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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佳拍档(让阿让)


沈雨清嘴唇微张正想说话,突然一个与他同样戴着鞋套手套拎着勘察箱的人急哄哄地走了进来,“沈法医!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沈雨清看了看法医助理梁玺头发微乱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偏了偏头示意他去看尸体。
梁玺点点头,走进卧室来到死者身边,抬起死者僵硬的手看了看,又掰过她的头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在死者的外阴擦拭物中发现了白色斑痕。
一直抱胸站在一旁看着的沈雨清眉毛微挑,上前一步问梁玺:“怎么样?”
“尸表没有任何开放性损伤,死因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看起来像药物中毒,详细的要通过解剖才能得出。”梁玺站起身举着手上的棉签说道:“擦拭物系精斑。”
沈雨清微微点头,“是生前发生的性行为还是死后奸尸?”
“有生活反应,属于前者。”梁玺接着说道:“但我感觉不像是入室强奸。”
这时站在沈雨清身后的民警再次傻了,“不是吧?这样的现场,又从死者身体里发现了精斑,这还不是强奸?”
沈雨清并不理会大惊小怪的民警,抬了抬下巴冲梁玺道:“继续说。”
“死者上半身衣着完好,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是强奸的话受害人会连基本的抵抗都没有?只要有抵抗就会产生一定的抵抗伤和约束伤。”梁玺拉起死者白皙的一只手解释道。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沈雨清说着,右手握拳作持刀状举到梁玺的喉部,“死者打开门以后,凶手持刀威胁她配合自己。”
梁玺先是一愣,继而打了个响指,“这个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他指向旁边的小茶几,“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喝咖啡的杯子,只要提取了杯口的DNA确认与精斑系同一个人,就能排除凶手一进门就持刀威胁死者的可能性!而且凶手是死者的熟人!”
沈雨清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是迷奸?”民警也跟着提出疑问。
“不排除。”梁玺点了下头道:“但是我仔细检查了死者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注射针孔,所以即使是迷奸也只能是通过下药的方式,加上那两杯咖啡,我认为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梁玺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穿便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靖安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祁墨,他一见到沈雨清就径直向他走了过去,“初步尸检进行得怎么样了?我从辖区民警那边得到了一些信息。”
沈雨清轻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死者最后的电话通话是在昨晚21点49分拨出,通话对象正是她的交往对象,辖区民警从监控上发现昨晚22点25分徐甄黎的男朋友搭乘电梯来到11楼,0点13分搭乘电梯下楼就没再返回过。”
“根据肛温计算,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2:30到3:00之间。”梁玺适时地报告他的尸表检验结果。
“死因呢?”一旁的侦查员周宇问道。
“死因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看起来像药物中毒,详细的要把尸体拉回去解剖才能知道。”梁玺答道。
“安眠药发挥最大的药效应该是服用后的三个小时左右,时间方面也能对上,这个徐甄黎的男朋友很可疑啊。”侦查员吴辉摸着下巴道:“要不要先把他控制起来?”
“徐甄黎的男朋友的确嫌疑最大,你们的发现和我们刚才推断的熟人作案非常吻合。”梁玺又补充了刚才得出的咖啡杯DNA与精斑的论断,走过去帮痕检员周崇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咖啡杯装进物证袋。
祁墨转头看了看案发中心现场,“无论凶手是不是徐甄黎的男朋友,他都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先把他控制起来。”

率先将尸体拉回到法医中心的沈雨清和梁玺即刻投入紧张的尸检工作。
梁玺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沈雨清绕着解剖台走了一圈,然后问了一个让梁玺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也觉得他杀吗?”
“沈法医你觉得是自杀?”梁玺反问。
沈雨清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从旁边拿过解剖器具递给梁玺,“开始吧。”
做尸表检验的时候梁玺就发现死者的嘴角有些细微的白色泡沫,怀疑是药物中毒,于是从胃开始检验。
打开胃腔以后,他发现里面空空的没有任何食物,有些疑惑地又剪开死者的十二指肠,发现也是异常的干净。
按理说死者是死于凌晨3点左右,这个时间是正常进食时间的九个小时后,这种消化程度是比较不合理的,甚至更像是很长时间未进食。
梁玺提取了死者的胃液准备拿去做药物检验,除此之外从死者的身体没有发现其他致命伤。
“空腹的情况下安眠药的作用发挥得更甚。”沈雨清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后抬头问都梁玺:“如果现在让你进行现场重建,你觉得是怎样的?”
梁玺趁着缝合尸体的时候思考了一番,结束缝合以后转身边摘手套边说道:“我认为是熟人作案,凶手在死者的食物或者饮品里掺入药物,在死者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进行强奸行为,但是没注意到药物过量,导致死者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最终死亡。”
“按照你的推论,现场留有咖啡杯和精斑两种属于凶手的痕迹,而且凶手又是死者的熟人,你认为他会蠢到留下一个充满自己DNA的现场等着我们去抓他归案?”
沈雨清一句话直接把梁玺问哑了。
“那也不可能是自杀啊,死者为什么要把自己脱光了自杀?”梁玺一脸的匪夷所思。
“很明显,这是一场很低端的栽赃。”沈雨清上前拍了拍梁玺的肩膀,“看来你还有得学呢。”
“栽赃?!”梁玺瞬间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沈法医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用自己的性命来栽赃另一个人?!”
“不能及时发现这些问题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细心。”沈雨清走到解剖台旁,抬起死者的左手将手心举高让梁玺看真切,“这几个白斑是什么?”
梁玺凑上前盯着研究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药粉?”
“没错,如果死者生前患有汗手症,那么当她把药丸放在手心的时候就会有部分药粉溶化粘在手上。”沈雨清说着,放下死者的手,盯着梁玺道:“可是你刚刚两次抬起死者的手都没有发现。”
“我错了。”梁玺哭丧着脸。
沈雨清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抬手一看还戴着手套便又缩了回来,转身往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慢慢来,记住,干我们这行心细最重要。”
梁玺看见沈雨清往放着死者衣物的那张桌子走过去,于是也跟了过去,“这里也有什么发现吗?”
沈雨清拿出在案发现场被扔在床边的一条内裤摊在梁玺面前,梁玺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那内裤裆部液体干燥后形成的斑痕:“是精斑!”
“没错。”
“我明白了!”梁玺恍然大悟地挥了一下拳头,“死者的内裤上黏附精液,说明在发生过性行为之后死者还曾穿上过裤子!”
“没错,如果是迷奸的话,你能解释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帮死者把裤子穿上再脱下吗?”
梁玺被问得哑口无言,干脆顺着沈雨清的思路摸上去,“那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死者系自杀了吗?”
“不能。”沈雨清摇头,边脱下手套走向洗手池,“先去看看祁队长他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就听梁玺话里带着笑意道:“祁队长先来看你了。”
沈雨清擦着手回头就见全副武装的祁墨走了进来,祁墨见梁玺脱着手套往洗手池走过去,而沈雨清干脆连手都洗完了,便问:“尸检工作全部结束了?”
沈雨清点了点头,“目前怀疑死因是药物中毒,等毒物检验结果我就会把报告送过去,你们那边的审讯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死者徐甄黎的男朋友叫石煜航,他拒不承认自己是杀了徐甄黎的凶手,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但他承认了徐甄黎体内的精斑的确是属于他的,但不是我们所说的迷奸,而是徐甄黎主动求欢。”
正准备坐到办公桌前写报告的沈雨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他有没有提到最近和徐甄黎的感情怎么样?”
闻言祁墨忍不住跟上去看了沈雨清一眼,“他说近几个月来徐甄黎总是在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这个事他们上周又吵了一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这点我们通过徐甄黎近来的通话记录也证实了。”
祁墨在沈雨清办公桌旁坐了下来,边看着他写报告边接着说:“石煜航表示昨晚徐甄黎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她家的时候他也感到很惊讶,但是并没有拒绝,他以为徐甄黎是主动想跟他和好。”
听到这里,沈雨清忽然抬头盯着祁墨,直盯得祁墨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刚刚尸检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问题,觉得今早他们收集物证的时候应该漏了几样东西,下午我可能要重回一趟案发现场。”沈雨清淡淡地说完,终于把视线从祁墨脸上移开,重新低下头开始写报告。
祁墨斟酌了一下道:“需要我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吗?还是我陪你去?”
“有劳祁队长大驾。”
下午祁墨如约驱车带着沈雨清前往今早案发的那栋公寓,到达现场的时候还有几名民警在门口守着,祁墨道了声“辛苦了”便和沈雨清一起进入中心现场。
沈雨清这一趟仿佛是带着目的来的,进了房间便径直向床头柜走过去,戴上手套后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装进物证袋。
跟在后面过来的祁墨看了眼物证袋问道:“早上我们的视线都被茶几上的两个咖啡杯吸引去了,倒没有注意到这个杯子,你怀疑这才是死者被下药时用的杯子?”
沈雨清难得有些玩味地晃了晃物证袋,抬眼看祁墨,“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死者是‘被’下药呢?”
“啊?”祁墨此时的反应与早上带路的那个民警听到沈雨清说“还没确定是他杀”后的反应如出一辙。
“先入为主要不得啊祁队长。”
沈雨清转而向厨房走去,祁墨一头雾水地跟过去,就见沈雨清蹲在垃圾桶旁翻着里面的东西,于是更加郁闷了,索性倚在门框上等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祁墨就见沈雨清又拿出一个物证袋装了什么东西进去,然后起身把两个物证袋都递给自己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祁队长。”
祁墨一脸问号地接过第二个物证袋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药品袋,上面还写着药物名称和买药日期,分别是苯巴比妥片和2022年11月5日。
“祁队长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首先是跑趟技术科,提取水杯和药品袋上的指纹,然后与死者的指纹做比对,第二件事是找这个小区附近的药店,尽量调取11月5号那天的监控视频,剩下的,就等你有了结论再说吧。”
沈雨清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那两个物证袋,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祁墨来到靖安市刑警大队之后第一次和沈雨清正儿八经地一起查命案,一时无法适应他这雷厉风行的查案风格,只得苦笑着跟着出去。
东垵分局局长的大宝贝果然名不虚传。

第二天一大早刑侦大队就徐甄黎的案子开了一个专案会议。
祁墨站在主席位上准备材料,看到沈雨清单手插兜风度翩翩地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个梁玺,对他笑了一下:“这次多亏沈法医了。”
沈雨清毫不客气地挑了个好位置坐下,不冷不热地说:“咱互相配合嘛。”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可以开始了。”祁墨卷起手里的本子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吴辉把今早审讯的结果结合沈雨清的尸检报告说明了一遍,引起不小的唏嘘声。
“所以真的是死者主动和男朋友发生性行为的?”梁玺忍不住回头看身边的沈雨清,这么一来沈雨清的推测就八九不离十了,顿时对自家老大的崇拜感又上升了不少。
这时候最后一个与会人员提着两个物证袋走了进来,“所有检验结果都拿到了。”
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周崇手上的物证袋。
周崇把手上的三个物证袋平摊在会议桌上,将检验报告单递给祁墨,“检验出来的结果是这水杯上的确只有徐甄黎一个人的指纹,这几个药品袋上均有多个指纹,但也从其中找到了与徐甄黎匹配的指纹。此外,从这两个咖啡杯里面的残渍确实没有验出任何药物的成分。”
梁玺补充道:“药检结果也出来了,死者确实是死于过量服用苯巴比妥片。”
“这么说徐甄黎真的是用自杀来栽赃石煜航了?”张俊宇一脸的匪夷所思。
“其实从我看到现场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死者是死于自杀。”沈雨清把玩着从桌上拿的一支圆珠笔,“无论是从尸表情况看还是从案发现场的环境看,都不像是强奸杀人。”
“怎么说?”沈雨清这么一说也勾起了祁墨的兴趣,干脆侧过身子靠在椅背上等待他的推理。
“第一,房门没有被撬动或是技术开锁的痕迹,这点我知道大家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熟人作案。第二,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约束伤,后背肩胛部也没有出现挤压形成的皮下出血,这几点都不符合强奸案中受害者的损伤特点,除此之外,床铺的凌乱程度也不像被激烈擦蹭过,但这确实不能排除迷奸的可能性。”
沈雨清放下笔,抬眼看向祁墨,“但还有第三,床头柜上那个盛有半杯水的杯子以及死者手心的白色斑痕很大程度上让我排除了迷奸的可能性。第四,最有力的证据还是这个。”
他说着,拿起平铺在桌面上的其中一个物证袋,“我们在死者的内裤裆部发现了精斑,这意味着死者在进行了性行为之后还曾再次穿上过内裤。”
祁墨顺着沈雨清的思绪理了一下整个案子,尝试着做现场重建——
“所以整个过程应该是当晚21点49分徐甄黎拨通石煜航的电话,话里有想与他重归于好的意思。于是石煜航在22点25分抵达徐甄黎的住处,又于0点13分离开,而在这段时间内两人曾经发生性行为。”
“根据沈法医的说法,死者死的时候呈空腹状,安眠药药效发挥最大的时间至少应该提前一小时,即两个小时,结合徐甄黎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2:30到3:00之间,也就是说徐甄黎是在1:30分之后把现场伪造成入室强奸杀人并自杀,而这在时间上也足以排除石煜航的嫌疑。”
众人都觉得这样说得通,纷纷点头,吴辉接着祁墨的话说道:“结合我们的侦查结果,石煜航说近几个月来徐甄黎总是在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如果徐甄黎因此导致抑郁产生了自杀的想法,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石煜航的话,那么就成了她的动机。”
“这还不够。”祁墨微微眯了眯眼睛,“徐甄黎能接触到安眠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去看过心理医生,周宇,吴辉,小张下午你们再跑一下各大医院,找到接诊徐甄黎的医生,证实她家里的那些安眠药的确是她从医院开回来的。”
“不用等下午了,我现在就去。”周宇率先道。
下午下班之前,周宇才匆匆赶回刑侦大队,急得没敲门就直接闯进了祁墨的办公室。
祁墨一见是他也见怪不怪了,抬头就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周宇毫不客气地走过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牛饮完才在祁墨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他,“的确是抑郁症,这是徐甄黎的病历单,她最后一次开安眠药是在一周前,医生给她开了14片苯巴比妥。”
“知道了。”祁墨接过来看了两眼,在另一张材料上签了字一并给他,“把这些材料一起整理一下,准备移交检察院吧。”
“是!”
周宇接了任务就站起身,祁墨抬头叫住他,“对了,跟大家伙说一下,晚上请你们吃饭。”
周宇瞬间两眼放光:“队长万岁!”
“食堂。”
周宇眼里的光瞬间又熄灭了:“那什么,队长,晚上我还有事,要不你们吃吧!我会替你通知他们的!”
祁墨盯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嘁”地笑了一声——
有得吃不错了,还挑上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下班,刚走出刑侦大楼就碰到也正要下班回家的沈雨清,远远地就抬手打招呼:“沈法医!一起吃食堂去吗?我请客,感谢你今天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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