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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婆变成老攻(秦深似海)


“那你俩还挺巧,我看佘卫池做的也不错。”
师柏视线七拐八绕,总算在后方一棵背阴树下看见熟悉的身影,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只有佘卫池是一个人坐在树下。
姜乐和汪可丹被分到七连了。
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佘卫池就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说好听点是安静,难听点就是孤僻自闭。
师柏小拇指轻轻翘起,心里的滋味难以分辨。
“同学,需要口服液吗?”一道清丽的女声自头顶响起。
三人疑惑抬头。
“学校给学生免费提供的口服液,去热消暑的,刚刚看你站得很标准,应该挺累的。”
马优达见过这个女生,具体是哪个班的忘记了,但记得是个文艺委员,在校园广播台播过什么稿件。
分发药品,后勤补给这些事总教官都是安排给伤兵连的,她袖间没有红袖章,自然不是负责这一片的人,既然不是,这一片这么多人偏偏跑到师柏面前问,什么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马优达懂,师柏却有点茫茫然,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对少女的心思不怎么理解。好半天才道,“谢谢,辛苦了。”说罢伸手接过口服液。
少女愣了愣,余光瞥了马优达和许一袁一眼,倒也没仔细解释这个误会,转身小跑和闺蜜汇合。
“哇哇哇,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看到他接了!”
“什么呀!他把我当成伤兵连的红袖章了。”少女略嗔怪地挽住闺蜜胳膊。
“啊,那你没解释吗?他都接了!”
“人家兄弟在那儿呢,我不敢。”少女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暑热还是因为悸动绯红片片,“再说吧,都一个连的,总能再找到机会的。”
好闺蜜迈出第一步,作为朋友当然是替她高兴的,不过闺蜜还是有点担心,“像师柏那样长得好看等级又高的优质alpha,紧俏着呢,你下手可要快。刚刚教官夸他的时候我看见隔壁连好几个omega都看过来了。”
师柏刚上高一的时候就因为各种事件出了名,长得好看,又是S级的alpha,家世不详但就穿衣打扮来说肯定差不了。
加之他本人性格散漫,对很多事都很冷淡,在这种极符合高中叛逆omega口味的性格加持下,师柏在一众整天玩闹的alpha里简直发光到反光。
喜欢他的omega各个年级都有。
只可惜还没等人下手,alpha就已经名花有主,这个A有了自己的O。
不过最近情况不一样了,师柏好像和那个omega分手了。
少女摸了摸耳后的头发,有些担心,“他们分手的事确定吗?我刚还看见他们站在一起。”
“那不是教官安排的吗?再说了,我听二班的人说他们两个月都没在一起说话了。开始的时候都以为他们是冷战,但谁家小情侣冷战能冷两个月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去拿瓶水,快列队了…”声音渐行渐远,倚靠在树背的佘卫池喝完矿泉水瓶里最后一口水,把它丢进垃圾桶,然后起身往一个方向去了。
“八排正二,往旁边挪一个位置,后面补上。”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字的师柏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教官,“教官,这里有人。”
“我知道,他请病假了。你赶紧补上吧。”
请假,还是病假…
师柏没再说什么脚步挪动填补上空位,记忆却在搜寻关于佘卫池的画面,他刻意避着和佘卫池正面接触,一时间倒想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真要说的话,只有早上他脸色比平时还白一点。之前太阳大,他以为是光线的缘故也就没怎么在意。
是中暑还是什么?严重吗?
他不是alpha吗?身体怎么这么弱。
上午的训练刚结束,师柏就蹭到柯主任办公室去了。军训不是郊游,除了几个常年跟军训的指导老师就只有柯主任跟着。
办公室里柯主任正端着茶缸看学生各式各样的奇葩诉求,正打算通通驳回,抬谋看见来人眉心一跳。
又来一个。
还是个惯犯。
“你也是来请假的?说说看什么理由。”柯主任饶有兴致地等他开口。
“怎么会,我身体倍棒。”师柏自来熟地做到办公桌对面,“主任,我问你个事呗。我们班佘卫池他怎么了?”
一个学校几千号人,平常随便问一个学生名字他是记不住的,但佘卫池是年级前三的好学生又做过国旗下讲话,他对这个孩子印象很高,“他身体不舒服,是他爸亲自来把人接走的。”
师柏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只是简单的中暑或者感冒,没想到这么严重,都到需要家长来接的程度了。
柯主任喝了口茶品出点不对味,狐疑的眼神透过镜片环视师柏全身,“不对啊,你问他干嘛?”
一个alpha一个omega,专程跑到老师办公室来问。
很可疑。
加上之前他还撞破过这两人一起逃课…这两个学生不会在搞早恋吧。
师柏急着走,随便找理由敷衍过去,“关心同学是每一个学生的职责。”
眼看柯主任的怀疑快到答案边缘了,师柏一本正经,“柯主任,佘卫池他性格内向,平时都没什么别的朋友。我作为朋友,关心关心他很正常的嘛。”
柯主任也不知道信了没,摸着下巴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不要打扰他办公。
师柏和马优达几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是按耐不住心里不断翻腾的焦虑,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很近,那边没有关机,却没有人接听。
连续三四次后,师柏有些气馁地熄灭屏幕,因为下了某种决定而消减的不安和担忧又涌上心头,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佘卫池是被他爸接走的,要是有什么问题他爸第一时间也会处理好的。
只不过虽然道理摆在那,师柏下午的训练还是心不在焉的,本来想着晚上军训结束后再打两个电话试试,却没想到佘卫池的电话没打上,倒是把许一袁送进了医务室。
医生让脸色煞白的许一袁张嘴,查看了舌苔和一系列检查后,告诉送他来的学生放心。
“他应该就是吃错东西了,加上天气炎热,所以导致拉肚子有点脱水。吃了药挂点水就好了。”
许一袁立刻想起早上的三个鸡蛋,在病床上嘤嘤嘤地抱着栏杆伤心。
医生是个老医生,年纪上来了就容易絮絮叨叨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就仗着年轻身体好不注意保养,什么东西都乱吃。这夏天,东西容易坏,更要注意点。平时也不知道买点药备着。”
前面的絮叨被自动过滤,师柏听见后半截想起上午的口服液,“XX口服液对这些症状有效果吗?”
“当然有,”医生扭头,“你们军训买点备着很好,有个暑热什么的可以喝,不过不要过量。不过我这里没有了,你想要得去外面药店买。”
军训不是封闭式的,只要不是训练期间,学生们都可以自由活动。出了基地,还能遇见道路两排闻讯赶来的小摊贩,不少学生在买小吃。
有升腾的烟火气,很热闹。
师柏从药店买完药出来,在街口站了好一会才发现这里和市中心完全不一样。
基地挨着郊区建立,人在基地里面看不出什么,和在城里没什么两样,等出来了师柏才看到基地后方居然有村落。
是那种城中村,每家每户都是小洋房,四周还有旱地和水田。这个季节,正逢水稻成熟,翡翠般碧绿的秧苗成片成片,在黑夜映照下像黑丝绒托盘上的玉器。
反正不急着回去,师柏扭头拐进了小路。
因为地势的原因,他们这里不像北方村子那样密集排开,一家坐落一个地方,水田旱地割成不同眼神的方块。
夏夜的风吹过稻子,哗啦哗啦的,定义了风的声音,这是米粮成熟的征兆。被这风挠在脸上,师柏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等闲下来,师柏想起给佘卫池打电话的事,这次没像之前那么犹豫,拿出手机调出号码就拨了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
师柏接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继续打,抬头时才发现自己绕到一片池塘边了。
第二遍,还是没人接,但…
师柏眯起眼把从耳边手机拿远了一点,他站在原地顿了顿,然后顺着声源踏进池塘边缘的小路。
这片池塘养着荷叶,看样子似乎是主人家种着等莲藕成熟以后卖钱的,旁边的一条小路蜿蜒曲折隔开稻田,是两种不同的绿,不过师柏现在没心思赏景了。
池塘不远处的石板上坐着一个人。
很好,他这一脚下去,绝对能把佘卫池踹进池塘。
佘卫池听见细密的脚步声刚想回头,头顶凉风掠过,猝不及防脑袋挨了一巴掌,略显暴躁的声音响起。
“要我帮你自杀吗?这池塘淹不死人。”
师柏横着眉眼,打人的手单手罩着佘卫池头顶,把他脸掰向自己,他眼皮耷拉下来看人的时候有点冷。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师柏仔细端详他的脸,还是很白,比以前还白,有种涂多了脂粉的病态感。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还泛着紫,眼底红血丝细密环绕,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很不健康。
说罢打开手腕上的塑料袋,拿出刚刚买的口服液递过他。
不等佘卫池说话,他蹲下身皱眉,“你爸呢?”说完这句他才看见前者手边放着一个盒子。
是蛋糕。
“…你今天生日?”
佘卫池被松开,脑袋点点又摇头,“回去了。不是今天,明天。”
师柏嘴里的生日快乐顺势咽下去,不再说话。他不是很懂佘卫池这种好学生不逃课不放弃的思维模式,既然生病了又遇上生日,干脆在家里躺着不好吗,何必再回基地辛苦。
佘卫池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嘴角勾起一点点笑意,没有解释。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蹲着,闷热的气流在两人的间隙里穿梭。池塘恢复了安静,周遭只有蝉还在不断鸣叫。
师柏忽然觉得这里很适合好好说话,“…还是不打算和我说一说为什么?”
他起身坐到另一块石板上,前方是微微晃动的荷叶,身后有一片又一片的翠绿稻田,和语文书里那些牛逼哄哄的人物描写的东西很像。
说不定看在这么好的景色的份上,他就不揍人了。
“对不起。”
师柏长睫眨了眨,出乎意料的不怎么生气。就在他以为后面又要跟一句对不起的时候,佘卫池的声音夹着风一起传进耳朵。
“我姓佘,本市兴承集团的同姓,佘本郑是我父亲。”佘卫池一边说,一边把那蛋糕盒拿过来拆了。
这蛋糕不是舒觅买的,是在民政局递交修改性别的申请后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家老式蛋糕,他鬼使神差就进去了。
从小舒觅就很疼他,因为那些原因更觉得亏欠了小孩,每每他生日都极尽精彩,蛋糕都是请了专门的甜点师在家做的,但佘卫池不怎么喜欢,每次都是给舒觅面子吃几口。
来军训基地前,舒觅提过可以在家休养,实在不行等事情解决了再回来也是可以的,但佘卫池拒绝了。
他很想看见师柏。
哪怕碰不着,看见他,闻到空中的茉莉香也是好的。
本来是定的中午午饭的点家里司机来接他,但他在树后时那些omega细密的议论声源源不断的落在耳朵里,他觉得很吵,很烦。
他珍视的瑰宝被他人觊觎,他不能站起来反驳,不能对此而生气。
烦到他一刻也不想忍耐。
“一般分化大多在十几岁时进行,只有第一性别是天生确定的。但高等级的alpha不一样,他们会在很小的时候显现出异常,你应该知道这种感觉。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alpha了。”
师柏知道,他虽然对此印象不多,他妈却BY郁阎兔记得,小时候经常拿这些事叮嘱他,似乎是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很巧的是我父亲,他也是alpha,且也是SSS级高阶alpha,父亲这一边的家里大多如此。”
“世界是公平的,得到的东西太多就一定要失去点什么,以慰偿还。SSS级alpha更契合身体里的动物基因,能将优势发挥出来,他们身体素质更好,同时信息素更霸道,光使用信息素就能使其他alpha臣服。”
“但这些更多都建立在一个成年的alpha身上。”佘卫池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摇曳的荷叶很平静,像以前给师柏讲物理题的时候。
“alpha大多信息素强悍,高等级的更是如此,等级越高越盛。然而信息素不仅仅是一种味道,它的来源是身体内激素以及内分泌的构成。以高等级为前提,年纪小的alpha过早拥有了这种东西,但他压根不具备支配的能力。”
那么这些好处就变成了致命的弱点。
alpha天生占有欲、掠夺欲、保护欲都更强烈,算情绪波动较大的一类人群。高等级alpha只会更加强烈,如果有人刻意激发他们的情绪,只需要一点,就能彻底让他们失衡。
SSS级alpha成年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有的因为情绪失控导致丧失理智,攻击他人,入狱坐牢。
有的当场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信息素逆流还没来得及攻击他人,自己就先因为血液流速过快或是心梗倒下。
结果可能是死,可能是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高等级alpha成年以后更容易获得社会好的工作和待遇,随便一个高等级的alpha都有可能遭到他人嫉恨的可能。
佘家好几辈人积累下来的财力人脉,佘卫池作为继承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想要他残了废了的人多的是。
“小时候家里一直帮我瞒着alpha的性别身份,没分化也看不出来什么。一直到十一岁刚分化那会,家里刚巧得了一块地皮,争抢地皮的人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一些东西,找到了个SS级成年alpha。”
他年纪小又是刚分化,随便一个高等级成年alpha的信息素就能让他极端失控。
师柏本能的后背一凉,冷汗密密麻麻地往外冒。之前被孟羿柯暗算的感觉还在眼前。
那天那个人也没废什么功夫,他体内的力量就失控了,最终导致反噬自身。
等他爸找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回家的路上,周围围了一圈人,拍照的拍照,报警的报警。
耳朵和鼻子都是殷红的鲜血,身上被发疯的自己撞得多处骨折,错位。
在医院抢救了几天。
医生拿了几个病危通知书吓唬人,他爸他父亲都要差点以为他死了。
后来,他就一直顶着omega的身份生活,也没做过任何不符合omega刻板印象外的事情。
只要到了十八岁就好。
等到了十八岁他就成年了,就真正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
师柏抽抽鼻子,佘卫池说这些的时候人很平静像是说别人的故事,倒是他,急得眼眶翻红。
他是高阶alpha,但没到一点情绪过激就会信息素逆流伤残死人的地步。刚刚佘卫池说到的那些也算SSS级alpha约定俗成不想流出的秘密,毕竟不是每个alpha都有佘卫池的背景,可以瞒天过海,所以不去深挖,平常人基本不会知道。
他有想过佘卫池因为很多种原因不告诉他,什么父母压迫,什么豪门恩怨,但唯独没想过生命危险。
他哽了哽咽喉,“…疼不疼啊…不是,你今天过了生日不是也才十七?”他在程枫那里的某张表格上看到过佘卫池的出生年月。
是不是因为他问得太急了。佘卫池才…
师柏瞬间觉得该下池塘的人得变一变了。
别救他,让他死里面得了。
“从小我爸就怕我出事,所以比别人要晚一年上学,身份证上的日期是我爸特意给我上小了一岁。”
他过了今天的确十八。
师柏松了口气,刚刚佘卫池说这事的时候他真的心慌得不行,满脑子都是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时的焦虑。
蛋糕盒里蛋糕是四寸的,很小一个,不过却很是精致,巧克力淋面上点缀了莓果,佘卫池挖了一勺塞进师柏嘴里。
“唔,”师柏下意识嚼了一口才觉得不对劲,“都没说生日快乐呢。”
“不急。”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能说。”
话说到这师柏已经能理解佘卫池不愿意说的理由了,这不仅仅是关乎生命安全,背后还有佘卫池的父母也担心着儿子,外加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担心。
他甚至有点自责当初非要纠结这个问题。隔阂消除,心里那点别扭感跑得烟消云散。
师柏屁颠颠地凑过去看佘卫池的脸色,他现在知道后者的苍白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成年了。
十八岁只是个界定符号,身体的变化是一个过程,就像分化一样不是到了某一天就一定分化,佘卫池以前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难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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