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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佬,末日摆烂(来夜)


被女孩叫破,垂青也无法隐藏下去,干脆踮着猫步,神气活现地踱步到明暨身旁。虽然猫又一次溜出来了,但猫是来找主人的呀。这怎么能怪大猫咪呢?
明暨一把拉住它讨好卷上自己胳膊的蓬松尾巴,毛茸茸的手感让人心软。现在也不是好发作的时候,明暨多撸两把尾巴,暂且搁下。
“喂,你们是什么人?”有个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越众而出,站到人群的领头位置。
尹胜寒他们默默站得靠近些,保证在动手后第一时间能够彼此之间互为依靠。被小心围在中间的明暨,扫视周围人群一圈,没如何领受他们的好意,只觉得被人包围,环视都被挡视线。
他把想站到自己前面的娄敬策顺手拉回身边,见周围人神色平平,大概猜到这些人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于是,明暨回了一句。
“活人。”
有血有肉,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自由无拘……
怎么不是活人呢?
对面的男人却勃然变色,怒气把脸都烧红,看着明暨他们一行人就像是在看什么送到嘴边的肉。
活人偷进死人窠,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左棣华嗅着不过两句话间就冒出的火药味,摸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枪,觉得不保险,还是摘下来攥在手中。
站在他左前方的一个矮瘦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打量着他,见他这般小动作,初时还吓了一大跳,畏缩着退后几步,将半边身体藏到别人的身后去。
可等他定睛看清左棣华手中的东西,顿时“扑哧”一声乐了。
这是哪门子的手枪,小到这般袖珍可爱?
怕不是是在哪个文创店里买的纪念品吧。
“小子,手里拿的是什么?是枪吗?”矮瘦男人不怀好意,话音里带上几分嘲笑,问完后他便乐不可支笑起来。
在他周围那一圈循声向左棣华的手上看去,也是先一惊后又哈哈大笑。
他们笑声连成一片,如海如潮,仿佛连成滔滔声势压来。
只可惜,左棣华没有那根脑神经,完全没能跟这些人想到一起去。
这些人想:他有枪,那枪怕不是个拿出来吓唬人的玩具吧!哈哈哈!
左棣华想:我有枪,他们不怕反而笑,他们是不是笑话我的枪小,看不起我!可恶!
左棣华板着脸也不开口让他们别笑,他知道哪怕他这般叫嚷,恐怕只会换来更无情的嘲笑。
嘲笑,不就是笑么?
好,我就让你们笑个够。
带着点怒气,他端起枪,还没等他将手抬高到想要的高度……“砰!——”
枪走火了。
全场陷入沉默,笑到一半卡嗓子眼里的好几个。
左棣华望着打在那走出来的高大男人脚边的金属弹,挠挠后脑勺,他要是这会儿说这只是个意外,还来得及吗?
左棠华拉他一把,把人往中间拱了拱。
左棣华后背撞到明暨,明暨扭头瞥他一眼。
“明哥。”左棣华还想问现在这咋弄。
就听明暨半点没有放轻声音,又像是要跟他说悄悄话的口吻:“打的有点偏啊。要是那颗金属弹能够直接把人崩了就更好了。”
明暨殷殷嘱托:“有时间还是多练练枪。”
左棣华还能说什么,唯唯应诺。
对面被这一番操作镇住,很快高大男人身边又站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还不等他开口,明暨就抢了他的话头:“出卖儿女的死人,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就在下一秒,中年男人的眉心位置穿了一个洞,鲜血沾着白白浆体淌出。中年男人脸上和善的笑容还未褪去,眼底有一些迷茫又惊愕,时间却不再眷顾他分厘,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
“老吴!”有相熟的人不禁痛叫。
中年男人的死,悄无声息。
顿时引起人群一片哗然。
众目睽睽之中,这几人分明没有人举枪,可老吴脑门上的枪孔也做不得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惊愕,又愤恨,死盯着明暨他们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明暨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中,神色间竟然是恍然。
他突然鼓了鼓掌,响亮的掌声在一楼格外高大穹顶的空间中越发响亮。
他说:“难怪你们老大起名叫死人窠。”
他毫不掩藏自己的瞧不上。
“我原先还以为不是中二就是神经病,没想到竟然还挺写实。”
人群中有人啐了一口,当即拉开攻击的序幕。
他们显然平日里没有配合过,攻击都是七零八落的,各自为营,半点配合也没有。
明暨这边,其实也没有多少配合,但奈何,个人武力值高啊。
鸡蛋碰石头,没有诸多变数下,结果一目了然。
明暨就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点脚步。
直到敢冲上来攻击的最后一个人倒下,明暨低头看向那流血不止的高大男人,他匍匐在地,血在他身后拖出长长一条道。他却依然执着着爬向明暨。
没有人去阻止他。
染血的手试图去拉住明暨的腿脚,却被轻巧避开。
“有话就直说。”明暨看向他身后的血路,无声撇嘴。拖出这一长道是显得自己诚心么?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男人声音又哑又干,气若游丝。
明暨想起之前看到这个男人的信息,生出一些同情。
“是真的。”回答却没有拐弯抹角。
既然这答案注定是一把刀,直着捅进去,和斜着捅进去又有什么不一样。
更何况,这人得不到答案,恐怕要死不瞑目。
“他把女儿送给了异能者,小儿子也是。”
明暨瞥见娄敬策疑惑看来的目光。
地上的男人头已经埋下去,没了动作。
明暨向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女儿的男朋友,也是他小儿子的义兄。”
——作孽啊。

娄敬策默然,卖儿卖女的事在末日里只当是寻常。
没有人给高大男人收敛尸体,人群敬畏地挪动脚步,让出通往上面楼层的通道。
他们已经见识到这支不过区区五人的队伍究竟是何等的强大,刚才还对垂青心水不已的人这会儿也完全消音。他是垂涎大只的毛绒绒,那样厚实的毛发如果埋脸进去不知是何等享受,但在看垂青一爪撕裂一人胸膛后,难免物伤其类。
没有人再动手,明暨也无意对这些人做什么。他就如先前所说的那般,走到上楼的通道一路都在闲逛参观。
艾达尔法这个分部还保留着许多末日前的东西,明暨站在一幅油画前驻足。
这幅画应该出自末日前某个大画家之手,画面比较抽象,似乎是一道道水流汇聚涌动到一处,又像是把人的身躯无限拉长,人的灵魂与思想汇聚到一处。画面上到处都是溅起的水花,但颜色却不是常用来的表示水的蓝色和银色,反而选择耀眼的红。
红色加快了画面带给人感官上的动态感,也让人恍惚产生错觉——不是那些人像是水流又像是灵魂的自主汇聚到一处,反而像是那里有一个漩涡,将一切席卷。
娄敬策注意到他的逗留,朝着这边走来。
临近,明暨突然伸手将那幅画连带画框一并取下。
画框带画消失在明暨手中。
娄敬策只惊鸿撇过一眼,满目红色,几乎没能对内容留下什么记忆,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红色。
“那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明暨站在通往上层的台阶上,微微偏身。楼梯间里没有光亮,将他偏向那半边的身体笼上黑暗,而先前那幅画就在这黑暗的尽头,位于分界线处最初也是最后的绚丽色彩。
那般耀目的红,一定会让经过这里的人不自觉瞥上几眼吧。
“可能是个陷阱。”他没有给娄敬策解释很多,解释很多他也未必能够理解,便只直接告诉他该怎么做。
“别盯着红色的画看,小心被改变。”
“被改变?”娄敬策念着这三个字,不好的直觉腾然升起。
明暨缓步步入楼梯间,黑暗将他的身影遮蔽。
“现在这样的世道里,人要怎么样才会觉得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很正常?”
明暨自问自答:“自然是人自己本身也变得不正常。”
“自我的蜕变需要时间,这种红色的画就是催化剂,悄无声息间让你自己改变自己。”
那样该有多可怕。
娄敬策瞬间将之与“催眠”“洗脑”“邪|教”之类的字眼画上约等于。
他回头看向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的那个角落,先前的人群一窝蜂拥挤在那里。人人肩膀挨着肩膀,脚踝擦着脚踝,抱团在一起,发现他似乎有回头的举动后,更是瑟瑟发抖。
娄敬策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微微蹙眉。
他并不觉得维和,但这些人长时间与那幅画呆在一处,不可能没受到影响。
“娄哥,你怎么还没上来啊?”
楼上左棣华在叫他,听着挺安静,应该没有动起手来。
娄敬策跃入楼梯间,三两步爬上二楼。
正如他听见的那般,二楼安静到死寂。
他们压根没有遭遇到什么顽强的抵抗,更没有人上来质问他们的来历身份。
居住在这一层的人们,他们的视野似乎经历过阉割,眼睛里能够看见的只有他们居住的那一亩三分地。对于大楼有入侵者,上面楼层起火,有陌生面孔在他们中穿行……他们视而不见,只要与己身无关便高高挂起。
明暨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才在周身筑起高墙,各自封闭,互不打扰。行走在这样沉寂的氛围中,环视四周只能看见一张又一张麻木的脸。
他们是在末日里苟且偷生的人,勉强维持饿不死,对生活和未来都不抱有多大期待。倘若有人能够力挽狂澜,将这个操蛋的世界扳正回原先的轨迹,他们自然不会去做拦路石,只是却也激不起多少期望,总之不要比眼下更遭就行了。
娄敬策对于这样消极又酝酿着绝望的“得过且过”很习惯。
前世,几乎到后来人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态度活着。
“这里没有画?”他环视一圈,这里的墙上光秃秃的,别说是画框就是简单打个钉子挂东西也不见一个。
明暨俯身敲敲地面的瓷砖。
突然叫左棠华。
左棠华惊讶看过来,“明哥?”
“把这一层的地砖全部毁掉。”明暨这般要求,自然引起大家好奇,纷纷看向脚下踩着的地砖。
白底蓝色花纹,铺在地上有些少见,厨房和卫生间一类的地方墙上倒也挺寻常。现下踩在脚下,本就处于无法保障卫生的条件下,人来人往,走动间踩得泥泞不堪,脏污叠着脏污,一层层将原先的颜色覆盖。
大多数地砖上已横生裂纹,常有人走动踩踏的那几块已经碎成好几瓣儿。
左棠华没有多问,大地的力量从他脚下蔓延开去,自他脚下地砖一寸寸龟裂。他只是按照明暨的要求将一层地砖弄碎,倒是不费什么功夫。
大庭广众之下,左棠华闹出那么大动静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只是对于他们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左棣华戒备地挡在他哥的身前,手中还握着一把迷你的手枪。
他们不像一楼那些人有关系有人脉,枪支武器运气好就能弄到手里。枪这样的东西对于他们有些距离。见左棣华掏出枪来,立马纷纷把探出的脑袋又缩回去。
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吧。
明暨对他们这样的鸵鸟行为不置一词,很快就拾级而上,到异能者们所在的楼层。
本来以为一场恶战难以避免,结果却只凑到个战斗的尾巴梢。
繁星统管下的机器人将这些异能者打得节节败退,祂统观全局,大权在握,把这些人收拾掉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先前已经确定过解封,明暨也无意打扰繁星的战争游戏。
他只让繁星规划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将那些喧闹的打打杀杀尽数抛在身后。
一路这么上到十楼,除了几个倒霉蛋意外“巧遇”到明暨他们这支队伍,被无情收下人头,倒是走得挺顺遂。
站在十楼的楼梯间,迎面滚烫的热风,隔着一层楼仍旧能感受到十一楼火光的温度。从这里的窗户探头还能看见楼上火光冲天,黑管依旧在兢兢业业攻击。
明暨看看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
他拉住垂青的尾巴。
“等下你就不要上去了。”
垂青怪不乐意,喵喵直叫。
“要是火把你这一身毛给燎了……”明暨正说着,手指分开像是梳子一般在垂青的毛毛里来回穿梭,动作算不上温柔,倒是让垂青乖乖顺服下来。
要是把毛燎了,之后干坏事撒娇就不好使了。
为了不挨打,不上去就不上去,猫猫忍了。
明暨又撸了两把垂青,就听到大楼外响起“滴”的一声,又有利器收回的声音传来。他没有贸然推开合拢的门出去,即便那点火星子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上面大概烧空了,落脚的时候小心点。”
万一这要是建楼的时候有点偷工减料,这会儿就得跟扫雷似的。
随着明暨将门打开,扑鼻而来的烟火味道,焦糊味里带着点焦香,像是烤肉,余温也还没有散去。楼里仅存的一些东西上还有小簇的火焰燃着,火光跃动着升腾起黑烟。
就如明暨所说,烧空了。
火焰将这里能烧着的东西尽数焚毁,墙壁地面尽数烧灼过的痕迹。
先前这一层有多少人已无从考据,散落满地的黑灰里谁又能分清谁是谁。
明暨走在前面,后面的人便依从他的脚步向前。
即便已经这般小心,尹胜寒一脚落下,仍旧脚下踏空。
幸好风及时扶住了他。
“嗑嗒”的动静惹得众人回头,看着地板上那个洞,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而后,几人都笑了。
“走吧,十二楼。”明暨招呼他们赶紧走出这片雷区。
一路走来,地上又添了大大小小五六处破洞。
就在步入十二楼时,自觉负责断后的娄敬策察觉到空间的异样,皱眉将这一片空间封锁。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有什么大力撞在他的封锁上,顿时心神激荡,他来不及多反应,一口咽下一把瓜子,后续的补充却没能将局势拉回。
撞在他空间封锁上的那东西,跑了。
明暨也察觉到不对,转身回望他。
见他脸上失了唇色,额角汗水大滴大滴落下,便大概猜出一二。
“空间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他倒是不急着进去,会一会那个间接结仇的家伙了。
娄敬策大口喘气,闻言摇了摇头。
“说不清,有什么跑了。”娄敬策强调,“从我封锁的空间里。”
明暨挑眉抿唇,大步向前,将身后一众人全都抛下。
他的动作快出残影,分明只看见他迈出一步,身形却走出去数十步。
很快,明暨就走没影儿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要不跟上?”左棣华有些担忧地看娄敬策,小声询问他的意见。
娄敬策摇摇头,明暨很快就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明暨很快回来。
脸上带着点笑,笑得却很冷。
“人跑了。”

“跑了?”
娄敬策对这个结果并不多意外,他想知道的是那人是如何撞破他的空间封锁逃走的?那人分明是个火系异能者,火系可没有能够瞬间将自己传送走的本事。
更何况,突破自己的空间封锁。
明暨显然已经有所确定,对于那人能够从娄敬策手中逃脱的原因。
“不是你的问题,他也没有空间系异能,更没有比你厉害的空间系异能者在他身边。”他掐着指尖,比出一点点距离,“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外力帮助罢了。”
外力……
娄敬策能够想到的外力无外乎就那么几方,不太可能是末日里其他的异能者。觉醒跟自己类似异能的人,娄敬策心里都有数,上辈子便无人能从自己左右,这一世在明暨的助力下狂补一通,更不会有人能在这方面一决高下了。
剩下的便只有外来势力,除了在北边活动的那些,被明暨称为星盗的,就只剩下医院顶楼降临在那个老人身上的“东西”。
星盗再如何也是强盗,强盗有这样的保命道具,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们绝对不会交给外人。别看这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说起来脑袋别裤腰带上,可没有人不惜命。
但凡能有这样的保命道具,对于时常遇见危险的星盗,那非得是随身携带,时刻不离身,睡觉时候也得跟武器挨一块。
排除法,二选一,非此即彼。
“是医院楼顶上那个稀有种族?”
明暨摇摇头,否了。
“那倒不是,那只是一只幼崽,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个族群的天赋技能也不是这个,它们更多研究的是思维领域上的,意识投影加诸于别人身上,对于空间也就是个普通的入门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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