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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反派如何自救(Cii)


他的面前是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女性,她的脸上沾上了霜,或许是她体表温度太低了,那些冰霜竟然没有融化。她说道:“是的……昨晚他一直在发抖,后半夜就安静了,我以为他睡着了……”
迪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他说道:“他现在在哪?”
“按照法令……那些人把他带走了。”
一切有机物都要被回收。包括尸体,资源已经越来越稀缺了——任何资源,所以浪费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将尸体随意掩埋也同样是一种浪费。
迪克低声自语,“可他还那么小。”
“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女人说道,她的眼睛里露出麻木的神色来,“或许他只是早一步去了天堂,去了温暖.有光的地方,我们最终都要去那里的。”
“不要放弃希望,女士。”迪克说道,“我们能抗过去的,所有人都在一起……”
“黑昼永远都不会过去了。”女人笑了笑,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是麻木而悲哀的,显露出绝望的神色,“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夜翼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您是否能为我弄到一些致死药物呢?或者,一些武器也行,能割破皮肤就可以。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求您了。”
迪克张了张嘴,半晌无言以对。
“我不能……”他艰难地说道。
“您是超级英雄啊。”女人说道,她看起来依然是平静的,但却比歇斯底里更让人心底发寒,“难道您不该救救我们吗?”
哪怕只是帮我们从这片漆黑的世界中解脱。
迪克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脚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他一个翻身,砰的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眼前发黑。
他茫然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意识到茶几上的脱脂牛奶被他打翻了,乳白色的浓稠液体流得到处都是,他的鼻间萦绕着浓郁的牛奶香气。不知为何,他闻到这股香气后,胃部突然抽搐了起来,猛烈的反胃感让他干呕了一声,险些吐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会有牛奶的味道?这种奢侈的东西他已经至少一年没有见到过了,这里是哪里?
黑暗的房间里,唯一放出亮光的地方是电视屏幕。那里正播报着晚间新闻:“最新消息,伊诺克·诺恩在哥谭再度遭遇袭击,这位来自西海岸的有为青年在哥谭已经遭遇了两次刺杀,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和讨论,我们的城市是否过于不安全了?帮派为何目无法纪.嚣张到了这种地步?”
伊诺克·诺恩?这个名字……迪克猛地坐起了身,他甚至无法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一个有电视机的房间里,电视还在放着新闻——实际上卫星信号早在黑昼刚出现的时候就被完全屏蔽了,电视也早就成了废品。
他只是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直到眼睛因为干涩和强光刺激流下眼泪,才闭上眼,坐在坚硬的地板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来。
他的记忆开始随着理智的回归而慢慢恢复。
他意识到了现在五年前,黑昼诞生的前一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对了。对了……”他低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所以布鲁斯会在上个月突然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所以他对伊诺克·诺恩那么感兴趣。黑昼遇袭,哥谭,以及——”
他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报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被拍到在哥谭上空飞行”的新闻。
“……我得回去一趟。”

法尔科内将下属整理的情报文件放在了手边的小桌板上,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
“企鹅发的什么疯?”他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
他知道企鹅和诺恩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以企鹅那家伙的性子,按理说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背叛诺恩——更别提是如此彻底的背叛。
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他直接捅了伊诺克·诺恩两刀!
法尔科内瞠目结舌,毕竟他当初召集了那么多顶级杀手也没能摸到诺恩一根毫毛,还是红头罩突然出手才勉强伤到了他。
更让法尔科内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企鹅人竟然在捅了诺恩两刀之后还能活着。
诺恩为何没有当场就杀死他?难道说他那个恐怖的超能力失效了?
他失忆了,所以把自己那些诡异的超能力要怎么使用都忘了个干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法尔科内而言,这将是个前所未有的良机。
一边这么想着,他一边拿起了一旁的电话听筒,对着另一边说道:“计划照常实施,让诺恩的手下尽快动手送走他。”
另一边说道:“可是韦恩开的那家医院的安保又升级了,并且还屏蔽了非韦恩集团内部通讯的信号,我们的人很难把消息和武器传递进去。”
法尔科内的手指在桌面上烦躁地敲了敲。
布鲁斯·韦恩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费尽心思地保护伊诺克·诺恩?他们两人之间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的关系在吗?
他说道:“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法尔科内盯着话筒思索了片刻,直到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法尔科内有些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哪位?”
“是我。”那边说道,“我听说你最近遇到点麻烦,特意来问候一下。”
在听到那边的声音之后,他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哦,是你啊,莱克斯·卢瑟。好久没联系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法尔科内便与卢瑟聊到了他遇到的问题。
“哦?”卢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想要解决的人被布鲁斯·韦恩保护了起来?”
“我也不明白这位公子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法尔科内吸了一口烟,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幽幽地说道,“他的医院像是铁桶一样密不透风。”
卢瑟那边安静了数秒之后,他那带着圆滑笑意的声音响起:“我当是什么大难题,就这点小困难,我可以教你一招,轻松帮你解决。”
法尔科内从柔软的座椅里直起了身:“哦?”
卢瑟语气慵懒而轻松:“你去联系市政厅的人,让他们立刻颁布一条新的法令,所有医院性质的机构必须在本周之内接受一次由政府卫生机构派遣的专业小队执行的卫生检查,并且把你自己的人安排进小队,这样就可以合规合法地进入到医院内部。”
“市政厅的人会有顾虑。”法尔科内说道,“这条法令的颁布总该有个理由。”
“更简单了。”卢瑟说道,“随便找一家医院,往里面丢点有传染性的致病物,注意一下尺度,要引起恐慌和小规模混乱,但却不要引起大的动乱。再找人匿名举报到媒体——只告知媒体,不要告知警察。舆论发酵之后,市政厅当天就可以推行法令,还可以得一个雷厉风行.关爱市民的美名,那帮整天都在为了政绩发愁的政客们会很乐意的。”
法尔科内沉默了两秒之后,笑道:“还得是你啊,卢瑟。”
不愧是擅长在政界玩弄阴谋诡计的人,这招可真是滴水不漏。
“不必客气,我的老朋友。”卢瑟说道,他的语气有些捉摸不透,似乎话里有话,“帮助别人,也是在帮助自己。”
法尔科内眯了眯眼睛,说道:“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老朋友?”
“这段时间我有点忙,或许过几天我会来一趟哥谭。”卢瑟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详细聊聊。”
“没问题。”法尔科内说道,“我会很期待和你的见面的。”
此时此刻,大都会。
挂断了电话的卢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抬起头望向碧蓝的天空。星球日报那个愚蠢的大行星依然在太阳下反射着俗不可耐的金光,但卢瑟的心情却从未如此放松与惬意过。
他的助理诧异地说道:“卢瑟先生,您要去哥谭?”
他的日程表上并无此安排。
卢瑟轻笑了一声。
“是啊。”他说道,语气笃定,“去拯救世界。”
另一边。
绚丽到有些刺眼的灯光在狭长的空间内旋转着,音乐声震耳欲聋,仿佛是在掩盖着什么不和谐的杂音。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恍惚间给人以某种错觉,像是呼吸间都在接受着麻醉,以忽略绚烂灯光下埋藏着的昏黑给人带来的压抑感,躲进.或者说融入黑暗中。
人们在这空间中拥挤在一起,音乐声遮盖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在灯红酒绿中咧开嘴大笑着,就像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人。
布鲁斯从中独自穿行而过,英俊的脸藏在阴影中,敏捷地自人群中穿过,进入了一条走廊。
他很快就见到了今晚的目标。企鹅人打开了走廊尽头的房间的门,点头示意他进来。没有多余的寒暄,也没有客套,布鲁斯将外套放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便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接过了企鹅人递给他的酒杯。但他并没有喝,只是放在了玻璃桌上。
他谨慎而隐晦地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并不大,不到二十平方米,靠墙摆放着深色的沙发,墙壁上是液晶电视,角落的花瓶里缤纷的鲜花盛放着。相比外面的吵闹,这里算得上是安静。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企鹅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指什么?”布鲁斯微笑着说道。
“关于蝙蝠侠。”企鹅人说道,“关于那些我本不应该知道的情报。”
“因为我有种预感,这不会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情。”布鲁斯说道。
“你的预感是对的。你那天从我手里救下来的人——伊诺克·诺恩,关于他,你了解多少?”企鹅人没有否认布鲁斯的话,他低下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像是在掩盖紧张的情绪。
“是个很不错的有为青年。”布鲁斯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我听说你以前与他关系还不错,为什么会突然与他动手?那可是谋杀未遂。”
“这话可别乱说,我可没动过粗。”企鹅人微微一怔,最后露出了圆滑的笑容,“我本来只是想和他聊聊,就像这样——”他示意了一下桌面上放着的酒杯,“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但我们起了些冲突,几个不懂事的小子误伤了他,我也很遗憾。”
布鲁斯抬眼看了他一眼,面色冷漠。他知道企鹅人对他不信任,所以亲口认罪是不可能的。
“所以?”
“这就是为何我会找到你的原因。”企鹅人坐直了身体,神色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都希望你能听到最后。”
布鲁斯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时空穿梭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止一次遇见过这种情况了,毕竟这是个天堂地狱外星人都真实存在的世界。”企鹅人说道,“我来自五年之后,一段时间后,伊诺克·诺恩就会变成一个名叫黑昼的怪物,全世界都会因此而陷入困境。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任你,因为在那噩梦一样的五年里,你救了很多人——包括我。我自认是欠了你人情的,哪怕是未来的你。”
布鲁斯心下颇感意外,他没有想到那个向来狡猾圆滑.唯利是图的企鹅人竟然会实话实说,而没有耍任何能为他自己牟利的小心机。
但他依然微微挑起了一边眉毛,眼神流露出怀疑来。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假。”企鹅人眼看蝙蝠侠似乎不太信他的话,连忙说道,“但我可以证明,我能预知未来,只是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时间,黑昼不会放过我的。”
布鲁斯说道:“伊诺克看起来不像个会毁灭世界的怪物。”
“我不信蝙蝠侠会以貌取人。”企鹅人说道。
布鲁斯垂眸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杯,酒杯中的球形冰块已经消瘦了一大圈,融入色泽艳丽的酒水中。
他说道:“跟我说说他。”
企鹅人:“嗯?”
“说说伊诺克,你们曾经是朋友不是吗?”布鲁斯说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需要更多情报。”
企鹅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色,但他很好地克制住了。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里,眼里露出恍惚的神色,说道:“他原本是个好人,但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知道的……就帮派的一些冲突。他的母亲被法尔科内的人杀死了。至于他的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他父亲早就死了,他继承了家产,也很有手段,间接或直接地帮过我几次。”
他感叹道:“虽然我知道他的意图是想扶持我以削弱法尔科内,但无论如何,帮了就是帮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
企鹅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人不坏,就是脾气有点……嗯,很难形容,大部分时候你都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如果你和他相处习惯了也就还行,他很少无缘无故伤人。而且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你明白吗?不会恐惧,不会愤怒,也不会特别激动,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冷静过了头,不过他并不缺乏攻击性。最重要的是,他人不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
“我听说是他杀了他自己的父亲。”布鲁斯说道,“而且他似乎杀了不少人。”
企鹅人愣了一下。
布鲁斯观察着他的表情,眯起了眼。片刻后企鹅人笑了出来:“没什么,只是听见你说黑昼杀了不少人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让我思维混乱了——让我理理思路,你是说现在这个没有变成怪物的伊诺克·诺恩杀了不少人?”
布鲁斯说道:“不是吗?”
企鹅人摇了摇头。
“不。”他说道,语气坚定且平静,“抛开黑昼不谈——伊诺克不是个好人,韦恩先生。但他绝不是个杀人犯,他杀的都是要杀他的人——除非你认为正当防卫和紧急避险也算犯罪。”

第22章 身份
布鲁斯盯着企鹅人的眼睛,企图从中找出情绪上的破绽来。可他没有找到,企鹅人脸上圆滑而虚伪的笑容消失了,神色是难得的认真严肃。
“如果一定要说杀人的话……我倒是曾经听过一条传闻。”企鹅人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道,“据说当初奥罗拉小姐——啊,抱歉,奥罗拉·特洛维卡,就是伊诺克的母亲,她在生孩子的时候,怀的是同卵双胞胎。”
布鲁斯微微一怔:“……双胞胎?”
“对。”企鹅人说道,“但生下来之后,有一个是死婴,另一个就是伊诺克。据说当时死婴是窒息而死的,而窒息的原因是伊诺克在子宫里用手捏住了他的脐带,活活憋死了他——这算是杀人吗?哈,杀的还是自己的同卵亲兄弟呢。”
布鲁斯抬起眼,下意识摒住了呼吸。
这个故事过于骇人听闻,一股莫名的寒气从他的脚底泛起,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布鲁斯冷声问道。
“只是传言而已。”企鹅人无所谓地说道,“多多少少带有夸张的成分,估计就是脐带打结或者缠住了伊诺克的手之类的。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憋死自己同卵的兄弟呢?他哪来的力气?”
“传言是从何而来的?”布鲁斯说道。
企鹅人想了想:“伊诺克的出生地在那不勒斯,那边人曾经称他为‘死亡伴生’——但据说奥罗拉小姐不喜欢这个称呼,把带头叫的人给揍进了医院,伊诺克的父亲也放话说谁敢叫就割了谁舌头,后来就没有人敢叫了,但这称号却传了下来,这大概就是传闻的由来吧。”
——死亡伴生。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长出了口气,像是要把胸口郁结着的寒气一扫而空。
“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企鹅人说道:“……一次帮派斗争的意外,法尔科内那边的人干的,肇事者已经死了。”
他说得语焉不详,布鲁斯抬眼打量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但明显有所隐瞒。
“那关于他的父亲?”布鲁斯问道。
“哦,这个谣传由来已久了。”企鹅人说道,“不是他杀的,但他确实没有在他父亲被害的时候伸出援手。能救,但没必要救,所以没救。这没什么不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配活下去。你会给一个溺水的杀人狂魔递救生圈吗?……哦抱歉,是我问错人了,没准你确实会呢!”
“你为何这么肯定?”没有理会后半句的嘲讽,布鲁斯眯起了眼睛,“你在现场?”
企鹅人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来。
“……是你杀的。”布鲁斯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都是陈年旧事了,我现在年纪大了,头脑不清晰,也不太记得了。”企鹅人没有承认,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伊诺克并没有因为他父亲的死而悲伤难过,他甚至为此请我喝了一杯酒,那可真是好酒,难得一见的好酒,托斯卡纳大区的酒庄产出的葡萄酒,伊诺克真是够意思。那晚我喝得醉醺醺,他倒是千杯不醉,他向来都是这样,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能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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