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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兔尾草毛茸茸)


“横滨这城市是不是中了怎么诅咒,怎么这么不安分,你干脆以后别来了,省的又卷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户川彻:“……”
他没好意思告诉他,他以后不仅得来,大概率还要每个星期都来。
“嗯?这是什么?”
五条悟留意到了户川彻露在口罩之外的零星黑色纹路,伸手勾下了户川彻脸上的口罩。
“这是!”
五条悟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又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凑近,捧起了户川彻的脸。
“诅咒?不像。”
“祝福?也不像。”
但是这个纹路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好东西。
五条悟六眼的视角与常人不同,在他的视野中,纹路上凝结着极其浓烈的情绪,这些情绪并不负面,甚至没有一丝要伤害户川彻的意思,但随之形成的纹路却密密麻麻像是活了一般,如同巨蟒将户川彻紧紧缠绕。
不是恶意的诅咒,但也远非祝福,而是更像——
“枷锁。”
五条悟下了结论。
这是一种强加于他人身上,或许是出于好意,但最终却成为了束缚的枷锁。
而五条悟以咒术界的知识类比,这种类似诅咒的枷锁一般是由其他人施加的。
“这谁干的?”
五条悟找到了户川彻,但是发现自己依旧不太开心,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户川彻脸上的纹路。
他想看的更完整一些。
视线顺着纹路一路落到了户川彻的衣领处,下意识伸手把衣领也勾开来。
嗯……锁骨上也有。
但是依旧不完整。
五条悟手上施力,想把衣领拉扯的再大一些,结果被户川彻一把抓住,抬头,户川彻无言的看着他。
“衣服要被你扯松了。”
“怎么?你要不要钻到我衣服里看?”
五条悟:“……”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五条悟眼神都涣散了。
他霍然起身,猛地后退一大步,一双猫眼瞪的溜圆,就这么双眼飘忽的看着户川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得亏被头发盖着不太明显。
户川彻盘腿坐在地上,勾着自己的衣领,发现领口确实有点松垮。
“啊,松了。”五条悟也发现了这点。
“嗯,超市打折买的,质量可能不是很好。”户川彻说。
五条悟看天看低,低头看看户川彻,视线又落在他的锁骨上,挪开,又移回去,然后又挪开,捂住嘴轻咳一声:“回头赔你一件。”
“这个倒是无所谓,”户川彻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抬头,“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把我身上的东西去掉,啊……这些纹路没有害处,就是——”
户川彻犹豫了一下,想到五条悟听到他失联就跑到横滨的举动,觉得还是要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于是照实说:“就是能让我的时间停留在二十三岁的时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理解为‘不死’就可以,所以其实你不用担心——你怎么了?”
户川彻发现五条悟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你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五条悟定定看着他,轻声问,“你既然知道‘不死’,就意味着曾经发生过濒临死亡的事情,只是事情并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往死亡发展。”
“是一次。”
“还是——”
“很多次。”
户川彻神色微动,没有回答,只是安抚性的扯了下嘴角,整个人像是浸泡在回忆中,轮廓在刹那间被浓雾勾勒的脆弱又苍白,像是旧相册里破损的一页。
五条悟被他看得没法再追问下去,颇为烦躁的揉了把头发。
“我知道了。”
“去掉就去掉,反正‘不死’也不是什么好事。”
“五条家的库藏也不是摆设。”
“喂!”五条悟瞥了眼户川彻,指望着他给些回应。
户川彻抬头看着他。
很奇怪,这个男人身旁明明放着把狙击枪,脸上也是看上去不详的黑色纹路,但是盘腿坐着的样子却显得安静又乖巧,像是一条将自己盘绕在巢穴中的冬眠的蛇。
户川彻笑了笑。
恰好此刻浓雾逐渐变得稀薄,他脸上的纹路渐渐淡去,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下,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多谢。”
户川彻说道,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是流淌的蜂蜜,五条悟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只有自己的倒影。
五条悟的心忽然重重跳了一下,像是平稳的乐音突然来了一个鼓点。
他握拳抵住下巴侧过头,眼睛却不自觉的瞥向地上安静坐着的那个人影。
“知道了,”五条度顿了顿,“不用谢。”
说完他就沉默了一下,忽然红着脸皱眉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这什么?
他俩是什么小学生吗?
……算了。
五条悟伸手将户川彻拉了起来,他也看着户川彻的眼睛。
“走了,回去了。”

森鸥外没放过他,把他留了下来一起做扫尾工作。
不过经此一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双黑”的名声彻底打响,户川彻作为港/黑未在明面上的成员,同样以“绅士”的对外代号为人所熟知。
只不过相较于另外两人,他流出来的信息要少的多。
姓名、长相、持有异能与否一概未知。
只知道时常以一身黑衣出现,习惯带黑色口罩,左眼带单片镜,脸上疑似有黑色纹身。
身份神秘,神出鬼没,弹无虚发。
是深夜滑翔的夜枭,潜藏于暗处的蛇,港/黑最为隐晦的一把刀。
以上是横滨关于户川彻的所有传言。
也是坂口安吾收集到的关于户川彻“绅士”这个身份的所有资料。
总而言之,非常符合大众对于mafia的一贯印象。
尤其是那一身黑衣,还有据说看猎物时非常冷酷的眼神,更是把狠辣无情四个字写在了身上。
坂口安吾据此勾勒出了一个沉默寡言、神色锐利的狙击手形象。
虽然也不能说完全错误,但有时候传言不可尽信。
天知道户川彻天天一身黑衣,是因为前段时间超市打折的时候只有黑衣服,在加上他对衣服也没有什么讲究,黑卫衣舒服耐脏又低调,很快就挤满了他的衣柜。
而自五条悟在雾散后拽着他去商场购物作为赔偿后,户川彻的衣柜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就在坂口安吾绞尽脑汁试图收集更多有关“绅士”这个冷酷狙击手的信息时,户川彻就在距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卫衣,拿着婴幼儿的玩具就往购物车里塞。
“户川,你会不会买太多了?”织田作之助见状忍不住问道。
户川彻闻言只是笑笑,“但是你收养的那五个孩子年龄也不大吧?养小孩的话只保障吃住可不够,心理健康之类的也要多关心一下。”
“嗯……他们刚刚失去父母,可能有了喜欢的玩具会开心点吧?”
织田作之助被说服了。
他盯着户川彻站在冰柜前比较那个菜比较新鲜的身影,忽然就很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勉强和“日常”粘的上边的好友。
织田作之助在龙头战争后收养了五个孤儿,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这种事仅凭着一腔热情是不行的,虽然最后结果会是好的,但前期会因为经验的缺乏而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失误。
织田作之助打算寻找外援。
然而他想了一圈,发现自己熟悉的人中,可能会照顾小孩的,竟然只有户川彻和坂口安吾两个人。
太宰治自然是想也不想就被他pass了。
而真到了给五小只采买日常用品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发现真正有用的竟然只有户川彻一人,曾被他寄予厚望的坂口安吾站在旁边,沉默的就好像游戏里的跟随宠物。
坂口安吾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很想说如果那五个孩子未来想考政府公务员的话,他还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最后坂口安吾将视线转向刚认识的户川彻,猜测:“户川你对这些好像很熟悉的样子,难道家里有晚辈吗?”
户川彻把购物车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下,饮料放在下面以免压坏饼干之类的零食,“有个小几岁的弟弟。”
坂口安吾习惯性的打探,“也在横滨生活吗?”
户川彻指指地下。
坂口安吾:“难道就住在这附近?”
户川彻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他已经去世了。”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抱歉。”
反倒户川彻垂着眼笑了笑,安抚道:“死亡是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他不过是先我一步去了另一趟旅程。”
“啊,说起来,”见气氛有点凝重,户川彻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织田作你收养了五个孩子,薪水还够用吗?”
织田作之助瞥了他一眼,“刚被……绅士要过去做他的副手,薪水涨了一大截,够用了。”
“那就好,”户川彻勾唇,又意有所指道:“如果薪水不够的话,可以向你的上司提出涨薪,他会很大方也说不定。”
反正薪水都走港/黑的公账,太宰治也不会心疼森鸥外的钱,肯定很赞成。
织田·前·正直杀手·作之助只能无奈重申,钱够用了。
这一堆东西户川彻请客,这是他在横滨待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和五条悟回东京了。
傍晚他和五条悟在织田作之助的落脚点和太宰治等人聚了一餐。
晚上分别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追出来,将自己之前当杀手积攒多年的人脉当礼物一股脑全送给户川彻之后,瞥了眼餐桌上尚未从阴影中走出的五小只,谨慎问道:“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地方吗?”
“没……”户川彻头摇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骤然一变,“有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记跟你说了。”
他一把拍上织田作之助的肩,神情严肃的像是在开什么战前会议,连带着织田作之助都紧张起来。
织田作之助严阵以待,甚至拿出了纸笔记录:“你说。”
户川彻:“你在正式收养他们之前,先让太宰对他们使用[人间失格],再找个咒术师过来看一下,确认他们身上既没有什么奇怪的异能,也没有中什么奇怪的术式,是真真正正的五个小孩后,再收养。”
织田作之助动作一滞:“……好?”
户川彻语重心长:“你信我,这个真的很重要。”
身旁五条悟的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五条悟很想反驳,但他确实无话可说,半晌憋出一句:“……我确认过了,那真是五个小孩子。”
“不一定,”户川彻表示自己对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抱有十足的警惕心,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五条悟,“谁知道你以为的小孩子,会不会在第二天早上变成一米八的裸/男和你同床共枕呢。”
织田作之助的纸笔直接掉到了地上。
第二天临走前,户川彻去找了一趟森鸥外确认一些事情,五条悟在港/黑大楼附近的咖啡厅等着。
“boss,涩泽龙彦还没醒吗?”
森鸥外端起红茶轻抿一口,“户川君,你要知道他到底和谁打了一场,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他这么快就醒来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森鸥外放下红茶,双手交叉放在膝上,看向户川彻,“户川君需要涩泽龙彦做些什么呢?”
户川彻回答:“我想让他对我使用异能,然后……记录一些事情。”
之前浓雾消散的太快,没来得及把身上的纹路记下来,这样五条悟要查也无从查起,不过幸好涩泽龙彦还活着,这样只要等他清醒后找机会来一趟横滨就行。
“这样么,”森鸥外没有多问,姿态有些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不过现在涩泽龙彦被政府看的很严,醒了估计也很难见上,但是户川君放心,既然是户川君要求的,我一定会努力周旋,户川君只要等通知就好。”
户川彻:“那就拜托了。”
“等等。”户川彻打算离开时,森鸥外突然叫住了他。
转头,森鸥外正侧头看向楼下。
此刻他们坐在落地窗边,森鸥外一转头就可以看见咖啡厅里百无聊赖玩手机的五条悟,然而还没看几秒,五条悟就敏锐的抬起头,隔着十几楼的距离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真敏锐。”
森鸥外感叹,指尖轻点扶手,“上次来横滨处理咒灵的,也是这位五条君吧?”
“对于咒术界的家族构成,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据我所知,日本的确有好几个数得上名的公司服务于‘五条’这个姓氏,也不知道这个‘五条’和咒术界的‘五条’有什么关系,悟君所在的‘五条家’,在咒术界又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森鸥外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户川彻,“户川君,我之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啊……记得。”户川彻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落下的额发。
森鸥外嘴角笑意加深,“那么我就预祝户川君旗开得胜、得偿所愿了。”
离开横滨的电车上没什么人。
户川彻和五条悟坐在车厢后排,车辆细微的引擎声混合着零星乘客的絮语,显得整辆车相当安静。
五条悟有些困倦,头一点一点的,户川彻眼疾手快的挡住他额头,以防他磕到身前的椅背。
在他刚到横滨时,为了研究如何推翻咒术上层,曾和森鸥外有过一段漫长的谈话。
当时的森鸥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为户川彻罗列了两种可能。
“不知道你所想推翻的组织构成是怎么样的。”
户川彻没有说的很详细,纵然森鸥外心知肚明,在谈话中也将咒术上层用组织代称。
“如果像港/黑这样是金字塔形的结构,仅有一人为最高决策者的话,那么你只要考虑如何取代那人就可以——好像历史上许许多多的篡位造反。”
森鸥外可以说是言传身教。
“伪造传位的遗书,为自己找个证人,老首领的手下信不信不要紧,只要名正言顺就可以,至于那些蠢蠢欲动的旧党、吃里扒外的蛀虫,在你坐上首领之位后可以一点一点的清理,然后往组织里填充新的人才。”
“但如果是梯形的结构,组织上层不是由一人进行最终决策,而是一个由多股势力组成的利益集团的话,整件事情就会麻烦很多——这不是杀几个就能解决的问题。”
森鸥外笑着看向户川彻。
“户川君也考虑过吧?但这根本就行不通。”
“手握权势的人,年纪越大就越会陷入疯狂,他们不是引颈就戮的小绵羊,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你当然可以将那些上层都杀了,但是杀的过多的话会造成管理层的缺位,导致组织混乱,杀的过少的话会引起残党的反扑,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森鸥外顿了顿,双眼像是迷雾笼罩的森林,却又透出一股看透一切的淡然。
“你能在短短一夜将那些上层全部杀死吗?不考虑地理位置的因素,单就考虑那些上层的实力,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你没有把握,所以只能如蚂蚁分食猎物一般,将那些上层一点点蚕食,但是这种突兀的死亡有暴露的危险,一旦暴露,有了一个来自外部的威胁之后,那些本来各怀心思的上层会迅速联结成铁板一块。”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的性命、地位、权势,他们极有可能会爆发出你难以想象的团结。”
“很麻烦,对不对?”森鸥外看着户川彻的表情,笑了笑。
“但是户川君,推翻组织上层这种事,从来不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能完成的,哪怕只是对付一个首领,都要找个证人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不过这种梯形的组织结构有个最大的弱点——虽然是由多股势力组成的利益集团,在大方向上利益一致,但是内部仍旧存在争权夺利的现象。”
“倒不如说,越是庞大的利益集团,内部就越不可能一片祥和,反倒权力倾轧的情况会越严重。”
“户川君,”森鸥外胸有成竹的笑,“既然从外部进攻会促使上层团结起来的话,那么为什么不从利益集团的内部去寻找自己的盟友呢?”
“挑拨可以挑拨的,拉拢可以拉拢的。”
“在让上层自我内耗的同时,不断的增加己方的筹码,培养可用的人才,最后犹如忒休斯之船的悖论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将组织中主要人员的职位都替换一遍。”
“庞大的王朝都是从内部腐朽的,当然新生也是从内部开始。”
“诚然那些上层不是傻子,最后依旧有发现的可能,但是到那时——”
森鸥外浅笑,上身微微前倾,形成一个极有压迫力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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