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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毕竟庄尤也跟颜方毓穿一条裤子,容秋表示理解。
——唉,老婆怎么有那么多条裤子穿呀。
“呃呃,人家是女孩子呢,也很不方便的啦。”吱吱难得扭捏了一下,接着一巴掌呼在天牝津肩膀上,“猪仔,你的机会来了!”
天牝津已经行尸走肉了好几天,知道的人清楚他是被颜方毓吓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夜夜笙歌,亏空了身体呢。
因此这一巴掌他躲闪不来,还没反应过来拒绝,容秋就已经操纵着本体朝天牝津跳了过去。
白影一闪而来,天牝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兔球,低头与他对了个眼。
天牝津:“……”
容秋:“OxO”
天牝津就像捧了个刚出炉的红薯,手一抖,差点没把容秋丢下去。
容秋立马攀着他的胳膊躲进他衣服的前襟里,只剩胸口前鼓鼓的一团。
“猪仔哥哥别让别人发现我哦,”还坐在天牝津对面的容秋半身又说,“还有……”
天牝津:“还、还有……?!”
容秋甜软一笑:“还有之前说好的话本,猪仔哥哥记得借给我看看。”
留在清明的最后一晚,括弧,表面上的。
容秋的本体藏在天牝津的衣襟里跟他回学子寝舍,秘宝半身若无其事地回因果课教所。
不愧是塔灵的半身演化而成的秘宝,就连颜方毓也没看出“容秋”的异样。
两人顺利地吃完了晚饭,容秋也完全放心下来。
然而大抵是太过放心了,容秋还沉浸在忽悠住了老婆的得意里,并没有反应过来颜方毓说要给他烹茶送行有什么不对。
水滚了,袅袅的茶烟从小锅里升腾而起。
颜方毓支着下巴歪斜坐在小桌对面,隔着朦胧缭绕的茶烟望过来,仿佛连那双墨水漆点的眸子都是氤氲的。
被水雾沾惹得好似有些潮湿的乌发披散在他肩背上,却也乱糟糟地拨弄着容秋的心。
“茶煮好了。”
颜方毓忽然开口:“不给我倒一杯吗?”
容秋哪还有脑子,连忙小鸡啄米地狂点头,端起茶锅给他倒了满满一碗。
颜方毓的手穿过茶烟,接过了容秋递过去的茶碗。
手指松开茶碗的瞬间,容秋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
那感觉十分微弱、且微妙。
就像长发被剪落一缕,落地的途中扫到了他的脖颈,一瞬就消失了。
如果放在平时,容秋也就直接忽略了。
但今夜是最后一夜,对面坐着的是他神通广大的老婆。
容秋一个激灵滚离了小几,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地方变成面团之后,警惕地看向颜方毓。
“哥哥对我做什么了!”
颜方毓还捏着那只茶碗,指尖被刚刚滚沸的茶水烫得通红。
听见容秋的质问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依旧低着头嗅着碗中的茶香。
容秋正紧紧盯着他,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绝对异于普通茶烟的银白色烟气,就这样被颜方毓吸进了身体。
“唔,奇怪,竟然没多少因果……”
颜方毓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
容秋不明所以:“……什么因果?”
颜方毓笑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主人公不在的话,故事要怎么讲吗?”
“刚才我接过了你的因果,”他说,“从现在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了。”
“就由我来替你……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

容秋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对面的颜方毓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只是将手中的茶碗放回了桌面上。
颜方毓只嗅了嗅茶香,里面的茶水他一口都没碰。
可此时的茶碗却一丝烟气也没再冒出来,似乎刚才那人的一嗅之间, 也同时吸走了茶水的热气, 只剩下一碗冰凉。
容秋不是很懂天衍宗因果之道的运转, 但与老婆相处那么久, 他冥冥之中也自有一种感觉。
对方接过了自己的因果, 就如同某种逆天换命。
有别的人接过了主人公的气运, 同时便也接过了主人公肩负的使命,站在了本该由主人公阻挡的大洪水前!
颜方毓早就做好了打算, 他让容秋安心离开清明,嘴上说着自己有私心,好像不顾书院里万万师生的性命。
其实本就准备接过容秋的因果, 替他践行留守于此的命运!
忽然间,容秋想起江潜鳞第二次造访的那天晚上。
颜方毓说“天命在天”, 说“星有行轨,万事万物只有唯一的终点”, 那并不是忽悠江潜鳞玩的。
让容秋避去小药宗, 也并不是认为“天命在人”。
颜方毓与江潜鳞终究是不同的。
假如死是江潜鳞的“天命”,那他必然会挣扎求生, 抗击天命。
但如果死是容秋的“天命”, 颜方毓所做的只是安然接受,然后替他去死。
让一个神棍去反抗天命简直是无稽之谈。
容秋根本不会想到, 自己竟有一天能和江潜鳞的观点不谋而合。
容秋:“你——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擅自替我做决定!”
容秋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但那怒火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 继而变成了庆幸和后怕。
还好,还好现在坐在这里的只是他的秘宝半身。
就连颜方毓都说没有多少因果, 想来他这个半身的因果与本体并无联系!
此时如果颜方毓去查验容秋身上的因果线,一定会从数量骤减的银白细线上窥得某种端倪。
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容秋的身份,虽然对接来的因果有点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见容秋明白了,颜方毓便将挡在两人之间的小桌、连带桌上没有用了的茶锅茶碗一起拂袖推去了墙角,向容秋靠了过去。
“生气了?”他笑眯眯地问,“这么生气吗?都不叫我‘哥哥’了?”
容秋确实拧着眉毛,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比起颜方毓擅自接他的因果,容秋此时更气的,其实是这人明明都知道惹他生气了,却还像平时逗弄小兔子那样若无其事,好像完全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
但容秋还是没舍得把对方推开。
“你怎么能,你——”他的视线落在颜方毓的指尖上,忽然问,“你的手怎么了?”
“哦……这个啊。”颜方毓抬起手无所谓地搓了搓指尖。
他的右手手指上,特别是刚刚捏过茶碗的食指和拇指,指腹上泛起一片明显的不自然红斑。
容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那是烫伤的淤痕。
就连容秋这样稀烂的修为都有灵力护体,寻常水火根本伤不到他,更何况是颜方毓?
颜方毓并没有细细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要接下你的因果,自然要有点诚意嘛。”
也无需仔细明说,容秋已经明白了。
这样的渡接因果一定不止看上去那样一递、一接那么简单。
颜方毓大概是在某一个瞬间散去了自己的灵力,让淬炼得堪比钢铁的仙体肉身变得脆弱如凡人。
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被一碗普普通通的茶水烫到。
茶水刚沸,顷刻便倒入绿瓷的茶碗。
他捏着茶碗嗅了那么久,又被灼痛了多久的指尖呢?
容秋把他的手捧起来,小心翼翼地端详着他指尖的红痕。
其实只是被滚水温热的茶杯烫了一会儿手指,也许明早醒来之后,就会连个印子也不会留下。
可容秋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却丝毫不比之前看颜方毓倒在血泊里时的感觉要轻。
他曾说过自己想一辈子当被老婆拢在手心、扛在肩头的小兔子。
他想一辈子无忧无虑,不思进取、不想来日。
可当容秋真的被老婆当做一只揣在兜里的小兔子对待时,他却只觉得……不甘心。
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一次了。
……他怎么能甘心?
容秋不想再当一只躲在老婆袖笼里的小兔子了。
他想并肩站在那人身边,哪怕只有一瞬,他也想为对方遮一瞬的风雨。
……但话是这么说,气还是要继续生的。
容秋丢开颜方毓的手,转身背对着他,红着眼眶低声说:“……活该。”
这简直是小兔子有生以来说过的最富有攻击性的话了,颜方毓听着还有点新奇。
“真的这么生气啊?看到我受伤了还不解气吗?”颜方毓朝容秋的正面探身。
小兔子抹了把脸,又愤愤地转了半圈继续背对着他。
颜方毓也继续跟着他转了过去。
“那我给你道歉?”
容秋没再继续躲开,闻言,挑开一只眼睛看着他:“你要把因果还给我吗?”
反正只是半身的因果,估计根本没多少,容秋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回来。
他只是笃定颜方毓肯定不会还,随便说说气话。
果然,颜方毓很干脆地否认了:“那当然不可能。不过其他你喜欢的都可以商量。”
还没等容秋反应过来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一股熟悉的气息忽然向他笼了过来。
“想要我亲亲、抱抱,或者摸摸你吗……?”那气息吐露出暗示性的话语,“今天晚上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好不好?”
颜方毓其实很讨厌“一语成谶”这个词语。
如果可以选的话,他更希望过一个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夜晚。
就这样平安地渡过一晚、又一晚,渡过预示中十二月份的劫难。
——但如果真的一去不回呢?
此次清明较量就如同当年的地宫之行一般,天道完全摒弃了对天衍宗的馈赠,令他们只能行己身之力艰难调查,真正做到了不偏不倚,两不相帮,仿佛将世间生灵的命运交到了他们自己手上。
从不知多久之前,颜方毓的卜算就再也未能得到任何一个小小的预示。
前路一片晦暗。
他觉得自己好像陡然变成了一个瞎子,只能彳亍前行,日日惶恐于自己是否已然半只脚踏出悬崖之外而毫无所觉。
于是颜方毓也忍不住想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晚,他也想不留有遗憾。
就当是自己难得的私心作祟吧,他想。
——又或者,是永夜前最后的狂欢。
俊美的仙君用一根手指挑起容秋的下巴,缓缓躬身,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小兔子凑近。
他身上本来清雅温润的香气陡然浓郁起来,像鲜花凋谢前最后的争相盛放,甜腻得几乎有些冲鼻。
小兔子的眼眶里还包着未干的泪水,眉宇间委屈的怒意还未褪尽,脸颊上便已然抹上些羞赧的红晕。
此时容秋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婆以前总是笑他说“这算什么美人计”,并不是骗人的。
这人真的用起美人计来,像容秋这种涉世未深的纯洁小白兔根本一点也招架不住。
容秋被对方的靠近逼得下意识向后倒去,手肘撑在榻上,有点艰难地仰头看着他。
颜方毓展臂支在容秋身侧,两人的胸膛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衣襟却绞着他的乌发垂落小兔子满肩,像牢笼般把他困在里面,让容秋的口鼻间都丰盈着如有实质的粘稠香味。
他每呼吸一口,都仿佛有一股暖香贴着他的舌根滑入胃袋。
容秋下意识滚了滚喉咙:“我……”
他的声音都好像有点黏糊。
颜方毓拂开自己落在容秋脸颊上的发丝,又上手亲昵地捏了捏:“怎么了?想好怎么让我道歉了吗?”
“不……”
容秋蚊子哼哼般艰难地挤出句子。
颜方毓有点没听清,又矮身向容秋凑了凑。
带着体温的发丝再次垂落下来,如温热的流水淌过容秋的耳尖和侧颈,给秘宝捏成的半身带去一阵阵难以遏制的细小战栗。
“什么?”
容秋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问。
滚烫的柔软擦过容秋的耳垂软肉。
他一个激灵差点蹦起来。
“——不!”容秋努力抬起如灌铅水的胳膊,捂住了颜方毓凑近的嘴唇,“不行!”
现在被老婆压在身下的可不是容秋的身体,是秘宝半身!
这小面人儿等用完以后还要还给塔灵呢,之后也不知道又会被它借给多少人。
如果现在用这具身体和老婆亲亲了,岂不是代表以后所有使用秘宝的人,都算是亲亲了他的老婆!
不行!绝对不行!
他要誓死保护老婆的清白,不能被别人占便宜了!
颜方毓被他推拒得也有点茫然。
“不、不行!”容秋趁机麻利地把颜方毓推了起来,看着对方由茫然变为探究的眼神,又赶忙补充道,“不是,我不是不想要,我的意思是……哎呀总之今天就是不行!”
颜方毓懒洋洋地坐直身子,随手捞起因刚才的动作而滑落肩头的外衣,系紧系带。
刚才那种像深埋花丛一般的浓郁香气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消散了,只剩下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意,小勾子一般撩拨着容秋的鼻尖。
颜方毓随便抚着衣摆上的褶皱,慢条斯理道:“怎么了?难道你其实是话本里讲的那种妖精,一和人亲近就会现原形了?”
孤陋寡闻的小妖一下就相信了:“……还、有这种妖精?”
“谁知道呢?”颜方毓声音散漫地说道。
他理好了衣衫,又变回那个端正清贵的漂亮仙君,唯有微乱的长发还残留着刚才这人蛊惑人心的一点痕迹。
颜方毓挥手又把墙角的小几招了过来,重新架在两人之间。
经过刚刚的闹腾,茶水刚好放凉到适合入口的温度。
颜方毓泼掉刚才那杯已然冰凉的茶,又重新倒了一碗,抿浅浅了口茶水,接着便歪歪斜斜地倚在桌边,转着指尖的茶碗不紧不慢地说道:“毕竟明天你就要走了,本来我还想和你玩点……小兔子不能玩的游戏。”
他的目光从茶碗移到对面坐立难安的小兔子身上,微微眯起的眼睛显得有些狭长:“既然你不想,就只能算了。”
“不不不不不——!”
“我想,我想我想我想——!”
容秋几乎忍不住现在就一脚踹飞挡在两人之间的讨厌桌子,扑在老婆身上,把人舔得乱七八糟。
但一想到现在用的身体是别人的,他又狠狠把自己给按住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容秋忙不迭说,“等阵营战结——唔。”
颜方毓忽然展臂越过桌面,手中的茶碗侧壁压住了容秋的唇瓣,打断了他的话。
“这种话就不要出口了,”颜方毓说道,“你没听过这种说法吗?‘等下次回来我就娶你’,‘等打完仗就回老家成亲’,说这样类似话的人向来都有去无回了。”
容秋乖乖点了点头,捧住面前的茶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婆喝过,袅娜升空的茶烟嗅起来有股格外清甜的气味。
容秋偷偷转到颜方毓刚刚抿过的位置,唇瓣覆着这一小片潮湿的印记,也浅浅啜了一口茶水。
……果然还是很难喝。
容秋不愿意说一些丧气的话,也不想做无凭据的空话,因此他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等到以后,等到一切真的已经结束的时候,他会再把这句话对老婆说完。
“……弟弟回来了?”
本来还在桌边百无聊赖翻话本子的天牝津一下子跳了起来。
枕头上卧着的兔球弹了下耳朵,权当是回应。
容秋毕竟境界不到,就算能操控半身也无法做到一心二用。
因此他早就跟天牝津说过,如果这边的兔球发呆不动弹了,但是还会喘气,那就是正专心致志地控制着那边的半身呢,让他不必太过紧张。
半身被送走之前,糊弄老婆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半身自从跟他们分开以后,容秋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半身那边。
现在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本体已经被天牝津带回了寝舍。
自从颜方毓当面给他们来了那一下子之后,天牝津面对容秋一直战战兢兢的,唯恐哪天人家对象一个不开心,杀过来把自己的舌头——或者鸡儿给嘎了。
现在又供着只兔祖宗,天牝津当然也不敢问容秋在那边怎么样,只矜矜业业地按照他老人家之前的吩咐,给他看看自己的收藏话本。
“这边这个书架上的话本子弟弟可以随便翻,那边那架跟这边的一样,只不过还没开封,是我拿来收藏的,弟弟能不翻就不——”天牝津看着小兔球忽然竖起的耳朵,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弟弟翻的时候小、小心点……呜……”
容秋:“……”
干嘛啦,弄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一样,他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容秋承认自己刚刚确实激动了,但根本不是那种想把别人珍藏版话本都霍霍掉的激动。
而是——爹爹呀!自己再也不用怕老婆怀不上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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