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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转校很久了(三千风雪)


投过来的视线开始过于频繁。
谢星澜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来了七个问他要微信号的。
直到三十五分钟之后,航大走出来另一个男生。
谢星澜终于等到要等的人,上前拦住他:“聊聊?”
刚问了微信被拒绝,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妹子:???
长得这么帅,居然是gay!!!
谢星澜拦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游醒。
高考结束后,游醒顺从家里安排,上了所航空大学,读的飞行学院,也不算浪费了自己的一张帅脸。
看到谢星澜的时候,他愣了一秒,记忆很快从深处被翻出来:“……谢星澜?”
长得帅就是有个好处,能让人印象深刻。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得是其他事儿,这傻比就是自己前男友的新对象。
游醒妒忌的咬牙切齿。
十五分钟之后,两人坐在咖啡馆内。
“您好,这是您要的两杯咖啡。”送咖啡的服务生小姐姐脸红着放下咖啡,偷偷瞥了一眼两人,真是帅的眼前一亮又一亮。
游醒没有喝咖啡的心情,就算尝一口,苦的也能变成酸的。
看到谢星澜这张帅的欠扁的脸,哥们就能想起自己失去的初恋,游醒准备了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话,预备打包了扔在这男的头上。
谢星澜开口:“你认识蒋知时吗?”
游醒的神情忽然顿住,所有的话销声匿迹,他几乎有些惊诧:“蒋知时也来找你了?”
“也”这个字用的非常微妙。
谢星澜的心思多少细腻,一下就盘出了关键问题。
“他找过你?”谢星澜挑眉。
“啊。高二的事了,刚开学。”游醒端起咖啡喝,果然是酸的,呸。
“他是不是也来找你了?”游醒道:“蒋知时就是个变态,他要来找你说什么让你跟夏衾分手之类的,你一句话都别听。”
“这个人神经有问题,疯疯癫癫的,怎么会有人对自己弟弟……”游醒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反正他要是找你了,你给他两拳就是了。一拳是你的,另一拳帮我打。说实话,比起他那种人渣,我还宁可夏衾跟你在一起。”
谢星澜看着他。
游醒道:“你应该很好奇我怎么跟夏衾分手的吧。”
“分手?注意点儿用词。”谢星澜道:“是我老婆甩了你。”
游醒:“……”他能不能给这人脸上抽一鞋拔子。
游醒重新组织语言:“是蒋知时。他找人把我灌醉了,然后送了几个女的在我床上。你说他是不是变态?我他妈才高中,十六岁!!未成年!!他想得出这种办法来恶心我。操啊,你知道我早上起来发现床上躺了几个裸女的画面是什么心情吗?我他妈吓得都要终生阳痿了!”
游醒扭曲的脸色不是装的:“后来有个女的非要我负责,不然就把我照片发到校长邮箱去。我没办法,所以跟夏衾分手了。”
谢星澜问:“他为什么要对你做这些?如果只是家里不同意早恋,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一针见血。
游醒有时候其实挺佩服谢星澜的,不管在哪个阶段,他都觉得这人比同龄人要聪慧一截。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那时候夏衾应该还没跟他在一起。
但游醒对他就是莫名有一种敌意,是来自于本能的抗拒——如果是这个人和自己抢对象,自己一定会输。
游醒道:“他试图侵犯过夏衾。”
谢星澜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了,这真的是非常微小的一个变化。
但这一秒,游醒明显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侵犯”这个词,用的其实还不是特别精准。
游醒想起当时和夏衾的寥寥几语,虽然对方描述的平淡,但他仍然觉得,蒋知时的那个举动可以定义为“强奸”、“犯罪”。
只是因为夏衾是个男生,法律意义上根本无法给予蒋知时惩罚。
干出了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情之后,他也只是被蒋权打了一顿,然后扔到了国外。
连让他在国外自生自灭的程度都没做到,明面上,大家只知道他出国负责家族集团国外的业务。
“包括跟我分手,然后转学来西城,都是因为这件事。”游醒回忆道:“夏衾他……他应该不太愿意说这些事。”
“是我不好。”游醒说:“我当时太懦弱了。”
游醒走后,谢星澜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
直到桌上的咖啡彻底凉了,他才站起身离开这里。
无力感。
是谢星澜成年至今,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处宣泄的震怒。
十六七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世界就踩在脚下,前途坦坦荡荡,似乎有成千上万条道路给自己选择。
可真的踏入成年人的世界,才知道每一条道路上都是无数的路障和阻碍。
从前看谁不爽,套个麻袋放学后一顿胖揍,也就出气了。
最差就是下周一上国旗下检讨,混不好就不读了,退了学就能一走了之,万事大吉。
可现在呢。
他要是揍了蒋知时,既没有检讨,也没有退学。
隔天就可能被对方的律师送上法院,他既不能出气,甚至还会连累夏衾。少年时代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在社会上成了最没用的一种办法。
谢星澜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像一头年轻的困兽,在成长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
听完这件事情之后胸口就有一把火烧着。
想起蒋知时那傻逼的脸就忍不住给他一拳。
手机“嗡嗡”震动了许久,谢星澜都没注意到。
直到夏衾的微信通话变成手机通话,谢星澜才从无边无际的震怒中清醒,接起电话,声音有些嘶哑:“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夏衾顿了下,在电话里问:“你……声音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跟合作商那个老头儿讲太多话了,嗓子都冒烟了。”谢星澜换成了平时的语调。
夏衾无语片刻,笑道:“你也有觉得自己话多的时候啊。”
“我下课了,你快点过来。校门口好冷。”
“找个咖啡店等老公,马上就来,十分钟。”谢星澜看了眼腕表:“算了。五分钟……三分钟。”
“别了。三分钟过来,你开火箭都没这么快。”夏衾道:“清醒一点,想想北京的交通。”
“那十分钟。最多十分钟,等着啊……”
北京的交通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最终接到夏衾的时候,一共耗时四十分钟。
超市已经关门大吉。
当天晚上,蒸鱼不幸被取消了。
因为这事儿,谢星澜莫名的很愧疚,非要带夏衾去外面酒店吃饭不可。
夏衾也没那么想吃鱼,今天吃不到换明天一样的。
谢星澜却跟中邪一样碎碎念:“那怎么行?你跟了哥们,哪有让你吃苦的?今天吃不到的是一条鱼,明天吃到的说不定就是西北风了!夏老师,你不对劲,你一撒娇不就什么都有了……你要知道,老婆会花钱,老公才能赚大钱,懂?”
夏衾听得满脸无语,被他推着走:“你真是……邪门歪理一套一套的,都是哪儿学得?”
此后,夏老师被哄的吃了顿快把自己撑死的晚饭。
五星级酒店餐桌上还有一大半没吃完的菜,他矜持的擦了擦嘴开口:“没吃完的要不打包回家吧?”
“打包”这个词不知道哪里戳中了谢老板敏感脆弱的神经。
这大帅比瞬间就应激了:“打包?什么打包?不用,家里是没钱给你吃下顿了还是怎么?不准打包吃剩菜,你老公我有的是钱。”
夏衾被劈头盖脸一顿输出,才默默开口:“你,我真无语,谁说你没钱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浪费。”
夏衾看着他,一字一句:“浪费粮食,可耻。”
谢星澜:“。”
最终,在谢大帅比的强烈应激之下,剩菜总归是没能被夏衾打包回去。
用他的话来说,男人吃老婆剩菜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让老婆吃剩菜那就真他妈该死啊。
夏老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总而言之,晚上被谢星澜用有助于消化的借口,一直闹到了凌晨两点。
夏衾被折腾的力气全无,热量消耗的干干净净,想起那些没打包的饭菜,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丝怀念。
这晚之后,谢星澜似乎更加忙碌。
他大学是读书创业兼顾,很少出现在学校里。
C大只知道大一入学当天来了个巨帅的大帅比,偷拍的照片被发到论坛上封了个“校草”的名号,学姐学妹一天到晚的在论坛捞人。
愣是没有人在校园里见过几次这个大帅比的影子。
一直忙到大一下学期结束,谢星澜的人工智能项目总算是有了眉目。
许董终于松口和他们签了长期合作,至少两三年之内,谢星澜不用再为基础资金来源发愁了。
合同签订的晚上,狗哥拉着许董又吃了个饭。
随着见面次数多,两人也摸清楚了许董的爱好,就是个看着和蔼实际上玩儿的很花的老头子。
酒过三旬,他就暗示狗哥转场,去唱唱歌潇洒一下,追忆年轻的时光。
潇洒个屁。
老色批,他哪儿是要唱歌潇洒,他是要在人家小姐身上潇洒潇洒。
谢星澜很抵触这种声色场所,当即脸色就有些挂不住。
狗哥好说歹说,劝他做生意早晚要经历这些。
谢星澜简直想当场掀桌,那就不做了,做个屁。谁他妈做生意往女人身上做的,火气“嗖”的一下窜上来,但是看着狗哥哀求的脸。
他压了压嘴角。
车行到夜总会门口,谢星澜没进去,站外面。
“你们先进去,我抽根烟。”
谁知道,一根烟的功夫,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一辆奔驰滑行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蒋知时搂着一个男孩的腰下来。
谢星澜碰巧看过去,已经不是上回那个“清清”,又换了一个,这次是嘴唇和夏衾很像。
蒋知时在这儿遇到谢星澜,有点意外,转头对那男孩说:“你先进去,哥哥碰到个熟人,要聊一会儿。”
男孩偷瞄了一眼谢星澜,红着脸跑走了。
“年轻长得帅就是好啊。”蒋知时也没生气,笑道:“魅力可真大。”
谢星澜不说话。
蒋知时继续:“难怪小衾喜欢你。真让人妒忌。”
蒋知时没有进去的意思,也点了根烟,站在路边:“上回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想约你出来聊一聊,但是没机会。没想到这么有缘分,我们又见面了。”
他问谢星澜借打火机,谢星澜淡淡的看着他,眸子是冷的。
无需说话,两人之间的紧迫氛围已经是一触即燃。谁下一秒直接动手,都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别对我有那么大敌意,我只是想跟你聊聊。”蒋知时温柔的笑:“我查了你的资料,有点儿难查。我没想到你是谢敬的儿子,谢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蒋知时吐了口烟,用一种近乎威胁,又温柔的语气说:“你爸爸知道你是同性恋吗。还是说,谢家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敛了笑容,阴森森道:“跟夏衾分手。否则我会把你们的照片寄给你爸,你也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失去继承权吧。”
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谢星澜忽然笑了下,这出乎蒋知时的意料。
他捉摸不透的看了眼谢星澜,似乎有点不解。
年轻的男人把烟碾灭,声音散漫:“你不说哥们还真忘了自己有个能装逼背景了。”
谢星澜猛地揪住他的衣领,蒋知时错愕的看向他的那一秒,前者挥拳直接打了下去。
蒋知时的鼻子瞬间血流如注,震诧的看向他。
谢星澜脸上是一股邪气英俊的狠劲儿,握着拳头没犹豫的给了他第二下,道:“你可以还手试试呢,看看谢家是先处理你,还是先处理我。”

夏衾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时,正在图书馆里复习。
外语系系花鼓起勇气上前询问他的联系方式,夏衾猛地站起来,脸色登时一变。
小系花吓了一跳:“那个,不、不给我联系方式也可以,你不要生气……”
夏衾根本没听清楚女孩说了什么,匆匆回了一句,声音清冷:“抱歉。”
然后拿起书,连桌上的笔都忘记带走,直奔警察局。
来得路上,夏衾已经跟谢星澜联系上了。
打了十几个电话,后者才终于接通,是他一贯的安抚语气:“宝贝,真没事儿。我都让他们别给你打电话了,你别急,别摔着了,慢慢过来啊。”
慢个头!
夏衾是真没想到,谢星澜都二十的人了,还干得出跟人当街打架的破事。
成年后的两年米饭都是白吃的吗,还跟高中生一样冲动。
真他妈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吧。
但是来到警察局,看到谢星澜此刻的模样,那些责难的话到了嘴边,全都变成心疼。
谢星澜坐在警察局的铁凳子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处,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但是仍然看得出伤口挺严重的。
他注意到夏衾的目光,抬起头。
视线交汇的时候,谢星澜心里竟有那么几分的心虚。
“夏……”
“你别动。”
夏衾再有气也生不出了,叹了口气,坐在他边上,捧着他脸检查:“还有哪儿受伤了?”
“怎么一来就检查我的脸。”谢星澜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放心,老公打架的时候护着脸的。哥们就靠这张脸钓着你了,哪儿敢受伤。”
见他到现在还有心情油嘴滑舌,夏衾心里来气。
在他胳膊上用劲儿掐了一下。
“嘶嘶嘶……疼。”谢星澜顿时龇牙咧嘴。
夏衾吓到了:“真的疼?手也有伤口吗?”
后悔的情绪溢满了,早知道不掐他了。
“没疼。”谢星澜凑过来,嬉皮笑脸的:“亲一个就不疼了。”
夏衾:“……”你真的是。
谢星澜和蒋知时那一架打的惊天动地的,双方都跟直奔要对方的命似的。没一会儿就有路人发现这边的情况,那时候蒋知时已经满脸是血。
围观的路人怕出人命,有个小姑娘当即就报了警。
夜总会这边出现打架斗殴是常态,酒多的地方是非多。
出警也快,半小时不到,两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控制住了。
夏衾来得时候,蒋知时那边已经愿意做出调解。
签了名,两人各罚三千块,一人一个让人领走。
夏衾人都来这儿了,前因后果也瞒不住他。
他那么聪明,谢星澜就算不说,夏衾也猜出了大半。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对不……”
“对不起。”夏衾开口。
谢星澜表情错愕。
“都是因为我……”
“谁说因为你。”谢星澜打断他:“我早看他不爽了,打他是为民除害。夏衾,你不准往自己身上揽责,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我本来就是个爱惹事的人。”
谢星澜放缓了语气:“你老公高中是校霸啊,懂不懂什么叫校霸。社会哥知道吗?三天两头就要打架的。哥们的人设如此,不忘初心罢了。”
夏衾猝不及防笑了声,沉重的心情才缓和了些:“神经。”
他低声道:“你以后别理蒋知时那条疯狗,他脑子有病,到处咬人,以后看到他绕道走就行了。”
除此之外,夏衾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对付神经病,确实是没招的。
还是蒋知时这种甩都甩不掉的神经病。
他的出现,让夏衾有了些危机感。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谢星澜虽然一直在安慰他没事。
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十五岁的那个夏天。
警局里,蒋知时离开的时候,对他意味深长的一瞥,让夏衾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会结束。
动物界里面有一种虫子,咬住人之后就不会松口,直到吸够了血,或者这个人死掉。
蒋知时就是这种人形爬虫。
因为今晚警局里的事情,夏衾睡觉的时候都不安稳。
他忽然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为了躲避蒋知时的骚扰,跟游醒谈了段有名无实的恋爱。
只是在梦里,游醒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谢星澜。
夏衾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漠不关心变成了惊恐,四五年前的记忆在梦里复苏,重新上映。只是“渣男”变成了谢星澜,在梦里,夏衾推开酒店的门,看到谢星澜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眼前骤然一黑。
直接气醒了。
这和做噩梦有什么区别:)
夏衾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刚才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是噩梦,他男朋友并没有跟其他女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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