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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大佬独宠美丽娇气包(我爱吃意面)


“他还活着吗......”
韩风看着周倾可的神色,缓缓点头。
周倾可在远离彦恒臣以后,情绪变得稳定下来。
一路上韩风也都在和他轻声细语的闲聊,话里话外绕着圈的说。
你哥哥没有杀朱梦,是你看错了。
一直到飞机落地,韩风带着周倾可回到那个小巷子,周倾可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们落地时已是黑夜,因乘坐的还是私人飞机,所以上下飞机时都有专车接送。
私密性非常强,就算飞机上有一个生死莫测金发少年,也并没有人询问。
朱梦躺在担架上,韩风见司机走后招呼周倾可道:“过来搭把手,把朱梦搬上去。”
夜色浓重,小巷子里到处都是脏乱的杂物堆,乍一眼看去不像是有人在住。
韩风劳累了一路,眼中已有疲惫之色。
朱梦一点也不重。
周倾可和韩风搬架子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朱梦的脸。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朱梦的面色苍白如纸,一路以来都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脖子上还有一圈厚重的绷带。
韩风将铁门打开,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眼帘。
他们一起将朱梦放到了床上。
周倾可的脑子像是糊住了一样,怎么也转不动。
“我是不是病了?”周倾可很小声的问。
韩风按着周倾可的肩膀让他坐到沙发上,摸了两把他的脑袋。
韩风轻声说:“我会治好你,很快就会好的,放心。”
周倾可坐在沙发上。
韩风的这个房子里堆满了各种器械,能活动的区域就变的非常窘迫,周倾可看着韩风到处翻找一阵。
不知从哪个角落寻找出了一个包装严密的金属箱子。
他从里面拿出一袋一次性抽血管和针头。
周倾可缩了缩脖子,靠在沙发背上抱住了自己的腿。
不想抽血。
韩风拿出棉签和碘酒,“周倾可,我必须要检查你血液里的成分,这样我才能治好你。”
周倾可眼睛发直的盯着韩风手里的枕头,脑子里只剩害怕的情绪。
韩风看着他,叹了口气,“我向你保证,不疼。”
周倾可低着头,缓缓伸出自己害怕的发抖的胳膊,“我......不想生病。”
韩风给他内侧肘关节涂上碘酒。
橙黄色的液体涂在胳膊上,有些凉。
周倾可偏过头,但韩风迟迟没有下手。
“周倾可。”韩风叫他。
“没有那么可怕,打个针而已,针头这么细,不会很疼的。”
静谧的夜晚,韩风的语调温和平静,仿佛有着某种魔力。
“当你害怕的时候,你就去试着直视源头,然后你就会发现这恐惧也不过如此。”
周倾可胳膊上的碘酒已经蒸发掉了,在他白皙的胳膊上留下一个浅黄色的圆。
周倾可没有动,也没有抽回胳膊。
韩风说:“我也有害怕的东西。”
周倾可微微睁大眼睛,“你也有害怕的东西,你害怕什么?”
韩风和彦恒臣在某些方面很像,比如永远都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能撼动他们。
周倾可想象不到韩风也有害怕的东西。
韩风不再有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此刻甚至有些严肃,韩风说:“我害怕蛛皇。”
周倾可看着韩风的眼睛,那眸子里的神色不似作伪。
“然后我炸了他的实验室,我怕他,所以不想让他好过。”
周倾可垂着眸子,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小片阴影。
韩风很勇敢,就算害怕,也要反抗。
周倾可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只会逃避。
韩风咦了一声,“你看你胳膊这儿。”
周倾可下意识的看过去,韩风动作很快。
针管已经扎进了皮肤表面,深红鲜血顺着细细的管道,流入一个小拇指粗的试管内。
还是疼的,但也就只疼了那么一瞬间。
周倾可看着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液,不再那么害怕,头脑竟感到几分清明。
在海边的那个夜晚,彦恒臣扔掉了手中染血的刀刃,伸手想要触碰他。
可他怕到了极致,于是用力拍打开彦恒臣伸过来的手,他那时还吼他,叫他不要过来。
周倾可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彦恒臣那时候的眼神。
周倾可的心脏像是被利剑贯穿。
那可是彦恒臣啊,他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眼神呢。
那眼神中能清晰的读出剧烈的悲伤与心痛。
仿佛世间最伤人的事,就是被心爱之人恐惧的挥开他伸出去的手。
周倾可怕他,彦恒臣也会伤心。
周倾可的眼泪忽的就掉了下来。
他不想这样的。
韩风拔出针头,迅速用带有止血药剂的棉签按住了周倾可胳膊上的针孔。
将试管里的血液密封好,“自己按着。”
周倾可听话的自己按住棉签,他等韩风走到一个复杂的机器前开始操作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拿开了按在针孔上的棉签。
记忆竟随着鲜血涌出,重现在脑中。
就在这个沙发上,彦恒臣坐在周倾可现在坐的这个位置。
那时周倾可躺在彦恒臣的腿上,抱着彦恒臣的胳膊和他告状,说韩风对自己图谋不轨。
哥哥帮我教训他。
周倾可的眼泪越发汹涌。
另一边。
韩风将试管里的血液放进机器里,而后扭头就看到周倾可盯着自己正在流血的针孔发呆,韩风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没看住你就要上房揭瓦。”韩风抢过棉签按在周倾可的伤口上。
周倾可抓着韩风的手臂,想说出“哥哥”两个字时,心里的恐惧再次翻涌而来。
周倾可眼角还有泪痕,他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后背也有些发颤。
韩风抽过一张纸给周倾可擦额头的冷汗,“别想了,今天好好睡觉。”
周倾可仍然死死抓着韩风,他嘴唇发抖。
“流血的时候不会害怕...会...清醒。”
韩风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不能用这种方法,你不知道你自己凝血障碍吗!”
周倾可哽咽着,发丝交杂着额头上的冷汗,黏在皮肤表面。
他破碎着渴望坚强。
“我不想......害怕哥哥......”

韩风面对这个样子的周倾可丝毫凶不起来。
韩风觉得,周倾可现在的苍白模样仿佛再受一点刺激就会碎掉。
他太脆弱了。
周倾可蜷缩在沙发上,每次想到彦恒臣的时候他身体里的药物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
像是蚂蚁啃噬心脏,仿佛灵魂都因恐惧而颤栗。
韩风起身抱着周倾可,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不想了。”
“去看看你那个小朋友吧,他快醒了。”韩风将周倾可带到房间内。
房间内是一张双人床,朱梦的瘦弱身躯只占了不到一半的位置。
周倾可看着朱梦,他明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韩风又在骗人。
周倾可的外套被韩风扯了下来。
韩风不容置疑的给他脱掉鞋子。
他把周倾可的头按在枕头上,给周倾可盖好被子,哄着他说:“祖宗你赶紧睡觉吧。”
周倾可说:“我不困。”
韩风拿过一个镜子,叹道:“你看看你自己。”
周倾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一下子愣住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重的黑眼圈。
脸色惨白,再加上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活像一只熊猫。
“可是我真的不困。”周倾可说。
韩风给他带上门,“不困就先躺好,躺着躺着就困了,乖乖的啊,别搞事,不然...回来得弄死我。”
他没说出那个名字。
韩风关上了门。
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被隔绝在外。
周倾可侧过身体看着朱梦,就这么乖乖的躺了很久。
他还是睡不着,明明哥哥在身边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睡的很香。
一想到彦恒臣,周倾可又是一阵心悸,身体里的药物开始作祟。
周倾可缩进被子里缓了很久,直到恐惧消散,他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周倾可落寞的看着堆在房间角落的行李。
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白色书包,书包里是周倾可的东西。
周倾可静悄悄的走到门那边,打开一条缝,在缝隙里偷偷看韩风。
门外的景象让周倾可呼吸一滞。
仪器前放着个带靠背的凳子,韩风的外套一半搭在身上,一半落在地上。
他此刻正低着头,静静的坐在凳子上,身体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韩风竟然累的脱外套脱到一半就睡着了。
周倾可放在门框上的手指慢慢缩紧,“你才是该睡觉了......”
从昨晚开始韩风就一直在忙,在飞机上的时候也没睡觉,落地以后还要给周倾可抽血化验。
韩风一直都没休息。
周倾可从书包里翻出一条毯子,轻轻走到客厅,将小毯子盖到了韩风身上。
动作非常轻,但韩风的眼睛还是睁开了一条缝。
韩风作为一个被蛛皇追杀多年的人,对任何动静的感知都是敏感到极致的。
他看到周倾可后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周倾可把毯子塞给韩风,“你去屋子里睡吧,我睡不着,我帮你看着这个机器。”
韩风看着周倾可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不用。”
周倾可固执的将韩风推到屋子里,然后把他推到床上。
韩风原本想起身,但身体一接触到柔软床垫之后,浓浓困意就瞬间涌了上来。
他最终妥协了,因为他也看出周倾可确实睡不着。
韩风说:“机器上的红灯都变绿就叫醒我......”
韩风闭上眼睛,周倾可说:“知道了。”
听到回答,韩风这才发出匀长的呼吸声,睡着了。
周倾可将自己的书包拿到外面,他把房间的门关好。
把书包放到仪器旁边。
他拿着手机,翻出了号码簿,手指点在联系人“哥哥”。
周倾可又开始害怕,他本能的想把手机狠狠扔出去,然后将自己缩到一个黑暗的角落。
想远离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
周倾可身体里的药物开始疯狂的折磨他,就算他不看联系人,心中浓厚的恐惧却还是无法消散。
周倾可张着嘴,剧烈喘息,害怕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忍着难受,从书包里掏出了咒刃,还有......两瓶止血药剂。
他努力撑着墙,让自己不会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上。
周倾可从韩风的药箱中拿出一卷绷带,回到凳子旁边。
周倾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有仍旧亮着五个红灯的仪器。
他抽出咒刃,将袖子拉到最上面,他的手都在发抖。
周倾可很怕疼,连打针都害怕。
受一次伤都能哭好久。
但他此刻心里只想着彦恒臣,只有彦恒臣。
周倾可把咒刃的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臂,嘴里喃喃:“哥哥......”
他狠心划下,咒刃在周倾可的手臂上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周倾可疼的剧烈颤抖一下。
鲜血顺着胳膊流到地面的瓷砖上,周倾可脑子里的恐惧消失了大半。
他按下拨打联系人,给彦恒臣拨了过去。
“好疼......”周倾可还是疼哭了。
电话在响铃,跨国拨号要等很久。
体内的药物折磨着他,周倾可害怕的想挂断电话,他的手指刚刚伸向红色的“挂断”按钮。
周倾可握紧咒刃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划了一刀。
周倾可用那只被划的流血的手臂,拿着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是系统的默认铃声,一阵一阵的重复响。
周倾可没忍住疼,不小心哭出了声。
这时,电话终于接通。
周倾可像是一个终于得到水的,濒死的鱼,无助无力的游离在空荡荡的世间。
直到那个声音响起,周倾可才真实的踩到了地面。
“周倾可。”
彦恒臣在呼唤他,那声音冷淡之下压着急切的关爱与担忧。
周倾可手里的冷汗滑腻腻的,他用力的捏住电话。
“哥哥......哥哥......”周倾可哽咽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怕把韩风吵醒。
周倾可在听到彦恒臣叫他的时候,用咒刃再次划向自己的手臂。
留下第三道伤口。
周倾可疯狂挣扎着想逃离药物的掌控,他用鲜血压制恐惧,用疼痛抓住理智,用自己仅剩的一切去弥补对彦恒臣造成的伤害。
周倾可把咒刃攥的很紧,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很弱小,但他的爱不会。
周倾可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因距离太远,都是失真的。
“哥哥我很想你......我没有害怕你......你...别伤心...我真的没有不要你......你也不能...不要我......”
周倾可能听到彦恒臣的呼吸。
得是多么急促剧烈的呼吸声,才能穿过无数山海传到周倾可的耳边。
“没有不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很快就会回来。”
周倾可的哭声压抑,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我......喜欢哥哥...我一点也...不害怕哥哥......”
“......哥哥别伤心......”
“我喜欢......哥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我想...和哥哥回家......”
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太小,彦恒臣听不到,但他听到了周倾可的哭声。
彦恒臣说了两遍,他说话的嗓音用力到沙哑,“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接你回家。”
周倾可嘴唇发白,“......好。”
周倾可已经到极限了。
他挂断电话,手机掉在腿上。
瓷砖上的血迹太多了。
一分二十秒的通话,周倾可划了自己十七刀。
手臂最前面的是被割出的浅淡血痕,最后面的是被撕裂的纵横血肉。
周倾可费力的将止血剂倒在手臂上。
白色粉末都被血液浸染成红色固块。
一瓶不够,他拆开第二瓶。
直到全部的止血剂都用完,周倾可疼的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从凳子跌坐到地上,面对着自己的血液。
周倾可抬起头,仪器的灯光有一个变成了绿色,其余四个都是红色。
周倾可用绷带缠绕住自己的手臂,他不会包扎,弄得自己很疼。
花费好长时间才弄好,周倾可把袖子放下。
幸好他这几天瘦了很多,看不出袖子下面缠着绷带。
周倾可打开窗户,防止血腥味流窜到屋内,被韩风发现。
他忍着疼,快速的收拾好地面,把染着血液的纸巾放到塑料袋里,包裹了很多层。
周倾可的心跳如擂鼓,他将这些东西都放到自己的书包里,然后才终于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手臂疼的撕心裂肺。
待血腥味散去,周倾可用完好的右臂将窗户关好。
他打着哆嗦,瘫坐在凳子上。
仪器上面的第二个灯光变成了绿色。
周倾可没有力气再动,他盯着剩下的三个红灯。
虽然很疼,太疼了,疼的要死了一样。
但他心里竟有些如释重负的意思。
幸好哥哥没有发现。
他这次什么都没有搞砸。
周倾可心想,等他病好了。
彦恒臣想干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也可以。

周倾可回到屋内,轻轻推了下韩风。
周倾可一夜没睡,外加失血过多,现在已是头重脚轻脑子昏沉,就连推的这一下也没有什么力气。
自从挂断电话以后,他听不到彦恒臣的声音,周倾可的脚下就又变成空荡荡的了。
他好想哥哥。
韩风看到周倾可脸色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白。”
韩风一溜烟从床上起来,把手放到周倾可额头上。
“温度正常,不过你现在跟个小僵尸一样。”
周倾可勉强扯出一个笑,他现在太累了,趴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梦乡。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梦里都是彦恒臣。
严肃的彦恒臣和对着他笑的彦恒臣。
周倾可醒的时候浑身酸痛,但因为得到了充足的睡眠所以头脑清醒。
韩风一直在研究周倾可体内的药物成分,也终于在他醒来的时候熬好了一碗黑乎乎的特效药。
朱梦在周倾可睡着的那个时候就醒了,他对韩风感到跟陌生,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周倾可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朱梦苍白的脸,现在他们两个都白的差不多了。
韩风靠在门口,“你可算醒了。”
周倾可不自觉的捂着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生怕韩风发现。
“你劝劝他,伤口的药再不换就要发炎了。”
周倾可扭头看朱梦,他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变的乱糟糟的。
朱梦在周倾可醒过来的时候就握住了周倾可的手,握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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