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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兔尾草毛茸茸)


学校开始改革了;“窗”的内部成员大换血,配合着各地的公安机关,关于咒灵情报的准确度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政府以异能特务科为原型,成立了一个叫咒术特务科的机构,名字相当偷懒,各项制度也不完善,但是那帮诅咒师有专门的机构捉拿、管理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咒术特务科的成立,身为“术师杀手”的禅院甚尔接到的任务量顿时断崖式下跌,不得已接受了五条悟的高薪聘用,成了高专凶名在外的体术老师。
而森鸥外也如愿以偿,整个咒术界效率提升对横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遇到棘手的咒灵,此前和五条悟合作积攒下来的交情也足以让他一个电话过去,就把咒术界最强的“六眼”叫过来。
当然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推进这些事的过程中遇到的棘手情况也不少,有些事情甚至一度到了要夭折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每个人也依旧能在其中看到如朝阳般冉冉升起的希望。
所以在五条悟十八岁生日就任家主的那一天,即便咒术界还是百废待兴的样子,所有人依旧很开心。
那天办了个宴会,宴会相当盛大,对所有咒术界的人来说就像是一针强心剂,五条悟还是老样子,除了轮廓变的成熟点了之外,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很明显的痕迹。
他仍旧笑嘻嘻的,招猫逗狗且猫憎狗嫌,经常单方面挑衅禅院惠,且招来夜蛾老师的铁拳问候。
他似乎不再伤心,他似乎已经忘了一个叫户川彻的人。
但并不是这样,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夏油杰看的更清楚。
宴会那天,五条悟破天荒喝了酒,一杯倒的他直接干了一瓶,喝完之后整个人晕乎乎的,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笑,开口就是:“我要让彻给我补生日礼物……”
五条悟很高兴,他是真的很高兴。
他十八岁,虽然已经迈过了成年那条线,但心性还介于成人与少年之间。
他总是固执的坚信着小四此前的那个猜测,相信户川彻未死,且终有一天会回来,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一年两年已经是极限,而关于回来后的事情,他已经列了长长一串清单,下定决心到时候要户川彻一分不差的补给他。
他深陷于这种关于未来的绮丽幻想中,高兴的期盼着想象中的未来,且觉得现在的时间似乎也不算难捱。
——这是五条悟的十八岁。
他太过年轻,想象不到太久的分别。
五条悟二十岁的时候,他考了教资且成功当了高专的老师,夏油杰开始周游世界,偶尔帮他当助教。
这几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双双从□□叛逃,太宰治不知所踪,织田作之助和他收养的五个孤儿被五条悟保了下来,织田作之助找了栋面向大海的房子,开始了自己的写作生涯。
天人五衰声名鹊起。
高专成功开设了初中部,开始四处寻找适龄的入学儿童,因为一开始各项举措还不完善,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当做人贩子。
但是户川彻依旧没有回来。
五条悟开始感到一种真切的痛苦,他不自觉的去思考一个可能性,又在下一刻很快的自我否定。
等待实在是一件太过磨人的事情。
如果等待有期限,那么这种磨人中还带着几分期待,就像是吃蛋糕时把最喜欢的草莓留到最后一样,这个期限甚至会让那种期待累积发酵,在最后相见的那一刻如同草莓的汁水般迸发出来,于是此前所有的痛苦化作乌有,一种极度的快乐和满足会顷刻间发酵出来,形成一种无比美好的心情。
然而没有期限的等待是一把磨人骨髓的钝刀。
五条悟在期待着,但是期待之中还有恐惧,恐惧之外还有痛苦,他终于明白了等待其实可以是一件无比漫长的事情。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户川彻或许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同时他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个猜测,然而这个猜测是开了刃的剑,他只想一想便觉得鲜血淋漓,一颗心沉沉的坠下去,一路坠到无底的深渊中。
他不愿说出这个猜测,甚至不敢想,只当那几个字是流星划过,出现一刹就压在心底。
但是这个猜测毕竟出现过,他无法当做不存在。
于是五条悟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项——他必须反反复复、论证举例,来说服自己户川彻并没有死去。
他跑到户川彻当初诈死的那个玩笑般的墓碑前,每次都带着一支玫瑰花,絮絮叨叨、抱怨似的说着心里话。
仿佛下一刻,墓碑就能跳起来朝五条悟点头,说:“是的,户川彻没有死,他曾经诈死过一次,所以死亡也不是真的死亡。”
“书页上既然写下了那段文字,就一定会生效。”
于是五条悟又有勇气继续等待了。
五条悟二十三岁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洗白上岸好几年了,织田作之助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小说。
咒术界的一切开始走向正轨,五条悟数年的努力开始有了成效。
这一年,两个世界彻底融合,小四开了个后门保住了他们关于原世界的记忆,让他们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被新的记忆覆盖。
夏油杰眼疾手快的把身为“爪”原干部的樱威内推过来。
樱威的超能力顿时有了用武之地,可以对付咒灵的枪械咒玩在他的手中批量生产,自此之后,部分像警察这样本身就身体素质比较好的普通人,也可以做到人手一把玩具枪,给咒术师打掩护了。
但是户川彻还是没有消息,阿道司则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像童话故事中因为过长的等待而绝望的魔鬼一样,五条悟同样因为这条过于漫长的旅途而不可抑止的生出怨怼之心。
五条悟拽着夏油杰喝酒,喝醉之后咬牙切齿、甚至有些憎恨的说道:“杰,我讨厌户川彻。”
但很快,他又把脸埋进手肘,瓮声瓮气的说:“我喜欢户川彻。”
二十四岁那年,五条悟找到了阿道司的尸体,才发现阿道司已经死了三年了。
费奥尔多利用涩泽龙彦的雾气剥离了阿道司的异能,又在做完这一切后,将一颗子弹送入了阿道司的眉心。
同年,“书”现世,一番你争我夺后,“书”落到了费奥尔多的手中。
费奥尔多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他已经插翅难飞,但他似乎也没有一点要逃的意思。
那日天晴,阳光以一个绝妙的角度洒在费奥尔多头上,衬的他像是沐浴着圣光的苍白的石膏像。
他取出了阿道司的异能结晶,将其放到了“书”上。
同样是因果律般的,能够创造、改变世界的异能,两个相似异能产生了异能特异点。
严格来说,阿道司的世界并没有书写成功,他的异能也没有达到生效的条件,但是异能特异点却让这个未成形的书中世界直接覆盖在了现实之上,又像是水缓慢渗入土壤那样,逐渐的与现实交融。
于是咒灵取代了麦克罗的位置,肆虐世界,而人类被划分为四个等级,咒术师位于社会顶端。
——新世界,降临了。
这次的世界融合花费了大概一年时间,先是咒灵增多,然后政府分崩离析,一年的时间走完了几十年的进程,很快,世界天翻地覆。
这一年五条悟二十五岁。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似乎即将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中苏醒。
五条悟难得有了些近乡情怯的畏惧,确认这个世界确实有名为“户川彻”的人存在后,立刻陷入了足以吞没理智的狂喜,然而狂喜之后又是胆怯。
他开始胡思乱想一些事情,担心一些此前从未担心过的事。
“户川彻真的是户川彻吗?会不会是单纯的同名?”
“你可以自己去确认。”
“他过的好吗?”
“你可以自己去确认。”
“他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这次小四沉默了,根据经验他有些艰难的开口:“如果他真的在书中世界复生的话,极有可能只有书中世界的记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也不一定,或许原本的记忆会逐渐复苏。”
这次轮到五条悟沉默了,他抿唇,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已经有对象了?”
小四:“你自己去确认。”
于是五条悟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他联系了户川彻,又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了会客室。
一个小时,他从来没觉得一个小时这么漫长。
他努力维持边界,催促副官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打到了一种令人厌烦的程度。
而随着时间的临近,五条悟的心脏越跳越快,他经历了太过漫长的等待,到了后来,这种等待之中甚至生出了厌恶和怨恨,如果不是他是术师,他甚至怀疑这些怨恨可以催生出一只咒灵。
但是此时此刻,随着时间流逝,这些负面情绪忽然如流沙般消逝了,剩下了只有近乎满溢的期待和喜悦。
五条悟打通了户川彻的电话,他听到了户川彻的脚步声。
五条悟的双手攥紧,大步向门口走去,他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是见到本人的那一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近乎本能般的、热烈又克制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户川彻的确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五条悟在克制的同时,视线依旧忍不住追随着他,在听到那句“等了很久吧”后,心中仍旧忍不住泛上一丝涩意。
那一刹,铺天盖地的委屈如浪潮涌上,他多想扑过去,抱着他开玩笑似的痛诉他的无情,然后讨过来几个吻和一个安慰的拥抱。
但最终他只是扯出了一个微笑,近乎喟叹般说:“对啊,等很久了,还以为要等不到了。”
真的——太久了。
但好在,我还是见到了你,好在你还好好的活着。
五条悟抱住了户川彻,好像一个疲惫至极的旅人抱住了一团柔软的棉絮,他说——
“对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自从那天突如其来的表白之后,他就开始和五条悟频繁的“偶遇”。
拐角,食堂,办公室门口,五条悟就像一片飘忽不定的云,总会从各种角落巧妙的出现,笑眯眯的向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又云一样的飘走。
而现在,五条悟又像只拴在他身上的风筝,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赖在这里不走了。
当然,户川彻不是没尝试过说重话逐客。
他自认平时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沉下声音、板起脸,总能吓退一些没眼色的人。
但是当他准备开口时,忽然看到了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像是和他心有灵犀,盯着他慢吞吞的开口:“你想让我走?”
说这话时,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如清晨阳光下的露珠骤然消逝了,一个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人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就显得那些不情愿和抗拒格外浓重起来。
当然,五条悟其实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类似于悲伤的表情的,他只是垂下眼又拉平了嘴角,原本轻快的声音变得平铺直叙,户川彻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明明五条悟是在询问他,但是户川彻却觉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化为利箭刺向了五条悟自己。
他卷了卷舌尖,原本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后脑勺,摸完后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手,像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他轻咳一声,扔下句“安静点”,就转身进了办公室。
户川彻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应该是五条悟把门关上了。
然后他听到一声欢呼,五条悟像是高兴的大孩子,忽然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阵风似的跑到沙发上坐下了。
户川彻皱眉瞪他。
五条悟笑嘻嘻的做了抱歉的手势,一双眼睛看起来诚意十足,但是透着股死不悔改的气息。
户川彻错开视线,选择不理他。
户川彻的办公室很大,沙发也很软很舒服,最妙的是位置非常好,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户川彻的侧脸。
五条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姿势懒散放松,脸微微侧过去,目光描摹着户川彻的轮廓。
户川彻正在处理公务,他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双眸微微下垂,一目十行的浏览着文件。
今日天气正好,几缕阳光自半开的百叶窗里漏进来,在户川彻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将他勾勒的像一尊庄严肃穆的塑像。
五条悟没见过这样的户川彻,或者说从来没人见过这样的户川彻。
五条悟见到户川彻时,户川彻已经是个退休的杀手,他身上有着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的警觉和冷冽,但脾气却出乎意料的好,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他那时已经是个历尽千帆归来,咽下诸般苦难的隐士,因为比五条悟多活了几年,多经历了一些,所以能从容的牵着五条悟往前走。
而二十三岁之前的户川彻无人知晓——那是一段已经被深埋的过往。
五条悟只能从那本《新世界》所描绘的只言片语里,推测那必定是一段苍白、麻木、孤苦又绝望的回忆,那时的户川彻或许像一个在大雪中踽踽独行、没有自我且寻求毁灭的影子。
现在这个世界因为和现实结合,没有糟糕到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户川侧失去记忆在这儿重新活了一遍,因为在四级公民中职位较高,一举一动中会有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就像一把锋芒尽出的利刃。
但更多时候他是沉默的,眼睛依然是微微下垂的、柔和的弧度,脸上却不再有与之相配的笑容,他像一道无趣又冷漠的阴影,似乎从生到死都被限制在一方天地之中,不会有任何波澜。
没有历尽千帆的从容,也没有始终温和的微笑,他对五条悟疏离又冷淡,像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这不是五条悟喜欢上的那个户川彻。
但神奇的是五条悟对此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没有失落和难过。
他跃跃欲试,感觉自己踏上了一条新奇的旅程,像是终于逆着时间的洪流,走入了户川彻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户川彻感觉公务处理不下去了,五条悟那两道仿佛钉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太有存在感,他将文件夹扔到桌上,转头看过去。
五条悟很无辜:“怎么了?我很安静啊。”
户川彻皱眉:“不要盯着我。”
五条悟眨眨眼,拉长了声音:“不行——”
他直接整个人趴到了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脚一晃一晃,形成了一个很少女的姿势,“我为什么不能看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我觉得我已经很克制了啊。”
户川彻眼角一抽:“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唔——”五条悟抬眸看他。
户川彻此刻穿着一身近似于军装的制服,衬的他整个人肩宽腰窄腿长,线条相当的干脆利落,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的样子像是一张引而待发的长弓,身上的肌肉会随着他的动作和呼吸有极其细微的起伏,像是静谧的黑夜中奔涌的暗流,一片平静下掩藏着极为蓬勃的力量。
五条悟忽然觉得自己的六眼有点太好用了,他在纠结自己该说些什么,总觉得如果说实话的话会被赶出去。
但是户川彻已经看出来了,五条悟那双蓝色的眼睛忽然像是海水沸腾一样,他明明一个字都没说,但目光像是突然化为了火星,一颗一颗落在户川彻身上。
户川彻神色变了,他的呼吸微不可见的急促,竟然生出了一种逃跑的冲动,但是他没有动,只是再度露出了那种仿佛被冒犯到的表情,唇角微抿,像是针尖对麦芒一样顶上了五条悟的视线,言简意赅:“出去。”
五条悟回答的更干脆:“不要。”
户川彻站了起来,直接大步向五条悟走去。
五条悟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有点玩脱了,迅速坐起身,选择转移了话题,“我们谈一下正事吧。”
户川彻站定:“什么正事?”
五条悟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下,户川彻没有动,五条悟继续拍,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期待,显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户川彻妥协了,只是坐着的位置距离五条悟起码有一个身位。
“我想问一下之后出城清理咒灵的事,你好像已经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五条悟问道,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的挪过去。
这倒的确是正事,户川彻点头,“我记得我已经把作战计划发给你了,有哪里不懂的吗?”
五条悟一摆手,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那倒没有,我记得出城的时间是在明天,算上你一共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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