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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顺的不行(叶悠悠)


这是家事,他们就不好说话了。
李昀把账本跟信都递回给骞珪,笑道:“账本让那些东账房都核对一遍,看跟我们清点出来的物资有没有出入。另外我伯父这封信写得很好,情真意切处处为我着想。
这样,你明日把他发在且说杂文报上。不过之宜你帮我也再写一篇文章,就说我看到了伯父的书信之后,感动不已。但也要点一下,就说如今我凉州上下一心,伯父到底有些观念老旧,不清楚咱们这里不可能出现他信中所说之事。
另外再说一下,虽然这些人都是我家中亲眷。可在凉州想要出仕已经有了规章制度,轻易不能破坏。
如今我就以身作则,先对这名单上的人进行审查,看家中人是否有作奸犯科之辈。若是家中清白,再依据他们所学擅长与志愿,安排他们入四方书院去读书。”
李家本宗来了,之前那些小破事也就让它随风而逝。
只是这些人想要直接进入凉州上层官员体系?要真有才华,从书院出来后跟得上他的施政理念,李昀当然欢迎至极。
要是不行,那就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可现在直接要一股脑塞过来,那可不行。这两封信报纸上一登,李樘直接没话说,凉州上下也得夸一声李昀的大公无私。
骞珪这么聪明,李昀一说就明白。
当下就应喏离去了。
第二天晚上,锦衣卫送来密报,说是李樘气得在屋子里面摔碎了好几个茶碗,连刚刚能下床走动的李晔都被他骂了一顿。
李昀无趣地摇了摇头。
李樘果然是想走迂回路线,或者是他也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反正先打算塞一堆人进入凉州高层,试探着为将来做个铺垫。
估计他也跟布氏想的差不多。
李昀活着,他们是没什么希望了,安安分分做个忠心之臣吧。而且他们都有额外的‘亲人’这个身份,以后得到的好处差不了。
可事有万一。
李昀毕竟还未娶妻生子,年岁也不大。兄终弟及或是大宗无子小宗上位,远近都有先例,只等一个天时而已。
这次入四方学府,至少三年都得读书了,李樘当然气了个仰倒。
他一封信,李昀给这些人安排职位,那这些人就要记他的恩情。可要是去读书,之后看能力择优入仕,这就跟他无关了。
李昀当时只是挥了挥手让锦衣卫下去。
反正到了凉州,李樘的一些不安分跟想法也只限于此了,不足为惧。又过半月,李氏本族人终于断断续续都到了凉州。
而在这段时间中,郭傕竟然回信了。
郭傕这信是让人送到了祖厉县,祖厉县县长誊抄一封后先用飞鸽传书,而原版书信还在路上。
李昀心说上次的信该气死他了吧,竟然还回信?而且回信还拖了一个多月?
打开一看,好家伙。郭傕竟然回信说他同意了,他们就在祖厉县附近的谷水泽畔赏剑论天下之事,也不失为一番美谈。
有古怪。
李昀合拢了信,当天就召集几个心腹谋士讨论了一天。估计是来者不善,不过他跟郭傕都是有心要吞并对方,该躲的也躲不掉。
商议完毕。
李昀当即又回信,表示他也同意了。到时他一定携带上三把名剑,让郭傕彻底过过眼瘾。
书信在当天送出,而李昀陪了辛娘几天顺带安排了一下凉州事务之后,带着人马直奔祖厉县。
而此刻武威郡鹯江口,宋继一伙人正灰头土脸地躲藏在附近。
他们也是倒霉,本来之前想要拿几个羌人的人头买自己一个五罪之身。谁知道顺顺利利杀进营帐之后,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领头的羌人有几分警觉。
宋继砍了半天,只记得是砍伤了对方,可砍没砍死却不知道,最后更没拿到什么头颅。为防止羌人报复,他们立马当机立断就连夜遁走了。
附近原本落脚的山中不敢回去了,就怕被羌人放火烧山堵死后路。可又没有功过相抵的功劳,一群山贼也不敢去投靠凉州牧啊。
一行人瞎逃了一段路之后就开始商量去哪儿,最后想来想去,宋继心说要不去投降郭傕。听说这个郭傕原先也是贱籍出身,比他们这些农户子弟的出身还要差,而且学那个什么曹操,发过招贤令。
他虽然不够聪明,可手底下有人啊。
说不定去了郭傕那边,能谋划个一官半职。打定主意,一行人当时就有了目标。经过赶路,终于摸到了鹯江口附近。再往前走就是祖厉县跟会宁县,而等过了会宁就算是进入雍州地界了。
众人一路避着凉州官兵,还不敢四处打劫,全靠身上那点干粮,真可以说是饥肠辘辘。
宋继咽了咽唾沫,安抚道:“再忍忍,等到了雍州,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第157章 误打误撞抓了郭傕老丈人
休整一晚,一大早上宋继就率先醒来了。吃过不多的干粮,宋继摸了摸还在咕咕叫的肚子将六子等几个亲信叫了过来,人一到齐他就说道:“咱们越往这边走,遇到的凉州兵跟斥候就越多。昨晚我也想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在鹯江口这边夺来几艘渔船,之后顺河而下到谷水泽如何?”
谷水泽这儿再往下还有河脉分流,虽然都是通向雍州,可有两条线路就相当于有两条逃跑的路,安全啊。再则,现在也就水路安全一些了。
毕竟凉州跟雍州算不上交好,越到这种边界线的地方,双方驻扎在此地的大军就越多。
而且宋继也要考虑一下,万一在雍州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那索性就飘在谷水泽,做一群水匪好了。凉州跟雍州这儿,基本上也没什么军队擅长水战,宋继觉得他还是可以保一时安稳的。
他一通解释,六子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可是头领,咱们也没上过船,不善水战啊。”
“那你不会学嘛,到时候顺河往下走的时候,我们在每个人腰间绑上一根绳子去河中游上几圈,顺带把这泅水给学一学。”
一群人里面平常出主意的就是宋继,其实也反驳不了他什么。当下几人抓耳挠腮地假装思考了会儿,就立即道:“那就依头领所说。”
当天上午,众人就沿着鹯江口往下奔走,一直到快到祖厉县的时候,前面探查的匪徒就兴奋地跑回来见宋继。
“头领,咱们一路来都见不到什么像样的渔船,不过咱们前面探路倒是看到了。再往前走十几里,那里有七八艘小路船停靠。我几人还见船有些吃水,怕是有一些货物,可船上的人却不多。
这些年凉州外商也管辖严格,都叫州牧一手垄断了。我看这些人也小心翼翼地,怕不是外来的商队偷偷送进来的货物?”
若是凉州人,那也不必小心谨慎。再则,这几年这些事出的不算少。
李昀把控了卤盐、皮毛、马匹这些生意,凉州是赚得盆满钵满,可原先从凉州贩卖马跟牛羊牲畜的商人们赚不到了啊。之前羌人没被扫荡之前,因为有双方的市场需求,总会有人冒险。
宋继一想通,顿时喜道:“天助我也,诸位,咱们就去劫了这几艘船!”
他们一直是沿河而下,路上遇到人跟村庄就避让,这几天也真是忍饥挨饿得够够的了。
当下不再犹豫,几百人把十几里外的船舶当成了一顿大餐,极其兴奋就往前蹿了过去。
等了地方,宋继等人先是自己带了几人摸索过去亲自看了看。
果然人不多,而且这些人说话做事,在大白天都有意放轻了声音,可见绝对是顺河而来的偷渡者。
这不巧了么。
大家都不敢声张,那宋继也就不怕了。
当即他就学了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身后匪徒们听了,立即小心跑来。一直等差不多距离,毕竟几百人多,也没法真的遮掩身形跑到人眼前为止。
到此刻,这些匪徒也就不再隐藏,直接一拥而上。
那些船上的人本来有些懒散,骤然发现几百米远有这么多人冲过来,好些吓得不行,直接就怪叫起来往船下跑。但还有四五十人却相对冷静,竟然扭头往船舱中走。再出来时,这些人就人人带了长刀与弓箭武器。
“放箭!放箭!”船上有人指挥道。
宋继一群人都是劫匪,日子过得凄惨。倒是有些长刀武器,这些还是抢来或是自己找铁匠打的。这种弓箭可是管制武器,他们搞不来。
他们也是实在没想到,这群走私贩还能带这种压倒性武器?
可这会儿宋继脑子里也顾不得想这事,他只能喊,“避开避开,他们人少,没法压制我们。”
确实是这样。
他们将近四百人,对面射箭的大约四十来人。
这群人是要换箭的,一轮箭雨后,宋继这边死了十来个。可趁着这功夫,这群人一下分散开,然后猛地俯冲。
几百米,说远不远说短不短。
两轮箭雨后,宋继这儿付出了三十多条人命的代价冲到了这群人面前。他眼睛都红了,之前冒险冲羌人大营都没事,这里竟然折损了这么多兄弟。
当下直接挥刀就砍。
对面的打法比较有章法,宋继这儿人多却显得杂乱。
可就是这样,你就是重生霸王,再勇猛也得被数百几千人的小兵累死,何况这些人不是霸王。
小四百人对这几十人,对方也没坚持多久,阵型之外的人就死了十来个。
被包围在中间的人面容周正,带着几分儒将的气势。见此,面色上都说不好是什么表情。
倒是他旁边的一人急道:“大人,你快些走。再往前过了会宁就是广魏郡,自有马大人接应。”
中间之人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还能走得了吗?”
他这一生,少时成名,后读经书再学治军,在雍州也是小有名气。一生行事,有行有度。
可从没有像是今日一样,让他彻底有些崩溃。
他这是败了?计谋泄露了?
此刻他也不必再想了,因为宋继手中刀刃锩边了,索性一个躲开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两把石灰投掷而出。
这就是小混混的打法。
还剩下的一些人下意识眼睛一闭。
好机会!
宋继这群匪徒合作日久,这种时候最会配合。趁着他们闭目的空当,立时有人将手中或刃卷或随地捡来的石头甚至有长斧等物,直接当作弓箭投掷了出去。
——啊啊啊
只听到惨叫声传来。
宋继眯着眼再看,这些人也不分开避让,所以一轮被砸个中。当下好几个直接被砸的脑浆迸裂,剩下一些也是砸倒在地,头破血流。
好办了。
众人一拥而上,直接把这些人给活捉了。
抓了还活着的十来人,宋继带人率先去船上查看。
这一查看不得了,好家伙船上竟然都是粮草,除此之外,那些粮草中藏着的则是弓箭、铠甲、长刀等统一制式兵器。
宋继当即心里一突,要遭!
这些群人绝对不是小贩,小贩不会携带这么多武器,而且货物就算有粮草,更多应该是铁锅、茶叶、瓷器等物品。
他就觉得刚才这群人面对他们时的箭雨也好,摆阵攻击也罢,都有理有据,像是行伍之人。
他赶忙出去,直接让六子把刚刚那个一看就是领头的儒将之人押送过来,当即问道:“你是何人!?说!”
此人本不想回答。
可宋继这些人都是匪徒出身,战场上连洒石灰都用得出来的人,可不讲礼仪道德。
当即道:“六子,你原先在老家时最会阉猪,这人应该也会。”
六子立马笑应了一身,捏了一把小刀上前。
“你若不说,我就扒光了你,直接在此地生阉,再将你丢入离此地最近的祖厉县,你跟我嘴硬试试?”
这人看宋继是认真的,当时又惊又气。
大丈夫可赴死,怎可如此被欺辱!?
当下就要怒骂,谁知六子直接扒他裤子,他实在没法忍了,这才大声喊,“莫要如此,老夫叫奉稷,字相之,雍州人士。你且不要如此,我观你等之人衣衫褴褛,便是凉州人也定然是劫匪之流。不如归顺于我,由我作保,让你等之人前往雍州也好博一个出身。”
奉稷看宋继等人神色巨变,立马又道:“我来此地,实在有机密之事。你们放了我,就是大功一件。奉氏在雍州也是大族之家,我有一女更是嫁为雍州牧为妻,与雍州牧关系匪浅,如此还能不信我吗?”
宋继努力抑制面色变化,实际内心有点崩溃。
这些天他是烧高香还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这回误打误撞,怎么还抓了郭傕的老丈人!?

第158章 郭傕不及李氏多矣
宋继给六子几个亲信使了个眼色,这几个匪徒立马上前堵住了奉稷的嘴,随后几个人进到船中开始头疼了起来。
六子很有些懊恼地开口,“头领,咱们怎么这么背。本来都打算去投靠那个郭傕了,结果他老丈人被我们打了。我们这要是听那个奉稷的话,给他好好送回雍州,咱们能保证他不会事后找我们算账吗?”
问题就在这里。
奉稷现在说的是好听,那是因为他在他们手里。等到了雍州,对方翻脸不认人,他们这几百人那直接就是送菜上门,逃都没地方逃。
宋继也是这样想的。
一行人头疼的事后,宋继另外一个心腹潘铁忽然道:“头领,不行我们拿奉稷的人头去投奔凉州牧?”
他这一说,直接就打开了宋继的思路。
其实他们一开始确实是想投靠凉州牧来着,去冒险杀羌人,一半原因就是想做自己的晋身之阶。
“不如这样。”宋继开口,“这个奉稷留着先不杀,咱们坐船顺流而下,再派人去给雍州那边传个消息。就问问他们,这个雍州牧的老丈人值多少钱?看看他们愿意拿多少钱财来换。”
“另外等咱们到了会宁,也派人去联系凉州的官老爷。说咱们这些匪徒抓了雍州牧的老丈人,看看凉州官老爷给咱们开什么价码来换。”
六子不解,“头领,咱们两边黑吃黑?”
宋继自的道:“屁!两边都吃,不想活了!?我就是试一试,看看这个郭傕跟李复谁更大气一些。
若是郭傕真跟他发的招贤令一样,什么唯才是举又很重义气。那老丈人就是他半个爹,再多钱他也应该要给。
这个李大人要是也跟咱们打听的那样,十分爱民又重承诺,咱们也能试出来,看看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愿意听一听咱们这些小民说的话。”
宋继也想好了,到时候哪个做得更符合他的心意,他就直接投哪个。
六子跟潘铁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
当即几人商议完毕,出了船就招呼兄弟们过来。
宋继率先说了这几艘船里有什么东西,那些长刀、弓箭等,现场就依据人头发了。另外还搜出一些金银珠宝,也是现场马上分完。
死去的那些匪徒,宋继翻翻找找,在这些人身上勉强找出一件可以留存的物品。实在没有的,就将他们身上的破烂衣物扒下来折叠好。随后,这些死去的匪徒直接被投入鹯河之中,轻轻松松沉底不见了一点踪迹。
六子刚好从船中找了口箱子出来。
宋继就将刚才那些东西放进箱子里面,对应的还有属于这些死去匪徒的一份‘分赃物’。
等以后有机会,这些物品跟钱财,他们都是要送去给他们家里人的。
这是宋继带着的匪徒队一个习惯,也因为这个习惯,这些不讲什么忠义的匪徒才会心甘情愿跟随在他身侧。
等一切收拾妥当,众人也不再耽误。刚才他们劫船的时候是有不少人立即跳船逃跑的。虽然他跟六子几个亲信讨论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其他匪徒已经尽可能去抓那些逃走的人,也抓回来了一些,但总有漏网之鱼。
这些人别回头去凉州报案,谁也说不准。
安全起见,众人立即登上船。
宋继一群人里面少有会驾船的,问了一下,才勉强从里面挑出两三个。这人也不够啊,只能把刚刚抓回来的那些跳船逃跑的这些人给提溜了过来。
这些人身上没什么行伍气质,年龄不少都偏大,宋继估计是奉稷这些人找的船夫。
一问果然如此。
这些船夫甚至还是凉州人,只是奉稷等人隐瞒了身份,告诉他们是走商的小商人。让他们偷偷帮忙走水路运送一些货物,报酬给得很高。
这些船夫贪图高昂的报酬,而且私心想着凉州与羌人一战大胜,如今这些人运送了货物也找不到什么羌人交易了。
估计都是外地人,还不知晓事呢。
自觉这些人也交易不了,不如骗骗他们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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