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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冰块儿)


乔玉珍还是那些长辈的老话,“最近好好吃饭了吗”、“怎么感觉瘦了点啊”、“入秋了多穿衣服别感冒”。
乔怀清坐在她身旁,事无巨细地回了,几个来回之后,话题果然转到了聂涛身上。
乔玉珍和乔心彤这些年有意避开一切关于聂涛的新闻,免得徒增烦恼,所以完全不了解他与谭郁时从年初开始的争端,还以为聂涛这回是自己翻车的。
听完真正的前因后果,母女俩都惊着了:“居然是这么回事儿。”
乔怀清用吸管搅着饮料:“嗯哼,你儿婿厉害吧?”
乔玉珍笑道:“我儿子也厉害,能撕下他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乔怀清搂住她肩膀:“那当然,欺负我妈咪的人都不能放过。”
乔心彤一脸嫌弃:“行了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替我好好感谢弟夫啊,做成了我们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乔玉珍也说:“是啊,他一开始或许是为了自己,但后来肯定是为了你才去对付聂涛。我们该好好谢谢他,你怎么不带他来吃饭?”
乔怀清松手,郁闷道:“下回吧,今天他惹到我了。”
乔玉珍与女儿对视一眼,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试探着问:“吵架了?”
乔怀清摇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想想又觉得他真坏,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有的是我吃亏的时候。”
乔玉珍没觉得谭郁时有多坏,不过小情侣之间有点矛盾也正常,不伤感情就行,没到需要长辈插手的地步,她便没再过问。
乔心彤下午有个书画论坛的活动,先行开车走了,脸色都比来时红润了不少,说改天要去寺庙烧香还愿,因为她上回去的愿望之一,就是希望聂涛早日遭报应。
乔怀清记下了寺庙的名字,对乔玉珍说:“我改天要不也去烧个香?郁时的听力还没完全康复,怕水这个毛病也挺麻烦。”
乔玉珍当然是赞同的:“可以,但烧香拜佛只是图个心安,身体上的毛病要靠医生,心理上的毛病……或许你能帮上忙?”
乔怀清苦恼道:“我也想过循序渐进地消除他的心理阴影,比如带他泡温泉、去游泳之类的,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就算一辈子不游泳、不去海边,也没什么呀。”
“是没什么,只是总归不方便,拍戏也会受限吧?”乔玉珍帮着想办法,“要不然,你先试探试探他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如果有治好的希望,他也不抗拒,那你就慢慢来嘛。”
乔怀清思索片刻:“行,我回去就试试。”
乔玉珍笑道:“刚才还说他惹到你了,这会儿就不计较了?”
“晾个半天就够了,总不可能冷落他一整天吧。”乔怀清勾了勾唇,垂下睫毛,盯着手里的茶杯,“我知道被爱的人抛弃一天是什么滋味,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让他吃这种苦。”
乔玉珍渐渐收起笑,认真道:“清清,那天直播后没能和你单独好好说会儿话,当初妈那样对你是因为……”
“我知道,我没怪您。”乔怀清握住她的手,“不用说了,妈,您那天能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乔玉珍摇头,抽出手,反握住他:“我得说,怕你心里还有根刺。当时妈知道真相后,肯定是气愤的,自愿收养的孩子突然成了一场阴谋,谁能无动于衷啊?我那会儿看到你就想起这件事、想起可恨的聂涛,担心自己会把气撒到你头上,就刻意避开你。当然,现在看来这种做法很自私,完全错了……”
乔怀清的眼眶淡淡地红了一圈:“不,换作我,也未必有更好的办法……情绪是很难控制的。”
乔玉珍:“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包括后来吼你、赶你走……这些都不是妈的本意。”
“嗯,我明白,您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乔怀清抚去她眼角的泪意,“但明白归明白,我之前心里确实害怕,无法确定您是出于爱还是出于善心,不过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您不必再内疚了。”
乔玉珍含泪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背:“诶,那以后住得离妈近点儿,否则就当你还不肯原谅妈了。”
乔怀清笑起来:“已经对郁时说了,婚房买在咱家附近。妈,我有个请求,可以吗?”
乔玉珍嗔道:“咱们母子之间还提什么请不请求的,尽管说吧。”
“就是,我想尽量多带他回家吃饭,房子买在附近也有这个原因,但我没告诉他。”乔怀清道,“以前觉得他和我一样缺乏安全感,最近发现他比我更严重,甚至要通过奇奇怪怪的方式来确定我的心意。”
“我觉得这应该是内心不安的表现吧?只靠我一个人给他爱是不够的,我想给他更多,他也值得更多。”
“就比如,给他一个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很和睦很温馨的家。”
下午三点,谭郁时结束了视频会议。
《致命任务2》预计明年初开拍,进组前有许多准备工作,多是体能与战斗方面的训练,导演特来关心他的身体恢复情况。
确认无恙后,导演开起了他的玩笑:“听说你回国后有了对象?让你们在热恋期分别,我真是罪人啊,你们不会因此吵架吧?”
谭郁时平静道:“我们感情很好,不会吵架的。”
除了今天之外。
乔怀清以前也闹过别扭,但从来不会不让碰。
这次事态似乎尤为严重,连他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应对之策。
结束会议后,他走向阳台上的猫窝,摸了摸小猫咪毛茸茸的脑袋,病急乱投医:“你知道怎样让你爹地消气吗?”
蛋挞摆出一张“我跟你很熟吗?”的臭脸,打了个哈欠,埋头继续睡了。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乔怀清目前不想与他说话,但“别人”应该可以,哪怕只是了解下心情也好。
谭郁时坐回电脑前,登上某个账号,久违地发出消息:「老婆,有空吗?」
没想到很快得到了回复。
LuckyQ:「有啊,怎么了?」
谭郁时想了想,小心作答:「你最近还喜欢谭郁时吗?」
LuckyQ:「喜欢啊,你又想约稿了?」
谭郁时无声浅笑:「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LuckyQ:「行,老客户,优先给你排档期。对了,你上回不是说,想让我画谭郁时和乔怀清的色图吗?还要吗?」
谭郁时微微一怔,立即回答:「要的,你愿意画了?」
LuckyQ:「嗯,已经完成了,你想看吗?」
谭郁时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想,谢谢老婆。」
片刻后,LuckyQ居然回了条语音。
这不就暴露性别和身份了吗?难道用了变声器?
谭郁时有些惊讶,屏着呼吸点开——
“想看色图?喊我老婆?呵呵,谭郁时,你在网上聊挺骚啊,怎么平时在我面前不这样?骗我给你画稿有意思吗?骗我吃了药有必要吗?坏透了你,看来三天惩罚期不够,增加到三十天,没得商量。还有,把蛋挞抱到楼下来,别跟着你学坏了。”
谭郁时:“………………”
十分钟后,书房门打开。
一人一猫表情同样沉痛地走下楼梯。
午后阳光温度适宜,正是最适合睡午觉的时候,被吵醒的蛋挞十分不爽,几次试图挣脱。
可这位新任铲屎官的拿捏手法比它爹地强,任凭它如何扭动,都将它稳稳托在怀中。
小猫咪愤愤地喵了声,认栽了。
托着它的谭郁时重重叹气,也认栽了。
知道早晚会被发现,只是没料到发生在他们闹矛盾的时候。
雪上添霜。
一楼客厅的猫窝更大,蛋挞重获自由后立即钻了进去,远离这个打扰它午睡的男人。
谭郁时暂时也没空管它,发消息问:「我把蛋挞抱下来了,你在哪儿?回家了吗?」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余光中突然闪过一道晃眼的亮光。
谭郁时下意识地眯眼,然后睁开,转头朝客厅外的庭院望去:
那道亮光仍在闪动,并且上下起伏着。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他似乎看见了……一条鱼尾?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谭郁时不可思议地缓步走向庭院,被墙壁遮挡住的部分逐渐显露真身——
先是上下扇动的尾鳍,顽皮地拍打着温泉池的水面,水花四溅到周围的花花草草上。
接着是一整条橙红色鱼尾,每块鳞片都折射着阳光,闪耀迷人眼,到腰身处色彩渐变,过渡到白皙的肤色。
最后是坐在池边的青年。
背上栩栩如生的锦鲤,比海水更蓝的头发,以及映着水光的明丽侧脸。
谭郁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他攥在了手里,无法呼吸。
脚步声惊扰了这幅童话般梦幻的画面,青年回头一瞥,像是被人类吓到的美人鱼,迅速滑入水中,转过身来,叠臂趴在池边的大理石上,皱鼻哼了声:“变态视奸狂,谁允许你偷看我泡温泉了?”
谭郁时蹲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唇上溅到的一滴水珠,喉结不自觉地起伏。
浑身不知是何时渗出了一层发烫的汗,将皮肤与衬衣黏在一起。
“别对我使坏了,怀清。”他投降、求饶,语气恳切,眼中却闪动着侵略的火焰。
乔怀清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肯放过他:“到底谁对谁使坏啊,哥哥?我被你耍了那么久,难道还不能惩罚你一下了?”
谭郁时俯身靠近:“我只是想更了解你……那时候你不信任我。最近正打算告诉你那个账号就是我,真的。”
乔怀清翘起尾鳍用力一拍,池水飞溅,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衬衫湿透:“就算这件事我不追究,下药那回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结果你却骗我。”
温泉的池水没有令身体降温,反而加剧了发热症状。
谭郁时极力克制,让自己的道歉态度看起来更诚恳:“那次是我不对,因为你好像生气了,我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刚好你误会了,我就想顺势让你心疼我、消消气……很抱歉,可以原谅我吗?”
“道歉不是嘴上说说,要有诚意。”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下水,你敢吗?”
谭郁时毫不犹豫地起身,抬脚跨入池中,走下台阶,裤子浸湿至大腿,越往深处走,眉头皱得越紧。
这表示他在忍耐。
正要继续走,忽然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腿。
低头一看,水面下一条波光粼粼的鱼尾卷着他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前进。
“这么果断啊?诚意挺足嘛,还是说你现在不怕水了?”
谭郁时回头,没错过乔怀清脸上尚未褪去的担心。
他立刻决定为自己再争取一点优势。
“我怕深水是因为,它让我想起别人对我的恨。但在你身边,我只看到爱,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池子也不深。”
乔怀清扭过脸,嘟哝:“花言巧语……算了,你回来吧。不过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谭郁时暂时松了口气,迈步往池边走。
然而温泉池装了循环系统,涌出的水流冲击他的小腿,一时不慎,脚下打滑,直直地朝池边栽去。
乔怀清及时撑住了他,却也被他压在了池边。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时间暂停,心跳定格。
那滴水珠仍挂在红润的唇上,变得近在咫尺,他们一呼一吸之间就能将它蒸发。
可乔怀清没让它蒸发。
谭郁时眼睁睁地看着他张嘴,缓慢地舔掉了那滴水珠。
然后贝齿轻轻咬了下唇,像是在垂涎什么。
鱼尾在水中游荡,不知何时钻入了中间,往上轻顶。
“喂,我饿了……想吃鱼食了。”

太阳彻底落山后,屋子里的温度降了许多。
欲望上饱餐了一顿的两个人交叠着躺在床上,消耗过度的身体却饿了。
谭郁时起身去关了窗,顺便下楼简单加热了中午的剩菜,端上来一块儿吃。
饱暖思淫欲,吃完的餐盘都没来得及收,两个人又缠到了一起。
一直闹到深夜,他们才在窗边停下。清爽的晚风稍稍吹走了持续了七八个小时的燥火,但吹不熄彼此眼中燃烧的情绪。
缠绵的吻将余韵拉得很长,乔怀清被汗浸湿的头发在风中一点点被吹干,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不敢回想这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刺激,稍微想想就把持不住,但他此刻已经被榨干了,有心无力。
谭郁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渐渐将这个绵长的吻收尾,分开时两个人的呼吸都已趋于平缓。
“为什么我明天还要上学啊……”乔怀清埋怨,“哥,你这么坏,可不可以去炸了我的学校?”
谭郁时低笑:“我送你去行吗?如果引起骚乱,或许就上不了课了。结果一致,但手段更温和。”
“好哇,大明星竟然怂恿学生逃课。”乔怀清轻撞他鼻尖,“这是一位拿了节目总冠军的优秀偶像该做的吗?我有你的黑料了,你小心点,以后再惹我不高兴,我就曝光出去。”
谭郁时实在被他可爱到,忍不住又去啄他的唇。
乔怀清抚摸着宽厚的后背,轻声问:“诶,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买的那条鱼尾吗?”
谭郁时顺着他的话问:“不知道,什么时候?”
乔怀清慢悠悠道:“是上回那个自诩我前男友的野男人造谣的时候,你不是吃醋了吗?我就买了这套衣服,想讨你欢心来着。你看,根本用不着你耍心机,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郁时,不是所有东西都要靠手段才能获得的,起码我对你的爱不是。”
谭郁时原本以为这又是一段俏皮话,直到听见最后句。
乔怀清拥着他,脑袋靠在他肩上,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入他耳朵里:
“你可能习惯了事先抹除一切不确定因素,所以才会调查我、用小号接近我,但正如我们最初的相遇,意外有时候或许是一种惊喜。”
谭郁时安静地听他说到这里,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你说得很对,如果你现在掏出戒指来一场意外的求婚,我会很惊喜。”
乔怀清一巴掌拍上他胸膛:“又不正经了你,我们今天是忙里偷欢,还有一大堆事儿没解决呢,就这么草率地求婚了?没点儿仪式感?”
“你想要仪式感?”谭郁时沉思片刻,“好,下回给你。还有,怀清。”
“嗯?”乔怀清应声仰头。
谭郁时珍重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肉麻。”乔怀清脑袋一埋,钻进了暖和的怀里,“好冷哦,抱抱我。”
顺便悄悄亲了风一下,让它把吻吹拂到谭郁时脸上去。

娱乐圈形势瞬息万变,今朝星光熠熠,明日或许就成了万人唾弃。
近期最好的例子便是曾经德高望重的名导聂涛。
星耀大赏当众翻车之后,聂涛花大价钱聘用顶级公关,为自己洗白了一番,称自己也是受害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懂什么财务呢?都是交给团队打理的,是团队出了问题。
然而由于书包谜案,网友对他的信任度已降至最低点,这番说辞一个字也不信。
更有网友翻出了他曾经在采访中说过的话,当时大言不惭地保证:“我的税务情况绝对没问题,为国家做贡献嘛,应该的。”
打脸太疼,脸皮薄点儿的都不好意思再尬洗了。
聂涛可不管,硬是让公关全网发通稿。
可他自家养的大营销号不是被告了就是在禁言期,只能找外部资源,一来二去既折腾又浪费时间,黄金公关时间都过去了,效果自然不大。
似乎每一件他曾经不屑的“小打小闹”,如今都成了拦路的大石头。
但聂涛依然没慌了手脚,盲目自信地认为,以自己的人脉和财力,这事总有斡旋的余地。
直到“知情人士”再次曝出一段录音。
音频中他谋划逃税的声音刺耳无比,他仿佛出现了比谭郁时更严重的听力问题,耳内持续嗡鸣。
终于意识到这回,是彻底无力回天了。
两个月后。
聂涛的名字再次登上热搜。
这次没有“知情人士”,也没有“举报”,而是官媒下场点名批评,意味着调查已结束,聂涛偷税漏税证据确凿,再无洗白回归的可能。
通告一经发出便登上了榜首,网友们纷纷赶来一线吃瓜,个个嘴损得不行:
「聂导这是敬业,你们不懂,人家想去拍喜剧片,所以自己先成了一个笑话。」
「看过他的电影已成为了我的赛博案底,补税的时候能不能把我的电影票钱也还给我?」
「其实我从来get不到他的电影,不知道这种导演是怎么混到金影奖评委的。因为他,我觉得金影奖都变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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