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被星际大佬宠上天/飞鸟与人鱼/离谱!我被顶A大佬关进金丝笼(落日崖)
即使涅槃成功了,他也会忘记所有关于白雪莱的一切。
虞听晚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翻开了书本,开始查阅如何让涅槃的成功率更大。
夜深的时候,又在空白的笔记本上,写下他和白雪莱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不想放弃。
虞听晚似乎信心满满。
他相信他可以涅槃成功。
即便失去了记忆,也不会忘记白雪莱。
他可以写记录他和白雪莱过往的日记,也可以在未来寻求涅槃后恢复记忆的办法。
做好了这一切,虞听晚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开之后,困扰着他的所有烦恼烟消云散,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要不,现在就去找白雪莱?
也别让白雪莱去参加什么野外训练了。
只是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有外星怪兽出现在x星附近,x星的几名政要和总统处于危险之中,虞先生——”
过往形成的习惯,让虞听晚下意识就要起身。
只是在听到x星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白雪莱的父母也是x星的。
“一旦政要和总统出了意外,整个x星都会乱的!虞先生,和这些无关紧要的平民相比,总统先生才是您应该救的人!”
虞听晚没理会那些试图劝服他先救总统的声音。
他曾听到白雪莱在深夜里小声念叨。
在相隔遥远距离的学校里,拥有锦鲤之力的omega,低声为他的父母祈福。
白雪莱希望自己不在父母身边的日子里,父母可以健健康康,顺顺利利,无灾无病。
人命在虞听晚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过往的时候,他会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首先拯救那些所谓的“命贵”的人。
这是第一次,他放弃搜救一个星球的总统。
遵循自己内心的意愿,率先去搜寻白雪莱的父母,确保他的学生父母的安全。
将受惊的白雪莱父母安顿好的时候,虞听晚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白雪莱知道他救了他的家人,对于那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会原谅他了?
只是为什么,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再理会那些嚷嚷着要让他去救谁谁谁的声音,虞听晚迫不及待地去找已经前去野外训练的omega。
野外训练的时候,学生们遭遇了附近一群星际海盗的袭击。
虞听晚没在营地里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
“白雪莱呢?”他目光森冷地注视着所有人。
那些自诩强大的alpha们,一个个低着头,目光闪躲。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这里,唯独不见白雪莱?
心里升起浓烈的不祥预感。
半兽化的alpha直接展开了身后的翅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发生战乱的地方。
自以为无所不能的alpha,甚至连涅槃前后的事都计划好了的alpha。
数百年来,救下了无数人的虞听晚。
却救不了他最在意的人。
从空中砸落地面的时候,一片死寂的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明明上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活生生的人。
怎么就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了?
“雪莱?”
虞听晚愣怔在原地。
那么爱干净的omega,那么怕疼的白雪莱。
浑身血污,被一根断裂的金属从后面刺穿了胸口。
如同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被穿透胸口,孤独地被钉在了战火硝烟弥漫的荒原之上。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不真实的。
高大的alpha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轰然跪在了omega的身旁。
想要伸手去触碰永远闭上了眼睛的omega,又在尖锐的指尖差点触碰到苍白的皮肤时猛地缩了回来。
硬生生折断了半兽化变得尖锐的指甲,虞听晚把冒出血珠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地轻碰他乖巧的学生。
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手指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血丝爬满眼底。
高高在上的alpha状若疯癫,眼瞳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浓烈情绪。
碰到白雪莱手腕上光脑的时候,光脑自动播放omega临死前最后的几句话。
“虞听晚,我、我这次训练完成的很好……我救了所有人……你别赶我走……”
“可是他们把我抛下了,老师……原来祈福真的会……真的会付出生命代价……”
“老师……我要死了……老师……好冷,我不想死……”
“老师,我好疼啊……”
“我想回家,老师,我想回家……”
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虞听晚的一颗心已经彻底碎了。
猩红的血泪顺着眼眶满溢而出,在alpha苍白的脸上留下可怖的血痕。
“莱莱,不要怕,老师带你回家。”
“不要怕,我会找到你的,我们一起回家……”
“我们回家……”
不敢触碰那根穿透了omega胸膛的断裂金属,生怕他的omega会更疼。
虞听晚跪在了omega的身旁,小心翼翼地,轻轻抱住了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红发青年。
身后沾染着血迹的雪色大翅膀缓缓将两个人包裹。
一只浑身羽毛雪白的小鸟轻轻落在了附近烧焦了的树枝上,伴随着一声冲破天际的悲鸣,在一阵燃烧的火光里,小白鸟渐渐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白凤凰。
凤凰啼血,烈火燎原。
刹那间,从地面到天空,整个世界都被凤凰火焰弥漫燃烧。
红色的火光之中,alpha漆黑的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白霜。
“生同衾,死同穴……”
低头轻轻在白雪莱额头上落下一吻,虞听晚抬起自己的手臂。
在涅槃的凤凰火焰之中,在自己的骨头与灵魂上刻下了一段话。
虞听晚涅槃成功了。
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alpha,容貌不改,只是曾经的一头黑色头发成了白发。
曾经被世人誉为英雄的顶级alpha,找到了当初在战场上恳求白雪莱祈福救他们,却又狠心抛弃白雪莱的那些人。
“虞听晚你疯了吗?这是我们超星的皇太子殿下!也是你当初的学生,你胆敢伤害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动用私刑,就不怕被——”
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雪发的alpha抬起了手中的长剑,在四周惊恐的喊叫声里,一剑刺穿了试图逃跑的所谓超星皇太子。
还不够。
他抽出了长剑,又一次刺穿了对方的胸口。
这一年,被世人敬仰的大英雄。
屠杀星际海盗,无视谩骂与责备,闯入各个星球,私自处决多位ss级alpha。
无一例外,每一个逃兵都被他用长剑一次次刺穿胸口。
直到流血而亡。
过去数百年,救了无数人,也受过无数伤的虞听晚。
在一夜之间背上了星际大魔王的骂名。
“莱莱,我帮你报仇了。”
“不用担心你的父母,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别怕,我会找到你的。”
“等等老师,好吗?”
他会找到白雪莱的。
一年不行就两年。
两年没找到就三年……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他的学生迷路了。
没关系。
他会带白雪莱回家。
胸口仿佛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过往的记忆是泄闸的洪水,在一瞬间将睡梦中的红发青年彻底淹没。
在噩梦里惊醒的omega大口大口喘着气,本能地呼喊着令他心安的名字。
“老师……老师……”
浓稠的黑暗像吃人的怪兽,白雪莱浑身颤抖,视野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的泪水而变得模糊一片。
惊恐害怕的持续时间,大概只有一两秒钟那么短。
“莱莱,我在的。”
“别怕,莱莱,老师在的。”
浑身发抖的红发青年很快被身旁的另一个人紧紧拥入怀里。
温暖的气息迅速将白雪莱包裹。
似乎单单用双手抱着还嫌不够,alpha很快展开了身后的翅膀,将怀里颤抖的青年牢牢拥抱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
属于alpha的信息素,抚平了那些深夜里突然涌起的不安。
随着意识渐渐清醒,白雪莱也慢慢地不再发抖。
两片嘴唇翕张,白雪莱微微喘着气,双手紧紧抱着虞听晚的肩膀和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男人散发着温热的胸膛上。
咚——咚——咚——
耳边传来alpha平稳的心跳声,白雪莱也随之稳定了情绪。
额头上落下断断续续的亲吻。
温柔又带着浓浓的爱怜。
白雪莱仰头朝上方的alpha望过去。
虞听晚眉头紧皱,淡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快要溢出来的心疼和在意。
“好点了吗,莱莱?”
看到白雪莱在看自己,虞听晚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个清浅温柔的弧度。
干燥的手掌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轻轻捧住了白雪莱的脸颊,虞听晚凑过去在omega的嘴唇上亲了亲。
“做噩梦了?”
白雪莱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点了点头。
他靠在alpha的怀里,呢喃道:“我梦到自己死了。”
搂着自己肩膀的双手骤然收紧,过了片刻,白雪莱听到虞听晚带着沙哑的声音:“想起来了,莱莱?”
“好像……好像是……”
白雪莱模模糊糊地回应着,说话的时候有湿润的咸涩滑进他的嘴里。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
“没事了,莱莱,我们回家了。”
虞听晚亲吻着白雪莱的发顶,额头,然后是布满眼泪的脸庞。
轻声低喃:“老师带你回家了,对不起,是老师来晚了。”
抬起手背用力擦了擦眼睛,白雪莱起身整个人扑进虞听晚怀里。
太突然了。
突然就想起了前一世的所有记忆。
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想起了和虞听晚在山顶上简单快乐的生活。
想起虞听晚发现了他藏在小纸条上的暗恋。
想起同学们哭着求他救他们,他们又把他一个人抛弃在荒野战场上。
太疼了。
被刺穿的胸口疼。
死亡来临前的疼。
还有……
还有……
白雪莱高高地仰起头,虞听晚用一双快要承载不住心疼的眼睛看着他。
他不止想起了第一世发生的所有事。
他还看到了……
看到alpha在一个又一个朝升夕落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年年岁岁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天。
寻找他的身影。
白雪莱心疼虞听晚。
那些孤独的看不到希望的日日夜夜里,虞听晚都在想什么?
不能去细想。
一旦试图把自己代入虞听晚的位置,白雪莱几乎被看不到摸不着的孤独淹没至窒息。
泪腺的开关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哭得说不出话来。
白雪莱只是高高地仰起头,双手捧着虞听晚的脸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张布满泪痕的湿漉漉的脸,尽数呈现在虞听晚的视野里。
男人心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对不起,莱莱,是老师不好,是老师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发酸,虞听晚声音低沉沙哑。
他凑过去不停地亲吻着白雪莱的眉眼、脸颊和嘴唇,尽可能地安抚怀里哭得不行的漂亮青年。
白雪莱用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不是……不是的……不是老师的错……”
怎么会是虞听晚的错呢?
听着虞听晚浸染悲痛的道歉,白雪莱一颗心更疼了。
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换种方式吧。
双手攀上alpha的肩膀,白雪莱跪坐在床上,白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一片带了点点红痕的白皙皮肤。
“老师……听晚……你亲亲我,亲亲我。”
像一只撒娇的大树濑,白雪莱嘴里呢喃着,整个人缠到了alpha的身上,四处点火。
虞听晚不是高坐于神坛上无悲无喜也无欲的神。
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
那个深夜里一边爬山,一边嘴里对他骂骂咧咧的富家大少爷,早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他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他有悲有喜,也有欲。
这些喜怒哀乐,欲望情长。
从前,现在,往后。
也都只属于一个人。
温馨而昏暗的房间里,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炙热交缠,恨不得永生永世混杂糅合在一起。
“老师……”
白雪莱还在哭,只是这会儿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痛苦悲伤的哭。
“听晚……”
他一会儿喊alpha“老师”,一会儿又喊“听晚”。
平日里如春风般温柔高雅的男人,在白雪莱喊出“老师”这两个字的时候,会变得格外凶残。
距离那一段老师与学生的初识年岁,早已经过去了近千年。
于白雪莱而言,像是做了一个绵长的梦。
中间那几百年在他的时间线里,是一团灵魂陷入沉眠的梦。
无知也无觉。
对虞听晚而言呢?
是日日夜夜近乎麻木的寻找。
这会儿的白雪莱是活生生的,会哭,会流泪。
身上很烫,皮肤温热,抓着alpha肩膀和后背的手指很用力。
再也不是噩梦里冷冰冰的,闭着眼睛,满身血污的那一个。
白雪莱的一声“老师”,恍惚中让虞听晚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年。
他紧紧抱着白雪莱。
再也不会推开了。
浴室里,白雪莱躺靠在虞听晚的怀里,任由alpha帮自己清洗身体。
他的手沉进水里,光滑细腻的手指带着没有散去的高温,轻轻触碰alpha的皮肤。
轻柔得像一片蝴蝶落下的亲吻。
抓不实在,反倒弄得人心里痒痒。
“我不,我就闹你。”
虞听晚越让他别闹,他越要闹。
清澈的温水倒映出青年肆意张扬的笑容,白雪莱转过身望向身后的alpha。
浴室里的光亮将白雪莱的一张脸照得分外明晰,刚刚还哭得一塌糊涂的omega,这会儿虽然已经没有再哭了,但眼睛还是微微泛着红。
像一片白雪地里涂抹了梅花的红,清丽色艳,勾魂夺魄。
白雪莱看着虞听晚,眼神专注,眸光闪动,像是要把他的alpha给看进自己的眼睛里一样。
虞听晚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过的温柔缱绻。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广袤无垠,藏着一片能包容白雪莱所有玩闹与任性的宇宙星空。
白雪莱心跳得厉害,他朝虞听晚靠过去:“以前……以前我还是你学生的时候,我只在梦里看到你这样看过我。”
清冷高雅的alpha像飘在云端的一轮明月,高不可攀又冷心冷情。
白雪莱喜欢虞听晚。
那些被他藏在了心底的暗恋,在虞听晚看不到的地方疯狂生长。
这人一旦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便会忍不住去妄想。
虞听晚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总不会和平时一样冷着一张脸,连笑都不会笑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那严肃高冷的老师,是不是也会露出他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笑意。
每每那么想的时候,白雪莱心里酸涩嫉妒得厉害。
一面庆幸虞听晚没有喜欢过人,一面又在梦里幻想虞听晚会爱上自己。
上一世,直到死的时候,他一直都以为他的月亮,从没有将月光倾洒于他身上。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些让他误以为虞听晚其实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细节,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妄念。
可这一世,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alpha抱着他冰冷的尸体悲怆落泪。
那是他记忆里高悬于云端的月亮吗?
虞听晚对他的喜欢,或许不止白雪莱深夜里妄想的那么一点点。
两个人从浴室回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房间里开着灯光柔和的夜灯,虞听晚重新换了床单和被子。
两个人裹在被子里,靠在床头,享受片刻安宁的温存。
白雪莱把玩着虞听晚的手指,他还是虞听晚学生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他的老师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风骨天成,强大温柔。
白雪莱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对方也在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这是他的alpha,他的老师。
白雪莱抿了抿嘴角,手指捏着虞听晚食指上的骨节:“老师,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我?”
虞听晚回应道:“喜欢的。”
白雪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瞪了眼虞听晚,带着撒娇的埋怨:“太过分了,被你拒绝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不过……”