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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后我把弱受养成攻了(流凰千度)


耳边响起刺耳的尖锐长鸣——
“顾寅!你别打他了!再打要把人打死了!”黄鹤庭头发根根竖起,手忙脚乱指使着四个同样傻眼的保镖:“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啊!”
保镖们这才清醒,把能吞下鸡蛋的嘴闭上,麻溜跑上去拉架,好半天才费力地把顾寅从黄鹤楼身上拉开。
好几双手同时拉住顾寅,顾寅被制住,甩了甩手腕,凶狠地像一只护犊的猛兽。
头上都是汗,顾寅手掌贴上额头,撩起额前黑发,目光锐利骇人,紧紧盯着满脸血污的黄鹤楼。
黄鹤庭瞠目结舌:“......”
他现在竟然想谢谢顾寅学校门口不杀之恩。
黄鹤楼四肢大开瘫软在地,鼻口流血,边咳嗽边断断续续说:“他...他先...他先动的手!”
黄鹤庭:“废话!我看到了!”
他以为黄鹤楼说得是顾寅先动的手。
黄鹤楼抽搐了一下,还要挣扎:“谢...谢奚...”
“你他妈还敢喊谢奚?!”黄鹤庭从震惊中缓冲完毕,一听躺在地上的畜生还敢喊谢奚的名字,气得过去狠狠给了他一脚:“你敢动老子的人?黄鹤楼你是不是活腻了!?”
黄鹤楼被踢的眼前全是白光,抖着手涕泪横流:“是谢...谢奚...”
“你还喊?!”黄鹤庭炸了,拽起黄鹤楼就是一顿毒打。
四个制住顾寅的保镖额头青筋狂跳,高声劝道:“少爷您冷静啊!感觉黄总要被您打晕了啊!”
黄鹤庭一边打一边怒吼:“都别拦我!其实我想打他很久了!这孙子平时没少暗算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顾寅挣开保镖的钳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顾寅走到谢奚身边。
谢奚脸上挂了彩,手上也在流血,白T又滚得破破烂烂。
两人四目相对,谢奚眼睫颤了颤,慢慢抿起了薄唇。
顾寅眼眸暗下,他把谢奚从地上扶起来,重重按进了怀里。
“哥哥来晚了。”
谢奚:“......”
顾寅的声音是清朗的,像夏日里的凉风,可现在,这阵凉风好像卷上了一抔磨砂,分量很沉很沉地落在谢奚心上。
谢奚慢慢抬起手,他的手掌被刀子割开了豁口,流着血。
血液鲜红,伤口火辣辣的疼。
久违地真实又鲜活的疼痛感。
黄鹤庭打完黄鹤楼,一扭头,看到的就是顾寅半跪在粗糙的地面,把谢奚紧紧抱在怀里。
黄鹤庭:“.........”
黄鹤庭看到谢奚抬起手,轻轻握住了顾寅的胳膊。
心口一空,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扰乱了黄鹤庭的感知。
不知道为什么,黄鹤庭这个时候更想做的,是把谢奚的手从顾寅的胳膊上扒下来......
四个保镖看自家少爷终于不打了,欲哭无泪地扶起已经昏厥的黄鹤楼。
“送、送医院吧!”
猛男落泪,好不伤心,这都什么事啊。
野战有风险,野战需谨慎!
切记切记!
顾寅放开谢奚,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谢奚说:“疼不疼?咱们也去一趟医院。”
话说完,顾寅发现黄鹤庭正在看他。
顾寅:“?”
黄鹤庭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
顾寅:“......”
谢奚说:“不用去医院,先回家。”
“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顾寅不同意。
还想再劝,脑袋里的那本书突然往前挪了一大步!
后脑勺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顾寅一愣,身体直直往前倒下,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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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谢奚无师自通了什么叫做英雄主义~
谢谢浅花映泉的打雷~

双眼聚焦在素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道中,顾寅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手里换着药水瓶的小护士看到顾寅苏醒,脆生生发问。
顾寅:“...医院?”
顾寅还准备带谢奚去医院,没想到自己进了医院,还躺在病床上。
小护士贴心地为顾寅解答疑惑:“放心吧,医生都给你做过检查了,什么事都没有,基于你是突然晕倒的,有可能是劳累过度,也有可能是血糖偏低,平时只要多注意点就没事啦。”
小护士说出了医生的检查结果,但顾寅很清楚,他之所以会晕倒,既不是因为劳累过度,也不是因为血糖偏低,而是脑子里的那本书。
手掌垫在后脑勺,顾寅轻轻瞌上眼睛感受,镶嵌在他脑袋中心的那本书,位置似乎真的往前挪了挪。
这书竟然还会动!?
一步步向前挪近,最终走出脑袋吗?
光是想象这种场景,顾寅背上就生出了一层不舒服的冷汗。
不过顾寅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比刚穿来书里的时候好上一点点。
就好像...他正在和这个书里的世界融合同化...
眉头紧锁,顾寅不知道这和书挪动有没有关系。
说起来,顾寅甚至还搞不清楚这本书到底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有掌握会引起书挪动的条件。
但直觉告诉顾寅,这个书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护士以为顾寅还有点不舒服,关怀道:“你还好吗?刚刚在房里陪你的年轻男孩去帮你补办手续了,我去把他叫上来?”
年轻男孩?谢奚吗?
顾寅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小白兔没有丢下他不管。
看来和小白兔的关系应该是进了一步了?
小兔子防备心没那么重了。
顾寅唇角上扬绽出一个微笑:“麻烦你了。”
护士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里东西走了出去。
顾寅躺在床上思考。
照现在看来,原书里跟渣攻一号有关的剧情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渣攻一号救下了狗子,小白兔没有被带走,就连之后的烂尾楼事件也提前了。
而且...
顾寅觉得渣攻一号的人设似乎和原文里不太相符。
他感觉黄鹤庭就是个二货。
正想着,病房门毫无预兆被人大力推开,二货黄出现在了顾寅眼前。
二货黄昂着脖子看着顾寅。
顾寅:“有事?”
黄鹤庭问:“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顾寅冲他笑了笑:“那个黄鹤楼还有气在吧?”
“说话就说话,你笑什么!”被突如的笑容晃了晃,黄鹤庭有点不自在,从口袋里取出墨镜往鼻梁上一架。
非常冷酷!
非常不想看到顾寅的脸!
顾寅:“......?”
冷酷地走到顾寅床边,黄鹤庭说:
“黄鹤楼这事我老爸知道了,黄鹤楼已经完了。现在他浑身缠着绷带,跟个木乃伊一样,等绷带能解开,我老爸就会把他发配到埃及分公司当真正的木乃伊。”
顾寅吃惊。
发配到埃及?这么狠?
黄鹤庭哼了声:“你不用惊讶,那畜生敢欺负老子的人,老子能让他好过?”
顾寅好奇:“你做什么了?”
黄鹤庭骄傲地昂起头:“我跟我老爸说他打我,还要把我从八楼推下去!”
顾寅:“......”
好家伙,倒打一耙狐假虎威第一名。
黄鹤庭接着又说:
“黄鹤楼这畜生因为暗算逮虾户不成功,竟然私自把谢奚牵扯进来了,反正惹得我老爸挺不高兴的,在你晕倒期间,我爸派人来给谢奚道歉了,还给了经济补偿。
反正黄鹤楼那畜生这次算是彻底完了,等他去了埃及,名字也得改回原来的!哼!”
没想到剧情乱了之后是这样的发展,顾寅有些讶异。
但这样对他和谢奚百利无一害。
只是顾寅有一点挺奇怪,“黄鹤楼为什么要揍谢奚?”
黄鹤庭不屑:“废物嫉妒我吧,他可真笨,他嫉妒我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我老爸收养来的,亲生的和收养的能一样吗?他就算陷害我一万次,我老爸能选他们不选我?黄氏,将来只会是我的!”
顾寅看黄鹤庭的眼神顿时变成了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至此,黄鹤庭这个渣攻一号,基本上已经被顾寅判定为“危险系数低级”了。
想到这次能这么成功地把谢奚救出来,顾寅决定好心提醒黄鹤庭一下。
顾寅说:“你老爸的集团不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不妨想想你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积攒点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将来就算受了什么刺激,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黄鹤庭怔愣,奇怪地望着顾寅:“我为什么会一蹶不振?”
顾寅嘴角一抽:我发现你人设不太对劲之前,原文里是这么写的。
“但是...”黄鹤庭抬手推了一下墨镜,喃喃:“我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是什么?
黄鹤庭被顾寅没由来的一番话整得有点迷糊。
大少爷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复杂的哲学问题。
病房的门没关,有道视线顺着门缝往里张望,像芒刺一样戳在顾寅身上,让顾寅很不舒服,敏锐扭头看去。
“谁?”黄鹤庭也注意到了,他位置站得近,拔腿跨到门边拉开了门。
一个瘦矮的男人奔跑在走廊,像只巨大的灰耗子,很灵活,噌一下钻到了远方。
“靠,偷窥狂吗...”黄鹤庭有点无语,走回来和顾寅说:“外面那个人我有点眼熟,但是又不太确定...”
顾寅问:“什么人?”
黄鹤庭说:“之前我追谢奚的时候,发现谢奚身边绕着个人,那个人特别变态,总是跟踪偷窥谢奚,还跟踪谢奚回家,好几次我都注意到了,但他很狡猾,我一直没能逮到过。”
顾寅:“有人跟踪谢奚回家?总是?”
黄鹤庭:“嗯,但是刚刚在门外的人我没看到他的正脸,不确定和之前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对了,刚刚的人脖子上还挂着个照相机,真的有点像猥琐偷窥狂。”
跟踪、相机、大叔。
顾寅飞速在大脑里翻找小黄文里的剧情。
顾寅问:“如果你看到正脸,能辨别出他们是否是同一个人吗?”
黄鹤庭想了想,点头说:“能。”
顾寅沉下脸,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说:
“昨天我跟谢奚回家的时候,也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走,我们去抓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顾寅可不会放过他,得趁早把人给解决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
这正好也是原文中的一个小剧情。
顾寅打算拿跟踪狂这个剧情做个试验,看看是不是解决掉一个对谢奚有威胁的事件或者人,就能让书的距离出现变动。
听了顾寅的话黄鹤庭整个人都不好了,跳起来威胁顾寅:“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跟谢奚回家!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的人想入非非,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寅正弯腰穿鞋,听到黄鹤庭炸毛,半抬起头看他,扬起眼角笑着问:“怎么个不放过我?说说?把我也发配到埃及去吗?”
两瓣桃花泫然。
黄鹤庭怔怔:“......”
威胁人的嚣张气焰怎么也燃烧不起来。
顾寅是开玩笑的口吻,既不害怕,也没生气。
他能感觉出来黄鹤庭对他的态度比初见时好了太多,也不知道是因为黄鹤庭中二的脑回路让他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还是看到自己打黄鹤楼的样子被吓到了。
不过无论是哪种,总之不是个坏事。
顾寅不是来消灭小黄文里的渣攻的,他只是想让谢奚可以避开这些危险和惨剧。
所以当觉得黄鹤庭没有太大威胁后,他也不会刻意针对黄鹤庭。
黄鹤庭被顾寅逗弄,有点脸红:“你怎么回事?崂山的道士都像你这样不正经吗?”
顾寅噗嗤一声笑出来,继续逗这二货:“道士正不正经我不知道,我是道爷,跟其他人不一样。”
黄鹤庭呸他:“得了吧,还道爷呢,符都不给我画。”
这么荒唐的脑回路估计也就只有黄鹤庭会有,但以防万一会搞出什么乌龙来,顾寅还是警告黄鹤庭:
“这事儿是秘密,你知道就知道了,放心里,不要随便在外面拿出来说,对你不安全,知道了吗?”
“秘密...”黄鹤庭嘴里念着这两个字,突然头一低,抓了抓头。
顾寅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率先走出病房,敷衍着二货:“嗯,我们俩的秘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记得藏在心底藏好。”
闻言身后的黄鹤庭浑身一抖,只觉有一股电流从脚底往头顶倒灌上窜,电得他浑身酥酥麻麻,非常不得劲。
“我草,这就是道法吗?顾寅,你他妈刚刚是不是偷偷对我下咒了?”
顾寅的病房在五楼,他扶住栏杆,环顾了一周大概的地形,不再开玩笑,正色说:
“缴费处在哪?如果那个人是谢奚的偷窥狂,我们找过去肯定能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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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之间的秘密?”谢奚冷笑:“有本事就别让我知道这件事。”

顾寅身上什么也没带,更别提身份证。
除了姓名,谢奚对顾寅一无所知,挂号本上年龄一栏填的都是不详。
但顾寅却对他很了解。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接近必存目的。
‘这个人和我一样,拥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合上挂号本,谢奚离开了窗口。
往电梯去的路上,谢奚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窥视。
透过前面饮水贩卖机上的反光,谢奚看到一个矮瘦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相机对着他的背影按下了快门。
谢奚对此并不陌生。
这个大叔跟踪他很长一段时间了,既不上来骚扰,也不会暗地做什么小动作,唯一做的就是拍照。
极尽所能,抓拍一切他的照片。
谢奚唇线往下一抿,加快了脚步。
偷窥狂见状也连忙继续跟上。
顾寅和黄鹤楼先来到了二楼,两人站在玻璃护栏前朝缴费处看,在几条长长的人龙队伍里寻找谢奚的身影。
黄鹤楼拿手指向一个方向:“谢奚在那!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人群之中永远是最显眼的焦点。”
顾寅:“...人不在这,你说再多好听的话也没用,快找跟踪的人。”
黄鹤庭哼了声,乖乖搜索。
等谢奚办完手续离开,黄鹤庭眼尖地找到了偷窥狂,激动地拍顾寅说:“找到了找到了!那那那!”
顾寅很冷静,立刻做出决策:“你绕到对面下楼,跑过去假装撞到他,低调点,如果是同一个人你就给我比个手势,我跟在你后面把他逮住。”
“好嘞!”黄鹤庭点头,拔腿就跑。
跑了两步,黄鹤庭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平衡,回头问顾寅:“不对啊,为什么是我假装撞到他?你怎么不上?”
顾寅没想到二货黄这时候会使性子,手背挥挥:“快去,别把人放丢了。”
黄鹤庭不高兴:“你这个心机狗!你是不是想拿我当枪使?让我去碰瓷,然后你好在谢奚面前英雄救美博取他的好感!?”
“......”顾寅对这二货无语了:“真有你的,我病着呢,万一我撞上人又晕了怎么办?快去!”
黄鹤庭将信将疑:“你不是说没事了?”
顾寅指了指楼下:“再不快去谢奚都要上楼了。”
黄鹤庭立马转头往下面瞥了眼,谢奚已经往电梯方向走了。虽然不太高兴,他还是跺了跺脚,按照顾寅的计划去照做了。
顾寅紧跟在后。
顾寅确实是有些顾虑的,他担心万一试验成功,书又动了他又晕了,那多不好。
还是先让黄鹤庭去确认一下跟踪狂是不是小黄文剧情里的大叔。
黄鹤庭也很给力,身手敏捷,速度跑下了楼。
不过放浪形骸还是放浪形骸,这货在快要迎上谢奚的时候大喊了一声谢奚的名字,顺便还抛了个wink。
顾寅:“.........”
后面的顾寅都服了!
这猪一样的队友,这还抓个屁的人!
一点也不低调,根本没法出其不意了。
果不其然,偷偷跟踪谢奚的偷窥狂察觉到不对,立刻转身,挤进了人群想要开溜。
“我草!你给老子站住!”脸上荡漾的表情瞬间消失,黄鹤庭知道自己办坏了事,连忙提速。
黄鹤庭很鲁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但好算勾到了人,把人给抓住了。
没走成“不小心撞到”的剧本,黄鹤庭自我发挥,扑上去逮着人就要掰他的脸看。
偷窥狂当然不肯乖乖顺从,手忙脚乱拼命在黄鹤庭手里挣扎!
偷窥狂身形瘦矮,在黄鹤庭的手里滑溜得像条泥鳅,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偷窥狂竟然成功挣脱了。
狠狠推了一把黄鹤庭,偷窥狂连滚带爬着向医院大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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