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慌!我带暗卫爹爹来找你了/暗卫奶爸/暗卫他退休去种田了(燃灯儿)
凌平安立马靠凌三和慕廿辞更近,大声道:“要的要的。”
凌三嘿嘿笑了笑,故意远离了凌平安,坐到他对面。
“传说,前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是个非常喜怒无常的人。
有一次他喝醉了,说有诡要杀他,就将当晚所有身边所有宫女和太监都杀了!”
凌三突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阴狠。
凌平安不自觉贴慕廿辞更紧,慕廿辞无奈地摇头,凌三又开始逗儿子玩了。
凌三对于凌平安的反应很满意,接着继续讲:“然后突然有一天,暴君半夜在宫殿外的台阶被冷醒,他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龙床上的。
接连好几天都如此,暴君震怒,将那一夜轮值的宫女太监都杀了。”
凌平安忍不住道:“暴君太坏了!然后呢?”
凌三埋下头阴森森地看着安安:“后来,那座宫殿的走廊上就会闹诡,尤其是半夜打雷下雨的时候。只要一打雷闪电就会有人看见那些前朝宫女和太监,像这样!”
轰隆隆——
外面应景地打了一声雷。
闪电光从窗户透进来,凌三吐着舌头,眼睛瞪得只剩眼白,双手成爪朝向凌平安。
“啊——”
凌平安吓得尖叫。
“哈哈哈哈哈哈。”
慕廿辞:……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凌三边笑边去关窗户。
凌平安吓过之后,回过神:“爹爹,其实也不是很吓人。我刚刚是被雷声吓到了。”
凌三爬上床,安抚地拍了拍儿子:“安安胆子真大,好了,快睡觉。下雨声最好眠。”
凌平安在躺在爹爹和父亲中间,还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将自己抱住。
“父亲,你不许把我抱到其他地方去哦。”凌平安不放心道。
凌三忍俊不禁地望着慕廿辞。
慕廿辞抿着唇“嗯”了一声。
凌平安这才安心地睡过去。
等凌平安睡熟了,慕廿辞轻声问凌三:“你见到过吗?下雨天的半夜。”
凌三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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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淅沥——
楚阮亭从书桌前起身,关上窗户。
前几日他想到将之前阿爷传给他的火铳图纸画出来,他想在阿爷的基础上再做一些优化。他得赶紧把图纸画出来,好让张显平去弩坊定制材料。
楚阮亭小声咳嗽了两声,因为他家和程家走得近的缘故,程双把黄寻请来给他看过病。
虽然根治不了,还是让他的身体调理地比以前好了许多。
楚阮亭想了想阿奶,又投入到了画图纸中。
凌三早上把儿子送到护卫营,顺便把楚阮亭叫去慕府,等顾临昭过来跟他谈。
楚阮亭昨天熬得太晚,再加上下雨,早上就起了高热。
凌三到他的小院子时,程双正蹲坐在院子里给楚阮亭熬药。
“凌大哥!”程双高兴地喊,他一直跟黄寻待在药房,已经很久没见过凌三了。
“双双,你怎么在这儿?小楚病了?”
程双看了一眼屋里,担忧地说道:“小楚哥昨晚着凉了,在屋里躺着呢。您劝劝他,别那么拼命。我师父说他本身底子就不好,还废寝忘食地做东西,完全不听劝。”
凌三点了点头:“我跟他说。”
楚阮亭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就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见到凌三进来,连忙坐起来。
“凌公子。”声音沙哑,一听就病得很严重。
凌三用手摸了一下楚阮亭的额头,有点烫。
“怎么这么不注意?”凌三问道。
楚阮亭朝床里侧掩袖咳了咳,咳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您找我有事吗?在外面跟我说话吧,我怕把病气传给您。”
凌三双手抱胸没动:“我身子好得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双双说你做东西做得身子骨都不要了,是真的吗?”
楚阮亭眼神闪了闪:“没……没有,他是担心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会乱来的。”
凌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一会儿景王殿下要来找你,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
楚阮亭惊讶地身体前倾:“景王殿下找我做什么?”
凌三叹了口气:“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原本凌三是打算让楚阮亭去慕府等顾临昭的,但是人既然病了,就不好跑来跑去。万一他同意跟顾临昭走,明天又要舟车劳顿,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会儿好好吃药,把烧退了。”凌三临走前嘱咐道。
等凌三一走,楚阮亭就赶紧打起精神来整理房间。
程双把药熬好端进来,就见屋里整整齐齐,楚阮亭扶着椅子喘气。
程双赶紧把药递给他:“小……小楚哥,你没事儿吧?”
楚阮亭摆了摆手:“双双,能帮我去找人烧点热水吗?”
程双立马点头:“我去给你叫人烧热水,顺便给你去端碗粥,你赶紧喝药哈。”
楚阮亭轻声道谢,他刚刚收拾了一下,头晕得很,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地潮红。赶紧将温热的药汤喝了。
苦,太苦了。
楚阮亭皱了皱眉,还是一口喝完了。程双将药渣过滤得很好,碗底几乎看不到药渣。
楚阮亭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喝了药之后身体微微发热,他觉得舒服了点。
程双动作很快,端了碗热粥,还贴心地给楚阮亭加了一点糖。
送完粥又不知去哪里端了盆热水回来。
楚阮亭洗漱好,吃完粥,整个人感觉又活了过来。
楚阮亭感激地说:“双双,谢谢你,今日辛苦了。”
程双腼腆地笑着:“没事儿,我师父说了'医者父母心'。你现在是病人,再说了我们两家人都住在一起,我也把你当半个哥哥。”
楚阮亭心中有些触动,但是面上未显:“嗯。我也将你当弟弟。”
楚阮亭其实一开始就在算计程家,他知道程大程双和凌三认识,所以才会在青山镇的时候就提议两家人一起赶路。
再者,到了京城之后,怕阿奶没有人照顾,程家是最适合的邻居人选。他可以在路上仔细观察这一家人,果然如他所料,程家人心地善良,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今天程双做的一切让他习惯了算计的心,也开始变得软化。
没多久,顾临昭就来了。
凌三带着凌平安在外面院子里玩,顾临昭和楚阮亭在屋内谈。
顾临昭对楚阮亭有印象,在青山镇的时候就对他不卑不亢的,今日一见虽然病气缠身,但是依然站得笔直。
顾临昭开门见山邀他跟自己一起去闫海城。
楚阮亭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他之前断定为闲散王爷的人物,居然会来劝他一起去战场,而且是去帮助别国。
顾临昭见楚阮亭不说话,以为人不想去,就立马抛出自己的筹码:“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让你过去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在后方给南蛮将士提供好的武器就成。
扶桑善水战,南蛮来信说现在他们打不过就往海上跑,着实气人。所以我想着,你会做的武器刚好是可以远距离使用的。
到时候,你可以结合当地的地形,想想有没有什么武器可以打得更远更精准的?”
楚阮亭沉默片刻,回应道:“景王殿下,在下确实有一个想法,但是不确保能不能成功。”
顾临昭大喜:“有想法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安排。”
“殿下刚才说可以提要求,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回来之后,殿下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个人?”
顾临昭大手一挥:“不用等我们回来,只要你愿意走,我一会儿就下令去找。你找谁?”
楚阮亭朝顾临昭深深行了一礼:“一个四十年前的弩坊匠人,曾因画出火铳升过职,姓陈。”
顾临昭默默念了一遍,火铳?好像听说过。
“你是他什么人?”
楚阮亭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掩盖的是深沉的恨意:“仇人。”
午后的蓝天,万里无云。
景王府的马车载着凌三父子三人与顾临昭一同前往皇宫。
凌平安来之前换了不下十套衣服,他要以最好的面貌去见话本里的贵妃娘娘,最后凌三拍板给他换上了一套白底红衫,看着喜庆。
凌平安自从马车进了皇宫起,就安安静静靠着慕廿辞,乖巧至极。
顾临昭问凌三:“咋了?这是。”
凌三好笑地看了一眼儿子:“昨晚听诡故事吓着了。一会儿到点翠宫就好了。”
点翠宫是华贵妃的居所,顾临昭以前老爱让凌三易容陪他一起去。
顾临昭了然地说:“又是前朝宫女太监那个吧?”
凌三摸了摸鼻子点头。
凌平安惊讶地问顾临昭:“昭哥哥你也知道吗?昨天爹爹一讲完就打雷了,好恐怖的。”
顾临昭白了一眼凌三,柔声道:“你爹爹吓唬你的。皇宫里有真龙天子,魑魅魍魉无法靠近,不要怕。”
凌平安将信将疑:“真的吗?”
顾临昭点头:“真的,不信问你父亲。”
慕廿辞摸了摸儿子的头:“父亲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鬼神之事。”
凌平安松了口气,小手拍了拍胸脯:“呼——,还好还好,爹爹是骗人的。要不然安安好怕。”
说话间,点翠宫到了。
凌平安被两个爹爹牵着,抬头看眼前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不住赞叹。
“哇!姑姑家好漂亮。”凌平安轻声说。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院里一个宫女听了去。
慕明羡此时已经坐着等了好一会儿,见慕廿辞牵着一个精致地小娃娃过来,立马坐不住了,迎上前道:“可算是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慕廿辞温声叫了声:“家姐。”
然后摇了摇凌平安的手,示意他喊人。凌平安怔怔地望着慕明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贵妃娘娘,只觉得眼前的贵妇一身雍容华贵,与父亲长得有一些像,但是年纪要大许多,但还是很漂亮。
“姑姑,你好漂亮呀!”
凌三:……
慕明羡一愣,她还是第一次从那么小的孩子嘴里听到这句话。笑得翡翠步摇都在乱晃。
“呵呵呵,小辞你的这个儿子可比你会说话多了。”贵妃弯腰伸手,看着凌平安的眼睛,“听说你叫安安,来,跟姑姑坐。”
凌平安乖巧地跟着慕明羡坐到她的位子上。
凌三牵着儿子的手一下子空了,有些无所适从。慕廿辞赶紧牵着人到慕明羡对面坐下。
顾临昭一个人坐一边。
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顾临昭腹诽。
第130章 大皇子顾临渊
慕明羡给安安拿了一碟点心之后,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凌三。凌三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来行礼,起到一半被慕廿辞拽住。
慕明羡摆摆手说:“你是小辞的人,这儿现在没有外人不必这样怕我。不过,你是不是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叫我?”
“贵妃娘娘贵体金安,我是凌三。”凌三赶紧诚惶诚恐地开口。
慕廿辞不太高兴地剜了他一眼,凌三脸立马就红了。
慕明羡瞪了慕廿辞一眼:“怎么对自己人还是那么凶?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小凌啊,小辞他就是看起来凶一点,其实对家里人很好的。下次他瞪你,你就瞪回去,别理他。”
凌三连忙答:“是,娘娘说得是。”
慕廿辞眉头皱得更凶了,慕明羡见了笑着对凌三道:“他是想让你改口喊我姐姐呢,这个死样子谁懂啊?哈哈哈。”
凌三:“啊?”
顾临昭端着茶杯在一旁默默看戏。
顾临昭见娘亲和小舅舅一家人聊得风生水起,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便找了借口出去遛弯儿。赵陌跟着他,从点翠宫逛到了御花园。
如今天气暖和多雨,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让人移不开眼。
顾临昭走向园中小亭,拂袖而立静静赏了好一会儿花。
“三弟好兴致。”
顾临昭回头,见大皇子顾临渊朝他走来。
顾临渊肖母,长得文质彬彬,颇有几分文人风范。
顾临昭站起来:“大皇兄。你也过来赏花?”
顾临渊笑了笑:“不,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顾临昭转过身去,继续赏花:“找我做什么?我说了不会和你争皇位的,你不用如此忌惮我。”
顾临渊眸光暗了暗,温声道:“三弟,你还在记恨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临昭想起小时候,他大哥对他还是极好的,顾临渊比他年长四岁,老二顾临轩比他年长三岁。那会儿他们还住在宁王府,顾临渊是宁王世子。
顾临昭贪玩儿,顾临渊小时候就经常带他在府里疯玩儿。虽然经常被当时的王妃责骂顽劣,但是他们兄弟依然乐此不疲。而顾临轩则被自己母亲拘着,天天在自己小院里练字看书。
一切都是在他们搬进皇宫之后开始变的。
按理说,顾临渊是嫡长子,是理所当然的太子人选,可是他们父皇迟迟不立长子为太子。
于此同时,外界开始盛传新帝与贵妃的爱情故事。时不时就有人上奏让皇帝立储,否则动摇国之根本。
顾晟业一气之下扬言三个皇子都是他孩子,不可厚此薄彼,现在他们都还太小,等他们长大他自会立一位大燕最好的储君。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绝对是狠狠打在皇后一派的脸上,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传言当晚皇后宫中所有瓷器碎了一地。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顾临渊不再带他玩儿了。
有一年顾临渊生辰,顾临昭托小舅舅买了顾临渊最喜欢的才子画的一幅画,想要送给他作生辰礼。
结果第二天,他在大哥居住的长宁宫外见到了那幅画的残骸。
也是从那以后,他不再主动找两位哥哥说话,既然他们把他当做对手,那他就搬出去宫去做他的闲散王爷,一辈子不做他们的对手不就好了。
顾临渊看着面前比他还高了一点的顾临昭,叹了口气。
“当初,是母后叫人把那幅画剪了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后来,你搬出宫,我……我没什么脸面再去找你。”
“那幅画的事情我知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你、还有二哥,我们都变了。如果大哥还是想提旧事的话,就请回吧。”
顾临昭平静地说。
他刚开始出宫的时候,也曾彷徨过,但是一想到他退出立储之争后,两位哥哥也许会和他重修旧好,他还是开心的。
但是,除去建府之时他们和父皇一起来过,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他的景王府。
顾临渊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顾临昭面前。
“拿着。”
顾临昭仔细一看,震惊道:“南州水师的兵符,你怎么……”
顾临渊将兵符塞到他手里:“你看这满园的花开得好看吗?”
顾临昭摩挲着手里温热的兵符,讷讷道:“好看。”
“可是昨夜下了暴雨,你可知暴雨过后的御花园是最丑的?满地残花落叶,挂在枝头的也多半被雨水浇的花瓣凋零。”
顾临渊声音很淡,却很温柔,像小时候给自己幼弟讲道理时一样。
顾临昭看着眼前花团锦簇的模样:“可是这……”
“你小时候就不爱早起,所以你不知道,雨后的花农是最忙的。要在主子们赏花之前将所有败掉的花全部换一遍,就如现在这般。”
顾临渊这是告诉他,表明看到的并非事情的真相。
顾临渊轻轻拍了一拍顾临昭的肩膀转身,要抬布离开时,轻声说了句:
“昭儿,大哥永远是你大哥。此去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临昭没有扭头,轻轻“嗯”了一声,只是眼前的繁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景仪宫,皇后居所。
宫女将刚刚收到的消息,传给当朝皇后。
区别于华贵妃满身的名贵珠宝,皇后打扮得很是寡淡,但是依旧有母仪天下的气质。皇后只比贵妃大两岁,和皇上是少年夫妻,十六岁成亲,十七岁生下嫡长子顾临渊。
在顾晟业没有碰到慕明羡以前,她曾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当家主母。
儿子听话,与丈夫相敬如宾,后院虽有十几个女眷,但是有儿子的除了她就只有侧妃有。并且她知道顾晟业是看重她的,从来不过问王府后宅的事,也不会偏宠某一位女人。
谁知当时的宁王只是出京治了一场水患,就带回了慕明羡。
“那个孩子叫贵妃姑姑?”文皇后问贴身女官文心。
“是。贵妃院里的钉子亲耳听到的。”
文皇后冷笑一声:“有趣。看来之前青州那次,我被蒙在了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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