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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渣男又结婚十年后(安日天)


顾方圆下意识地推了推,然后在对上任闻正深沉的眼神后,改为抓住了对方的上衣。
那天,任闻正不止吻了他,还将他压在了早已铺好了柔软毯子的地面上。
后来,顾方圆再想起刚刚运动后走向他的男人,男人的脸不再只是谭申,渐渐被任闻正所替代,那天的旖旎情事也深深地扎在了他的脑海里,提醒他和任闻正缔结的婚姻关系,也提醒他此时此刻已经属于谁。
顾方圆回过神,更加激烈地回应着任闻正的吻,任闻正很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然后将他抵在门上亲。
他们亲了很久,直到任闻正松开了他,低声问:“还好么?”
顾方圆腿有一点软,他深呼吸了几次,才说:“你最近不太对劲。”
“嗯,”任闻正坦然承认了,“我很怕你会对我产生十年之痒。”
“怎么会,”顾方圆双手捧着任闻正的脸,“你是我无可挑剔的伴侣,我们还有一个那么懂事聪明的孩子。”
“你最近好像总是走神,”任闻正的脸在顾方圆的掌心,但并不像是一只忠诚的犬,反倒是像一条伪装得极好的狼,“或许视而不见对你我都好,但我总是不甘心,你和他相处了十年,我与你也相处了十年,我不知道哪个十年,于你而言更幸福一些。”

第24章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的十年,”顾方圆毫不犹豫地回答,“任闻正,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现在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说不定会更自由更快乐?”
“我在你的身边每一天都很快乐,至于自由,我也不爱出门,不爱疯玩,我不需要无拘无束的自由。”
任闻正盯着顾方圆看了一会儿,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是疯了才会离开你,”顾方圆搂紧了任闻正,“我难道要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漂泊流浪、吃苦受罪么。”
任闻正像是终于被安抚下来了,他抱了一会儿顾方圆,低声说:“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们出国度假一段时间吧。”
“我们出国度假,那孩子怎么办?”
“给他办对应的国际交流项目,他可以一边游学,一边在国外陪我们住几个月。”
“几个月?”
“嗯。”
“任家人不会有意见么?”
“远程办公很方便,当然,他们也不敢。”
“好啊,如果你和孩子的工作都没有问题,我当然很乐意出国待上几个月。”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敲定了出国旅游这件事,任闻正的状态明显好了一些,他们一起去看了正在练习拉小提琴的儿子,然后把儿子褥走去影音室看电影。
任玄顾还想试试一边看电影一边看学习视频,最后在顾方圆的“碎碎念攻击”下,只能无奈地把自己手里的平板放在了影音室门外的置物架上。
电影很好看,顾方圆看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他有点想带任玄顾下午出门踏个青,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任玄顾双手拿起了自己的平板,熟稔地开始播放全程外文的学习视频。
“……”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阻挠孩子学习进步的坏爸爸,还是放弃了想要说出口的邀请,转而问任闻正:“下午有安排么?”
“可以推掉。”任闻正很温和地回答。
“有安排就不要推掉了,工作要紧,”顾方圆鼓了鼓脸,“我自个儿出门玩一圈,好吧?”
“好。”
任闻正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担心顾方圆独自出门。
但当他们用过了午饭,顾方圆实际出门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一组十多人的团队跟着他一起出行,包括但不限于生活助理、保镖、司机以及佣人。
顾方圆坐上了已经开启了影音记录的豪车,隔着车窗向送他出门的父子俩挥了挥手——坦白说,他还没出门,就有点想回来了。
本次出游的目的地是枫城最大的公园,刚坐上车没多久,顾方圆的生活助理询问他是否要“清场”——当然,不至于将整个公园的游客全部赶走,但会按照顾方圆的行走路线,间歇性地做一定的管制和限流,以确保顾方圆的眼里看不到太多的游客,所行之处一路畅通。
顾方圆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我自己向人少的地方走走就行,别太打扰别人。”
尽管如此,当顾方圆迈下了豪车,佣人很自然地为他撑起了遮阳伞,一群人围在了他的前后左右,也很自然地流露出了“很不好惹”的气息。
公园的相关负责人并没有提前收到任何通知,但在顾方圆入园后不到十分钟,就有专人过来对接,询问是否需要VIP导览。
顾方圆长叹了一口气,挣扎地说:“我就随便逛逛。”
公园方派来的对接人很是为难,她温声回答:“已经有好几批记者向我方提出了入园拍摄的申请,我们很担心他们会打扰到您游园的兴致。”
“……”
枫城的小报媒体行业非常发达,这倒是顾方圆疏忽大意了。
顾方圆不是一个爱麻烦别人的人,他接受了园区方的建议,改为接受VIP导览,同时走人相对较少的特殊通道。
即使如此,他还是被记者拍到了一些照片,他当然也可以要求对方立刻删除照片,但想到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的记者顺杆上爬,进而询问顾方圆的生活助理是否可以和顾方圆短暂地交谈一会儿、做个专访。
生活助理汇报了顾方圆,顾方圆摇了摇头,生活助理便言辞温和、态度坚决地拒绝了。
顾方圆是一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他在公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基本无视了跟着他的一堆人,开始享受起了公园的风景。
他拍了很多照片,在公园的小商店里买了一根主题冰糕——期间还询问跟着他的人群是否也要尝一尝,然后收到了一长串委婉而坚定的拒绝。
逛好了公园,吃完了冰糕,拍够了照片,顾方圆上了返程的车,和公园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然后任由车窗上滑、遮住了他的视线。
顾方圆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手机,发现任闻正早些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下午玩儿得开心么?”
顾方圆回了句:“还不错,就是见了太多人,我本周的社交份额已经清空了,现在整个人有些社恐。”
任闻正回了个拥抱的表情包,又问他:“要不要我去接你?”
“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你回来了?”
“嗯,聊完就回来了,他们不敢拦我。”
顾方圆盯着“他们不敢拦我”这六个字反复看了看,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后他回了一句:“那你好棒棒哦。”
任闻正回了个有些嚣张的表情包。
话说起来,他和任闻正相处的时候,任闻正从来都不摆什么架子,也从来都不以年长者而自居。
他们谈天说地,从童年生活聊到未来畅想,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每一次结束话题时都有些意犹未尽。
他很爱和任闻正分享生活中的琐事,任闻正也同样如此。
有一次,任闻正在窗前拍到了一只站在窗沿上避雨的鸟,发给了顾方圆,顾方圆回了个“?”,任闻正发消息说:“窗外在下雨,有点想打开窗户放它进来,但又怕打开窗户的一刹那,把它吓跑,那样的话,它就会彻底被暴雨淹没了。”
顾方圆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语言的魅力,他仿佛触碰到了任闻正灵魂中温柔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他才压住了心头复杂的情绪,说:“那就只看着它好了?”
“但外面风雨很大,它看起来很可怜。”
“开窗户试试看?”
任闻正没说话,过了十几秒钟,他说:“在我开窗前的几秒钟,它好像终于下定决心,飞走了。”
“哎,有点遗憾。”
“嗯,是有些,我明明知道有时候应该及时出手的,但竟然还会犹豫。”
“你是人,是人就会有犹豫的时候。”
“还好,只是失去了一只鸟。”
“你难道还想养一只鸟么?我以为,你只是想让它避一避雨。”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养它。”
“好吧。”
“但我已经拥有了最想要养的你了,做人不应该太贪心。”
“怎么突然拐到了我的身上?”
“我忍不住想到你,刚刚看到那只鸟的时候,也会想,它有点像你。”
“……你这是拿鸟当我的替身么?”
“不是替身,是爱屋及乌。”
“停,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再说一会儿,我或许会嫉妒一只鸟了。”
“你也会嫉妒。”
“我在意你,当然也会嫉妒。”
“我真高兴。”
“……你赶紧回来吧。”
顾方圆一直坚信,任闻正是一个极好的伴侣。尽管偶尔他会有些不正常,倒也在情理之中,对吧?
结婚十年,顾方圆也有接触过任闻正的下属,尽管他秉持着“一个贤内助不应该吹伴侣耳旁风”的原则,从来都不插手任闻正的公事,但也免不了参与过几次任闻正和下属们私下里的聚会。
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的确如此,顾方圆总能听到任闻正的下属们悄悄地对他说。
——顾少爷,任董对您是不一样的。
——领导遇到您以前,每年笑容不超过十次,遇到您之后,您猜怎么着,一个下午,只要您的消息发过来,他就忍不住低头笑,像个刚刚坠入情网的年轻人似的。
——以前他总爱加班,还特别爱拽着我们这些高管一起加班,和你结婚后就不一样了,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开始不经意间看看手表,一到下班的点,除非遇到紧急的事,雷打不动地坐专属电梯下楼回家,你的存在,直接让我们的家庭生活幸福了不止一点。
——家主夫,您别担心,家主可是对您一心一意,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局他从来都不参与,底下人送来的男男女女他不止原封不动地让人送回去,还会敲打惩戒那些送人的人,现在江湖上都疯传他是个夫管严,基本都绝了再使美人计的心思。
一个两个人这么说的时候,顾方圆还有些不以为意,等说得人多了,他就很难不相信,任闻正是真的很喜欢他,而且在家里家外都把他放在心里,他在非常用心地经营他们之间的婚姻。

第25章
顾方圆是一个不太愿意亏欠别人的人,他更喜欢成为付出得更多的那一方——倒也不是讨好型人格,就是很单纯的过度善良,生怕别人吃亏,也生怕自己占别人的便宜。
他的这种性格很容易吃亏,好在小的时候有父母帮他拿主意,等父母离开了,就变成了谭申帮他拿主意。
再后来,他和谭申分开了,嫁给了任闻正,那就任闻正帮他拿主意——近两年来,任玄顾也隐隐约约有这种“替他做主”的趋势。
顾方圆对此接受良好,他的性格并不强硬,控制欲也很弱,相比较成为一个“掌控者”,他更倾向于成为一个“被掌控者”。
生活太艰难了,独自做决定也很难,他愿意让渡一部分的自由和权利,换取更加简单和安逸的生活。
某种意义上来讲,顾方圆是清醒而自愿地走进任闻正的地盘,并默许了对方近乎圈养的行为。
然而即使如此,任闻正依旧不太满足。顾方圆偶尔能从对方平静的表象下,窥视到一点发疯的迹象。
但任闻正控制得极好,顾方圆也就假装没有发现——就像顾方圆偶尔会走神想起谭申,而任闻正也假装没有发现似的。
和谐的婚姻生活离不开两个人默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无意外,他们还可以和谐地相处很多很多年,直到有一方先行离世,或者他们共赴黄泉。
或许是因为白天出门逛了公园,顾方圆有些疲累,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又因为睡得太早,半夜很自然地醒了一次。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然后睁开了双眼——任闻正并没有躺在他的身侧,有可能是去洗手间了,也有可能去干别的什么坏事了。
在他们相遇以前,任闻正喝酒且抽烟,但在顾方圆随口提了一句“你身上有烟味”后,顾方圆就再也没见过他抽烟的模样,也再没有闻过他身上的烟味,连酒都喝得少且度数低了。
顾方圆问他:“戒烟了?”
任闻正坦然回答:“有时候还是会抽上一两根,只是瞒着你罢了。”
顾方圆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有裸睡的习惯,先是光着去了卧室配套的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并确定任闻正不在里面之后,这才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睡袍,开始玩“我的老公去哪儿了”的幼稚游戏。
他没有在临近书房找到人,也没有在小吧台找到人,最后想了想,直接去了别墅最大的露台,然后隔着玻璃,发现任闻正果然在那边。
晚上的露台应该有些冷,顾方圆谨慎地拉开了一窄条门,冲着任闻正的背影喊:“闻正,待外面吹什么冷风呢,赶快回来睡觉啦。”
喊完了这句话,顾方圆缩回了头,关上了门,然后隔着玻璃板,看到任闻正转过身看他。
任闻正的身上也只披了一件厚实的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完全遮挡不住胸腹部的大好春色。
他的手上果然夹着一根烟,在看到顾方圆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烟蒂压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然后大跨步地向门的方向走来。
顾方圆帮他开了门,等人进来了,一边关门一边又絮叨了几句:“外面多冷啊,看风景的话在屋子里看得了,还非要去露台,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学小年轻惆怅起来了……”
任闻正低声说了一句:“我身体很好的……”
“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顾方圆摸了一把任闻正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冰冰凉,他就很不高兴地把任闻正的睡衣隆了隆,说,“冷死了。”
任闻正低笑出声,说:“怕冷还要摸?”
“摸几下不行了?”
“行,怎么不行,”任闻正抬起手,将顾方圆圈到了怀里,说,“刚抽了根烟。”
“看到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一说。”
“说了的话,你恐怕睡不好觉了。”
“因为我?”
“算是吧。”
“那你说吧,咱们是夫妻,本来就不该隐瞒什么的。”
顾方圆这句话说得坦荡,任闻正却有些踌躇,犹豫片刻,说:“回房间再说吧。”
两人开始往回走,顾方圆在回去的路上,就打了值班佣人的电话,吩咐他们送两碗甜汤上来。
等他们到了卧室,喝了甜汤,任闻正看起来想直接上床睡觉,顾方圆却不愿意放过他了,直接半跪在了床上,挠任闻正的痒痒,边挠边说:“坦白从宽啊,到底什么事,你得告诉我啊。”
任闻正没有笑出声,他叹了口气,目光并不与顾方圆对视,而是沉声说:“我派人查了那个向你打款十万的公司,公司的法人是谭申。”
顾方圆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问:“是不是同名同姓啊。”
“不是,”任闻正的语气很平静,“有关机关登记的时候会留下身份信息,身份证号是一致的,就是他。”
“……那这十万块钱得退回去吧,”顾方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我拿他的钱算怎么回事呢。”
“走我的私账退回去,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这件事。”任闻正这句话说得很慢,像是要给顾方圆更多的消化的时间。
“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怕我旧情复燃啊?”
“的确怕,”任闻正甚至点了点头,他终于将目光移回到了顾方圆身上,“我一贯自信,但从来不自信能压过你这位竹马,毕竟他陪你的时间太长,你们又有那么多深刻记忆。”
“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顾方圆说得很顺畅,同样的话他也不止说过一次了,“更何况后来他对我那么差,又总是骗我,我伤得遍体鳞伤,决计没有再和他和好的可能了。”
“你不想再见他一面么?”
“相见不如怀念了,我偶尔还会想到他没变之前的模样,但也很清楚,他早就变了,我不想再见他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任闻正开了口:“那个网上的歌手,是谭申。”
“他加了我小号的好友,我删了他吧。”顾方圆从善如流地回答。
“你要亲自动手?”
“我好几天没登录那个小号了,有可能他会对我说些什么。这样,你找个人帮我删了他好友吧,就像很多年前我离开申城的时候,你帮我斩断了所有和他的联系方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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