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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南柯一梦是浮生)


“他们上大溪边去凑热闹了。”邢南指着两棵不过他腰间高的树苗对邢阿娘说:“这两棵是石榴树苗,我捡着最精神的两棵挑了回来, 枝头还冒着绿芽呢!”他眉眼间露出几分得意。
见他跟个孩子一样, 邢阿娘眼梢也爬上了笑意, 炕上几人都下来围着树苗瞧, 纪净月摸上那小小的一片嫩芽,“还是南哥会挑,宝根比你先去都没把这棵好的给挑回去。”
“这两棵是啥树?”眼神掠过石榴树苗看向旁边的两棵, 裴玖眉眼弯弯的侧头看向邢南好奇的问他。
邢南更是得意了,“是桃树苗, 等立了春两棵石榴树苗就栽种到新院子, 桃树苗就种咱们前头院里, 正好院门两侧贴着院墙一边一棵。”
也不知道邢南又想到了什么,棱角分明的一张酷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愉悦, 卫青燕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哪傻乐个什么劲,“买了几棵树苗就乐呵成这样了?你出门捡到银子啦?”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没。”他脑海里正浮现出小夫郎站在盛开的桃树下, 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轻落在他的发梢肩头, 小妹带着孩子们围绕着桃树嬉闹, 小夫郎清浅的眼眸跟随着来回跑跳的孩子们,眼里如同盛放着璀璨星河, 树下摆放着圆石桌, 阿爹跟大哥坐着, 桌上还有一壶飘散着水雾的热茶,阿娘坐在另一侧缝补着旧衣物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哥么手捧一杯热茶轻轻的踢了一脚眯眼享受的大哥。
越想邢南身上散发出的愉悦气息就越浓重,把屋里几个人都给看稀奇了,这人傻了不成?
裴玖伸手去摸他的脑门,微凉的掌心贴在邢南的大脑门上,他才从自个儿的臆想里抽出了神识,不解的问小夫郎:“咋了?”
“你才是咋了,杵在这盯着几棵树苗眼睛都要粘上去了,奇奇怪怪的,我看看你是不是冻坏了。”他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不常有的揶揄。
其他几人都直愣愣的瞅着他,眼里带着戏谑像是在看一场好戏,邢南生起了几丝尴尬,握拳抵在嘴角轻咳了一声:“咳,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果子。”
几人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话,浅笑着回了炕上,逗孩子的逗孩子,聊天的聊天,裴玖才转身刚刚贴上邢南脑门的那只手掌就被轻轻的捏了一下,耳边响起邢南的低语:“你笑话我,等晚上有你好看的。”
说完他便疾步出了屋子,裴玖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为今晚担忧,一个大汉子肚量怎么的这般小?不过是逗了他一句还要记仇,要不等吃了晚饭他就说屋里冷带着孩子们睡炕上?
柴劈好了,圈养的牲畜都喂食过了,前后院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里邢阿爹也去瞧过了,出了屋子邢南也没活计可做,他便晃晃悠悠的上大溪边去找他大哥跟宝根憨憨了。
刚走上小道迎面碰上了邢文拽着刘大夫,邢文一脸焦急,刘大夫被他拽着跑的上气都快接不上下气了。
小道不宽,最多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行,一侧是水渠,一侧是低洼的田地,邢南侧身冷冷的瞥了一眼邢文,只朝他身后的刘大夫打了招呼。
刘大夫气都喘不上了,哪还能说出话来,邢文又拽着他向前跑,他只好对邢南伸手摆了摆以作回应。
看了眼二人急匆匆的背影,邢南便继续朝大溪边走去,不知道那一家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管他的,反正只要他们不把主意打到自个儿家来就成,要是还敢再对他们耍些泼皮无赖就别怪自个儿下手狠了。
还没出年节村民们都忌讳在喜庆的日子里寻医,除了人命关天的大病这段日子几乎是不会有人去看大夫的,刘大夫难得的清闲了下来,闲来无事也到大溪边去凑热闹。
他才刚到只见几个年轻的汉子刚撒下网,就有人急匆匆的来寻他了,还不等刘大夫多问上一句就被人拽着跑了起来,大溪边到处都是大块小块的石子,绊的他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被焦急的邢文拉着跑了起来,这会儿刘大夫才看清拽他的人是邢文,心里顿时就冒出了一簇怒火,邢文跟周云兰俩口子成天的瞎闹腾,大过年的日子也不歇停,刘大夫再好的性子也来了脾气,正要出口训人却听到邢文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要命了,要...了,...一尸两命...”
断断续续的话只听清了几个词,这几个词也足以让刘大夫心头的怒火熄灭了下来,这会儿他比邢文还要急。
二人脚不停歇的跑进了院子,还没缓过气又被邢阳给拽进了屋里。
屋里床上躺着个脸上苍白的小哥儿,盖着厚厚的棉被都能看出高耸的腹部,刘大夫心生疑惑,邢阳娶的是个姑娘家,他家怎会躺着个身怀六甲的小哥儿?刘大夫平日里不是看诊就是上山采药吗,甚少在村子里溜达,所以并未见过张小团。
到底是医者仁心,刘大夫只疑惑了一瞬,立刻给人把起了脉,不一会儿功夫刘大夫眉头皱了起来,旁边看着的三人看刘大夫面色严肃,吓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周云兰越想越怕,畏畏缩缩的颤着音问:“刘大夫他、他可是、可是还、还有救?”
她心里并无半分愧意,只是害怕张小团在她家出了事,且这事瞒不下去,村里有许多人都见过张小团,有几个跟她臭味相投的夫郎妇人还问过这小哥儿是他们家什么人?周云兰虚荣的很,不仅没瞒着还洋洋得意的夸大其词说是邢阳的妾郎,周云兰害怕张小团要真救不回来肯定会拖累他们一家。
刘大夫却没搭理他,松了松手指再搭上小哥儿的脉搏,这就稀奇了,这小哥儿脉搏稳健,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康健的很,胎相也稳,难道是他把错了?
带着心中疑惑刘大夫连把了三次脉都是一样的脉象,他忽地心中明了,脉象没错,这小哥儿是在装病。
但他摸不准这小哥儿为什么装病,还不等刘大夫开口,床上的张小团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他心里也慌,大夫来来回回把了几次脉,肯定看出来他是装病的。
他虚弱的开口:“阳哥、阳哥,孩子、孩子没事吧?”苍白的脸上一双泛红的双眼,眼角淌出一行清泪,声音气若游丝可怜极了,“周婶子你别打我,别打我,放过我们的孩子吧!”
张小团一番话让邢阳心疼不已,刘大夫皱着眉头却也没将装病的事说出来,想来这小哥儿装病也是被周云兰逼的没法子了,不怪刘大夫作此想法,谁让周云兰无赖惯了,谁能对她生出好的想法来?
“小哥儿身体并无大碍,胎相很稳,用不着吃药,气血有些虚弱,受不打骂惊吓,平日里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大,多吃些补气益血的好好养养。”
说完刘大夫就离开了他们家,这一家的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周云兰连送都没送一下刘大夫,好似忘了是他们请的大夫,更是连诊金都未付给刘大夫,她就是故意的,要她给一个青楼的小倌出银子看病想都别想。
邢文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浊气,浑身发软的坐在凳子上,邢阳侧坐在床边低声安慰着抽泣的张小团,邢阳自认是个聪明俊才,不然当初张小团也不会自己出了一半的银子赎身给他当外室,被张小团一番软语哭诉下来原本只信五分,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张小团面上可怜委屈,心里冷哼着,哼!蠢货。
听了刘大夫的诊断周云兰心里的害怕忌惮没了,双手叉腰刚开口骂了一句“小贱蹄子”就被邢阳给吼住了:“闭嘴,阿娘你别骂了。”
深吸了两口气邢阳才把语气缓和了下来:“阿娘,刘大夫说了团哥儿受不得惊吓,他肚子里还怀着你大孙子呢!这事就当过去了,日后团哥儿在家住着,你好好待他。”
“啥?你要留一个青楼的小倌在家?要让人知道了我跟你阿爹还要不要脸了?”周云兰被邢阳的话气的都要升天了。
邢文也是不满,却没开口,有周云兰这张嘴在,他习惯了躲在后头,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等周云兰闹够了他再出来示弱的说上一番好话,谁也揪不住他的错,千般万般不好的都只有周云兰。
张小团微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邢阳,“阳哥,我、我跟你走,去哪都成,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周婶子不喜欢我,我害怕...”
“一个青楼出来的腌臜东西老娘不喜欢你还有错了?还敢给我儿子上眼药,看老娘不掀了你的皮。”说着周云兰伸手要去扯张小团的头发。
邢阳一把推开周云兰黑沉着脸怒道:“阿娘你能不能别闹了?”
“阿爹把阿娘拉开,跟个疯婆娘一样除了撒泼还会干什么?”
这话深深的刺痛了周云兰的心,她万般娇惯宠爱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周云兰呆愣在原地,被邢文拉着出了房间都没回过神来。
床上的张小团脸埋在邢阳胸口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随即小声咕哝着:“害怕,阳哥我害怕,你别留我一个人。”
“团哥儿乖不怕,阿娘只是一时没想明白,你不用害怕。”邢阳搂着张小团劝慰了几句,“团哥儿镇子里你是肯定不能跟我一块去,要让我那老丈人知道了咱俩都落不了好,你先在家中好好养胎,阿爹阿娘那我会跟他们去说,等日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今日你也看到了,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阿娘当着你的面都能下手打我,你若是不在我哪有好日子过?”张小团边擦眼泪边抽泣,泪水从眼眶流过脸颊汇聚在他尖尖的下巴上,瞧着好不可怜,“你在镇子里跟刘翠丽恩恩爱爱,就这么打发我?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你留着我也只是怕我跟你鱼死网破,算了,我这就走,走的远远的,只是苦了我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啊!”
他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离开,邢阳忙抱住他,“我信你,我真的信,好哥儿你别闹了,大冷的天冻坏了怎么好?那丑妇我多看一眼都恶心,我只有跟你才是恩恩爱爱呀!”说着邢阳的手还探进了被子里捏了一把张小团的屁股,脸上带着猥琐下流的笑。
张小团含着水光的双眸含羞带怯的望向邢阳,苍白的脸上浮现两坨红晕,软声侬语的诉说了一番情谊,邢阳被他勾的魂都快没了,前不久还在争论打骂,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二人又巫山云雨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小哥儿手段了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寂寥的院子里周云兰蹲坐在屋檐下冰冷的石阶上无声的流出两行热泪, 邢阳的一句话实实在在的刺痛了她的心,为人母谁能受得了被自己的亲儿子骂疯婆娘?
结发老妻在默默心痛伤怀,邢文却无半分上前安慰的意思, 自顾自进厨房给自个儿倒了碗热水喝下,跑了这么远又累又渴, 他才没心思管周云兰。
周云兰哭了没一会儿, 邢阳屋里传出了糜烂的声响动静, 气的她也不哭了, 起身要去踹房门,好一个浪荡货,果真是窑子里卖的腌臜货, 刚刚还要死不活的,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人给勾搭到床上去了。
邢文皱着眉头拉住她, “别去, 再闹下去阳儿跟我们离了心不正如了那贱人的意?”
他话是这么说, 心里却想着那个汉子能逃美人关?那小哥儿清隽秀丽,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他看了都有几分心动,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反正是做小的, 有什么关系?
被邢文这么一说, 周云兰顿住了步子, 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却到底没去踹房门, 里头的动静听的她一把年纪的人都面红耳赤, 索性回屋躺下顺气去了。
事后邢阳跟邢文跟周云兰长谈了一番, 左右不过是张小团单纯被骗进了青楼为他守身如玉,现在怀了他的孩子要老俩口好好待张小团等等, 说完了张小团的事,邢阳又把他心里的计划说了出来,刘掌柜只有刘翠丽一个女儿,刘翠丽对他又是死心塌地的,过几日让周云兰装病,他再跟刘翠丽诉苦卖惨,刘翠丽便会回娘家去求她阿爹,刘掌柜肯定不会撒手不管刘翠丽,能哄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
周云兰听完邢阳的话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想:光哄些银子有什么用?不还是要被刘家俩口子管着?最好就是那老俩口人没了,刘家的房田钱财就只能留给刘翠丽,刘翠丽一个妇道人家,最后得来的东西那就全是邢阳的了。
她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邢文父子俩惊愕的看向她,邢阳只想谋财,绝对狠心不到还要害命,邢文也没这个胆子,但周云兰说的天花乱坠,把日后的美好日子都给计划好了,父子俩到底是胆子小,死活不同意。
最后还是按邢阳的计划来行事,当天下午邢阳哄了张小团几句便急匆匆的赶回了镇子里。
大溪边捕鱼的汉子们忙活了一天收获满满,凑热闹的村民们有好一些瞧着活蹦乱跳的鱼都去买了,邢南、邢东跟赵宝根也买了几条鲫鱼回家炖汤。
回去路上邢南还跟邢东说了来的时候碰见邢文的事,邢东跟他一个意思,只要不来他们家整幺蛾子,爱咋地咋地。
晚饭喝上了鲜香奶白的鲫鱼汤,回来时邢东还特意去村口李屠夫家买了两块嫩豆腐,从大年三十开始顿顿吃的油腻,今儿喝上一碗清淡鲜香的鱼汤,一家老小都满意的很。
夜里裴玖还是没逃过,被狠狠的给折腾了,跟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被人捉住了命脉,一会儿炖汤,一会儿红烧,一会儿煎炸,炖的浮浮沉沉,烧的表皮红彤彤的冒着热气,这面煎完了换一面。
中途还把可怜的小平安给闹醒了,这回裴玖可学聪明了,让汉子自个儿去哄孩子,不然又得跟上回一样,太羞人了。
邢南气的人都要炸了,又没法子,小平安这混小子哭声嘹亮,再让他嚎两声别说小喜乐被吵醒,一家人都要被他给嚎起来。
他披上衣服黑着张脸,抱起小平安一模,好小子,尿床了,小被子都给尿湿了,他只能耐着性子把小床里的被子褥子都给换了,换好尿布哄着小祖宗睡下,还好小喜乐睡的跟个小猪崽子一样,哥哥这么闹腾都没醒。
收拾好混小子邢南急不可耐的钻进了被窝,一口咬在小夫郎修长的脖颈上,叼着一块细肉来回研磨,真跟条大狗一样,这里咬一口那里舔一下,闹的小夫郎直打哆嗦,又哭又笑的,浑身滚烫都要融化成一滩水了。
等被人收拾干净塞进被窝里,整个人都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红肿的双眼连条缝都挣不开,被人揉吧揉吧揣进了怀里,意识早不知道飘都哪里去了。
闲暇的日子没过几天,出了年节铺子就要开张了,冬日里太阳再大也不好晾晒萝卜条,初十开始一家人就开始拾掇起食材来了。
赵三婶子跟周英天天来串门,邢风跟纪净月也是在家呆不住的,成天跟着一块过来,一起说说笑笑的做事也不枯燥。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这一日,三家人一同上镇子里去热闹了一番,顺道把铺子给收拾了。
还未入夜,天际红霞层层叠叠,一片一片的赤红如同浪潮,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笼高挂门前,巡街的队伍穿着艳丽的服饰,或高举花灯,或低拿绣球围绕着舞动的狮子沿街而来。
一行人寻了个干净的摊子一人点了一碗元宵边吃边看,孩子们一整日都沉浸在对新鲜事物的惊奇里,知道夜幕深重月上枝头再也抵不住困倦之意窝在阿爹阿么怀里沉沉的进入了香甜的美梦里。
母子三人天还没俩就出发去镇子里了,今年头一天开张,两个人怕是要忙不过来。
家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平常,邢小妹一起床洗漱好就去瞧自己的小侄子们了,邢阿爹先将新院子收拾干净,卫青燕跟裴玖一起拌了草料谷粮给牲畜喂食。
三只小狗崽子过了个年长大了一圈,毛发紧贴着肉嘟嘟的身子,可爱又搞笑,跑起来甩着舌头一颠一颠的,生怕它们脚下不稳要摔地上打滚,这憨蠢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是能跟着去打猎的。
吃过早饭邢阿爹就去地里伺候冬麦了,冬麦生长期比稻谷长许多,中间还要施肥三四次,邢阿爹挑了一担沤好的肥到地里,先把冒头的杂草锄干净才开始施肥,勤快些的村民也都在田地里干活了。
“正子哥,听说周云兰重病人快不行了,是不是真的啊?”
前几日邢阳大张声势的请了一个生人来,还是从前年从隔壁镇子里嫁过来的一个妇人认了出来,才知道邢阳请来的人是大夫,村里人看病一般都是找刘大夫,刘大夫实在看不了的才会上宝春堂去,村民们好奇心重,有人去问他,他只说是周云兰身体不适,也没得到个正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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