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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为安稳退休而努力(兔尾草毛茸茸)


为此他有那么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结果一抬头,发现死的是神濑归,而那个人质白着一张脸,费力的阻挡着咒灵,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但起码还活着!
夏油杰立刻驱使咒灵将那人带出来,顺带着捞出了宿傩的手指。
聚集的咒灵也立刻跟着过来,结果几个等级高一点的被夏油杰想法子调伏团成咒灵球吃下去了,剩下一堆等级低的被他放出咒灵用来练手了。
还有几只零散的咒灵受到宿傩手指的吸引过来,夏油杰捂着身上的伤口时不时踩一脚,打地鼠似的。
将手指上被神濑归揭开的封印草草缠绕了一下,确信不会有更多的咒灵被吸引过来后,夏油杰这才有空闲去查看户川彻的伤势。
“你没事吧?”
户川彻摇头,借着夏油杰搀扶自己的动作,取下了放在他身上的窃听器,“皮外伤。”
夏油杰有些不放心,但所幸家入硝子已经在路上了,最多几分钟就可以赶过来,他们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既然意识清晰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看得见咒灵?”沉默片刻后,夏油杰有些犹疑的问道。
户川彻刚打算继续践行自己之前的计划,主动向夏油杰询问咒灵有关的事情时,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咽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顺畅的应了下去。
“原来这叫咒灵啊。”户川彻顿了顿,抿唇,努力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你的攻击能对他起作用?”
夏油杰哑然,明白眼前的人能看见咒灵,却没有咒力,这样的存在相较于普通人反倒更加危险,当下神色就有些晦涩,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尚未掌控咒灵操术时,面对咒灵战战兢兢的时候。
除了御三家出生的咒术师,像他这种普通家庭出生的咒术师小时候基本都会经历这么一遭,活在面对咒灵的恐惧中和别人异样的目光下——那并不是什么很开心的回忆。
但是即便是他,小时候也没有像户川彻这样经历过因咒物汹涌而来的咒灵潮。
虽然多是些低级咒灵,但杀不死赶不走,铺天盖地,说是噩梦也不为过。
户川彻看着夏油杰那双暗紫色的细长眼睛,忽然就被对方的眼神看的起了鸡皮疙瘩,几乎以为自己已经露馅了。
“你演技这么差,浑身上下全是破绽,这还需要漏吗?”小四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太惨了,估计夏油杰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怀疑你。”
户川彻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赌场服务员的白衬衫,被伤口渗出的血一染,顿时红彤彤一片,看上去极富视觉冲击力。
夏油杰盯着他,忽然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去赌场工作。”
“因为,”户川彻顿了顿,说出的答案连自己也不确定,“因为缺钱?”
“这样啊,”夏油杰忽然吐出一口气,“其实我这份工作赚钱挺多的,也有不那么危险的岗位,你既然看得到咒灵,又没有可以自保的术式,要不要——”
夏油杰顿了顿,但最后还是很果断的说道:“来当辅助监督?”
户川彻和小四齐齐沉默了。
从神濑归绑架他当人质开始,整个情节的走向就距离他原先计划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结局竟然意外的吻合了他最初的设想。
不过——
眼前这个年轻的咒术师是不是太没警戒心了?
户川彻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你不问问我事情的经过,为什么另外一个人死了?”
“这件事会有别人来负责的。”
夏油杰严格来说只负责回收宿傩手指和带回神濑归,现在事情出了些波折,也不会让他去调查,反倒他会和户川彻一起接受问话也说不定。
“你就不调查我一下,这么轻率的就问我要不要当你同事?”
“我只是提个建议,”夏油杰笑眯眯道,“如果你真的要当辅助监督的话,肯定会对你的背景做调查,不过那也不是我负责的。”
那一般是夜蛾老师负责的。
“但是,”夏油杰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他盯着户川彻被血浸透了的衬衫,“你现在因为咒灵受伤是实打实的,也的确能看见咒灵却不能使用术式。”
“而且我们缺人。”
夏油杰严肃强调。
“很缺。”
五条悟时刻关注着事态发展,在发现聚拢的咒灵突然消失后,他知道杰把事态控制住了,然后收回了看向天际的目光。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红彤彤的一片。
五条悟坐在床上看着墙面走动的时钟,细微的焦躁开始如酒一般在心中发酵。
户川彻还没回来。
这很不对劲儿。
户川彻之前也有过出门一整天的情况,但是他身上总会出现一种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温和,具体表现为哪怕再忙也会按时给五条悟带三餐,有时候自己赶不过来,就会拜托酒店前台。
五条悟不知道户川彻有怎样的过去,但是家中大概率有个小孩子,他对幼儿的细心程度远胜很多的新人父母。
但是今天一整天户川彻都没有任何消息,他中午没有回来,也没有拜托酒店的人给五条悟带午餐。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六点,五条悟仍旧饿着肚子,似乎已经被那个名为户川彻人忘记。
五条悟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但是他莫名不想出去买东西吃,用一种谁犯了错谁就要给他补偿的心态,固执的待在旅馆中,看着时钟缓缓走了一圈又一圈。
不会死在外面了吧?
时钟指向第七点的时候,五条悟莫名冒出这个想法。
他爬下了酒店的大床,在房间内绕了一圈后,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联系户川彻的方法。
但是他摸到了户川彻留在旅馆的琴盒,随着他的按压,琴盒下狙击枪的轮廓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
于是五条悟又觉得户川彻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
一个面对咒灵都始终从容冷静的人,哪怕是面对再糟糕的情况都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五条悟在床沿坐下,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开始思索要是户川彻回来了,要怎么狠狠的敲诈他一笔。
但是直到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户川彻都没有一点要回来的迹象。
五条悟开始揪地毯上的毛,唇角抿的直直的。
八点半的时候,他腾的站起来,打算直接去联系五条家。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边时,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户川彻回来了。
五条悟顿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户川彻,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饿了!”
“抱歉。”
户川彻照旧只是温和的道歉,脸上的神情很真诚,五条悟却莫名觉得有点火大。
他快步走过去,掰着手指一条条开始数户川彻今天的“罪状”。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
“中午把我忘了,晚上也把我忘了。”
“我现在还饿着肚子……”
“你……”
户川彻打开了走廊上的大灯,周遭顿时亮如白昼,五条悟盯着户川彻的脸色卡了壳,最后吐出一句,“你受伤了?”
脸色真的好白。
他走进,闻到了户川彻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没有。”
户川彻顿了顿,然后肯定的回答,将打包的晚餐放到茶几上。
在家入硝子赶到并使用反转术式后,他和夏油杰身上的伤口就全部消失了。
只不过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夏油杰曾提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被他婉拒了。
户川彻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纯粹是因为咒术界后来赶到的那帮文职人员问的太详细了,他打了腹稿,但仍旧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整件事糊弄过去,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有意向在咒术界工作的事。
然而五条悟狐疑的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吃完饭九点钟,窗外霓虹灯仍旧闪烁。
五条悟洗完澡出来,却发现户川彻罕见的先他一步睡着了。
卷发青年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褥之中,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胸膛平稳的起伏着,显得安静又无害。
很奇怪,一个显然与杀戮为伴的人,五条悟却忽然觉得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的。
五条悟定定看了户川彻半晌,转身翻出了户川彻的手机,将那串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如无意外,他后天就能恢复原样离开,之后跟户川彻大概率没有交集,留联系方式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五条悟本就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在某个时刻想到这件事,然后就这么做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用到?
谁管他。
五条悟确认将那串电话号码背下之后,心满意足的上了床,一夜好梦。
但是与之相反的,户川彻睡的并不安稳。
他半夜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似乎被藤蔓紧紧缠住,几乎要透不过气。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窗帘的时候,户川侧皱眉醒了过来,感觉身上重的要死。
然后一低头,就看见了一头凌乱的快要戳到他眼睛的白毛。
白毛下,是一张属于少年的脸。
户川彻:嗯……
户川彻:嗯???

那缕阳光刚巧照到了五条悟的眼睛。
他紧闭的双眼下眼珠子动了动,转头避开阳光,含含糊糊开始嘟囔。
若五条悟只有四岁,这个动作只够他将脸埋到户川彻的胸口,但是现在他抽条似的恢复了十六岁的样子,头一转,就将脸埋入了户川彻的脖颈间。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后的伤疤上,激的户川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户川彻现在很混乱,但这不妨碍他身体先于意识出手,转瞬间抓住五条悟肩膀,想要将人先控制住。
对于危险的警觉令五条悟瞬间清醒,几乎是本能的出手格开攻击,然后又迅速的与对方过了几招,却又在下一刻认出了攻击自己的是户川彻,猫眼圆睁,身形一滞。
只这么一个空档,就被户川彻瞬间抓住,反手就将五条悟扣在床上。
砰的一声闷响。
五条悟还没来的及开无下限,就感觉身后有个人压了上来——户川彻一手扣住他脖子,一手扣他双手,膝盖则顶在后腰处,整个人犹如一张鼓起的风帆,将五条悟牢牢制住。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五条悟被折腾出了火气,不自觉用上了咒力,奋力一挣,户川彻闷哼一声,死扛着没松手,床却被弄塌了。
两个人齐齐陷入了雪白的被褥中。
五条悟怒气冲冲扭头,却发现户川彻神色复杂的可以构造出一个扇形图,却唯独没有杀意。
五条悟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恢复了。
而且不仅恢复了,原本身上小孩子穿的衣服在他恢复的刹那被撕裂成了一堆破布,轻飘飘的落到了一旁。
也就是说——
他现在近似于全/裸。
要不是下半身还盖着半截被子,他今天里子面子可以一起丢了。
五条悟:……
五条悟挣扎的幅度减弱了。
他现在十六岁,要问他脸皮厚吗?厚。
要问他脸皮真有这么厚吗?那还真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户川彻又重问了一遍。
“能让我先穿上衣服吗?”
五条悟转头将脸埋入被褥中,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耳朵,闷闷的回答。
户川彻垂眸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能。”
五条悟顿时不可置信的抬头,“我又不会暗算你!我以为哪怕是犯人,在被提审的时候也是穿着衣服过去的!”
户川彻挑眉,“先说清楚。”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五条悟率先败下阵来,不情不愿的将来龙去脉挑挑拣拣的说了,末了嘟嘟囔囔补充一句,“要不是我估计错误……”
五条悟之前觉得自己大概明天才会恢复,所以很安心的在户川彻这儿待着,打算今天再找个理由离开,但是实际上他能感知到的是一个大概的时间范围,硬拖着到最后一刻离开就像卡点赶公交,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走保险一点的路子,觉得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有余裕。
但五条悟痛定思痛,决心自己还是要加强这方面的锻炼,力求以后能把时间卡的分毫不差。
户川彻听罢没忍住捂住脸,“也就是说,你顶着四岁的壳子在我这儿待了好几天。”
“对啊。”
这是怎么做到十六岁装四岁毫无破绽的?
五条悟照旧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个咒术师,但是户川彻回忆这几天自己干过的种种,明白身上的特殊之处多半已经被这个装嫩的十六岁DK注意到了。
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原本还打算低调一点接近咒术界的。
户川彻瞥了一眼五条悟。
十六岁的少年恢复之后一整个长条,占地面积不可谓不广,但偏生脸长得嫩,就这么转头看过来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户川彻嘴角一抽,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松开了桎梏,又从背包里找出一套备用衣服扔过去,然后礼貌的移开视线。
房间内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五条悟三下两下套好衣服,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户川彻有些闲散的靠在墙上,见他看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半眯着瞥过来一眼。
五条悟瞬间警觉:“你在想什么?”
户川彻极其认真的说道:“我在想要不要灭口。”
五条悟猫眼缓缓瞪圆,满脸写着“好狠的心”,他刚想说什么,户川彻就叹了口气,“……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户川彻转身拎起自己的琴盒和背包,“走吧。”
五条悟:“去哪儿?”
五分钟后,户川彻叫来了旅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核对这次造成的损失,并顶着该工作人员奇异的目光,反馈床不够结实,扛不住咒力。
十分钟后,户川彻带着五条悟在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十五分钟后,户川彻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五条悟塞了上去。
“要去哪儿自己跟司机讲。”
户川彻习惯性嘱咐一句,然后背着琴盒转身离开。
“等、等等!”五条悟扒着车窗探出头,瞪着他,“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户川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五条悟:“……”
确实,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没有什么渊源。
萍水相逢的人就这么分别了实属正常。
但是五条悟只是盯着他看,神情莫名有点执拗,总觉得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户川彻见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摆摆手当做告别。
瘦削的人影很快就没入了人流中,就像一滴水流入海洋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
失踪多日的五条悟的回归,在五条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五条悟跟销假似的,家主那晃了一圈,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那儿晃了一圈,最后又在夜蛾正道那儿晃了一圈。
除了夏油杰有所猜测外,其他人对五条悟这几天去了哪儿都不太清楚,五条悟也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
傍晚时分,金乌西坠。
五条悟该报的平安都报了,他甩脱了一直叨叨叨烦得要死的家族长老,一个人坐在屋檐下。
夕阳将他的脸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五条悟将昨天背下来的那个联系方式添加到了自己的手机中,手指在按键上点了点,把备注改为了“法外狂徒”。
然后他又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半晌,忽然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户川彻昨天毫不拖泥带水的往人堆里一走,就好像一把剪刀把什么东西都剪的干干净净,给人一种这辈子不会见第二面的感觉。
但是无所谓。
现代科技,拉进你我距离。
五条悟料想户川彻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其实记下了他的联系方式,一边想着待会开场白要怎么说,一边猜测户川彻突然接到他电话后的神情。
震惊,惊恐,还是无奈?
想着想着五条悟没忍住笑了起来,苍蓝色的猫眼中显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光芒。
结果——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五条悟:……
短暂的沉默后,五条悟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见鬼似的盯着手机,恶狠狠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那串数字瞪出个洞。
这才过去了半天啊!
“你说神濑归死了?”
一间和室内,一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从面前的青年手中接过一份资料,翻了几页后,皱紧眉毛放到一边。
“是的,据现场的那个人质所说,宿傩手指的封印意外解开后,神濑归本来打算逃跑,却忽然被一颗子弹射中腹部,丧失了行动能力,最后死于被咒物吸引来的咒灵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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