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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谢葭上次出门逛街还是晨跑,冬季热饮还没下架,菜单上充斥着芋泥、麻薯、奶冻、牛乳、寒天等令他费解的名词组合,所以最后他说:“随便。”
想了想,他又说:“不要甜。”
片刻后他拿到了一杯加奶盖和珍波椰的红茶玛奇朵,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像个炸弹。
陈青蓝捧着自己的热量炸弹美美地鲸吞——可能是最后一餐所以他狼吞虎咽,偶尔略显嫉妒地瞟了一眼谢葭的胸肌,发出了比申公豹还邪恶的蛊惑声音:“怎么不喝啊哥?我按攻略点的呢。”
是的,他承认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为什么谢葭光是晨跑就能保持住胸肌腹肌啊!
得想个办法拉他跟自己共沉沦。
谢葭看他满脸幸福地咀嚼,迟疑着拆开吸管扎下,啜了一口。
那一瞬间,他的舌头短暂地失去了知觉。
味觉迷茫地回归之后,他狐疑地看向杯壁,上面却实实在在地贴着无糖的标签。
为自己的选择埋单是他的人生信条,因此他一言不发,默默咀嚼着柔韧有弹性的小料。
锻炼咬肌。
报应来得很快,在奶茶店霸凌与社会微微脱节的队长的下场就是在羽毛球场被羽毛球霸凌。
偌大的场馆,在实体店挑了半小时的靛蓝色水波纹球拍,还有对面脱了外套,露出运动上衣短裤的帅哥。
无袖上衣遮不住形状优美的手臂线条,运动短裤藏不了结实矫健的长腿。浅蓝色运动发带把半年没理的半长碎发捋到令人嫉妒的发际线之间,露出仿佛水墨描绘的修眉俊目,他神态严峻薄唇微抿,挥拍起跳的每个动作都标准帅气,仿佛面临的是一场世界级的赛事,对阵的是法国某位成熟名将。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让法国名将陈青蓝的内心再起一丝波澜。
他做法国人只办三件事。
“哥,我投降!投降!”还他爹的是投降。
谢葭放下球拍,往边上走了几步,左手抬起在空中轻轻一捻,捉住了法国名将回过来的肾虚羽毛球。
他熟门熟路向场馆边走去,那里存放着陈青蓝的镭射印染二次元球包、1800ml运动水壶以及芋泥波波奶茶:“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运动发带是陈青蓝非要买的,说是戴上能当立海大领袖,但这两小时内在谢葭头上一点作用都没起,他给陈青蓝喂球,一点汗都没出。
陈青蓝却已经大汗淋漓,湿式熟成为了一只湿漉漉的红虾。
谢葭看了一眼表:“休息十分钟,还有两个小时就结束了,别喝奶茶,我去趟洗手间。”
他也不想像个教练一样,但运动后喝奶茶不是好事——陈青蓝又擅长犯禁,而且这点运动量在他眼里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之所以能打个有来有回全赖他喂球技术高超——家庭聚餐的时候会和表弟表妹打一下,唯一的乐趣在于监督陈青蓝完成目标。
陈青蓝想尖叫,为什么还有两个小时!他明明已经休息三次了!
但他已然失声,只是哐哐喝水,挥挥手示意谢宝鹃自己去,他已经去了三回了。
谢葭走了没半分钟,陈青蓝面前就多了两道阴影,他抬眼睛一看,一女一男陌生人,女的身材健美,男的弱柳扶风。
女生先开口问:“你好帅哥,我想问一下刚刚教你的那个教练叫什么名字啊?”
羽毛球馆除了租借场地也租借教练,S市作为知名国际大都市,这里甚至有世界级名将坐镇。
陈青蓝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了,什么省级冠军教练一小时三百六,陈青蓝看得啧啧称奇,忙问他哥有没有市级奖。
谢葭思索片刻,说道:“少年锦标赛算吗?后来没打过比赛了。”
陈青蓝略显失望——如果谢葭去羽毛球馆兼职,下班后能给他带多少好吃的他简直不敢想,“啊...为什么啊?”
换了三个月前,谢葭会直接报以沉默,但现在,运动显然使人心胸开阔,他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因为不如竞赛。”
初中辍学陈青蓝:“啊?”
谢葭语气淡淡的:“比赛要跟着队伍,容易落下学业,性价比不如竞赛。”
他这前小半生做的所有努力,现在在外人眼里都非常可惜,似乎什么事都差一点,差那一点就能踩出个辉煌的前途。
陈青蓝想了想,神情很微妙,重点狠狠偏移:“差点忘了,哥你上过高中啊。”
不仅上过高中,上的还是重点中的重点的谢葭皱眉看他,自己平时看起来不像上过高中的样子吗?
还是要说一句可惜?
陈青蓝还是那种微妙的表情,低声劝他:“那,哥,你以后转会就别跟人家说了。”
谢葭:?
“初中以上学历的选手都贬值。”
谢葭:......
陈青蓝愤愤不平:“邈姐但凡读个大专,身价得贵二十块一斤。”
谢葭已经习惯了这个离奇的圈子离奇的队友,但还是不免噎住,顿了顿,只低声应下:“嗯。”
总之,谢葭是没有市级奖项的,陈青蓝只能摇摇头:“他不是教练,他是我朋友。”
两人眼睛里都飞快地略过一丝失望,还是女生说道:“原来这样,不过他看起来好专业,我本来想问一下陪练多少钱一小时呢。”
主要是自己的细狗男朋友真的不太会打,嚷嚷着要来,打了一会儿又累,她好无奈。
陈青蓝看了看她身边和自己一样面如菜色的男生,思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刑罚,福至心灵,站起来右手一搭男生的肩膀,左手端起自己的芋泥波波:“哦我明白了,姐妹你是想找个临时搭子是吧,这个好说,我那哥以前拿过国奖的,后面遇见事儿退役了...”
少年锦标赛怎么不算国家级呢。
五分钟后,谢葭走回来,陈青蓝已经认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举荐给他切磋一下。
谢葭:“可是你...”还有训练任务。
陈青蓝嘴唇湿润,身上还有芋泥波波的香水味,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心虚:“我和姐夫打,我们俩啥锅配啥盖,水平比较接近嘛。”
女生算业余里面水平很不错的,但谢葭还是有很多机会分神,他发现陈青蓝捡球捡了半分钟,跟那个男生说笑半分钟,虚软地打了五分钟,随后又开始说笑休息。
诚然,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找一个羽毛球陪练,陈青蓝也的确跟不上他的脚步,连像模像样的热身都没法给他,但现在他筋骨舒展了,能痛快打了,陈青蓝的健身计划呢?
陈青蓝看起来好像也挺开心的,跟自己打球很没意思吗?
概率很大,毕竟自己从来不开玩笑,陈青蓝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笑出那种非人类的鹅声。
陈青蓝超级快乐的,他把芋泥波波嘬完,跟刚认识的姐妹的男朋友互相夸奖了对方的时尚品味——靛蓝的上衣亮黄的裤子谁看了不说一声大胆又时尚的搭配,甚至还分享了一些S市球友圈的八卦,两个人的球打得情意绵绵柔肠百结,羽毛球滞空能力惊人。
这才是适合中国男人的运动呢!
回酒店的路上,陈青蓝叼着冰棍摆弄他的手机:“哥,我把这个姐妹推给你啊。”
谢葭拎着他的1800ml,语气有点冷冰冰的,“你们加微信了?”
“是啊,”陈青蓝含含糊糊地回答,“怎么样,小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现在你有搭子了,那姐姐说把我们拉进一个本地球友群里,以后你想跟谁打跟谁打,还有人A场地费。”
谢葭:“你不跟我一起了吗?”
陈青蓝好心虚,说实话他被练过这么一会儿什么伤春悲秋都没了,如果纤瘦的代价是跑得像条死狗,那他会思考或许自己的肥美也相当迷人。
而且他思来想去,或许本来无一物奸人惹尘埃,或许只是许嘉欣那个奸人在PUA他。
“嗯,这个...这个事呢...”陈青蓝咬下一块冰,太大块了,他不得不在嘴里炒冰,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冰棍是他谢哥买的,“这个也不是办不了...不过我太菜了嘛,这不是也影响你体验,也要看谢哥你想...”
谢葭读懂了言外之意,他垂下眼睛,思索片刻,说:“酒店到羽毛球馆的路上有六家你爱喝的奶茶店,其中有四家就开在地铁口。”
陈青蓝顿住了脚步,欲拒还迎:“这个,不好吧,我在减肥诶。”
谢葭:“地铁十五分钟,你到站之前就能喝完,许嘉欣不会发现的。”
陈青蓝蠢蠢欲动:“我们这样弄虚作假不好吧。”
谢葭:“我可以为你量身定制瘦身计划,其实你的体型变化不大。”
这是陈青蓝这几天在刻薄的JLD地狱听到的第一个安慰,他热泪盈眶,他上前一步握住空气,殷切地承诺。
“喝奶茶是其次,哥,我主要觉得你不能没有人陪,一个帅哥独自出门太危险了。”
社恐嘛,他理解。
他说完开始左顾右盼,研究附近的连锁蛋糕房点心铺川湘菜,并迅速制定了在许嘉欣眼皮子底下一三五二四六早中晚夜宵分批偷吃的战略。
谢葭这才松了口气,陈青蓝不笨,但还好他不爱动脑子。
因为要是他追问为什么,谢葭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动机,最后归结于不想为了找个球搭子做无效社交。
选择陈青蓝,大概是因为...
射手辅助,游戏里一起走下路,生活中一起行动也应该很合理...吧。
【作者有话说】
辅助不就是给射手发的对象吗?

第31章
胜者组和败者组的比赛安排在同一天,不幸的是,在比赛前一天,KOP的中单keno被曝出睡粉劈腿大瓜,许嘉欣鬼叫一声“我早就知道”,随即一天扫了五十个码加了二十个讨论组保存了十来张PDF,打训练赛的时候都在和对面公频聊天,直到齐小茗忍无可忍一脚踢在她椅子上。
她抬手把对面因为跟许嘉欣八卦接近挂机的中单秒了,对她来说本就索然无味的对局更加味同鸡肋,随手给上路打了个信号就开始赶路。
许嘉欣则丝毫不被影响,以她陈年老云霄的手速,聊天和走位根本不冲突,间歇时间还能冲妈咪犯贱:“什么叫做一往情深,这不比章鱼哥的感情真?世人什么时候能接受传统铁T美P?”
陈青蓝:“章鱼哥是谁?”
许嘉欣:“keno哥啊,他劈八条腿啊,聊天记录都曝光了,一上班就找他唯八的姐哭诉经理欺他队友害他粉丝不懂他,一个柔弱的善良榔头该何去何从。”
齐小茗:“回工地吧。”
陈青蓝分神听笑话,抢了他哥一个大兵,换来真正颇有姿色的电竞男神一瞥,他理不直气也壮地点了下自己的钱包,示意辅助半神装当然差这一百零二块,“我一直想知道他长那个榔头样哪来的白富美颜粉?那些姐打扮得那么好看,不是挺有审美的吗?”
谢葭本来也没有为这个训他的打算,小考小玩大考大玩,比赛前一天的训练赛强度不会太高,继续投入地抽对面ADC嘴巴。
苏子邈卖了个破绽勾引对面年轻气盛的小上单,语气温柔清淡:“她们的审美客体是自己和其他女生,不会挑剔男人的。”
许嘉欣更直白:“你指望男的打扮自己?陈青蓝,你说你那件大耳狗T恤,袖子都洗烂了还在穿,你准备穿成bra当传家宝啊?”
陈青蓝反唇相讥:“这个是时尚,脆弱感废土风,我料你个土狗也不懂,起码我洗得勤快,许嘉欣你头多久没洗了?”
许嘉欣:“这个是排污国流行的湿发你懂个屁,什么废土风,东欧来的就不算全华班了你滚出去。”
吵了五分钟,开始打小团战,谢葭不得不介入他们:“KOP首发会不会因此产生人事变动?”
队长的作用就是把队员从天上打屁拽到地上开会。
他知道自己是擅长冷场的,果然,说完这句话,陈青蓝都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应该不会...吧,KOP可是故意掉进败者组了啊。”
为了不在后续比赛被一次KO,起码挺进决赛,KOP在遇上逆元二队的时候打得比退钱还假赛,为的就是掉进败者组去虐以失去邱乐的红霓为首的剩菜们,决赛会在胜败两组头名之间展开,在这之前,哪怕洪水滔到了KOP老板脸上,他都得把脸擦干给KOP中单喂姜汤。
KOP和其他队伍玩票或是大战队的二队备胎守门员不同,人家是真奔着那张EPL门票去的,每一步都走得深谋远虑颇有心机。
许嘉欣表示认同,绕后等团:“这种顶多出来道个歉,私德问题不影响KOP舔脚的,除非他们能买到咱们妈咪。”
齐小茗一飞刀试探穿过人群打出暴击,特效在角色胸腹到裤裆炸开,冷笑一声:“我?我去把他吊剁了。”
“状态应该会下滑吧,”苏子邈避开这个血腥话题,率先开大变身,狼人一爪子搂住对面三人,附加撕裂状态,“对我们来说还算是好消息。”
谢葭还有点残留的焦虑:“逆元不好对付。”想那么远做什么,铆足了劲要和林芋肩并肩的少女少男可不容小觑。
陈青蓝跳出团战,交了个W控住对面后排,方便绕后的许嘉欣收割:“我有时候真的感觉我们需要一个新教练。”
谢葭火铳收下对面被打成筛子的前排,颇为意外地瞥他一眼:“嗯?”
张欢也不是不行,他其实已经帮谢葭分担很多了,但玩点卡牌策略游戏就会明白,前期的三四星卡再有感情也不能用到地久天长,强度才是永恒的绝色。
除非是官方亲生子来一波神话级成长加强。
许嘉欣:“想屁吃,我们老板都不知道死几年了。”
队内语音霎时沉默。
齐小茗难得迟疑:“那转会谁签字?”
苏子邈惊疑不定,这是现在能跟队友说的吗?
“啊?签字...应该找詹湛吧...”
这话说出来简直像私联了,万一有心人...
许嘉欣却重点偏移:“什么?行使老板娘权利?...那他岂不是跟老板有一腿?陈青蓝你说句话啊!”
陈青蓝也完全偏移:“放你的屁,我詹宝比直尺还直,二十五岁之前抱俩不在话下!”
谢葭眉头蹙起,他的第一反应跟苏子邈差不多,但他自觉和齐小茗不熟,开不了口。
还是陈青蓝让詹湛此身分明之后回过神来,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什么啊茗茗,哪个骚战队勾引你了?!”
齐小茗没搭腔,思索两秒:“算了,太麻烦了。”
国内战队除了逆元在她眼里都是垃圾,她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镇游戏家还没体验过垃圾分类,生活垃圾和厨余垃圾在她眼里都一样,所以其他战队和JLD也差不多。
JLD是池子浅了点,但总比水深王八杂鱼水蟑螂多的某几个大战队强点,老板不管事也不找事,平时跟死了没两样,这一点对齐小茗来说就很舒服。
谢葭其实也渐渐体会到了扁平化管理的妙处,人少就好管理,平均素质起来后也不容易起冲突,即便管理宽松了一点——譬如陈青蓝发条微信就能从他的好bro詹经理那里请到假,但他不是还在么,训练到位了休闲一下也没什么,以JLD诸位的水平最出格也不过是许嘉欣偷走儿童乐园门口的纸板人——谢葭和陈青蓝付了老板纸板钱二百以堵住蝴蝶酥一事,总比HN那么放浪形骸的强。
苏子邈还有点儿担心,往陈青蓝脸上望了一眼。
“怎么就算了!”陈青蓝怒而夹起,绿茶吊语气,“没皮没脸的东西,到处勾引别人家中单,看我不扒了它的皮!”
苏子邈放心了,甚至对一分钟前的自己产生质疑,她担心这干嘛。
“呃...”齐小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酷道,“忘了你还在,那我重新考虑下。”
逆元二队作为一队预备役,外面都戏称是魔法少女,年纪再大点要么荣升一队替补要么惨遭别的战队挖走,平均年龄不过十九,一个个灿烂得就跟八九点钟的太阳似的,而十一二点的JLD走出来,热烈的欢呼掌声聚光灯砸在领头的齐小茗脸上,只得到“骟他爹的日头这么大”般的眯眼不适死爹脸。
官方直播弹幕立刻出现一波亲切问候。
她怎么做到的穿个破飞跃拽得这么二五八万
不知道为什么茶姐这张死爹脸给我极大的安全感
像被校霸罩着,钱包里的保护费蠢蠢欲动
穿飞跃怎么辣你们阔佬别太过分!!!
某国牌看见了别装死给我姐爆点金币
紧接着是表情淡淡的眼镜姐。
她可以跟在她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嗑了
想起两张地理卷子没做先走了
作业没做完都不敢爱的女人
...只能说优秀的教师知道去哪儿找她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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