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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夫郎后(雩玖)


尤夫人直截了当的道:“你去处理,把属于尤家的东西都拿回来,还有,你得上门去给尤家赔礼道歉,赔偿他们的损失。”
听着尤夫人这理所当然的话,臧亚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好半晌,许久没有说话。
尤夫人被他这样盯着,刚开始有些不自在,随后像是恼羞成怒起来,“怎么,我让你做这事,你还不愿意了?莫非,需要我寻你父亲来,你才肯听话。”
臧亚张口,却是没有如尤夫人所愿,“抱歉,母亲,这个要求我怕是不能答应的。我答应奶奶要帮扶宋家,如今宋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不雪中送炭就罢了,怎可去抽取他们刚燃起的柴火。”

尤夫人没有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臧亚竟然还会拒绝自己。
尤明堂在旁边听着,眼看着尤夫人越发生气了,他这才站了出来继续添了一把火,“姨妈,这宋家怎么说都是臧老夫人的娘家,和小公子也算是表亲,在臧亚心里,这表亲自然比我们尤家重要。这忙,自然是不肯帮的。若是帮了,岂不是让臧公子为难了,还是不要为难小公子了,我们自己去想办法好了。”
臧亚听着他的话,扭头朝他瞥了一眼,那眼神淡淡的,倒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
尤明堂挑拨离间的话语太过简单,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想要做什么,可是眼下的尤夫人只想听自己要听的,而且她对于臧亚向来都是有偏见的,眼下尤明堂的话竟是听进去了。
尤夫人看着臧亚的神色有些扭曲,片刻之后突然一啪扶手,神色狰狞道:“好,好的很,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听我话的。既如此,这事我自己解决。不过,你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就要受到惩罚。”
臧亚听着他母亲这话,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他母亲,等待着他母亲接下来对他的判决。
尤夫人看着他这般无悲无喜的样子,心里的怨恨越发重了,直接道:“你平日里不是喜欢鞭打别人吗?这次就罚你三十鞭。”
臧亚听到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处罚,眼眸深处有什么闪了闪,片刻后朝着尤夫人的方向行了一礼,应道:“是,母亲。”
尤明华和尤明堂两兄弟在旁边看着,听着尤夫人要罚臧亚三十鞭,不由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尤明华用手肘捣鼓了一下尤明堂,朝着他挤眉弄眼,脸上全是戏谑的笑容。
尤明堂更是朝着臧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臧亚再是臧家的公子又如何,他们家里即便是再不如臧家又怎样。只要他们一两句挑拨离间的话,臧亚这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少爷,还不是要乖乖的受罚,狼狈得像条狗一样。
臧亚朝着尤夫人行了一礼之后,没有为自己求饶的打算,转身利索的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尤明堂看着他干脆离开的背影,突然喊住了他。
臧亚停住了。
尤明堂朝着上面的尤夫人道:“姨妈,臧亚毕竟是臧家的公子,这府中的下人都还是敬重他的,万一那些下人因为害怕过后被臧亚追罚,对姨妈的命令阳奉阴违怎么办?”
尤夫人闻言想了想,片刻后抬头看向门口停住的臧亚直接道:“既如此,那你就在门口行刑,等到受完罚再回去,免得那些不长眼的下人阳奉阴违。来人,叫府中掌管刑法的小队叫过来,让他们在这里处置臧亚。”
臧亚听着他母亲这仿佛不是一个母亲对着儿子说,而是对着仇人说的话,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不含任何一丝的情绪波动。
臧亚回头看了尤夫人一眼,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最后应了一声,“是。”
一刻钟之后,臧亚直挺挺的跪在尤夫人房间外的院子里,两旁是负责行刑的侍从。
尤夫人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臧亚,直接道:“开始吧!”
第一鞭甩下,臧亚的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
第二鞭落下,臧亚的衣服破了一个口子。
第十鞭落下,臧亚的背后逐渐出现了血痕。
第三十鞭子落下,臧亚的身形稍稍晃动了一下,唇边也有血迹渗了出来。
臧亚抬头看了一眼尤夫人,只见她那漂亮得犹如天仙一样的脸上,此时全是痛快的神色。
臧亚踉跄着站了起来,擦了擦唇瓣的血迹,朝站在上首面无表情看着他的尤夫人拱了拱手,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外面走了去。
在臧亚踉跄着离开的时候,尤夫人精致的眉头稍稍的皱了皱,却不是担忧后背已经被打烂了的臧亚,而是不满意到了这种时候,受了那么重的刑法,臧亚竟然还能站起来。
尤明华瞪着臧亚的背后,他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尤明华是没有想到,臧亚的背后都快抽烂了,背上全是一股股的血痕,他还怎么站得起来的?
尤明堂却是看着臧亚的背影,眉头皱得死死的,刚刚臧亚离开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让他觉得遍体身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走吧,给我说说尤家的情况,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目送着自己儿子被抽得鲜血淋漓的离开,不曾关心过一句的尤夫人,像是觉得没有戏看了一般,有些无聊的站了起来,随即转身朝着房间走了去。
尤明堂被尤夫人突然传来的声音唤回了神志,扭头看向尤夫人离开的背影,见她脸上不见一丝怜惜之色,觉得或许这位臧家小公子有那么冷血的脾性,除了臧家本身就有问题之外,这位生下他的人怕是也有一份功劳。
尤明堂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不过很快就冷笑了一声,将之抛在了脑后。他关心臧亚做什么?他让他们这位好姨妈多惦记惦记尤家,多给他们一点照顾就行了。
尤明堂一边高声应和着尤夫人的话,一边脸上带着笑意,朝着尤夫人的方向追了进去。
外面,刚刚臧亚跪过的地方,此时已经积累了一小滩血迹,一路有血珠滴落,延伸至他离开的方向。
下人们在管事嬷嬷的指挥下,很快拿来水将那些血液从石板上冲刷了下去,沿着石板四周,很快顺着旁边蜿蜒的小道,汇入花坛里消失不见了。
清月在门口等着。
来尤夫人院子里时,她向来都是不准跟进去的。
正当清月盘算着刚刚见到掌管刑法的人进去,她是不是得去请臧老夫人过来救人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臧亚走了出来。
清月眼睛突得一亮,心里暗想今日的尤夫人放她家公子出来的时间,似乎早了不少。结果,等臧亚稍稍走近一些,在看清他苍白的脸色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清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目光下移,看到臧亚身后跟着一串血印。
臧亚没有同清月说些什么,只是指着门外的一个侍从,直接吩咐道:“你背我回去!”
那侍从也不敢耽误,连忙在臧亚面前半蹲了下来,然后任由臧亚趴在了他的背上。
臧亚眼睛一闭,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清月大惊,高声道:“公子!”
清月来到臧亚背后,在看清臧亚背后的情况后,眼睛骤然瞪大,身形差点就站立不稳,直接喊道:“快,快,快带公子回去。对了,小慧,你去把苗医生请来。小苗,你去让柴房那里准备热水。”
中午回程时,安云一想到臧亚,心里就突突的猛跳个不停,这让他心里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
等回到了臧府,马车才刚刚停稳,他立马就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快速的朝着院子小跑了进去。
在门口见到清月时,安云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在看清她泛红的眼眶时,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清月,公子怎么了?”
清月朝着臧亚行了一礼,语气很快,“公子受了伤,眼下已经上了药,正在休息。”
安云有些难以置信,“他早上才回来的,怎么就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受伤了?”
清月朝着安云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神色,最后还是道:“还是夫郎自己进去看看吧!”
安云再也顾不上追问了,直接就朝着房间里跑了去。
才刚刚踏入房门,安云就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伤药味。他的脚步先是停滞了一瞬,随即又加快了迈过去的步伐。
等到了床前,安云一把拉开了床帘,然后就看到了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涂了药的臧亚。
安云盯着那大面积的伤口,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臧亚竟然伤的这般重,他伸手过去想要碰碰臧亚,却害怕惊扰到他,一下子又缩了回来。
最后,安云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床前守着臧亚。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时,臧亚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若不是臧亚一直没有发热的迹象,安云都要开始急了。
在安云看着臧亚的脸,想着这次尤夫人又是以什么方式惩罚臧亚,臧亚又为何默默忍受时,门口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老夫人!”
“老夫人!”
“老夫人!”
门口一声声老夫人由远及近而来,等安云反应过来老夫人厌恶哥儿,并不会想要见到他,他需要避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老夫人踏入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即便是站在灰暗角落,也依旧遮掩不住周身光华的安云。
老夫人眼里闪过深深的厌恶,可是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她还是没有朝着安云发难,而是径直走到了臧亚的床边,查看起臧亚的情况来。
在看到臧亚的伤势,并且知晓这事是尤夫人做的之后,臧老夫人的脸上当即就变得格外的难看,手里的拐杖更是砸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那个毒妇,我就不该纵着她,她下这般重的手,分明就是想要我臧家绝后,我不会放过她的!”
老夫人的声音不大,可是房间里太过于安静,以至于旁边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臧老夫人这般说完之后,朝着旁边的下人严厉的呵斥了几句,叮嘱他们好好的照顾臧亚,这才杵着拐着离开了。
安云一直站在旁边,对于臧老夫人嫌弃的眼神,他倒是没有多在意,反正各种各样的眼神他上辈子见多了,也不差这点了。
等到臧老夫人离开之后,安云依旧守在了臧亚身边,期待着他能够快点醒来。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云担心压着臧亚,他还让人搬了一张小床放在臧亚身边,睡在那里陪着臧亚。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臧亚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安云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去看店铺的装修情况,而是让人去同徐掌柜说一声,让他盯好店铺的装修,他晚些时候再过去。
目送着传信的下人离开,安云便把目光又移向了床上躺着的臧亚,看着他苍白的面色以及干燥的唇瓣,他又让丫鬟去取了一点温水来,给臧亚轻轻喂了一点下去。
看着唇瓣稍稍滋润了一些的臧亚,安云又看向了旁边跟着一起守着的清月,朝她问道:“大夫说他什么时候过来?”
“这才刚过早膳时间,说是会晚些过来。”说完,清月看着皱眉的安云还是问了一句,“需要我提前去将人请过来吗?”
安云得到了答案,想起上次他和臧亚一起生病时,也是那位大夫看诊的。那几日接触下来,他是知道这大夫不仅医术高明,更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眼下这个时辰还没有过来,怕是在准备药材。
思及此,臧亚看着面前的清月,朝着她摇了摇头,“朗大夫是个有成算的,该来的时候应该就会过来了。既如此,那就不必去寻他了,我们等等就是。”
“是。”
两人话音刚落,门口又响起了通报声。
安云朝着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定睛一看,这进来的人正是臧科,他此时还穿着一身轻甲,上面还沾染着不少褐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迹,而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风尘仆仆的。
臧科没有顾及其他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臧亚床前,观察了一会儿他身上的伤,再看看他的面色,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
“大夫如何说?”
清月上前,恭敬回禀道:“大夫说,公子这次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却还是受了一些内伤,需得好好修养上不少时日,方可恢复如初。”
说到这里,清月停顿了一下。
臧科扭头看了她一眼。
清月这才继续道:“大夫还说,公子若是经常这般受伤,怕是会被伤了根本。日后,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些。”
臧科抿了抿唇瓣,那同臧亚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几分阴沉之色,“好好照顾公子,若是公子有任何的差错,你们就以死谢罪。”
“是。”清月低头应下。
臧科抬脚准备离开,只是在路过安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朝他看了一眼。
随即,臧科就看到这个给了他儿子养的小哥儿,此时乌发柔顺、面颊白里透红、唇瓣鲜艳,比之他头一次见到他时全是死气的样子要好上许多,想来是他儿子精心养护成这样的。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臧科率先移开了眼睛,“既然我儿喜欢你,留了你下来,你需得感恩,好好照料我儿。”
安云知道这句话是朝着自己说的,连忙上前道:“是,我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公子,以报救命之恩的,”
得到安云的承诺,臧科似乎也不再说些什么了,抬脚就朝着门口走了去。
臧科去时和来时一般,脚下生风,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安云目送着臧科离开,他觉得臧科应该是在乎臧亚的,平日里也对他多有维护。
所以,他就想不明白,既然臧科那么在乎臧亚,不像是那种诸事不管的父亲,那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妻子折磨儿子会不管不顾的?
臧科离开臧亚的院子,径直去了尤夫人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们见到臧科突然回来还有些惊讶。
没人敢拦臧科,更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里面的尤夫人通风报信,在他路过的时甚至都低下了头给他让行。
因此,直到尤夫人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臧科时,她才知道臧科回来了。
尤夫人漂亮的脸上,先是闪过了几分诧异,随即又带上了十分的厌恶。在臧科未曾开口之前,她悠闲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什么话都没有说,仿佛要将臧科当成空气一般。
臧科径直走到了尤夫人面前,单手捏起了尤夫人的下巴,在她恼怒的瞪着自己的时候,直接道:“你这次是真的想要打死亚儿吧?”
尤夫人不吭声,眼里的讥笑将她不加掩饰的想法揭露了出来,明白的展示着她是真的想要杀死臧亚的。
从他在她肚子里的那一刻,她就想要杀死他了,只是这个小怪物的命实在是硬,不管她怎么弄都掉不了,后来反而顺利出生了。
臧科捏着尤夫人的脸,看着她即便是生气了,也依旧美得惊人的脸,在她愤怒的神色中,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随即笑道:“没关系,即便是亚儿死了,我们还能再生一个。你以为,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药,我都没有发现吗?”
尤夫人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推开臧科。
臧科的手却像是铁钳子一般,任由尤夫人怎么都折腾不开。
很快,臧科便将尤夫人的手反扣在身后,直接将她抱起,朝着床榻间过去了。
臧科将尤夫人丢到了床榻上,很快用四周的丝络将她的四肢都绑在了床上,很快覆了上去。
两道纱幔之外守着的丫鬟们,听着里面传来的愤怒、痛苦的动静,皆是一动不动的低垂着脑袋,仿佛对这一幕早就习惯了一般。
安云担忧了臧亚一天,臧亚终于在下午时分睁开了眼。
当时,安云正坐在臧亚旁边,盘算着接下来他要陪着臧亚的话,他的店铺该如何运行。
突然,安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朝着臧亚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臧亚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只是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安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和笔,朝着臧亚高兴道:“公子,你醒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臧亚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安云看见他这样,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直接道:“你看我都傻了,你这样肯定是不舒服的。对了,你先喝点水,然后再吃点东西,接下来我们再说其他。”
安云朝着旁边的丫鬟喜气洋洋的吩咐了一声,让倒水来,再去厨房把一直备着的粥端过来。
安云先是扶着臧亚坐了起来,背后垫着特制的镂空靠椅,随即给他喂了一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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