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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是我家佣人之子(上齐)


他从书架上拿出一摞作业,这间书房本来是庄易和庄尔白他们用的,但是庄陶很喜欢,所以也常常会在这里学习。
他翻了翻卷子,“我就差英语半套题没做了。”
沈宵看了眼试卷,上面用中性笔仔细的又规整地画出了结构,语法清晰又明了。
沈宵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对呀,”庄陶说:“把结构画出来更方便做题。”
想到之前看过他做的卷子,总是干干净净的,庄陶猜想道:“难道你都是靠语感?”
“嗯。”
沈宵对语法有点天然的迟钝,之前曾花力气研究过,也没弄明白,他不愿再花时间,干脆转用语感做题了。
“可是老师说用语感可以拿到大部分分,一小部分拔高题是容易出错的,”庄陶说:“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教你。”
沈宵短暂犹豫两秒,“好。”
之前都是沈宵给他讲题,这次两人倒过来了,庄陶心里还怪新鲜的,他摩拳擦掌,拿出一张草稿纸,“那我们先从基础一点的来讲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庄陶怕自己讲的不够详细,每讲完一个知识点都要问问听没听懂,沈宵的回答都是听懂了。
庄陶拍出一张试卷,“那你做一下前二十道,我看看怎么样。”
沈宵拿过试卷,用笔在上面迅速画出记号,五分钟不到做完了,“虽然比语感做题慢了点,但对准确率的确更有把握了。”
庄陶给他对了遍答案,果然全对了,他有些沾沾自喜,“看来我也挺适合当老师的。”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庄尔星推门走进来,看是他俩一愣。
庄陶转头,解释说:“三哥,我们在写作业呢。”
“哦,”庄尔星点点头,看着他俩没说话。
这两个人挨得紧紧的,都看着桌上同一份试卷,听见响动同时转头看向他,还怪有默契。
都已经是晚上了,有什么作业不能白天写?
“我没什么事,打算进来看看书的,那你们继续。”
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从书架上抽出本书,“你们就在这学,我不打扰你们。”
说罢翻开书看了起来。
“呃,”庄陶一顿,“三哥,要不我们回我房间……”
“不用,”庄尔星拒绝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明摆着是看着他俩的架势。
沈宵勾了勾唇角,“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继续。”
庄陶说:“可是我刚才已经讲完了。”
“刚才只讲了基础的,”沈宵道:“再讲点难的吧,你讲的确实很好。”
最后一句果然把庄陶说飘了,他重新撕下一张草稿纸,“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讲一些上难度的。”
两个小时过去,等庄陶口干舌燥地结束,一回头才发现庄尔星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上前轻手轻脚的给庄尔星披了件衣服,用气音对沈宵道:“那我们出去吧。”

沈宵问:“什么?”
庄陶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张试卷递给他:“这套题特别难,你有时间做一下,看咱俩谁对的多。”
他又加一句,“不过得在三天内写完。”
沈宵一眼看到上面的标题,“A中的数学竞赛初试,我没时间做这个。”
“你有,”庄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个名人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挤总会有的。你都能抽出时间给我补课,怎么会没有做一套卷子的时间呢?”
“不一样,”沈宵作势要把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这么说,给我补课就是有意义了,”庄陶笑眯眯的,“你做这套卷子也有意义啊。”
“什么?”
“我想参加数学竞赛,但是一个人心里有点没底,你就当陪我了嘛。”庄陶软下嗓音双手合十,带着微微请求的意味。
拒绝的话堵在嗓子里,沈宵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话说出口变成:“我考虑一下。”
“没问题,”庄陶立刻答应下来,声音带着哑哑软糯的好听:“宵宵,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叫我什么?”
沈宵一滞,难得从他的神情中见到了一丝无措。
庄陶说:“宵宵啊,我这么叫不行吗?”
“……不行,”沈宵吐出一句,“别乱叫。”
庄陶不解:“可阮阿姨也是这么叫你的。”
“我妈从小这么叫我,已经习惯了。”
庄陶说:“那我也这么叫,用不了多久也会习惯的。”
沈宵彻底没话说,“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你下次也别叫我大名,听起来好陌生,”庄陶两条好看的眉毛拧成八字,命令说:“你叫我陶陶。”
在他眼里,朋友之间就是应该叫小名的,更何况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总是把名字叫来叫去的,感情都叫淡了。
“总之你适应一下。”
两人在门口墨迹了半天,云秀之穿着舒适的真丝睡衣恰好经过,“咦,这么晚了,你俩怎么还在这儿啊?”
“妈妈,”庄陶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宵宵刚给我补完课,正要回去呢。”
云秀之听到庄陶对沈宵的称呼一愣,下意识也说道:“这么晚了,宵宵要回哪儿啊?”
“回他住的地方,”庄陶说:“你忘了,沈宵住在男佣楼。”
“哦,想起来了,”云秀之皱眉,“主宅离那好远呢。”
她的目光落在沈宵身上:“你这孩子穿的这么少,万一受风了怎么办?”
庄陶这才发现,“我回卧室给你拿件衣服吧?”
说完又反应过来:“不过我的衣服有点小,估计你穿不合适。”
沈宵客气地说:“不用了阿姨,我不冷。”
“怎么会不冷?看起来也不暖和,”云秀之说:“宵宵,你今晚别回去了,住在这吧。陶陶对面不是还有一间空着的卧室?你搬过去。”
沈宵一愣,没想到云秀之会主动邀请自己,但还是婉拒道:“不用了阿姨,我住这里毕竟不合适,还是回去了。”
“哪里不合适?”云秀之说,“主宅又不是只给几口人住,连昆他们也是住在这的,又不缺你一个人的房间,何况你妈妈现在也在这,你留下来和她见面就更方便了。”
阮海棠成为厨师长后升了职,加上工作需要搬到了主宅住,这点沈宵是知道的。
庄陶睁大眼,兴奋道:“而且我也不用大老远跑去找你了。”
云秀之捂嘴打了个哈气,不等沈宵回复,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安心住下来,阿姨先回去睡觉了啊。”
庄陶在旁边一脸期待,沈宵只好接道:“那好吧。”
高二下学期每周有两天晚自习,说是自习,其实也都被代课老师拿来加课或是做测试了。
庄陶轻松做完一套英语测试卷,感觉精力还有富余,决定去音乐社恶补一下乐理知识。
上次乔续虽然没训斥他,但神色和语气里的指责已经把他说的抬不起头了。既然给了他第二次机会,那庄陶说什么也要完成这个目标。
音乐社是允许二十四小时进入的,但里面的很多资料不允许外带,只能在社内使用,他打开灯,调出投影仪前的PPT,独自坐在宽大的会议室桌前一页页做笔记。
墙上挂的吊钟反复,时间一点点流逝,除了会议室的那盏灯光,整个音乐社都陷入黑暗静谧之中。
乔续把临时要用的文件落在了办公室,只得赶回来取,刚跨进大门,他脚步一顿。
已经快十二点了,会议室怎么还有灯光?难道最后走的人忘关灯了?
不太可能,音乐社的灯光系统很智能,如果察觉到长时间没人会自动熄灭。
想到前段时间钢琴组莫名其妙丢失的赛事资料,乔续皱了皱眉,脚步放轻了些。
他小心走到会议室门前,透过门窗往里看,忽的愣住了。
庄陶背对着他,正埋头做着笔记,投影仪前是他两年前做的乐理教案,已经播到最后一部分了。
他丝毫没意识到有人在注视他,握着笔认认真真地书写,偶尔一缕头发掉下来,庄陶用手拨上去,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他。
乔续的神色缓和下来。
庄陶入社以后,乔续就发现了对方在小提琴上的天赋。
预感到他会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光拉琴好是不够的,如果未来想去更高的艺术学府,想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宽广一点,基础极佳的乐理知识必不可少。
这也是乔续为什么会抽时间单独讲课并严格要求他的原因,现在看来庄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没白费他的苦心。
庄陶放下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回头正巧和门外的那张冷脸对上眼,三更半夜吓了他一跳,之前看过的鬼故事一个个从脑海里冒出来。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了,乔续走到灯光下,神色淡淡的:“这个时间还不回家?”
好消息,不是鬼,但也没比鬼好多少。
庄陶有点怕乔续,他蹭地站起来:“组长晚上好。”
乔续沉默下来,难道是那天真的太凶了?可他也没骂人,庄陶怎么看起来这么怕他?
他想着转移话题,但想了想也不知说什么,便问道:“已经学到最后一部分了?”
庄陶一激灵,现在就要抽查?
他谨慎地回答:“笔记做到这了,但还需要回去巩固一下。”
乔续沉吟道:“今天先回去休息,不要学了,可以留着周末有时间的时候再巩固。”
“……噢。”
“明天下午我去参加一个夏令营,下周回来,”乔续说,“回来后有一个美国的比赛,你和柏微跟我去。”
庄陶给他的那张试卷已经被写满了答案,静静地摊开放在桌上。
沈宵并不打算交上去,他知道庄陶不需要人陪,那小孩看着乖巧软乎,其实内心比谁都坚强,说那些话只是希望他能参加竞赛而已。
他一清二楚,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做完了题。
庄陶卧室没人,估计又跑书房学习去了,他踱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身后走廊传来一个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沈宵回头,果然是庄尔星。
庄尔星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上次在书房没待够,还想再进去看看?”
沈宵面色一沉:“我来找庄陶。”
“哦?找陶陶,”庄尔星摸了摸下巴,“可是他还没回来,你不知道吗?”
已经很晚了,庄陶居然还没回来,沈宵皱了皱眉,“他去哪了?”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原来也就那样嘛,”庄尔星笑笑:“连他这么晚去干什么了都不知道。”
果然,说完这句话,沈宵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他在音乐社补乐理知识,司机在学校门口等他,”庄尔星忽然大发慈悲道:“他前几次跟你在一起都受了伤,你觉得我们还会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但好歹是放心了,沈宵转身要走,庄尔星叫住他:“站住,我还没说完呢。”
他勾了勾唇角,“大晚上的,你一个外人来我家书房,合适吗?”
这下沈宵确定他是干什么的了,他淡淡开口:“找事?”
“是又如何,”庄尔星走近,“你——”
话未说完,过来的庄尔烨打断道:“尔星,别闹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庄尔白和庄尔烨站在不远处,庄尔白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冷风。他对沈宵淡淡笑了笑:“尔星说话没轻重,冒犯你了,不好意思。”
沈宵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并不是,”庄尔烨摇头,“我们是想跟你谈谈陶陶的事情。”
客厅里的佣人都被叫走了,庄尔白示意沈宵和两个弟弟坐在沙发上,自己则亲自替沈宵倒了杯水。
“太晚就不沏茶了,”庄尔白淡笑道:“怕你们晚上失眠。”
庄尔星道:“大哥,你工作忙,这些事不用你来操心,我和二哥就够了。”
“陶陶的事不是小事,”庄尔白摇头,“何况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他的视线重新移向沈宵,“沈先生,我要先向你道歉。”
看着沈宵波澜不惊的目光,庄尔白道:“之前对你存了误会,直到前段时间才从陶陶口中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一直以来对你的误解,我很抱歉。”
他对庄尔星道:“尔星,该你了。”
庄尔星应了声,消音半晌,他不情愿地开口:“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做了很多错事,不求你原谅,但我以后不会了。”
说罢感觉实在有些丢脸,迅速转过了头。
“语言是最无力的,”庄尔白说,“希望以后有一天你会原谅我们。”
沈宵沉默着,没有对他们的行为发表见解,而是淡淡开口:“没记错的话,你叫我来的原因是庄陶。”
“是的,”庄尔白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表情沉稳下来:“在正式提到陶陶之前,我希望我们可以先开诚布公地谈谈,你和沈家的关系。”

庄家果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沈宵并不感到惊讶,也许庄尔星可以想办法糊弄过去,但庄尔白一定不会。
他不动声色道:“沈氏?它和我能有什么关系。”
庄尔星挑了下眉毛:“这要问你了,沈家远在城南,沈梁宪却大老远跑到凡帝俱乐部,难道只是为了喝酒?”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沈宵道,“沈梁宪游戏人间,也许就是随性想来也说不定。”
“好,”庄尔星并不过多纠缠这点,“那天我问过经理,沈梁宪指名要你服务,他是怎么认识你的?”
沈宵勾唇,“这能说明什么,沈梁宪单纯见我不顺眼,想为难我而已,你不是也一样。”
庄尔星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是把话收了回去。
“如果这些都可以用沈梁宪喜怒无常来说明,”庄尔烨淡淡开口:“那你怎么解释沈策把他派去国外做分区总裁,甚至绝了他在国内一切能用的关系。”
沈宵说要亲自给庄陶报仇的时候,庄尔烨并没放在心上,他不认为一个佣人的养子能对沈家人造成什么威胁。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沈梁宪就被沈氏掌权人沈策亲自流放到了西班牙,这让庄尔烨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人。
沈宵轻笑一声,“庄二先生,你醉心学术,不理会商界没关系,可以问问你哥。”
“哦?”
“沈梁宪觊觎沈家掌权人的位置良久,沈策对付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本就是敌人。”
“沈梁宪不过是仗着沈策后继无人才有一丝筹码罢了,”庄尔烨并没有被他激怒,“凭他的实力,根本不值得沈策花精力对付,偏偏又这么巧,你前脚说要给陶陶报仇,后脚他们就起了冲突。”
庄尔烨还要说什么,被庄尔白抬手制止,他温和道:“沈先生,看来你并不打算说实话。”
“……”
“你完全有隐瞒的权利,我们也绝不想逼你,”庄尔白道,“但我身为庄家的长子,庄陶的大哥,必须保护这座房子里的每个人,保证不会因为你,导致我的家人受到任何伤害,你能明白吗?”
沈宵隐隐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微拧起眉。
庄尔白徐徐说道:“沈家是世家,在华都势力庞大,哪怕是我,也无法完全保证陶陶不受伤,所以我们必须对你警惕。”
他的意思很明了,沈宵若想继续留在庄陶身边,就必须让庄家放心,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很聪明,”沈宵轻笑了下,“知道凭你们威胁不了我,但庄陶能。”
庄尔白笑笑:“不管你的心思如何深沉,但我知道你没有利用陶陶,也不是为了庄家才接近他,他很信任你,所以我也愿意相信。”
沈宵勾了勾唇角,“那就看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会不会继续相信了。”
迎着三人探究的目光,他猝不及防地开口:“沈策是我血缘上的生父。”
此话一出,兄弟三人面色皆有变化,庄尔星率先开口:“……没想到传言中沈策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是真的。”
“怪不得沈策会关注你,”庄尔烨脸色一变,“甚至为了你和沈梁宪彻底闹掰,目的就是保护你。”
沈宵抬眼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庄尔烨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他手中新的筹码,竞争下一届沈氏掌权人的筹码!”
他把拳骨捏的作响:“陶陶接近你就是个错误,你立刻离开这里,从此庄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庄尔白呵斥道:“尔烨,你沉稳一点。”
“大哥,他身份如此危险,我们怎么让他留在这?”庄尔烨冷眉道:“庄家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沈策沈梁宪,甚至是沈哲,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你放心让弟弟和他们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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