:“还有啊,你刚才说练散文,这可不行。你是体育生,作文没必要拿那么高分,你得求稳。散文风险太大,写不好很容易拿低分,你还是好好练议论文吧。”
江诏松了口气:“好。”
他哥终于把话题转回到学习上了。
看到江诏如释重负般坐回他旁边,陆冼促狭道:“当然了,如果你说练散文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就是在写情书,那无所谓了。”
江诏拿着笔的手一抖,差点把笔给折断了。
陆教授喝了口水,认真道:“不逗你了,我来帮你看看英语习题。”
江诏赶紧把做好的英语习题递给他。
陆冼拿着习题,似乎在沉思,该怎么跟他讲题。
片刻,陆冼拿起一支笔,轻轻敲了下习题本:“风是什么颜色?”
江诏崩溃地趴在桌面上,没脸抬头。
虽然差点被他哥看穿,但今天一整天,江诏心情都很不错。
他哥昨天敢跟他开恋爱方面的玩笑,证明他们之前的谈话是有效果的,他哥真的做到像跟他亲哥相处那样跟他相处了。
亲切,自然,不拘束。
超级可爱。
弯起嘴角跟他开玩笑的样子,简直让他控制不住地心动。
江诏嘴角翘了一天,都没放下去过。
课间自由活动时,同桌宋阳光捣了下他的胳膊:“哎,曹良过去了。”
江诏半抬起眼:“谁?”
宋阳光注视着曹良从窗边路过的身影,解释道:“十一班的曹良,去年运动会,三千米没跑过你的那个。”
江诏收回眼神:“哦。”
十一班也是个体育班。
宋阳光:“我听说啊,他今年要一雪前耻,一定要跑过你。”
江诏又“哦”一声:“那他赢了。”
宋阳光一愣:“为什么?”
江诏语气平淡:“因为我不打算跑了,周五下午直接跑路。”
这次运动会从秋天拖延到冬天,终于定下日期,就在下周三四五三天,共举办两天半,周五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动。
甚至上午参加完活动,就可以直接跑路了。
秋季运动会正式更名为冬季运动会。
江诏道:“我已经预约了博物院的门票,时间合适的话,我有可能随便去跑两步,然后上午就直接跑路。”
宋阳光叹了口气:“诏哥,你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
江诏恋爱脑癌症晚期:“集体荣誉哪有我哥重要。”
宋阳光竖起大拇指:“牛逼。”
他忍不住吐槽:“得亏你叫他一声哥,不然我都以为你暗恋他了。”
江诏笔尖停顿一下,接着把卷子甩到宋阳光面前:“再胡说,我不给你讲题了。”
江诏进步神速,现在都可以帮宋阳光讲题了。
宋阳光赶紧认怂:“我错了,你帮我好好讲讲。”
江诏语气平淡:“这还差不多。”
回去之后,江诏买了个蓝色的带锁的铁盒子,把那封情书锁在铁盒子里。
从此以后,这个铁盒子就是他的秘密基地了。
防止他哥发现,江诏特意在铁盒子上贴上一张纸条,写着江诏二字。
这样,就算他哥发现了,以他哥尊重他人隐私的品性,肯定不会强行打开。
江诏把铁盒子放在次卧,就放在他哥的眼皮子底下,准备随时使用。
另一边,陆冼正在跟黎阳一中高二历史组组长郑扬清打电话。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ppt了吗?我还没做完,你先看一下,合适的话我继续往下做。”
这几天陆冼一直忙里偷闲,抽出时间准备下下周的讲座。
郑扬清是他初中同学,陆冼受邀去一中开一节三十分钟的关于近代史的讲座。
免费的,不收钱。
郑扬清让他下班后过来,讲座时间正好卡在学生最后一节课和晚自习的中间。
学生们吃完饭,可以没事的时候过来听一听。
合适的话也可以往后拖一点时间,反正郑扬清自己两个班的学生肯定会全程捧场。
郑扬清看着这一百多页的ppt,整个人都吓傻了:“一百多页?还没做完?”
陆冼:“是啊,刚做完五四运动。”
郑扬清鼠标点在五四运动的标题上,滚轮往下一滑:
好家伙,一个五四运动就做了三十二页!
郑扬清心疼坏了:“陆教授,我们这次讲座面向的受众是一中的高中学生!不是历史系硕博大佬!你不用写得这么详细!这也太具有学术性了,学生们听不懂!”
陆冼拧了下眉:“这不都是基础知识吗?”
就是因为太基础了,他做得可快了,很快就做了一百多页ppt。
郑扬清:“……这可太基础了,没点硕士学历,根本听不懂。”
陆冼:“我已经删减了。”
言下之意,原版的更长。
郑扬清叹了口气:“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样,我帮你重新做一版,你好好歇着,到时候按照我做的那版讲。”
一百多页的成果被无视,陆冼倔脾气上来了:“郑扬清,我做的哪里有问题?”
郑扬清:“哪哪都是问题!第一,太长了,三十分钟根本讲不完!第二,太死板了,做得跟论文似的,全程通篇大论,一点都不生动有趣,我怀疑你就是写了篇论文,往里粘内容!”
被戳中操作的陆冼一时哑然。
半晌,他心虚地眨了下眼:“讲座嘛,关键在于讲,ppt难看一点也没什么。”
“你这不是一般难看啊!你就是在写论文,然后把论文的内容直接粘进去!”
陆冼声音低了下去:“我最近很忙的,要辅导我弟弟功课,哪怕是写篇论文,也已经是忙里挤出来的时间了。”
不过他还没写完,还差点。内容也没真正的论文那么规范。
正在写作业的江诏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心里闪过一丝内疚。
他又给他哥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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